黛妃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总攻系统)盗版万人迷剧本如果苟到目标在线阅读 - 106【新历】独一无二的时间节点(直播-评论-剧情)

106【新历】独一无二的时间节点(直播-评论-剧情)

    1

    当大多数受难者出现好转后,在新纪元医疗科技的帮助下,这些虫族只需要几小时就能回归自己的学校,家庭,工作岗位又或是选择休假。

    最先审核出院的是军雌,他们陆陆续被自己所属的部队接走,戴着电子镣铐回部队进行审理,再按照所作所为的进行处罚。

    接着就是就职于军政部门的公职人员,这一部分死伤较多,在医疗科技的帮助下也只有20%回归工作岗位与选择休假回家,绝大部分还只能留在临时医疗基地中心里靠医疗科技辅助治疗。

    再来就是其他工种,自由工作者,社会人士等等,现在留在医疗基地的病人他们占了大多数。

    当大家都恢复过半的自主意识后就产生了新的需求。

    所有临时医疗中心安置受难者时都做好了一人一房,完全隔离的措施。在新科技机械与空间纽折叠技术帮助下,医疗中心并不缺独间的病房。这些措施做的非常好,充分预防了醒来后的高武军雌出现过失暴动杀人。不过等大家都能冷静下来后,这种模式的房间又变味了。

    完全独立,只有天花板是透明的小房间——风格非常军部,根本就是一个囚犯收容间。躺在其中的受难者们只能透过玻璃天花板看着区域上方的‘投影电影’,不是滋味,而交流欲望更是空前绝后。

    取一个新的终端联系家人友人迫在眉睫,而第二个让他们产生猛烈交流欲望的原因正是重启的病毒直播。

    更甚对于相当大数量的一部分虫族来说,前两种迫切欲望完全相反。

    在七小时的直播塑造下,阿弗洛狄德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怎么能?他怎么会?难道追求一项未知事物在阿弗洛狄德心中真的那么神圣吗?

    他怎么能做到在激素最上头的时刻一点都不情绪化,不伤到雌虫的?

    手握死亡与血腥的魔鬼面对天性中的暴虐,真的能有不下跪的时候吗?

    -

    三人成虎,百人成军,亿万数之下的流言更是混杂不堪。

    【这会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吗?我是指,天哪,他,他,他不是一个原始虫族吗?杀戮欲望对比旧纪元的纯血虫族要高得很多吧?对吧?】

    【性欲和杀欲为同一种高亢奋的激素欲望,他在斗兽场上可没有那么温柔!】

    【是这个雌虫特殊吗?哪里特殊了?要我说,这个博士完全配不上提摩西。瞧瞧他的身体!他到现在都没有愈合胸口上和脖子处的伤口!仅仅是个牙印……真是该死,牙印,吻痕,提摩西的指印,他哪一个都没有愈合掉。这样差的体质,在新历,雄子发情一小时,不!10分钟就能玩死他!】

    【仔细比对一下,断播时长三小时左右,但是这个雌虫竟然还能趴在阿弗洛狄德身上喘气,哈,哈,哈?!阿弗洛狄德本身的危险性不可置疑,这个雌虫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能让他留情如此??】

    【讲个笑话,阿弗洛狄德一脚一个智械人,床上竟然玩不死一个雌虫?】

    【见鬼了。】

    【这个医生和提摩西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

    【……除了被操成一个发情的婊子,这个医生还有哪里变了?……交配真的能爽成这样子吗?看看这个医生的脸,看看他饥渴的装模作样!】

    【动了动了!阿弗……,他竟然又开始抚摸这个雌虫了?不做什么了吗?就这样?就这样???他不是戴着手套甲吗?一点都不用??】

    【……承认吧,别再不相信了。阿弗洛狄德就是没有性虐的癖好。看看他把雌虫搂住的反应,时不时还亲吻一下雌虫身上的虫纹……啧,他可真是努力想要赢啊。】

    【见鬼了的好胜欲】

    【这个雌虫怎么还有脸伸手想去碰提摩西的?结合热期间完全不引导雄主,不教导,不出力,就这样坐在雄主胯上度过了自己爽快的三小时,全靠提摩西自己动。完事不起来帮雄主清洁卫生,自己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这样怎么还有脸伸手去抱雄主,缠着提摩西讨吻的啊!他怎么敢的啊!脸都不要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雌虫也是第一次?第一次就是和提摩西进行这种级别的交配……这个医生看上去爽麻了吧,小腹一直在抽搐……提摩西这是射了多少进去,这雌虫都爽到视距涣散了。】

    【前面的在说什么屁话,从之前预估算的帖子中,这个医生绝对超过40岁了。别看他一副30出头的年轻模样,鬼知道旧历虫族的强盛期多长?总平均年纪又是多少?新历最长的一个高基因雌虫活了快两百岁。足足一百五十年的强盛期都保持在35岁阶段。这个医生绝对不是第一次,他们的基因中心难道不分配?】

    【等等,等等,稍等!真是草,幸好我已经到家了,幸好我他妈的一个人住,家里的终端都有联机备份。我翻找了一下最前面闪播的录像,其中旧日虫族失去母虫后大蜕变,再一次进化出性别的快速闪剪里,有播放到他们的交配场景!噢,看这几张图()()()()——就算不是原始虫族,旧日正常的纯血虫族间交配同样是血腥的。没有冒犯雄子的任何意思,接下来的全都是历史照片。看P2图,雌虫爆出手甲捅穿被压进床垫的雄虫的脖子,这个角度几乎把这个雄虫的脑袋扯下来了,受害者绝对不可能再呼吸一口气!看p4,雄虫在床上原型化生吃了身下的雌虫,注意看他们原型化的身体,这一对甚至还保持着插入状态!

