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比试

    29　比试

    祁连身体转好，周五开始做简为的尾巴，早起去健身房，上午泡书房，午休起来一路循声追去三楼台球房。

    “姐，你喜欢台球呀？”祁连背着手往简为身边凑，看到简为击球后拎球杆直起身赶忙后撤一步避让她。

    简为走去球台另一边，瞄眼球桌，抬头望了望祁连，“不算喜欢，我喜欢我擅长的。”

    简为擅长什么不用多说，祁连近两天见识过。论厨艺、茶艺简为都是很精进的。

    祁连转念，困惑皱眉，“姐，你不喜欢的，为什么要做呢？”

    简为深深望她，笑了笑，“小孩子才可以选择喜欢的。成年人则有必须承担的责任或义务。”

    “举个你喜欢的例子，未来你和闵湘结婚了，你喜欢她爱她出于本心的冲动或坚持，同时，你对她、对你们的小家或双方大家，还有应尽的为妻的、为女的责任义务。”

    祁连抿唇陷入沉默。

    “台球是阿瑛教我的。我的出身你知道。阿瑛不想我在外受轻视，教我台球高尔夫品酒穿搭。”简为视线落在球桌边，回忆最初怀瑛为了她在家里布置这间桌球室，假日时常带她泡在这里，手把手教她发球技巧或杆法，简为眼角弯弯，眸心盛出一束暖光，“相互宠爱的人才能长远。她为我着想，维护我的面子，我当然要更加更加地爱她，做好她的爱人、她的搭档。”

    祁连内心触动，重重点头，“就像我爸爸妈妈，他们携手创建了公司，一路陪伴相互照顾走到现在……”

    “你之前问我们为什么突然鼓励你追闵湘。现在还想不想要知道答案了？”

    “当然要！”

    “如果你打球赢我，我就告诉你。”

    祁连撇嘴，沮丧起来，“我打得不好。”

    “难道你不试试就想放弃吗？一场球而已。”简为停止从球袋里拾球出来的动作，耸肩，“那我劝你不要追闵湘了。这或许是你这辈子都求不到心仪结果的事情。”

    祁连咬牙，心里不服气，将手边球袋三颗球摆回桌面上，摊开手掌一推将球推远。接连几声“嘭”“嘭”“嘭”的闷响，球面大乱。

    “来就来。找到房子之前我一定能赢你！”祁连去门边杆架上挑了杆趁手的，拎着“兵器”就来迎战。

    “你说你要搬出去住？”简为感到意外，她转念又问：“中午来电话那位，是你老板？”

    “是的。”祁连点头，手脚麻利将所有球都捞回台面，配合简为将球圈进三脚架排列成形，将为首的一号球推向桌面上标识的顶点位置。简为摇晃三脚架使球排列紧凑，示意祁连发球。

    祁连先手发球，手滑脱肝。

    开球无效。

    简为看到她垮下肩膀，将白球摆回原处，问她是否再试一次。

    祁连摇头，咬定了说要公平对决。坚定的小眼神仿佛简为是她自己追爱路上的拦路虎般。简为心道好笑，摇了摇头，接替祁连发球，坚定有力推杆，使母球直击一号球。

    第四局球依然是以简为挥杆击落黑球而结束。祁连两只手心满是热汗，她手滑在裤边上擦了又擦，可是再看简为，击球或观战娴静优雅。应对自己这只小菜鸟游刃有余……

    祁连又在裤边擦了把汗，拦住简为想与她再战。

    “可我该去做饭了。你去洗水果准备招待你的朋友吧。”

    祁连恍惚想起来左右和商阙要来串门做客，点点头，抽纸巾擦掉汗渍，随她将球杆放回球架，“那我们说好了，明天再战！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能赢你。一定要知道答案。”

    “好。”简为与她约定下来，前后脚出门下楼，分开准备。

    祁连遵照指挥，在茶几边摆放水果与自己买的小零食。随后去吧台前坐着，为简为倒水，抱着水杯欣赏厨房里安然忙碌着的简为。

    简为做菜调理很清晰，她同时兼顾好切菜、焖煮与出锅的菜品装盘。祁连看她在厨房里转，优雅从容像是跳舞。

    不，是雕琢工艺品。

    祁连看到简为装盘的凉菜，精雕玉镯，趴在桌上再三端详，惊奇不已。

    “简为姐，这道菜叫什么？”

    简为在爆炒龙虾，颠着小炒锅扯着嗓子回答她：“五彩鹌鹑蛋。由五彩鸭蛋改编的。听闵湘说你吃不了寒性食物。”

    祁连耸耸鼻子，“鲜香的味道～是海里的味道！”

    “真不愧是属狗的。”简为行云流水为小炒装盘，呈上来给她展示，“是你不能吃的炒龙虾。”

    祁连委屈巴巴看她一眼，垂下头，失落至极。她跳下高脚凳蔫蔫离开。简为叫她回去。

    简为将龙虾盘推给她，“你去摆盘吧。阿瑛她们就要回来了。”

    “哦。”祁连小心捧起被简为耳提面命好多遍的怀瑛最爱的一套青花瓷盘，挪小碎步端菜上桌。

    指纹门锁开提示音响起，简为恰好解下围裙离开厨房，照顾祁连来迎接。

    怀瑛与简为对视之后，侧身请客人先进。商阙与左右进门，受到祁连呲牙问候或大大的拥抱。

    “祁连姐，商阙姐看着呢～”左右从祁连的热情拥抱中逃离。祁连道谢接受她俩带来的水果与蛋白饮品，与怀瑛问候。

    祁连收到简为示意，请朋友们去客厅小坐。而怀瑛偷偷勾住简为手指，拉她慢走一步，“照顾得不错，看来简总周一可以回去陪我上下班了。”

    “我的荣幸。”

    怀瑛招待几个小丫头在客厅简短聊天，简为将最后一道鱼汤盛出来，招呼大家去吃饭。

    商阙与左右推说要走的，祁连有心挽留，请求眼神望了眼怀瑛。怀瑛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微笑着挽留那二位，“闵湘祁连都是我俩的妹妹，二位作为她们的好友，拿这里当家就好。”

    “怀瑛姐说得对。商老板，小右，留下来尝尝我姐的手艺吧！我姐可以散落民间的星级大厨。”

    “可别捧了，也不怕我摔下来。”简为也迎过来挽留。

    商阙与左右互对眼神，架不住主人热情，就着菜香，满怀期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