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小寡夫又被反派觊觎了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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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像是受到了蛊惑,瞳仁褪去了常态下的淡金色,从至深处浮现出一层血色。 绯唇微启,露出藏于其中的一对尖牙,他缓缓低下头,便欲对着那一截纤细的脖颈咬上去。 正当此时,靠在他怀里的少年调换了下睡姿,微转过头,微嘟起唇瓣不经意地擦过了伊泽的唇角。 这一抹温软的触感,忽而拉回了他游离的理智,眸中血色褪去,又恢复成了原本的颜色。 伊泽为自己那一瞬的失控而感到有些懊恼,如今他明明可以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吸血欲望,可每当靠近他时,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欲念便总会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 连他自己都不知缘由。 他一路抱着林慕年回到了房间,将他放回床上正欲起身时,却不想他仍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松手。 伊泽试图将他往下扯了扯,但却惹得少年不满地皱起眉头,哼唧了两声后,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抱得更加紧了。 无奈,他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松手。” 然而少年在熟睡状态下,听不见他说的话,自然也不会按照他所说的做出相对的反应。 伊泽无奈,只好继续维持这样的姿势,想着等他一会儿主动松开手。 不过林慕年已经完美掌握了装睡的高超技巧,因此过了一会儿之后,他非但没松开手,反而还试图将人拉下来。 但伊泽稳住了身形,并未受其影响,只是等了一会儿之后也不见他松手,于是改变策略,将他抱着他的手高举起来,而他则从其中抽身而出。 这是林慕年意想不到的发展,但为了不让大美人察觉到他这会儿是在装睡,因此他便克制着没露出任何反应。 伊泽看了眼哼唧了一声又滚到一边去抱着被子,毫无任何睡相可言的少年,微挑了挑眉。 所以,他只是因为习惯了要抱着什么睡,刚才才会抱着他不愿意撒手。 但看着他转头就抱住了被子,仍睡得香甜的模样,伊泽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种用完后就被丢了微妙感觉。 看着那一团被他抱在怀里的被子,他沉默半晌,随之伸手过去,将那一团被子从他怀里抽了出来,弄平整了再给他盖上。 怀里又一次空了的林慕年:“……” 做完这些后,伊泽这才离开,动静轻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房门关上后,林慕年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不由想起刚才在抱住大美人的脖子时,手里感觉到的温度也是很低,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他颈侧的血管跳动! 正常人的脸和手上的温度可能会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而偏低,但颈侧的温度一定是贴近正常体温的,并且很容易就能摸到脉搏。 但是这些,在他身上完全都没有体现出来。 而同时具备以上两种的特质的,一般只有死尸身上才会出现。 但显然大美人并不是死尸,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他是与死尸相近但又不完全相同的——吸血鬼。 不过问题又来了,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似乎并不畏光啊。在赛马场的那天还是个大晴天,他站在太阳底下完全没有任何异样。 这不由让林慕年陷进了一种自我怀疑的矛盾当中,甚至让他以为刚才摸到的那些其实都是自己的错觉。 要想证明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再二次验证就能得出真正答案了。 林慕年想了想,决定挑个合适的时间,再摸一次! * 次日清晨,林慕年醒来时,伊泽已经准时出现在了他的床边。 窗帘被拉开后,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而他此时就站在阳光下,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印着他的影子。 林慕年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他,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伊泽一转头,见少年仍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倒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于是又走回床边,看着他说:“该起床了。” 林慕年将双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举在半空中,透着几分可怜地说:“昨天练了一天的钢琴,我的手现在酸疼得使不上劲。” 