    旧历史里,纯血虫族在交配活动中绝对存在血腥运动,又因时代和当局因素,这些交配中的双方虫族都有着强劲的能力,一旦出现矛盾口角必须以一方死亡为结局。

    还有这几张,再结合之前那位白化种少校和珍珠体交流的话,原始虫族的交配也不乏血腥。

    就连提摩西这样的地位都要遵守基因中心的规定,他这个医生算什么东西?能够拒绝基因中心的调度?看这个医生身上的肌肉和虫纹,不是战斗型的虫族。如果不是在这一幕里才提起的情感武器,我都要怀疑这个医生之前就是提摩西的情人了。提摩西对这个医生宽和的不像话。】

    【拜托,前面推理逻辑怎么拐的?太高看这只雌虫了吧。如果不是提摩西对情感武器感兴趣,你看他理不理这个医生。这个医生唯一的优势就是旧历不曾有人解析的情感情绪课题,独一无二,懂吗?提摩西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医生宽容如此,医生并非不可替代,这个好命的婊子只是正好出现在了这个节点。这个节点上换做任何一个社会学博士又或者专攻情感的心理学医生,提摩西都会慷慨对待。】

    【提摩西对未知的存在实在太容易一见钟情了,明白吗?他宽容慷慨的东西是未知,而不是这个婊子。】

    【你们在费劲辩驳提摩西不可能随意喜欢人的样子好像一条狗。】有别于雌虫认证ID的异色字体夹杂在无数评论中滑过。

    【换个方向想,这个雌虫只是和伯爵玩了一场露水情,又不是冲着当雌君去的,那么严苛做什么。】

    【露水姻缘?哈,这个雌虫当雌奴我都替提摩西嫌得慌.】

    【搞笑。那个雌虫这样拉胯,换成任何一个新历雄子,谁会愿意让他碰?】

    【转了机位看一下,真的是……,除了提摩西不熟练的吻弄出来的伤口,这个医生身上竟然没有第三个伤口……。提摩西留在他身上最深的印记只是几个手掌印与背后用手套指甲尖刮出来的暧昧红线……你,这,我,…………。】

    【这是什么纯情派啊……】

    【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想太多了吧。说来说去,伯爵自己愿意就好,你们搁着乱叫又有什么用?真是笑死了,说这位医生一无是处的我可不觉得。】ID字体有别于雌虫们ID号的发言飘过,【这位医生可有张巧嘴,比我遇到所有匹配过的雌虫都会讲话。其中可没少穿白袍的博士,院士专家。比起你们这些千篇一律的伪装,这种情况换我我也会选这个医生。你们没点自知之明?】

    【……】

    【……】

    明显身份的新讨论者加入了向来只要雌虫所在的讨论社区,这个社区顿时少了过半的涌动发言,也许是少见的大事件情况,这位雄子发言之后竟然也没有多少留言符合安慰。

    灾后的状况实在太糟糕,这些受难者雌虫们一天之内接受过饱和的信息量,负责接受信息的神经中枢都快麻木了。

    长久以来的压力与求生欲累积着,最后压破这些雌虫们的防线,他们的情绪僵化。比起现实中总是带着恶意的雄子,雄主,当然是幻影中趋于完美的‘纸片人’更能让这些灾后雌虫们感受到安全。

    尤其是当他们发现阿弗洛狄德竟然再一次有别于新历雄子糟糕的部分,他们迫切地想要找点东西证明什么。

    是这个医生的错,是这个医生不懂引导,是个医生勾引,是个医生不遵守玩法规矩。

    长久以来的教育根深蒂固地洗脑新历的雌虫,越于阶级的高基因雌虫到底是少数,更多中高层,中低层下的雌虫都习惯了这种吹捧教育。

    雄子无错论。

    他们太宝贵太稀少,以至于无法承担错误的重量。

    社会性的盲从与大众是时代的大浪,个人的反思在其中是一叶扁舟。

    可在接下来的画面中,新历雌虫们难以维持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

    ——————

    年轻的伯爵不仅用异能找出了针剂,还亲自摘了针口帽,一针扎在了雌虫后腰上。

    不温柔,扎得雌虫又在他腰胯上蜷缩着剧烈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可怜又色情的抽气呻吟。

