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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星番外:韶光贱(全程含拍和羞羞)

    “第二集第一场,a!”剧组里人来人往,大多各自拨弄着自己手中的奇怪设备,几十台摄像机各呈角度的聚焦于场地中心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各色的导演副导演围了一圈站在外面,眼睛死死盯着,表情活像是里面有人欠了他八百万。

    那就没必要看下去了啊,这场地让导演露出这样的神情,肯定是不能一遍过了。

    “考了这么点分还敢跟着人家逃学!我看你是皮痒了!”

    “呜呜,那是不是成绩好就可以逃学了。”

    “好你个臭小子,学会顶嘴了!”

    中年演员抓起地上的小孩,摁在桌边,裤子一扒,圆溜溜的小屁股就弹了出来,替他承受怒火。

    “啪啪”声才响了两下,导演就忍不住“卡卡”的喊了起来。

    随后就是暴烈的怒火:“你们这演的是啥啊?先说家长,你看那个家长打孩子光屁股裤子只脱这么点的,露出半个屁股怎么打?”

    “还有那孩子,你演的好吗?巴掌扇上来两下了还没动静,你挨打不嚎的啊?”

    一通臭骂把一大一小两个人说得头都抬不起来,现场鸦雀无声,连一个敢反驳的都没有。

    啧,看样子还得骂个几分钟,今天的午餐时间又要推迟了。哪怕不是为我,剧组好歹也有其他小孩子嘛,你不怕有人告你饿着孩子吗?

    不过说起来这些人可真是惯会趋炎附势,要是我演错了哪里,导演连骂都不敢骂还得和颜细语的跟我说明问题,至于眼前这俩没啥背景的娱乐圈新人,那就毫无顾忌了呀。

    所以人真是一种无聊又可鄙的动物呢。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舒子念,原名舒金贝,今年13岁,即将初一,职业是童星。敬职敬业什么戏都不用替身那种。你大概听过我的名字,毕竟我从三年级开始演戏,到今年各种各样的剧集加起来十几部应该有了。

    大概算小有名气,基本上算职业童星里的顶流?虽然只上过一次热搜。不对,那不能说我上了热搜,而是我的屁股上了热搜。

    原因是我自出道以来每部戏固定至少挨一次打,部位是屁股,一般会被扒光不留内裤,理由各种各样都有。现代剧大概就是逃学、不好好学习、偷钱买游戏机这种用烂了的理由,古装剧就厉害了,去年演的那一部说是廷杖,我也不知道哪个朝代对一个12岁的孩子施以廷杖,几百号人面前扒光了裤子狠打了一顿屁股。虽然我没有真被打得血肉模糊,但确确实实被打肿了,屁股有以前两个大,然后我就杀青了。

    大概也正是由于那部戏过于离谱的剧情和尺寸,放映的时候我屁股的惨状被大家各种截屏关心,最后在我的一众妈妈粉、姐姐粉的帮助下,冲上了热搜。

    虽然很丢脸就是了。还有一个更离谱的粉丝,居然把我出道至今挨得每一场打都截了图,录了视频,来了一个合集。

    于是我就成了一个很独特的童星。

    “打屁股是童星少不了要过的一关,但舒子念不一样,他的每一关都是这个。”

    为什么会有人致力于让偶像社死呢?我要是娇气一点,光屁股被曝光到网上,一帧一帧被人点评,我肯定已经退出娱乐圈了。就像某位冬奥冠军一样,天知道那部烂剧为什么会被人扒出来,然后就是1080p被打光屁股的黑历史流出。

    唉,现在的童星也不好做啊。但幸好我已经在一次次的挨打中爱上了这一项羞耻的活动,至于社死,每一次都是新的社死嘛。

    听起来好像挺难以置信的,但事实就是人类对虐恋情节情有独钟,他们可能爱上绑架他们的土匪,也可能爱上折磨他们的贼寇,而我只是爱上了那种处在似幻似真之间的羞耻与疼痛,并不算什么。

