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终又重逢 人体花瓶、水车之刑、窒息失禁
当夜幕降临,欢场便开始沸腾。那玻璃大门外,霓虹灯牌五光十色,衣着华贵的上等人往来不绝。轰隆隆的乐声爆炸似的响彻天际,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吵闹的几乎能将房顶掀翻。 欢场占地极广,分为许多个场区,大大小小数个舞台。布景丰富,各不相同,荧幕高挂,妍态尽现。 客人们若爱清净,便可以站在回旋的楼梯上、高价的观景包厢中,凭栏眺望。若爱热闹,便可以站到一楼舞台旁,摇旗呐喊,更可以购买入场券,走上舞台,拿起道具亲自调教。 不过,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卫季被清洗干净,推到舞台后候场。他们七八个Omega安静跪坐着等待,腿间带着分腿器,双手绑缚在身后,脖子上挂着麻绳,一连串的拴在一起,等待被牵牛羊似的带上舞台。 舞台被布置成中世纪教堂的模样,昏黄幽暗,无端压抑。台面是玻璃的,台下是水池,水深有一米左右。舞台边缘处,还放置水车、十字架等等器具,木质皆深褐陈旧,纹理中有暗红血迹。 “欲望恶魔的使徒潜伏在人群中。”舞台中央,披着神袍的alpha高声宣念,而后他指向Omega的方向,“但是罪恶都难逃指控,他们已尽数被抓获。” 在看客的哄笑声中,蹩脚的剧目上演,卫季他们被拖拽到台上。 “请神明替我们检验”,神袍男子又开口,宣布游戏的规则:“若有谁胆敢在神圣的殿堂中流出污浊的秽液,便是无可救要的淫畜,但神宽容与圣洁,作为信徒,我们将慷慨的赋予他们往生!” 秽液?往生? Omega并不清楚的明白这些词都代指着什么,心中却都有所猜测。恐惧在他们之间蔓延,他们靠的极近,相贴的肌肤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颤抖。 终于,第一只羔羊被抓到前方。 那是一位纤细白净的少年,不知遇到了怎样艰难的事情,也卖到这里。他被绑到十字架上,双臂高抬紧缚,胸腹及脚踝上被钉上尖利的钉子,如同受难的耶稣。 但耶稣绝不像他一样,被插满了花。他身前的茎身因淫药高翘起,中间插着一枝玫瑰花。花刺未经打磨,便生蛮的捅进那细窄的甬道之中,血流出来,在细瘦的腿上蜿蜒。 少年在十字架上挣扎呻吟,尖利的刺扎在茎身内脆弱细嫩的甬洞中,他忍不住曲腿甩动,像要逃开这种要将人逼疯的痛苦。 “小羊羔,我要好心提醒你,你要是把尿甩出来了,我便只能帮帮你永归圣洁了。” 神袍男人走过来,拍了拍少年的脸,他的手冰凉,像是蛇一样。少年从发疯的痛苦中被拍醒,颤抖的呜咽一声,又不得不绷紧下腹,紧锁住那可怜的关窍,主动使自己陷入更绝望的境地。 流动的鲜血让气氛更加热烈,看客们高声叫好,神袍男人矜持颌首。十字架被翻转过来,少年的后穴也被插满各色鲜花。鲜花半遮盖住他雪白的丘臀,像是开满了鲜花的山谷。 这还不够。最后,他的口中甚至径直被插入一只阳具形状的花瓶,满堆着花,少年的面容也半遮在重重花朵里,只露出一双痛苦含泪的眼。 泪水又是否也算那所谓的秽液?少年不知道,因此即使在这般痛苦下,他也哭不敢哭。紧咬着唇,泪水含在眼中,盈盈可怜。残忍的折磨之下,他竟绽放出一种别样动人的美丽。 “不要急宝贝,下一就是你了。” 卫季跪在地上,沉默的望向那纤细的少年。神袍男人瞧见了,不由笑起来,揪着卫季的头发,将他从一群Omega中拎出,轻轻吻上他的鬓角的,指腹在卫季后穴处色情的摩挲起来。 “来,让我先好好打扮打扮你。” alpha们将他架上水车,双臂、腰腹紧紧的绑在上面,又从水车两侧猛拽他的腿,大张成一字直线。他们拿出圆环,卡在他后穴之中,使后穴露出一个硕大的孔洞。然后他们又捏开他的双颊,将圆环似的口枷也塞到里面。 唾液从圆环中流出,他的唇角被撑出一个合不上的O形,面容变得滑稽可笑。alpha们又开始在他身体、洞开的后穴里抹上各式香膏、淫药,恐惧中,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一个将要架到烤肉架上的牲畜,只待食客品尝。 舞台上的主演暂时依旧是那纤细的少年,卫季被晾在了一边。 在木质粗糙的水车上,药力从后穴里逐渐升腾、漫延,仿佛一连串的蚂蚁在那处钻来钻去。