    偏偏这个雌虫就是太要脸了,一旦缓过神,呻吟都想试着压下去。正是因为这种微妙的‘要脸’逗乐了伯爵。年轻的伯爵靠在病床椅上,很刻意很刻意地顶腰。

    因为体检,在坐下前伯爵就已经脱去了外套与西装马甲,现在身上只有一条非常修身的灰丝绸衬衣,质地哑光而顺滑。因坐姿问题,会拱起一些柔顺的褶皱。这就代表着,当提摩西恶意顶胯时,他劲瘦的腰线被这件衣服轻柔覆盖着,随着顶跨的力度和动作时而‘描’出一些腹部的马甲线。又因为固定的主机位只摄入了他们中段侧面的腰身,腰身侧看,年轻雄虫的腰身有一种非常适合单手拥抱的诱惑力。

    不少雌虫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晃了一下,出神地望着那单手就能搂住的腰身——提摩西的形象一直都是锋利的,似刀一样让人避其锋芒;可眼前的一幕多少为其添加了些许脆弱,直接点爆了新历雌虫们自身狂妄的独占欲。

    ——多么多么合适搂在怀中的腰身,搂着他,亲吻他。

    尚未二觉的雄虫甚至没到190,这点细微的身高差对许多成年已久,二觉以后直飚200的雌虫来说变成了一种诱惑。多么适合低头亲吻的身高。

    年轻雄虫有一把肌肉精实的细腰,顶跨时腰会微微弓起来——这个时候谁都能知道提摩西在做什么了。

    因为怀中人过于要脸的压抑呻吟,恶劣的小年轻竟然在年长的医生高潮余韵又开始操弄怀中可怜的情人;一下又一下地顶胯,一股又一股的水音从他们相交之处传出来。

    这细微的水音中还夹杂着年轻虫族恶意的闷笑,闷闷的笑意似正经人的偷笑,从雄虫胸腔里震颤着哼出来,年轻的伯爵时而会因雌虫沙哑长吟的哭腔而得意发笑,然后伸出手指摸一摸对方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腰,把人招惹的又软了下去。

    ——如果情趣算一种惩罚,提摩西绝对是玩弄猎物的顶尖刽子手。

    新历任何发育正常的雌虫听看的血脉喷张。其中一些临时医疗基地还发生了很搞笑的事情,大出血的部分军雌因此崩裂了自己好不容易用愈合针与器材治愈好的嫩肉伤口,血哗哗地溅了手术室or帘子后的医生们一身,再一次给本就爆炸的医疗资源添加负担。

    在医生们愤怒的拳头与麻醉针下挣扎着崩脱拘束带,就为了再仔细看看直播更高清的样子,喝醉了似的嚷嚷着让人把传导器的信息素阈值开高点,再开高点!

    医生:“我直接给你脑袋开个瓢吧!往里面灌点狗尿醒醒神,开你妈比开!”

    闹腾的军雌们:……

    倒霉鬼军雌们恍恍惚惚间意识到他们在的医疗基地是军备基地临时改造的,里面很多来顶岗的医生可能都是特需部门的医疗兵与战地兵。

    上过战场的士兵们都该吸烟刻肺的一件事:别惹医疗兵。

    被炸断手脚又或是肠子流一地的时候,手握吗啡快速醒神剂与精神海软性缓冲剂的医疗兵就是神。

    各个医疗基地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一线的医生夹杂着脏话与物理麻醉(指拳头)使兵痞子患者们安静,总负责人们面对一份又一份的投诉,心情却好转了不少。

    都有力气投诉了,那说明生命体征非常稳定。总负责人十分高兴,转手就把投诉文件塞进了碎纸机里。

    ——

    同一时间,各个医疗区。

    “直播再开下去,精神海问题没了,下一个时间段就该担心血浆够不够用了吧。”一位医生在更换自己满身是血的无菌手术服时和同事抱怨着,“真是的,看看现在外面的直播都在放些什么吧,小公爵都快把怀中的医生干成一个肉便器了。同职不同命,都是血脉喷张,我他妈的怎么就在负责这些刺头。”

    另外一位临床医生对同事的回应是拧开了水龙头,把自己脑袋塞了过去让冷水猛冲,物理降温冷静,在急流的水声中含糊的说着:“别提了,我的体内抑制针已经打空了,在新的抑制针剂送来之前,主任都不让我进医疗区呢。”

    “……我没记错的话,临床那边的抑制针标配0.75%浓度,10针皮下埋管……?你全用完了??”

    “谁他妈看了小公爵抱着白袍操的时候不幻想自己啊!!你不幻想你就是阳痿!”