    当然,我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我还不想去火星生活。

    好了,长长的回忆结束,但时间才过去了几分钟,导演终于骂完了人,一挥手宣布发盒饭了。

    据说以我的咖位可以申请独立饭食或者自己点外卖。但我觉得还是盒饭比较适合我,毕竟舒金贝是个喜欢被打屁股的俗人,而不是没一顿饭要各种山珍海味伺候的高雅儿童。

    盒饭到手,嗯,有辣椒炒小鱼干,看来今天的“打戏”拍完我要忍受各种意义上的屁股疼了。

    饭还没扒两口,刚才被骂得眼角通红的小朋友跑到我身边,软哼哼的求我教他技巧经验,他实在不想再挨骂了。

    “导演说我挨打不叫,可是我家里揍我屁股的时候真的是不给叫的啊。”

    闻言,我暂停了干饭活动,抬头惊异的看着他:“啊?你还真被打过?”

    他红了脸,小声跟我说:“是啊,可严了!我要是琴没弹好,就会被扒了裤子按在琴凳上被藤条抽,最严重的时候第二天上学都不敢坐着,屁股上一条条的全是紫愣子。”

    “额,他还不准叫?”

    “是啊,我爸爸说真正的贵族犯了错也要有傲骨,屁股要撅高,不准遮挡,不许发出怪叫!”

    什么天龙人家长,希望我爸结交对象并不包括他。

    “咳,你家的规矩就算了,但是你现在演的不是贵族啊,只是平平常常的老百姓的孩子,他们可是怕极了被打屁股,怎么反抗都真实。”

    “那我应该是怎么挣扎啊?”

    不是,我亲爱的小弟弟,你不觉得吃饭的时候谈论这个很败胃口吗?可能他也意识到了“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脸色红红的不说话了。

    我见他一副要哭的样子,只能先放下盒饭,领着他来到厕所,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然后指挥他脱了裤子,我来给他纠正姿势。

    “拍戏不是真打,追求的只是观众看起来的真实,而按照我的经验,到时候你的光屁股可能只有几个镜头,所以只需要在关键时刻翘高一点就行了。”

    “诶?”

    我将手伸到他小腹,帮他调整姿势,让他摆出一个塌腰耸臀的姿势来。

    “看,到时候你就这么摆姿势,一般最多两三条就过了。至于嚎叫,也不需要声音大,哭得惨一点就好了。”

    “惨一点是什么样子啊?”

    “看过吗?”这是我之前拍的一个网剧。

    “唔,看过。”

    “就那么喊。”

    “啊,好的。”

    搞定,现在我应该可以安心吃饭了吧。但很可惜这种童年伦理剧总是有很多熊孩子,这些盒饭不合胃口也是正常,但嚷起来闹的话,除了吵到我没了胃口,并不能改变什么。

    “刚才喊的最凶的,下午都真打!”

    哦,倒也不是没改变什么,至少给自己赚了场真打?

    一顿饭磨磨唧唧吃了快一个小时,菜都冷了,那我也没必要光盘行动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看剧本,即使台词我早就背下来了。

    下午的拍摄进展极其顺利,“逃学事件”的三个小从犯都被狠狠打了光屁股,他们到时候应该会被剪成连贯的一组挨打特镜,然后就轮到我这个“主犯”上场了。

    工作人员还在布置场景,而我正被化妆组的姐姐们按在镜子前各种化妆,尤其脸上还要画上一道摔出来的小伤疤,这样我的气质就差不多由乖乖仔变成调皮蛋了。

    “姐姐,待会我肯定要光屁股的,你们能不能不看啊?”

    我装得可怜兮兮得卖萌,虽然有些自恋,但我可能长得确实很可爱很漂亮,这一招了屡试不爽,把她们哄得乐不可支。

    “子念弟弟,我们现在不看到时候拍出来你不还是走光了。而且你的小屁股这么可爱,姐姐怎么舍得不看?”

    坏了,失算了,这剧本不对啊,怎么我被调戏得脸都烫了。

    “边说了,子念弟弟害羞了。”

    呜,我错了,我再也不卖萌了。

    那边场景好像出了点什么问题,我换好衣服的时候导演还在语速飞快的指挥场景布置那边的人。这说明一时半会儿我上不了场,只能尴尬的坐在化妆间,听那些姐姐们七嘴八舌的各种八卦讨论。

    在导演的第三个情人被她们扒出来以后,我终于难逃魔手,成了下一个八卦目标。

    “子念弟弟,你上次演的那个是真打还是假打啊?”

