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当场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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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归威胁,傅归倒也没有真的兽性大发扑过来——站起身,撸撸袖子,安安静静刷碗去了。 至于邢墨和旗越,两人该干什么干什么。擦桌子、扫地、拖地,把自己混成了个无怨无悔的男保姆。 纪清正监督他们干活,门外忽地卷进一道带些凉意的身影,许久不见的聂杨跌跌撞撞地跑入大厅,一眼就看到在餐桌边跷二郎腿的纪清,纪清听见声响回过头来,显然也看到了聂杨。 主仆二人视线相对,聂杨霎时脸色一白,腿软着跪在了地上。 纪清稍稍歪了下脑袋,平平淡淡地说:“我叫你来,不是让你跪我的。” 聂杨垂着头跪坐在地上,双拳紧攥,一动也不敢动。 他知道纪清恢复了记忆,知道纪清把一切都想起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叛国、僭越……纪清一定也想起了聂杨所做的一切。 “……不必跪我。”纪清轻轻叹了口气,“就算当初你叛了吹鸢,也是因为我……真的心中有愧,就继续帮我做事。” 聂杨重重点头:“您说。” “整合养殖场的兽军,带到这里来。” 聂杨倏地抬起头,错愕地看向纪清。 但纪清神色平静,根本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养殖场的兽军,它们多年无人管教,性子刚烈,更、更何况您曾经被植入过……那种东西,对它们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聂杨几乎语无伦次。 “你跟梵洛一起去。”纪清说,“我没有开玩笑。现在我不可能再回到吹鸢领导兽军,在对季家动刀之前,只有养殖场的兽军能够供我驱使。” 聂杨呆呆地看着纪清。 他真的是纪清,从前的那个纪清。 目标明确,坚厉果断,自有一套自己的想法,旁人无可撼动。 聂杨丢人地鼻酸了一下,他垂下脑袋,静默许久才低声说:“我会安排好的,大人。” 膝盖跪得有些酸,鼻子也酸,心里也酸,眼睛更是酸得发涩,聂杨领命后就退出了大厅,准备着手实施计划,可一出门,望着藏蓝绸缎一样的温柔夜空,心脏却像是不会跳动一般枯死了。 聂杨木然地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月光下。 他说不上这是种怎样的情感,明明希望纪清恢复记忆,希望纪清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可真当纪清想起一切,心如明镜似地知晓每个人的每件事,聂杨又觉得胸口那里像被挖走一大块,空落落的。 想念幼时的纪清,想念少年的纪清,也想念失忆的纪清。 唯独现在这个纪清,聂杨从随他征战以来便始终不敢靠得太近,不敢、也不能。 而现在,又到了这种无法靠近的时候。 聂杨攥紧拳头,松开,再度攥紧。 他也是个人,他也会有强烈到能够燃烧自己的欲望,不被回应的暗恋持续了多少年,只有聂杨自己知道。 他好像被纪清蛊住了。 聂杨对着夜空,不带感情地笑了一声。 麻木又痛苦。 …… 纪清慢吞吞地敲打着餐桌,默默思索着心中那个逐渐成形的计划,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背后被人盯住了,转头,三位亲王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背后。 纪清轻皱了下眉,隐约觉得不妙:“干什么?” 浓郁的Alpha信息素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网,纪清刚问完话就意识到他们三人想“干”什么——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纪清猛地踹飞凳子,紧接着一错身避开旗越的抓捕,逃命似地朝楼上窜去。 旗越抓了个空,但邢墨早已默不作声地横亘在楼梯口间,纪清知道自己不是邢墨的对手,与他虚晃一招,又泥鳅般地逃往后门。 傅归站在后门门口。 