    —

    同一时间,城市灾后废土之地。

    “根本就是扰乱公务,上头在想什么玩意又开这个直播!”嘴上这样说着的搜索队特种兵,眼神却死死盯着崩塌城市间一些没有彻底毁坏的全息器投影出的大电影。大规模的搜救队不可避免地放慢了速度,许多搜救队的队长陆陆续续激活皮下针,然后一枪打碎还能运作的全息器。

    但这还是不能阻止军队中出现的人心扰乱。

    重新开启的直播除了能够稳定受难者的情绪与生理体征,没有任何益处。军队与中央谁人都装配了皮下埋管的抑制剂,可阿弗洛狄德的高危性已经不在信息素了。

    阿弗洛狄德的一举一动成为了新的凶器。

    爱抚,恶劣的情趣,几个吻,编织成了旖旎的蛛网。

    他就在那,不走不动,等着别人去爱他。

    ——

    全息器搭配着收音播发器,一阵一阵色欲的声音流出。

    咕啾咕啾,光是听声音都知道年上的医生身下柔软的肉穴被干成了什么样,咕啾咕啾,丰熟的肉穴费尽地含着捣弄它的阴茎,过多的水声腻乎做响将精英犯搞得崩溃,医生原本夹起来的双腿开始发抖,他的小腹一直在抽搐,仿佛时刻都在承受被迫打种灌肚的高潮。

    骑乘体态一直都是医生双膝跪在柔软的病床上,跨坐在伯爵怀中,如果医生还有力气,他会坚持用膝盖撑着自己不至于整个人压坐在伯爵的胯上。尽管他那点体重对提摩西来说比一个杯子重不到哪里去,可年长者就是太要脸。就算是骑乘位也要自己控制自己的身体,这不就被恶劣的小年轻给抓着腰整治;这种细小的体面与矜持被提摩西死死针对,医生被深深干了几下,跪不住后就被体重带着下坐,被操成烂熟红肿的穴将阴茎吞得更深。黑发雌虫湿透了自己的白衬衫,肉色是朦胧的欲望,贴在白衣下被提摩西轻吻着。

    医生只能攀着伯爵的肩膀,颤颤巍巍地反复试着翘起屁股躲开身下的炽热,年轻的主导者却摁着他的腰压下去,黑发雌虫发出一串细微弱小的呻吟,却讨不来半点温柔。雌虫的小腹一阵抽搐。

    像动物,像弱者,像雌兽。

    伯爵被逗笑了。

    心情愉快的伯爵十分慷慨,他开始安抚怀中年长的情人,摸摸这摸摸那,时不时还伸手去拍打一下医生被撞熟的臀肉,黏腻的水音和调情般的巴掌声顺着收音器流淌出去。

    那针剂起效的很快,在伯爵故意抚摸了好一会后,年长的医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着一股正经的劝慰出声:“yhness…请……”

    年轻的殿下坏心地凑过去,由下往上望着怀中年长的情人,那双盈盈水光的绿眼睛就这样带着坦然的坏心眼——提摩西正以一种仰望的姿态在看年上的情人,故意去亲吻了一下玻因斯特的喉结。

    他的嘴没说话,那双绿眼睛却在问:怎么了?

    伯爵不想听劝告。

    伯爵又想看看医生‘失控’的样子。他就伸舌头舔了一下年上情人脖侧的虫纹。

    ——————————

    同一时间,都灵主星中央会议室。

    随着另外两位最高指挥去往迷失星域的死星,整个中央封闭会议室内就剩下穆法沙·奈特利一人,不过手头总务全部被分摊出去,随着秘书团与智囊团的回归,总理穆法沙身上的担子轻了很多,他一人在会议室内时不时把控一下当局总方向就可以。

    但选择一人待在会议室,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这就意味着,当穆法沙为了收集情报一直盯着病毒直播时,整个封闭的室内只有他和直播中的两位主角。

    阿弗洛狄德恶劣的亲吻与刻意营造的俯视差距,与那双盈着水的绿眼睛能够击溃任何一个高位年长雌虫内心的防线。

    不是肉体,不是信息素,不是任何话语,只是一个眼神的勾引。

    一个来自雄虫恶劣的渴望,迷蒙而水盈的注视。

    谁人都知这颗苍白之石是冰冷的,可当他主动凑过来像某种只渴求你的原始野兽时,那种感觉——那种你自己什么都没做,你只是你,他只渴求你——那种以仰望姿态的注视,年轻的伯爵甚至不屑掩饰自己眼神中透露出的恶劣与信誓旦旦。

    多么恶劣,多么信誓旦旦,多么地自信……能够征服自己渴求的存在。

    年轻的阿弗洛狄德的确生出了和新历雄子一模一样的欲望,但这股欲望像个孩子,尚且停留在想要你,想弄哭你,想看你露出困扰表情的幼稚程度上。

    欲望是互通的。

    高高在上之人傲慢之下的青涩是点醒新历虫族,尤其是有着丰富阅历的年长雌虫们心中沉寂许久的欲望之物,就像正在搅拌香辛料,糖霜,面粉的甜品粗胚被加了柠檬汁水,发情热烘烤过后会迸发出最美妙的点心软嫩口感。

    我能教导他,我能……在另一个角度上,驯服这头野兽。

    阿弗洛狄德的青涩催生出欲望的贪婪果实。

    年轻伯爵故意逗弄医生的这一幕幼稚又狡猾,看得人想亲亲他的绿眼睛,再吻一吻这个恶劣混蛋的鼻尖。

    “……”穆法沙·奈特利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打开了室内全息投影的传感器,信息素阈值还没来得及调整,室内的中央空调都要比压低阈值的信息素还冷一点。