    怎么又鞭尸那部鬼畜古装剧啊,那可是我不愿回想的黑历史。

    “我没拍过假打。”我只能冷冷回应。

    但大概我声音在他们听起来就是害羞还带些软糯?可恶,我的变声期啥时候来啊!

    说到那部,那可真是令人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是哪个鬼才编剧想的剧情,连当时还是小学生的我都觉得不对劲。

    在那部剧,我扮演的是一个13岁金榜及第的小天才,结果因为太年轻在朝堂上得罪了贪官恶势力头子,被假传圣旨廷杖六十,从此黑化变成另一股黑恶势力。

    廷杖后成长我就不能饰演了,但是廷杖六十我是实打实挨了。一个13岁的小孩廷杖六十没打死我是不信的。但这些终归剧情需要,细枝末节罢了,最令我难受的是那两个行刑的群演。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虽然天气不热,但开拍之前有台摄像机忽然出问题,当时我裤子都脱了,光着屁股趴在刑凳上,小腹这边还垫了小枕头,屁股翘得老高,身边乌乌压压一排群演,结果他跟我说摄像机出问题了。我又不好提上裤子走人,就硬是这么光屁股趴了快一个小时,那些群演一个个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股无言的尴尬气氛充斥着整个片场。

    拜托,我虽然对受虐(仅限屁股)有一丝丝渴望和幻想,但“晾臀”这种环节还是算了罢,又不是多亲近的人,我还是要点脸的。

    趴了一个小时,终于设备好了,直接开打。那两个群演毫无默契,各种抢拍,让我白挨了几下,然后就是力道。

    我只是一个小学生,真的吃不消成年人全力以赴的“廷杖”啊!

    第一板子下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打在屁股上虽然是钝钝的响声,但是痛感直冲脑门,一板子就把我冷汗打出来了。接下来,他们唱着数目一板子接一板子,卖力又用心,可怜我的屁股像是一个洁白软乎的面粉团子,被他们用棍子一次次打扁上色。面团没有痛觉,但我能清晰的感知屁股上传来的疼痛,那板子又大,几乎一下就能盖住我的小屁股,十几下我就清晰得感觉到我的屁股肿起来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烫。当时我应该已经浑身冷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记得剧本要求不许叫。我就咬住自己的手,满脑子只剩下一个疼字。

    那两个群演卖力也就算了,技术还不好,板子经常打偏,臀腿交接处也被照顾个遍,到最后六十下挨完,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几乎昏死过去,后来有人跟我说,当时我的屁股青紫一片,渗出了点点血珠,肿得有以前两个大,尤其当时裤子脱得比较下,跟白皙的大腿一对比,画面感冲击力十足。触手就是滚烫无比。反正我当时是几乎失去意识了,有个主演后来跟我说他当时看见我脸色潮红,神色迷离,身后又几乎被打烂,以为我伤得狠了,导演组几乎就要喊救护车了。随行的剧组医生一看我的屁股,就开始骂娘,但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时我昏昏沉沉的,等意识清醒的时候,身后已经上好药了。

    就这么裤子都穿不上,人也几乎没办法下床,剧组根本不敢把这样的我交给父母,只能养着。于是我当了几天光屁股米虫,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打个游戏,被暴躁老哥痛骂:“你这种小学生还来祸害我,就把屁股打烂!”

    谢邀,已经被打烂了捏。

    “第二集第六场,a!”

    导演的话终于让我回过神来,该我上场了。

    镜头的开始就是我扮演的这个叫舒晓念的孩子跪着反省,因为他是这次逃学事件的主谋,而他爹的人设则比较清奇,是一个中年知识分子,老婆已经挂了,对儿子严苛而少关怀。整个讲的就是他一次次把孩子打得屁股红肿,最后孩子离他越来越远的故事,当然,最后他会明白爱的真谛的。

    有点扯,但我又何尝不希望能明白“爱的真谛”呢?

    跪了一会儿,“我爹”走了进来,冷冷问道:“反省的咋样了?”