纪清一个滑铲把自己摔倒在地,狼狈地爬起来朝反方向跑去,孰料邢墨撑着栏杆翻身跃下,恰巧要将纪清走位封住之时,纪清甩下外套缠住邢墨,自己则借助邢墨挣脱外套之力从他身边硬生生挤过,从墙角一蹬翻上楼梯,大喜过望地冲向逃生通道。 这幢楼纪清极其熟悉,他知道有个房间的窗户直通楼外花园,跳下去就可以将身形隐蔽在花草之中,遂在走廊三转两转,破门而入。 接着,反手把门锁住。 刚跟过来就被关在门外的邢墨:“……” 纪清稍稍松了口气,一刻也不停留地奔向窗户,谁知窗外两道黑影倏地闪过,直直破窗而入,将可怜的窗户撞碎成一地的玻璃碴子。 是傅归和旗越。 脚步骤然一刹,纪清瞬间调转过头跑向门口,可手已经触到门把手,又闪电般弹开。 外面还有一个邢墨。 正犹豫间,身后轰然一声巨响,纪清反应迅速地往旁侧一滚,转回头来才发现门被邢墨踹坏了,前者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旗越已然欺身而来,轻易把惊愕到失语的纪清捉住了。 纪清倒也没打算为了这种事跟他们三人拼个你死我活,他就算被旗越箍住手腕也没怎么挣扎,反而咧开嘴冲三位亲王笑:“不带抄近路抓人的。” “能抓到就行。”这是旗越说的。 纪清转了转眼珠,又说:“重来一次,一对一公平竞争,再被抓住,我就心甘情愿跟你们做。” “不用你心甘情愿。”这句话还是旗越说的,说得利索干脆,“再来一次,我们就抓不住你了。” 纪清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往卧室走去,还不忘激将亲王们:“这么没信心啊。” “就是没信心。”旗越破罐子破摔。 纪清:“……” 他被拉进卧室,灯光一亮,能看到一堆不堪入目的情趣用品放在床头柜上,纪清可算见识到了憋坏的Alpha有多难缠,他失语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你们……早有预谋?” 没人回答他,亲王们都在专心致志地挑自己喜欢的小玩具。 纪清被旗越扣住手腕,根本动弹不得,他嗅着空气中越发浓烈的信息素味道,试图跟三人讲道理:“我是家主。” “嗯。”旗越敷衍地点了点头。 纪清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他威胁道:“我一句话的事,你们都别想干了。” 旗越又“嗯”了一声,摸索着从一堆小玩具中挑了副毛茸手铐,觉得不错。 三位亲王中,只有邢墨略有些迟疑地看了纪清一眼,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但却老老实实地解释道:“你不能打抑制剂,只能选择两周内过一次性生活……如今距离你前往迷窟已经快要两周,我们怕你身体出问题。“ 纪清费解地看着面前的三位亲王:“我知道这回事。但……不至于一起来吧?” 傅归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只不过那语气沉沉的,甚至带着不着痕迹的哀怨:“我们也憋得难受。” 纪清微怔,接着笑出了声,他再次挣扎了下,旗越将他松开了。 新晋的季家家主倒也没跑,他坐在床边悠然地晃着腿,一声不吭地看着三个男人勤勤恳恳地挑着心爱的小玩具,半晌,好奇问道:“你们不觉得我跟失忆的那个纪清不太一样吗?” 旗越:“没有。” 邢墨:“没有。” 傅归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只有他见过纪清暴虐冷酷的一面,但也只有那一次,那几分钟。回到府邸后,纪清像是又变回了从前,偶尔端一下架子,也是耍坏居多。 至于纪清找回的记忆究竟是什么样的,又令他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与折磨,没有人知道。 这样想着,傅归看了纪清一眼,后者正乖乖坐在床边,只不过裤裆支起了小帐篷。 傅归:“……” 可能是他想得太多。 空气中的信息素实在过于浓郁,纪清单单嗅着这令人着迷的味道便觉得有些飘飘然,他重又盯着男人们的背影看,个个身材出挑,各有让人沉迷之处。 纪清的嘴角微微陷出一道阴影,他突然轻声说:“我曾经是个Omega。” 三位亲王同时一顿,近乎同步地转过头来看向纪清。 纪清依旧坐在床边晃着腿,慢慢笑着:“所以,这么浓的信息素……你们是想毒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