    黑发的总理猛地出了一背冷汗,他捂住自己的嘴,如临大敌地望着全息视频中的雄虫。

    危险,危险。

    就这样想着,穆法沙·奈特利还是忍不住去看。戴着白手套的手攥紧了一瞬,缓缓松开,室内的冷气很足,穆法沙却感燥热似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

    这一下可不止暴击了中央的最高指挥,短时间内又有一批皮下埋针抑制剂被打空,更要命的是这些使用了抑制剂的虫族们发现——抑制剂是不是不起作用了?为什么注射以后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病毒直播??

    冷静,冷静。

    这些虫族劝着自己,要从科学,要从收集情报,要从大体方向观察。为了民生,为了受难者,要在有限的镜头里排查到更多的信息量!就比如这间体检室内的布置……

    全息器自带的播放器中突然传来一声过于甜腻的呻吟,是新历雌虫听了都觉得——这你妈是拍三级片的雌虫才能喘出来绝对的做戏声音吧??

    作假!选择避开直播主角的科研虫们抬头回去看!

    ———————————————、

    “…啊……”被抱在怀中的黑发雌虫这一刻瞳孔都紧缩了一秒,好像被探照灯猛然扫到眼睛的野鹿,玻因斯特有三秒钟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主机镜头下,雌虫抓在伯爵肩膀上的手指猛地拧紧抓皱灰丝绸,他死死扣着提摩西的肩膀,腰软了下去——镜头下看到的就是黑发的雌虫一下子坐了下去,然后被伯爵狠狠干透了肚子,雌虫白净的腹部都被干得微微凸出了柔软的弧度。

    年上的雌虫彻底被干透了生殖腔,年轻雄虫的阴茎把那道小小的内肉唇嫩腔口插开,粗暴地操到了最里面,顶得雌虫柔软的腹部都微微鼓起。

    只在双肘上虚虚挂着白衬衣的黑发雌虫这会真的像孕期的雌虫了。双乳红肿流溢着水,胀起如乳房,上面留着伯爵整齐的犬齿牙印;白净的腹部微微鼓起柔和的弧度,并不算明显,是小小的弧,色欲的弧。在此情此景,一眼就让人想到这个雌虫体内带卵,他的雄主操得很深,把生殖腔里卵顶得凸了起来,逼得雌虫发出沙哑可怜的求饶哭声。

    遮掩去关键部位,又没有遮完全的直播爆发出了120%的威力!

    未知,想象,是人思维最恐怖也最霸道的隐形武器。

    新历虫族们只能听到声音和看到雄虫顶跨的样子,就足够想象一些深透的操弄,当年轻伯爵这一手故意使坏用出来后,简直是踩在了这群新历虫梦幻的高潮点上一样。

    能一下子干透生殖腔的雄虫阴茎——多少新历雌虫这一刻就算维持吸入低传导信息素都湿得厉害。

    一个不用道具能把人干到射尿,干到假孕的雄虫。

    这是雄虫吗?

    新历雌虫:吸氧(物理)

    不说旧日的黑发雌虫有没有被提摩西这手玩弄猎物给折磨到,新历雌虫已经跪了一大批。

    极短的时间内,所有社区讨论简直多到卡爆。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难道这就是小公爵理解的性虐?你他妈的理解劈叉了啊!!!!】

    【计算了一下长度,我的老天,原始虫族那么有资本的吗???】

    【之前看提摩西穿正常的西裤也没那么明显啊?】

    【……你和原始虫族讲这种问题?】

    【如果从动物学和遗传学上来看,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看这几张图,是小伯爵少年期高台跳水的截图,他转化为小原型体态的时候,注意看p3,他的腿部下小腿到跖骨的部分与犬科动物类似。这可能和旧纪元虫族的遗传特性中有喰食一因素影响,旧日虫族什么都吃,能量混杂又互补,基因链条其实不像新纪元的雄子那么稳定。接下来的话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新历雄子的基因链已经趋于稳定,他们长久地保持类人体态,在一个世纪前就已经无法转化为小原型体态。

    而旧历的雄虫多为战士,他们的原型体态非常具有攻击性,很多骨甲狰狞可怖,又很庞大。全都能顺服自主地收回虫纹内;小公爵在上一场斗兽场发出的节肢骨甲经过计算,每一根都超过五米,要知道小公爵的类人体才185.4!

    他自身的蜘蛛骨甲就已经比身体全长还多了,而且是六根,就这样还能收回虫纹放进身体里……几年不见,小公爵的小原始体态肯定又长大了许多。他16-7的时候原型体态都超3米了。20多岁,二觉前?谁知道他的原始体态这会多大?