    按照人设,我是一个娇气而讨喜的小孩,唯独对父亲不满,所以只对他叛逆。

    没有答复。

    他也不多哔哔,直接皮带一解,啪啪就是两下抽在我屁股上。

    “嘶!”

    这演员肯定打过人,抽得这么精准还疼!

    “你个臭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裤子脱了姿势摆好!”

    我默默起身,当着他的面解开裤腰带,细节的哆哆嗦嗦半天解不开,他则冷眼看着,手里皮带蠢蠢欲动。

    很好,我们两个都在戏里,希望今天这位打人不要那么粗犷。

    裤腰带终于还是解开了,松垮的裤子一下掉到脚踝,再慢吞吞的把白色的卡通内裤脱到膝盖,顶着父亲的目光挪到沙发边,自暴自弃的往上面一趴,扶手顶着肚子,把我的屁股献祭似的撅着贡出去。

    这个姿势鸡鸡肯定是要走光了,希望今天它不要太过兴奋,让我社死吧。身后凉凉的,冷风嗖嗖吹进我的屁眼,令我一阵瑟缩,身后迎来了第一下皮带。

    “啪”

    又疼又羞,黑色的皮带韧劲十足,我能感觉到屁股已经肿了一道愣子。

    “啊!”

    “还有脸叫!你个不争气的臭东西,逃学还唆使同学,什么事情你做不出来!”

    皮带夹着冷风,一句话一下,把我的小屁股照顾个遍,现在应该整个红肿起来了,这场拍完我至少两天坐不了硬椅子。

    “今天我非把你屁股抽烂不可!”

    真讽刺呢,明明剧名叫,可偏偏主角的童年是灰色的,也许,只有屁股上七彩的?

    现在它应该还只是大红,很快,皮带就会给他注入淤青,深紫这样的“色素”了。

    皮带抽了二十下,把我的屁股整个照顾了两三遍,不用摸我都知道烫的不行,颜色嘛,从镜头的反光来看,似乎像是熟透的桃子,红里透粉,汁水满满,就等着人去品尝垂怜了。

    “外面那几个偷看的,给我进来!”

    重头戏来了!

    刚挨完打的三个小从犯,正隔着窗子见我这个主谋被痛打光屁股,结果被我爹看见,直接喊进来围观公开处刑。

    “爸爸,不要!”

    “现在知道害羞了?我告诉你,换在以前,我肯定把你吊在外面抽!”

    三个小从犯战战兢兢的走进来,被安排在视角最好的地方,那个位置可以把我身后春光一览无余,从鸡鸡到屁眼,应该都能看得清楚。

    当然这是龌龊的想法,他们现在应该满脑子害怕。

    “仔细看好了!再跟着他逃学,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他又抡圆了皮带,给我的童年补上了七彩的一笔。

    我其实很想知道如果没有剧本限制,完全不是演戏状态的话,挨这么一下,我会不会直接叫出来。

    小孩子咬牙死扛,倔强得让人心疼,当然,那是演的。只有屁股上一阵阵的剧痛是真的。

    身后的皮带丝毫不怜惜我的屁股,一下接一下,清脆而羞耻,不得不承认这位演员在打人尤其是抽皮带方面技术十分到位,他一定揍过家里的小孩。因为这样力道均匀而落位精准的皮带,又疼又羞,对于这个姿势,他似乎也研究的很到位,节奏把握得很好,这样暴露的姿势他居然一次都没剐蹭到屁眼和鸡鸡,实在是经验丰富。

    但我不是正常人,冰冷皮带触及滚烫的臀部,这种爱与痛边缘的感觉,令我着迷,着迷的结果,自然就是身下的反应。

    摄像头肯定是毫无死角的,虽然到时候不一定会放出来,但如果挨打的时候鸡鸡硬了,我大概会颜面扫地到不得不去火星居住吧?

