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以腿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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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夏日夜晚里,这句话宛如毫无征兆从天而降的一场冰雹,狠狠砸在了两个人燃烧得正旺的欲火上。 屋里寂静了一会儿,只剩下俩人粗浓重的喘息声。 理智稍微回神,宋译用手捂住脸,他过去三十二年的人生里可能找不到比这更尴尬的时刻了。不,应该说是约调遇到骆炎亭这一个月以来,即便他早就长出了一颗顽强的心脏,也禁不住这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崩溃暴击。 已经准备好的后穴瘙痒难耐,欲望催使他打破做爱一定要带套的原则,但只是一瞬,这个念头就被压制下去了。 高傲的自尊让他说不出这样掉价的话。 骆炎亭也没有继续无套的意思,他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眼睛猩红,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念头做着斗争。 “那下次吧。”宋译率先打破了沉默,恢复了平时冷若冰霜的神态,语调平平。 这一句话好像刺激到了骆炎亭。骆炎亭看着他,瞳色漆黑又深沉,一双眼眸像是吸纳万物的黑洞,让人无端地感到可怖。 “那你还想怎么样?”宋译说着,声线有些不易于察觉的颤抖,“用手用嘴你都不爽,现在做也做不了,你除了去洗个冷水澡,我还能怎么帮你?” 出戏的好像只有宋译一个人。很快他的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下手的人并没有控制力道,他的脸上烧灼般的疼,眼前冒着白光。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他们现在并没有在调教,不过是互相解决生理需求,谁没由来挨一嘴巴子,心理都不好受。 宋译刚想开口骂人,他的身子就被人翻了过来。他的脸朝下,下巴磕在床边一角,咬着了自己的舌头,疼得他呲牙咧嘴。 骆炎亭压在他的身上,动作粗暴,一点都不像平日的他。 “你干什么!……” 宋译的屁股上很快挨了一下,把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连续的巴掌来得又快又猛,叠加的疼痛让他痛呼出声,至少明天他是没法好好坐着了,他不懂这人忽然发的什么疯。 “把腿夹紧了,我要使用你。” 这一句话却又让宋译可怜巴巴被压在床上的阴茎又硬了几分。 操他妈的骆炎亭。 骆炎亭让他面朝下趴在床上,腰间还垫着枕头,挺起了刚被揍得充血通红的臀部,却又让他双腿交叉。他的手指插入了他两腿之间的会阴处,那有一个从阴囊到后穴和夹紧的双腿形成的一个狭窄的三角区。 宋译立刻就懂了。 “喂……” 骆炎亭压了上来,浑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宋译上半身就要陷入床垫里去了。 炽热坚挺的部位插了进来,不是后穴的甬道,而是穴的下边、两腿之间的地方。翘起的阴茎狠狠地摩擦着他最娇嫩的皮肤和阴囊,模拟着真正交合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他的臀部,疯狂地索取、榨干。 “夹紧。” 男人的话在宋译耳边响起,像是恶魔的低语。 宋译从没经历过腿交,男人发情都是禽兽,都是脱了裤子直接干。他甚至都没见过腿交的片子,但他今天才明白这种交合方式少见的原因——作为被承受的那一方,他并没有体会到多强的生理刺激。 肌肤的摩擦并不会带来多大的生理快感,反而还让皮肤变得干燥难耐。骆炎亭的阴茎一下一下地顶着他的阴囊,脆弱的地方还被顶得生疼。这是一种完全无视了一方的意志、只有一个人在爽的操干方式。 “呜……不要……操你妈的,停下来!……” 骆炎亭掐着宋译的腰,不让他有丝毫可以逃走的机会,他无助地呻吟着,却只会变成施虐的助燃剂。 如果只是腿交,宋译还可以勉强接受,但是骆炎亭操他的方式让他害怕。 他使用他像是在使用一个没有生命的道具,全然不顾及他的感受,只考虑让自己爽。骆炎亭的公狗腰就像是一个永远不知疲惫的马达,一下一下都全然抽出又全数没入,胯部与臀部相撞发出激烈的“啪啪”响声,被摩擦的皮肤早已泛起一大片红晕,甚至有破皮的征兆。 “操!……” “忍着点。”骆炎亭把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搅动他的舌头。 宋译这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但是当骆炎亭的另一只手摸到了他的下身,他绝望地发现他的身体对这样的虐待兴奋不已,丝毫没有疲软的趋势。 那勃起流水的阴茎仿佛在告诉对他施虐的人:多来点,我喜欢。 宋译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又羞又怒,而且还委屈。 “站起来。” 骆炎亭猛地抽离了他的身子,拽着他的胳膊让他下了床。宋译双腿发软根本走不动路,被扶着腰趴在了卧室连着阳台的推拉玻璃门上。 他又被迫交叉双腿,夹紧屁股。骆炎亭再次顶了进来,站姿让宋译的双腿绷紧了肌肉,他的胯部本就比较窄,现在更是紧致不已,他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喘息。 “饶了我……求你……”宋译的眼角都湿润了,他的前胸贴在玻璃上,眼里是小区的居民楼。此时已经是深夜,仅有几家人还亮着灯火。 玻璃时不时映射出他自己和身后的骆炎亭,他看见那人仿佛已经化为了野兽,一下又一下疯狂地侵犯他,眼里全是占有欲和疯狂。 在被情欲的狂浪掀翻之前,他最后的想法是,如果他们真的做爱了,在满足他之前自己会不会先溺死在这快乐与痛苦并存的深海。 * 骆炎亭射了,精液星星点点溅在了玻璃上,从上边流了下来。 他放开了宋译,却发觉刚才被他摁着操了不知道多久的人有站不住的趋势,又连忙搂住了他的腰。 他喘着粗气,理智这时才渐渐苏醒,首先涌上来的是一阵懊恼。 “宋译……你没事吧?” 也不等他反应,他直接把人打横抱回了床上,怀里的人也没多挣扎。 借着夜灯的光,他此时才注意到宋译的脸上似乎有一点泪痕,他轻轻地用拇指抚摸着,指间感受到了一点潮湿的痕迹。 宋译似乎已经累极了,懒得跟他争辩一二,说:“……你他妈的真是禽兽。” “对不起。” 骆炎亭认错态度十分良好,他俯下身去,轻轻地吻在他的眼角。末了,又紧紧搂住了宋译,让他的全身都靠在自己的身躯之上。 宋译也回抱着他,像是情欲退潮,孤零零流落在海上的落难者终于找着了一块陆地。 俩人紧紧相拥着,彼此的体温和呼吸都逐渐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他们也不说话,心照不宣地感受着此刻的宁静。 骆炎亭的五指插入他的发间,从上往下捋着,一下一下地安抚道:“很难受吧……对不起。” 他怀抱中的人只说了一个字:“疼。” 骆炎亭掰开他的腿,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吻了吻他的额头:“明天买药,上药后很快就会好了。” 宋译刚想接上一句“记得买套”,话到嘴边又化成唾沫吞了回去。 他怕了,他已经在考虑的第二条是否需要做些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