    别说鸡巴大不大,我怀疑小公爵转化原型,就算是换成新历的2S-3S雌虫,他的原型体都能抱着这些虫化的雌虫操。类人体的性器能把这个医生的肚皮操顶起来一点都不奇怪,之前穿西裤不影响姿态,很大可能是小公爵收敛了起来啊,就像部分犬科动物平时不交配时都是藏在内腹中。

    只是没想到小公爵的类人体……资本真足,就这个姿势干雌虫,完全能将医生的生殖腔撑开吧……不用道具诶……又烫又热……嘶】

    【好运的婊子。一身白袍,声音竟然能下流成那样,贫民窟的流莺都没他会叫。】

    【要不是他剖析情感,提摩西能看得上他?能??】

    ——

    镜头下的雌虫哀叫着,呻吟着,哆哆嗦嗦地好几次试图咬词发音一句正常的话,半分钟才勉强说出来。

    “请。”黑发医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眼神不与伯爵对视,一句话分了几次才说完。

    “请不要随意使用您的精神力,我记得您再被罚款一次,”玻因斯特闷哼一声,哆嗦了一下,“就会…嗯,会被强制送往海神星系。”

    “抑制器没亮。”某个关键词大败伯爵的兴致,他伸手掐了掐雌虫的乳尖,那点兴致直接没了。“多事。”

    镜头下,年轻的雄虫双手握住了医生的腰身,把人轻轻往上提抱了一下,镜头一下子就收录了更多的画面。

    镜头中,医生的白袍还挂在黑发雌虫身上,欲盖弥彰半遮半掩地拢住雌虫情痕斑驳的身躯,因为被抱起来,雌虫下半身又有一部分露出在镜头下。

    白皙匀称的大腿上全是雄虫捏出来的淤青手印,青青红红泛着紫,手印偏生还不是常规款,提摩西今日戴着的半掌手套出自伊森阿克希的衣帽间,是非常骚包的带甲款式,像猫科动物的爪子一样在手套指尖前做出了延长甲——有些虫族身长毒腺,尖锐指甲中生着不少血线。

    黑发雌虫大腿上不止有指印,还有很多被延长甲尖抓出来的细细红线,玻因斯特的大腿内外侧仿若被提摩西亲手抓出了斑驳蛛网似的,皮肤大片大片泛红,深深浅浅的血淤线布在上面,残酷又亲昵。

    而最让新历雌虫屏住呼吸的是黑发雌虫被白袍遮掩不全的大腿内侧,雌虫发抖打颤的大腿根部一直在溢出浓稠的白色精液,像失禁一样沿着大腿内侧流溢。

    “合不上,都漏出来了。博士你的生殖腔真浅,居然没办法完全吞干净。”年轻的雄虫对此竟然还挑了挑眉,色欲与渴求还浅浅停留在脸上,他却已经开始好奇别的东西了。

    真是不定性的脾气。

    ————

    【……】

    【……】

    【好多……】

    【这个婊子一生的运气是不是都拿来遇到提摩西了?】

    【伯爵的射精量好大……这个雌虫竟然吞不完??太浪费了!!】

    【……真的会服气,在这种情况下,提摩西竟然还记得前面那个打赌??用最正经的话说最色情的话,什么叫做多来几次——等等,他们还有多几次的交配吗??简直是作弊!!】

    【我真的好想抱着伯爵的脑袋朝他大喊,你这个行为算个屁的警告和玩弄啊!!!全部都是调情啊!!调情啊!!谁你妈讲话要靠那么近!!提摩西刚刚故意靠过去的时候还朝这个雌虫的唇吹气了是吧,是吧?哪里学来的手段?我敢打赌,这个医生绝对不正经,绝对,绝对!!】

    【……认真的吗?认真的吗?这种情况讨论这个情感武器话题?今天开始重新定义交易型交配,伯爵,我有专门的心理咨询证书,从业二十年,接手过三个雄子的咨询工作。去你吗的礼貌,要不是旧历没有情感向研究,这个医生放在新历算个屁!!他算个几把算!】

    弹幕各种争吵与辱骂,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的雄子专用ID下场,讨论专用的社区乌七八糟,灾后缓过神的虫族爆发出了相当可怖的交流欲望与应激性失控,脏话与挑刺贬低空前绝后地流通在各大社区讨论帖。就算有雄子出没的地方,这些应激性失控的雌虫们还在辱骂。

    对比实在太强烈了,仅仅只是因为时间差而出现的绝佳优待,一个不拘束选项,不拘束出身不拘束任何条件的时间点——我能。

    如果换做是我在那个场合,我一定能做的比这个该死的什么都不会的婊子好一万倍!!