    幸好他打法有节奏有规律可循,让我得以想办法挽回。

    在摸清每一下之间的间隔时长后,我装作被打得发抖的样子,翘翘抬了抬屁股,让皮带抽在屁股上的同时,剐蹭到了鸡鸡。

    剧烈的疼痛一下子驱散了我脑子里一切的污秽思想,这一下是真狠啊,估计我的睾丸要肿起来了,但也正因如此,小鸡鸡再度回归了软趴趴的正常状态。

    他显然也发现这一下误伤到其他部位了,但他猜不透我的心思,只觉得我是小孩子耐不住疼抖了一下。

    导演又没喊“卡”,所以他也就按着剧本继续走下去了。

    见皮带把我屁股打得又红又肿,“父亲”终于也心疼了,但“我”还没认错,没给他台下,惩罚是断不可能就此结束的。

    皮带被随手扔在一边,他一只脚撑在沙发上,然后把我整个拎起来,往腿上一掼,屁股使劲往上顶,我甚至能感受到鸡鸡在他腿上的摩擦,还有身后小穴被风吹的凉凉感觉。

    我知道这个姿势是他根据摄像机位置确定的,也就乐得配合他继续演下去,反正屁股都肿成这样了,巴掌和皮带没啥分别。

    但我万没想到他的技巧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他的巴掌不是拍或者掴,而是扇,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两瓣臀肉扇得乱抖乱颤,想必这风景对于观众而言很不错吧一颗红彤彤,汁水饱满的桃儿在你眼前乱晃,诱人至极,只想放到嘴边咬一口。

    但对于靠的近一点点几位小朋友来说,似乎更像是恐吓,因为视觉效果太震撼了,臀肉被扇得乱颤,声音噼里啪啦的,好像每一下都夹杂着雷霆之怒。而早已失去挣扎力气的挨打人只能撅着屁股迎受这些,从鸡鸡到屁眼,被人里里外外瞧个精光,羞耻和疼痛分不清哪一个更令人心碎。

    无论从效果还是力度而言,这样都确实比较好,但我确是唯一的受害者,因为很疼。这就像抽耳光,必须是夹着风扇过来才最疼,而我现在,就相当于屁股在挨耳光。

    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真的疼得冷汗直冒,被皮带亲吻了很久的屁股早已肿块密布,现在他这种打法虽然一定程度上会打散肿块,但太过以毒攻毒,就好像是用更大更肿的肿块覆盖之前,而我的屁股整个就是一个试验品,随着他的动作被拍扁重塑,最后开始泛青泛紫。

    视线有些模糊了,大概是生理性的泪水吧,说起来不管打成什么样子,我还没真正意义上哭过呢。那些为了表演流下的泪水,有几分是因为疼痛呢?

    “知道错了吗?”

    这是一个台阶,也是提醒,这场“打戏”差不多该收尾了。

    我没有说话,依然保持着自己倔强叛逆的人设。

    “看来不把你屁股打烂你是不会记住了!”

    他故意打得更疼更凶,我本以为我的屁股已经差不多麻木了,但没想到他力道一加,我立刻疼得冷汗涔涔,整个人忍不住要打哆嗦。

    “你们三个,去外面给我摆张凳子,我要当着邻居们的面打烂这个臭小子的屁股!”

    差不多得了,好面子的小孩该服软了。

    “不要,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不要在大家面前挨打!”

    有了台阶下,父亲自然很“轻易”的原谅了孩子。

    “啪啪啪”

    “知道错了?”

    “知道了!”

    “再犯怎么办?”

    “打屁股!”

    “说清楚点!”

    “脱光了裤子被您把屁股打肿!”

    “非得打烂不可!”

    伴随着这羞耻的一问一答和清脆的巴掌声,我的苦难暂时告一段落,被狠狠羞辱之后勒令不许提裤子面壁去了。

    面壁自然不会让我真跪他一个小时,用三分钟拍些特写就好了。

    “卡!”导演一说完,我整个人就泄了气,任由工作人员把我抱起安置在小床上,屁股依然光着,裤子早不知道哪去了,但有也没用,现在穿上估计更疼。

    “太好了,这幕一遍过!你们其他演员多向子念学习啊!”导演爱惨了我的表演,给他省了各种时间和人力资源,甚至说,我这个实打实挨一顿的屁股,连化妆都省了。

    可惜大家对我的卖力心有戚戚,不愿意附和导演。

    之前找我问挨打经验的小孩倒是眼露关怀的来到我身边,对着我这个惨不忍睹的屁股无从下手。

    说起来他好像和我差不多大,一直叫他小孩好像也不大妥当。

    见他一副要哭的样子,我便打趣道:“怎么样,是不是和你的屁股有得一拼了?”

