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初恋通常都是失败的 初恋不懂爱情

    第十章

    总会有许多种意外，即使那种意外是用尖锐的银针穿刺身下软嫩脆弱的阴唇唇肉。

    自从入行那天开始算起，甚至可以更早，早到安海自己找来，自己出现在摄录会社所创办的应征面试场地里。从那一天起准备好应对所有在拍摄里可能发生的，不可能产生的各类突发事件。即使并没有心甘情愿，只要拍摄结束后给予的酬金丰厚，什么都可以承受。

    少年时候开始明白身体本能的产生一切欲念。

    皮肤贪图衣料或者床榻柔软丝滑，夜半脱去衣服，赤裸着陷落进还算柔软宽厚的温暖床铺里，床单被褥廉价，一遍遍清洗到褪色，粗硬，却还是感觉丝滑柔软，轻轻抚摸过身体皮肤，沾染身体有时清润的沐浴乳香气，又或者染上汗水或者粘液的腥甜气味。被褥拂过肩颈，胸口，春暖时乳粒轻盈柔软，深秋冷冬时坚硬殷红，像是顽固的红豆。舒适的覆盖与遮掩下，阴茎绵软，阴户隐秘在双腿之间，赤裸的身体偶尔蜷缩起来，双腿紧紧合拢，曲起的大腿和窄细平坦的腰腹将阴茎挤压其中。阴户就是禁忌，不能触碰，不能好奇探究，合拢的双腿挤压着微微酥麻，配合冬夜里身体瑟缩，或是强行忍住尿急，那里就变得湿湿漉漉，即使没有抚摸，没有任何轻缓的触碰。感觉身上沾染气味，阴户中流淌的淫水的腥甜味道，清洗变得平凡普通，可那里总是湿热，热流和暖意绵延不绝。

    学着普通喜欢上别人，迷恋那人俊朗精致的眉眼，夜晚时肖像拥紧那具高挑健壮的身体，阴户感觉湿润粘腻时阴茎也跟着肿胀，有轻微的刺痛，伴随阴户内里越发明显的酥痒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挖空，深陷迷乱的身下想要被侵入填满。

    少年的爱意直白，妄为，傍晚自习时拉拽那人的手臂，走向走廊尽头的阴暗储物室，那人同样惊慌，期颐，手心布满热汗，拉拽安海的掌心愈发用力。于是他们躲藏进入闭塞，阴暗的储物间里，那里漆黑拥挤，灰尘急迫钻入口鼻。安海不打算多浪费一秒时间，伸手揽住那人的脖颈，拥吻时将身下送到那人手里。手指习惯揉捏钢笔，纸板，粗糙布满老茧，如蛇一样灵活钻入衣摆，沿腰线揉捏抚摸，慢慢向下，握住勃起的阴茎随性抚弄几下。还是喜欢比对身体各个部位的无脑年纪，他仗着身长，健壮，早早取笑过安海身体轻盈薄弱。双性人过于稚嫩巧小的阴茎少长毛发，他抚摸着傻笑几声，掌心慢慢向安海身后探去。不是全然不明不白的稚嫩少年，录像教授的触碰与亲密已经足够，然而安海孤寂整天整夜，拥抱与交缠的意愿强烈。于是安海蛮力撕扯他身上的衣裤，手力蛮横，慌乱中扯下那人的袖扣，那人给安海带着一并急切慌乱起来，匆忙撕扯下安海下装，垂头凝望安海已经半裸的身体。然而体内本能升腾的燥热以及饥渴在瞬间熄灭，阴暗中他看清楚安海的身下隐秘，手掌颤抖着缓慢向下，手指撕扯开一片唇肉。

    少年青涩的喜欢在瞬间变作恐惧，那人匆忙跑离以后安海独自站在阴暗拥挤的窄小空间里，安海双手无力，不住摇晃颤抖的身体僵硬挺直，下身暴露在尘屑飞舞的空气里。

    无疾而终的初次，恋爱，又或者身体亲密接触，时日分分秒秒，周围人走走停停，安海还是迷恋，像是雏鸟一样。再没有人像他那样给予安海欢愉，或是悲痛，身体经由一个又一个过客探索，寻找，直至种子埋葬身体，一天一天发芽，生长。时间开始以用分秒计算，腰背酸软，小腹一天一天隆起，白日间沉睡不过十几分钟，等到再而清醒的时候，肚子那里相较睡前又微微隆起胀大一些，形状与模样像是气球，掌心轻拍时又像是木鼓，咚咚作响。密林静谧，只剩下飞鸟与花草喧哗，身体笼罩在乳汁清甜的香味里，乳房胀大蓄满奶水，冬眠五月的身体又苏醒过来。丝毫不掩饰对性事的喜爱，装载行李箱的玩具又派上用场，怀孕时下身转变为瓜果熟透的颜色，殷红细腻，富有光泽。自渎也是一种孤寂，内里分泌的湿液让器具侵入的畅通无阻，可心里有了顾念，担忧腹中恶魔的生长，早前丢弃掉酒精，刺激类食物以后，侵入肉洞的器具巧小，震动的频率迟缓。许久都是仰卧木床床榻，全身赤裸，山丘一样的孕肚直直挺挺，阴茎滴答滴答吐露白浊，身下湿腻温柔，自甬道深处流淌的水液浸透床榻。

    身体无师自通，对于欲念也是，对于孕养也是，乳房蓄满奶水，看着就像是气球一样饱满绵软。许久以后，恶魔从身下钻出来，他似乎比安海还要急切，态度比安海还要恶劣，蜷着小小的身体在安海腹中翻滚，吵闹，终于解放时扯着消息嗓子鬼哭狼嚎。身体又记忆下全新的诡秘感觉，身下剧痛几近麻木，却还是感觉到婴儿巧巧小小，骨骼或是关节坚实润利，初始窄小甚至难以容纳一根手指的窄道撕扯着敞开，婴儿圆圆滚滚，伴随满满当当的血水滑出。

    接受恶魔在身体里生长足足十月，掌心按压乳腺，挤弄出奶水，喂养乱挥小拳头的恶魔，往后开始变得困顿，安海钻出密林，又回到城市当中。

    拍摄色情录像的制作会社，学着正经公司那样面试应征，招募视频主演。几乎不用多想，安海跟在人群后面，曲起腿以便填写资料，走进应试会场，正式站在镜头前宽衣解带，也要按照顺序。

    应试场正规又不那么正规，一间会议室空旷扩大，撤下桌椅，留两个面试官坐在沙发孤孤零零，应试内容绝不正经，四人成列端正站直，脱了衣服，介绍“才能”以及“手艺”。来这里许多人，多是准备赚些外快的凤姐，流萤，少数几个欠债累累的，高利贷跟在一旁，看到有人脱衣服自慰，呻吟，小眼睛顷刻间瞪得像是铜铃。这里什么都有，排列等待时有茶水糕点，安海埋着头吃了够本，应试正式开始时，毫不怯懦，大方脱光衣服，双手托住胸乳。那时候还没有双性人挺着个大奶，涨着个阴茎暴露在拍摄镜头之前，周围人群的惊异和抽气声层层叠叠，所谓面试官其一用力揉了揉眼睛，想都没想，就确定安海入选，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