    无数新历雌虫咬牙切齿地这样想着,着了火一样盯着直播中的两位主角。爱恨不得,心又苦又涩。

    ————

    黑发雌虫被伯爵放到了病床一侧躺下去时,雌虫的下半身还在小幅度地抽搐,一看就是被人操狠了,腿合不拢,雌穴还在无法克制地干性高潮。

    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几分钟前还在露出渴求眼神的年轻雄虫此刻站起来毫不留恋,

    全息投影的主机位在提摩西站起来后,终于出现新变动,分出第二个机位跟着雄虫,一个固定在医生这边。

    年轻伯爵这个时候倒是看不出生疏,精神力化为一条浅红色的丝带,主动为他找到放在柜中的清洁喷雾与快速祛味啫喱。提摩西拿出来做自我清洁时,随手扯下领带挂在了柜门把手上,胸襟大开露出脖侧深红近黑的虫纹,上面有几个已经快消没了的吻痕和齿印。

    齿印暧昧得很,从雄虫下颚一路到他胸肌中间,齿印整齐,尖牙印得不深,因正在消退的关系,这些吻痕似花瓣消融于苍白的雪中;主机镜头此刻拉了个近景,镜头下提摩西垂眸正在检查自己身上还有哪里没喷到,这时雄虫好像在自己身上嗅到了不喜欢的味道,大概是背对着镜头中雌虫的关系,提摩西没有什么形象管理意识,一边眉毛轻轻挑了一下,嘴角往下撇了撇,有点嫌弃,又显得很…年轻感。

    而提摩西这会被发情热蒸过,深红色的发丝有一些黏在了额头侧,脸颊;他眼睛里有水光,发情热蒸出的人体生理盐水除了汗水,还有眼瞳中的生理泪水。提摩西这会看上去有种微妙的湿润感,绿眼睛像泡在水中的两丸水银,他身上总是不好惹的锋利气势与艳容都‘润’了很多。

    不那么遥远,不那么刺人。

    阿弗洛狄德给人的感觉终于像走在了地上。

    色欲是影子,影子化为绳,连住了月亮。

    ————

    猛然地,时间外的新历虫族们发现,在这场交合中,提摩西并非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游刃有余!恶劣又或是挑衅,他同样被这种感觉征服了!

    只不过都被藏了起来。

    好像站在这里的不是所谓的大贵族,凶恶的某某某,这一刻提摩西和任何初次偷尝禁果的小年轻没有区别。

    这和新历所有雌虫某个年龄段都一定会幻想过的一些场景不谋而合。

    ——所有经历过成长期的新历雌虫都幻想过,在某个时间段会遇到某位不顾及基因等级与地位的雄虫,罗曼蒂克的想象中,这位雄虫会亲吻自己,也许会嫌弃自己的粗鲁,却仍旧愿意自己的吻与牙印落在他身上。

    新历雄子总是与任何不好说话的词汇挂钩,在新历雌虫们最放荡的想象里,雄虫们最轻最轻也要用一个略微嫌弃的眼神注视他们,才会与他们进行没有伤害的亲密交互。

    这种想象经久不衰地游荡在新历雌虫的梦中,没人会说出来。

    但就是这一刻,这种只能自己想象的表现存在竟然真的存在……存在于他们错过的某个时间段。如果不是病毒直播中的主机位一直跟随着年轻伯爵,这细微的一切,这旖旎又青涩的表现,无意识流露的情感会永远埋葬在消失的历史中。

    ——

    【…虽然大混乱已经过去了,但我从今天开始彻底对蜂系转变态度了,我不想这样,可我发誓,现在我眼前出现一个蜂系虫族,就算他是军雌我也会冲上去给他一巴掌。我认真的。】

    【主机位能够切换角度了,等等,提摩西左下方再转五十度,那个是之前的历史院少将吗?】

    【?】

    【等等,等等!对哦!还有个历史院的少将在现场,可恶,真该死都忘记了!所以这个历史院少将是看完了全程吗?怎么好运气全都在蜂系和蝶系身上了!】

    【……不是啊,那个少将好像死了?】

    【??】

    【胸膛还起伏着呢,拉进一点看,……他是不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啊?他脸皮已经开始透青了诶……】

    【直面现场,这个少将竟然还活着?没有被发情热活活烤死吗?等等!!这样的话一猜想,这个少将实打实地吸到了提摩西完整的发情信息素啊!死了都心甘情愿的地步,他死了吗?他最好是死了】

    【这个雌虫竟然还敢??竟然还敢伯爵发出请求?我的天,我大开眼界,我大开眼界了啊!他真的完全不怕大贵族的是吗?】

    【……尽量不带个人情绪来看待,这个雌虫真的太会讲话,并且足够了解提摩西啊……提摩西又……又,他又上当了……】

    【说取一针就一针,用什么爱来当借口啊。……提摩西你好什么好啊,不好啊!快跑啊这个雌虫一看就是想要你的精子来做坏事啊!我的大少爷你能不能有点自己是个大贵族的自知之明啊!让他跪下来求你!让他血淋淋地求你啊!你慷慨的像一个慈善家啊我的大少爷!!】

    【真实的原始大贵族:一顿杀三千万血系。虚假的原始大贵族:一顿被同一个雌虫骗三次。】

    【伯爵真的不笨啊!!他只是对情感武器感兴趣,放任……操你的,我编不下去了,提摩西你怎么又被哄住了啊!!!】

    【说真的,提摩西不好被骗的,他未必不知道这个博士想要什么吧?从上帝视角来看,这个医生的野心都快溢出来了,身为局中人,提摩西真的感觉不到吗?他自己精神敏感到手上还戴着抑制戒指呢,他真的不知道吗?】

