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生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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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译摸不准骆炎亭的想法,但不打算拒绝这个提议,虽然睡狗笼并不难受,但他也很久没有舒展身体睡个爽了。 他把枕头被子从笼子里搬到床上,有一种从狗重新变成人的感觉。 骆炎亭关了屋顶的灯,却把床头灯打开了。 宋译有预感骆炎亭是想继续下午的那个话题,但他并不想谈论此事。他的事情说的越多,越有一种把完整的自己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感觉,这让他感到很不安。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一只手攀了上来,搂住了他的腰,圈着他的手臂发紧,身后的被褥发出了窸窣声,身后的人仿佛读不懂空气,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 “我要睡了。”宋译语气生冷,有一种要和白天的sub状态下的自己剥离开来的感觉。 “才十一点半。” 宋译提醒:“早上还要抢菜。” “你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那就别想睡了。” 宋译恼火,刚想转身训斥,身子没转过一半就撞上了骆炎亭的胸膛,此时他才发现骆炎亭蹭过来有多近。旁边的人此时正撑着脑袋从上往下看着他,两个人的脸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宋译冷冰冰看着他:“你要问什么?” “你是怎么入圈的?” 又来了。 就是这个眼神,不断试探又不断打量,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人都在裸奔。宋译心烦气躁。 他决定反击:“你又是怎么入圈的?” 骆炎亭没说话。 “我们只是居家隔离期间的协议主奴,你没必要了解我那么多事情。我讨厌别人揣摩我。”宋译说,“何况礼尚往来,过去好像一直都在说我的事情,你呢?我除了知道你是D.TM,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怎么不先把自己的事情也捋一捋?” 宋译见他没反应,转过身裹紧了被子,还不忘拍掉他搂着自己的手:“不想说就睡觉。” “我大学的时候入圈的。”骆炎亭缓缓开口,“你要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可以随时问,我不会隐瞒,也不会撒谎。” 见宋译没说话,他继续道:“大概是天生的吧,从小我就对电视上那种虐待、折磨人的情节感兴趣。说来还有点好笑,”他轻笑了两声,“小时候看的电影,第四部里伏地魔复活的时候还用手去碰了哈利的额头,我不知道别人看到那是什么心情,我只觉得那时候哈利痛苦的表情和惨叫让我很兴奋。” 宋译:“……变态。” “这我从不否认。”他说,“大学我到了上海来读书,从高考的苦海里摆脱出来之后,我就入圈了。我看了很多书,研究了不少理论,去找过心理医生,还去参加了线下聚会。大概三年前吧,一个圈里的朋友开发了驭望这个APP,找我去捧个场,我就成了D.TM。” “线下聚会……是什么样的?” “一般是集市,圈里有不少人在手作道具,价格会相对贵一些,但淘宝的情趣用品和这些没法比;还会有一些公开性质的调教表演,也会提供场地给大家捆人,上次我朋友还组织了一个绳缚比赛。” 这些对于宋译来说,无疑是一块新大陆,他想象不到那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 他忽然之间有了一点好奇心:“我看驭望上的帖子,说你会上台表演。” “……是。” “你调过很多人?” 骆炎亭顿了顿,说:“你会介意吗?” 宋译依然背对着他,看不见表情:“……我为什么会介意?我们只是逢场作戏的关系。” 黯淡的小灯幽幽发着暖光,空气寂静了一瞬。 “我没收过奴。” 这句话听着很像给降至冰点的氛围拼命找补、力挽狂澜。宋译不屑,甚至还在心里嘲笑了他一番。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我想收的奴至今为止只有你一个。”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更不知道骆炎亭这句话什么意思。宋译想敷衍过去:“这句话很多人都对我说……”他转过身,再次撞上了对方的眼神,发现骆炎亭神情严肃,并不像在开玩笑,这句话最后的尾音被吞进了嗓子里。 骆炎亭的唇覆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气:“我是认真的。” “我怎么知道?”宋译以冷漠掩饰慌乱,“圈子里动不动就找主、收奴的情况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只想收我是不是在说谎?” 被子下,骆炎亭的手找到了宋译的手,他牵着他,让他摸到了自己的胯下。 “这个可以证明吗?” 隔着布料也能轻易地摸出来,骆炎亭的那个地方正散发着比体温高出不少的热度,本应该是疲软的部位此时正坚硬地挺立着。 宋译盯他:“我在这里的第一次蒙眼的调教时,你就硬过。你可以对我硬,也可以对其他人硬,这能证明什么?” “但现在我们没有在调教,”骆炎亭说,“也没有在主奴的状态里,你只是躺在我旁边,我就想操你。” 简单粗暴的话果然能堵住宋译的嘴,这一招骆炎亭屡试不爽。他看着宋译的冰山面具再也绷不住了,脸上若有若无地飘过两团红晕,只觉得这人真是心口不一的可爱。 但骆炎亭很快又说:“快十二点了,睡吧。” 他甚至还蹭了蹭身子,到床的另一边关了那一盏夜灯,也没有再和宋译贴贴,当做刚才无事发生般,自己裹上了被子背对着宋译,一幅准备入睡的样子。 “晚安。”他说。 “……晚安。”宋译细如蚊蚁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十几分钟过去了。 宋译终于再也沉不住气,骆炎亭刚才说了一番话,搅乱了他的心神,居然就这么睡了? 况且他刚才摸到的骆炎亭胯下的那物明明坚硬炽热,他是怎么还能云淡风轻地睡觉的?! 黑暗里,宋译咳嗽了两声。 没有回音。 “……你睡了吗?” 还是没有回音,十二点过了,可能就连楼下好好都睡着了。 宋译心烦地抓头发,却听见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嗤笑,那人果然也没睡着。 骆炎亭逗他像逗狗,捉弄够了,就来安抚小狗情绪了。他转回身子,再一次从身后搂住了宋译,宋译的背部贴着他的胸脯,热量在紧贴的肌肤互相传递。 “我没睡,你又能怎么着?” 喷洒在宋译耳边的气息,弄得他浑身酥酥麻麻。 “第二条,甲乙双方有满足双方的生理需求的权利与义务。宋译,你现在要帮我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