他先卖了一波惨,又带着几分试探的语气说:“要你抱我起来。” 他这样直白的请求,让伊泽盯着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按规矩来说,您不应该向我撒娇。” 林慕年倒也不否认,反而说:“可是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私底下我才是规矩,所以你要听我的。” 他此刻完全没有平日里需要维持庄园主身份的骄矜模样,只是一个随心所欲又有点任性的少年,尤其是毫不掩饰向他撒娇的模样,竟意外地让他不觉得反感,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亲近的念头。 伊泽微抿直唇线,像是被他的理由说服,于是俯身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林慕年微扬起唇角,顺势又搂上了他的脖颈,手腕处不经意地贴在了男人颈侧的肌肤上,果然感觉到了一阵如玉石质地般的凉意,并且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脉搏。 而他又不畏光,从这一点上来分析,难不成是别的新物种? 伊泽低眸瞧见他此刻似乎有些走神,于是出声问了句:“您在想什么?” 林慕年回过神,对上那一双淡金色的眼眸,里边儿似乎藏了些容易蛊惑人心的神秘力量。 他佯装漫不经意地说道:“我在想,私底下的时候,你可以不用这样对我使用尊称,听着总觉得别扭。” 看着少年下意识的亲近行为,因他靠近时愈发明显的诱人气味,让伊泽不自觉敛下眼眸,随即提醒:“您靠得有些过于近了。” 林慕年鼓了鼓腮帮子,又一次纠正:“你是不是没把我刚才的话听进去?” 伊泽于是便又说道:“那您想让我如何做?” “很简单啊,你平时和熟人朋友怎么相处,就怎么和我相处,包括称呼和对待方式这些,都要改。”林慕年说。 要想拉近关系,首先就得先将身份拉到对等的地位,这样才方便进行下一步的发展。 “我没有相熟的人,更没有朋友。”伊泽平静地陈述着这一客观事实。 他存在于这个庄园里的时间太过久远,久到他都快忘了上一个还能勉强称作是朋友的人已经是谁了,自然也忘了相应的相处方式。 人类的寿命太过短暂,所以他不会浪费多余的情感在他们身上。因此他既不会主动去与别人深交,更抗拒让别人主动接近他。 他向来如此,只是不知为何,一贯坚持地处世方式,却总在他这儿破例。 林慕年微微歪头,不解地问他:“你在这个庄园里生活了这么久,平时那些仆人都挺尊敬你的,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你都没有交过朋友吗?” 他知道自己这问题显得很天真也有些幼稚,但在增进一段关系的过程中,适当地装傻还是有必要的。 显然,伊泽也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很天真,于是又将问题本身抛还给了他:“您觉得在这座庄园里,有谁是值得与之交往并且能发展成朋友关系的?” 环境越复杂,人心越难测,在这牢笼一样的庄园里,每个人都戴着假面生活,没有人会蠢到在这种情境之中去玩这种类似过家家酒的无聊交友游戏,利益才是他们的绝对追求。 林慕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对于我来说的话,你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他在说这句话时,目光与神情都过于真诚坦荡,看着那双澄澈干净的圆眸,伊泽不由有些恍惚。wap..OrG 他长了一双不会骗人的眼睛,因为这双眼睛过于干净,藏不住任何东西,更别说是更为复杂的谎言。 正因如此,在他用着这般坦荡诚然的目光看着他时,伊泽下意识便想闪躲,担心和他对视久了,容易受到影响。 “您还是保持些戒备心为好,即便面对的人是我。”伊泽说。 他是看在他如此真诚的份儿上,才给他的一个善意提醒。 毕竟,他对他的忠诚也只是暂时的,并且是有附加条件的。 等他走到了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他还是会像对待上一个主人那样,转头就毫无留恋地为他的下一任主人效劳。 林慕年不以为然地说:“总是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会很累的,面对着外敌的时候可以,但要在日常相处的人面前也还是时刻紧绷着神经,那样会很累。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如果身边有个值得信赖的人作为暂时依靠的话,反而会对我产生助力。” 他顿了顿,又再度看向伊泽,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成为这个让我依赖的人。当然,你也可以依赖我,我也会成为那个可以让你信赖的人。” 伊泽看着少年认真地对他说出这番话,心里萌生出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以前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潜移默化的作用是很强大的,因此林慕年就想通过这些日常的话语,慢慢地在他心里扎根。 这样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就再也逃不出他专门为他设下的圈套了。甜梨酒的【快穿】宿主又装白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