    【这一波,局中局?】

    【扑朔迷离了起来,谁才是猎手?】

    【这个医生提议五分钟就被提摩西扒掉底裤,我不觉得他能一坑踩三次,提摩西有自己的计划。绝对的,猜错了提摩西草死我。】

    【?】

    【他们又去毛玻璃后面抽血了,真好啊,我也想看提摩西的尾巴。】

    【想看提摩西尾勾褪去外骨骼保护甲的样子……】

    【咦?那个珍珠体去把白化种喊醒了,所以他是真的没死是吗?啧,又是一个幸运的痴汉。】

    【……珍珠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粗暴,直接上去就是虚空两巴掌,说实话,我是真有点担心这个少将死掉,他死了珍珠体还会继续往下播放吗?这个直播最开始不就是这个少将提议想看小公爵一生才开播的吗?】

    【草你的,真的吗?】

    【那不然呢?】

    【哦哦,醒了醒了,白化种醒了,还活着!】

    【这两巴掌是有点疼啊,虽然不是打在白化种脸上,打在他身上也够呛的。好担心他下一秒撅过去,他的脸都快白得透明了,肉眼可见的死气啊。】

    2

    康奈利·德拉昂从一片混沌中醒来,第一个感受是剧烈的头痛与心跳过快的心悸,他有点难以呼吸。白化种用力眨了眨眼睛,眼神涣散了快一分钟才缓缓聚焦成功。

    入目是一片白,水晶吊灯的光很刺眼,康奈利伸手遮挡了一下,身上泛起一阵时而细密,时而剧烈的疼痛。

    我在哪?我在……提摩西!

    白化种一秒回神,他猛地就想撑着手臂站起来,订伤扣像条蜈蚣爬在康奈利的腹部与肋骨上,因动作过大,康奈利身上的伤一下子就崩裂好几处。临时的肾上腺素已经退掉,疼痛像一把尖刀狠狠插进了康奈利的肋骨间,搅动着他的内脏。

    康奈利一个踉跄又倒回地上,剧烈的疼痛搅得他眼前发黑,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就要这样拥抱死亡。

    “噢——”有个轻飘飘的声音在康奈利身边响起,忽远忽近。

    珍珠…体……康奈利半失去意识间,眼前被一片白光笼罩。

    白光像绚烂的晨星爆炸,光晕一圈又一圈,一抹浅红色的光在光晕最中心缓缓荡漾出来。

    一股温暖的气息如雨般淋在了康奈利的肉体上,脸上,眼皮上,精神海上。

    暖融融,仿佛沉浸到治疗仓中泡着生物力场液,又像回到最初的母体卵壳中……

    ……安全,温暖,……好像……

    “Timo……thy……”白化种近乎无声地用唇轻念这个名字。

    有人在救他,在为他注入生命的能量。

    康奈利清晰知道自己伤势如何,如果不是一口气撑着,他早该在一小时前?三小时前?又或是刚刚看到提摩西的那一刻就死掉了。他伤得真的很重,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精神海都快破烂成一张渔网了。

    就在提摩西发情信息素大爆发的时候,康奈利就扛不住冲击晕了过去。

    那一刻他感受到不是后悔与可惜,也没有一点贪婪与爱欲,只有无尽的恐惧。

    康奈利不知道这一次昏迷,自己还能不能再醒来。

    会永远昏迷下去吗?

    就到此为止了吗?

    最后一刻都没有靠近过提摩西,没有被他正眼注视过一次。

    死亡比时间还要遥远,就这样结束了吗?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温暖的能量灌注进了白化种的躯体,瘫在地上的雌虫胸口不再起伏,但这股能量非常持久而充盈,从康奈利的口鼻与耳蜗钻进去,盈盈而动,恍若生命河流的分支。

    “快,点——起来。”机械的声音一帧一阵。

    “快点,起来。”变化成了一个少女的声音,略微阴森。

    “快点起,来。”再一变,又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在康奈利耳边轻轻说着。

    “快点起来。”最后一变,是少年时期阿弗洛狄德的声音。

    很轻很轻,像在说悄悄话,“快点起来,蝴蝶。”

    “你是我的一个礼物,还不能在这个时候睡去。”轻柔温和的声音如此说着。

    在转换了主机位的一部分千千万新历虫族紧张的注视下,白化种的睫毛在长达十来分钟的光晕笼罩后,再一次轻轻颤了颤。

    濒死的蝴蝶在幻音之下,用尽力气,乖顺地挣扎动了动翅膀。

    康奈利跨过死亡,奋力振翅。

    “乖,孩子。”

    “没有你,我该,——怎么和,敲门的客人和和气气地交谈呢?”珍珠体的声音变了,夹杂了变调的机械变频声,一下子少年阿弗洛狄德的声线就变得虚假了起来。

    “起来。”这个声音冷漠的说,“该去迎接你的——国家,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