    “我爸爸很少打我这么重的!”

    说得好像我经常挨这么重似的。就在我以为气氛又要冷下去之际,他开口了:“那个,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屁股现在的样子。”

    额,其实我要看还是可以的,但我确实懒得起身了。

    “那就麻烦了!”

    他掏出手机,拍了照,然后把照片递到我面前。

    “喏。”

    我是被抬上床的,所以姿势比较随意,照片上和我那青紫肿胀的屁股一样显眼的是那从胯间录出来的鸡鸡和睾丸,为一场本应是家庭伦理惨剧的照片平添了几分艳色。

    “我觉得我应该换个姿势趴着。”

    “没关系,我们不会嘲笑你的,大家的鸡鸡都已经走光了。你现在动一下,屁股会疼好久的。”

    三折肱而后为良医了属于是。我也没打算和我屁股过不去,算了吧。

    但导演万万不敢这样把我送回家,虽然作为主演跟团拍摄几个月都是正常,但拍摄地点在江市,应该也没有不许我回家这种说法吧。

    反正导演不知从哪搞来了药膏,他大概没有儿子,不懂得儿童皮肤的娇嫩,很粗暴随意的就给我抹了一层,幸好其他人看不下去,接手帮我仔仔细细的搽好,肿块也一一揉散,虽然整个过程不亚于上刑,但好歹是让我在我爸来片场接我的时候能够站起来。

    “怎么又拍打戏?”

    他肥胖的身躯显得气势很足,但可惜大金链子太耀眼,抹杀了他的一切气质。

    “我自愿的,爸爸。”

    他迟疑了一会儿,说了声:“好吧!先别穿裤子了,我们回家!”

    这就属于废话了,我哪还穿得上裤子啊?片场基本都把我看光了,所以我再怎么害羞也没啥意义了,只是离开片场到停车场那一段路,真正是让我心惊肉跳,幸好老天眷恋,没有人。

    车自然是顶好的那种,牌子我不知道,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但我老爹应该不会买坏的。后座很宽敞,有时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专门为我买了这种后座宽敞方便趴着的车子。

    毕竟某种意义上,我们家的“第一笔金”,可是我“卖屁股”赚来的。

    这姿势我太熟悉了,虽然舒服,但总归是内心不安,像是没有依存感,就好像我和父母。毫无疑问是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但似乎我们所理解的爱,都不那么纯粹,或者说,都不是对方想要的爱。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

    “爸爸,今晚我可以吃你做的鸡蛋汤吗?”

    “哎呀,小贝,爸爸好久没做过了,已经生疏了。”

    “那妈妈做的青椒炒肉呢?”

    他没回答,那大概率是不行了。如果这是漫画的话,我眼睛里的光应该会暗淡下去吧。

    “家里已经雇了厨师,你想吃什么都行。”

    可是我并不认识厨师,我只认识你们啊!

    “辣椒炒肉还是算了,你养伤不适合吃这个,我回去让他给你做个鲍鱼汤之类的,好好补补吧!”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代沟,也许如果我说我不想演戏了,他们会犹豫片刻然后答应。但我没有那个勇气,也许穷人都很害怕失去吧。

    富有的是物质,可精神呢?我不知道。

    “爸,我不想去江市一中了。”

    “嗯?为什么,那可是市重点。”

    “就当是我提前来到的叛逆期吧!”

    “啊?”

    “我想去一个平凡一点的地方。六中怎么样?”

    “你这孩子,真是好笑,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想着返璞归真了。”

    我没有继续说话。

    见我不说话,他大概以为我累极睡过去了,于是打开车载音响,放些柔和点歌曲。没想到出来的确是昆曲。

    我知道那是叫的,因为我爸以前确实很喜欢听这个,但最近很少见他听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壁颓垣……”

    这下我真的有点困了,眼前开始模糊,在我睡过去之前,似乎有一句唱词刻进了我的骨子,让我一辈子难以忘怀。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如果不是韶光贱,姹紫嫣红会这样开得明艳吗?就好像如果我也是我爸那个年纪,我们会不会相互理解呢?

    牡丹亭,杜丽娘,汤显祖,你们能给我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