情欲逼催之下,卫季感到无尽的空虚和渴望,仿佛被投到了火里,整个人都在燃烧。 卫季几乎听不到舞台上的痛咽,和舞台下男人女人们的淫话了。他的后穴乃至他的心被掏出了一个洞,连微风吹拂,都带起一连片的痒。他被逼的发疯,呜呜呀呀的求着谁狠狠的捅进来,拳头、木棍什么都好。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台上无一人理他。他只能像条虫子一样,在麻绳间扭动着,不断的拱起身,难耐的在水车上蹭动。木刺扎进他的皮肉里,不多时,腿根处便一片血肉模糊。 “真好,上一位被指控的孩子并不是恶魔的使徒。接下来,还有更多的被指控者需要我们还以清白。” 那纤细的少年已从十字架上解下,被拖行到舞台角落里,散落了一路的花,破布似的被扔到地上。他还有着些许神智,听到神袍男人的话,不由呜咽出声,他哭得那样可怜,在冰冷的地板上蜷跪成一团。 “啊哈……” 卫季被推上前来。他并不美丽,更不年轻,却有一种狼狈的肉欲,将人的施虐欲挑逗的高涨。 此时,唾液糊满他的下巴,他口中嗬嗬粗喘,满面潮红,双眼失神的望向台下的恶魔们。 他小麦色的皮肤泛着一层红,上面满是情欲的汗,薄薄的腹肌上仿佛被精心抹上了一层膏脂,在舞台的灯光下,泛着一片色欲诱人的光泽。 欢场从来不让看客失望,在这里新奇玩法层出不穷,所有的阴暗、暴虐的欲望都能够被满足。 水车被推到舞台中央,几块玻璃地板卸下,水车半浸在浑浊、冰冷的水池中。 危险即将到来,但是陷在情欲里煎熬太久,已然神智不清的老妓却全然不知。水车粗糙的木棱抵在他消瘦的背脊、腰腹处,磨出一道道红棱,他依旧拼命扭动着。 没有人好心的提醒他。神袍男子站到水车一旁,水车被拨动,卫季的手臂浸入水池里,浊水逐渐漫过他的面颊、腰腹,而后漫过他的脚尖。他倒栽葱似的,整个人被按进浑浊的水中。 可怜的老妓被从情欲的梦魇中惊醒,又马上陷入窒息濒死的痛苦。开始的时候,胸腔里尚有空气,他尚能能够在恐惧中阖眼屏息,等待审判者吝啬的仁慈。 但是,他很快就顾不得这些了。水车迟迟不被拨动,他胸腔中存留的空气越来越少,水呛入他的鼻腔,一片窒闷刺痛。 死亡的恐惧将他笼罩,他整个人疯狂挣扎起来,手脚不断弹动,腕踝处被磨得红肿破皮。他的唇齿与后穴更是被圆环撑开,大张着口无法闭合,不断有浑浊腥臭的水被灌入他的胃腹,肚腹鼓胀,腰身滚圆。 他想要呼吸,想要嘶喊,一连串的气泡从水中咕噜噜的冒出。荧幕上,所有观众们都能看到他面容上满是痛苦与恐惧,双眼大睁着,像是一只不肯瞑目的鬼。他们哄然大笑,欢场里气氛愈发热烈。 水车终于被拨动,他短暂的从死神手中逃生。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口中不断呛呕出浊水,面容上湿漉漉一片,泪水暗藏其中。 只是很快,他又被转入水底。 一次又一次,等水车之刑终于停止时,卫季已然气息奄奄、几近昏厥。他挺着肚子,仰躺在水车之上,像一只怀了孕的青蛙。 神袍男人走到他身边,执行他所谓的审判,大力按压起卫季鼓胀的肚腹。水液又很快淅淅沥沥的从他后穴流出,他口中也不断反呕着水。 卫季的身体不断弓翘、抽搐,双眼却只空茫的望着舞台上方,不知灵魂是否还在躯壳之中。 欢场的廊梯回旋往复,只露出一洞天空,而他如在洞底,不见天日,无从挣扎,死无人埋。 在神袍男人的按压中,水从肚腹向上下关窍翻涌而去了,又迫不及待的寻找起新的出口。 对于一个三十岁的老妓来说,他身体的各个关窍都已逐渐走向废弛。更何况他身前那物打这次从管教所回来就不太中用了。又如何能在被灌了满腹水后,禁得住这般折磨。 “哈哈哈哈他尿了,他尿了!” 一股热流从他冰冷的腿间流过,竟暖的他打了个哆嗦。刹那间,舞台下的看客们便陷入狂欢,他们摇旗呐喊,以粗鄙的语言宣告兴奋。 “很好,我们捉到第一只淫畜了!”神袍男人来到他的面前,解开麻绳,由他从水车上摔下。而后将他拽起,径直将粗糙的木棍,捅到他后穴之中,要他游台示众。 卫季踉踉跄跄的前行,两脚拖拽在地上,木棍夹堵在他两腿之间,也被神袍男人提在手里,上上下下的大力捅进他体内。犯贱的身体,疼痛中又无可救要的被情欲缠裹。 等看客们瞧够了他这幅挺着大肚子的丑态,他又被押回舞台中央,跪绑在十字架上。 他的头低垂着,微微垂靠在被悬挂起来的双臂上,整个人奄奄一息,无力挣扎。他身上的水还未干,带走他身体仅存的温度,在地上晕开一片水痕。 “这罪孽的身躯,早已在情欲中腐朽,只有剥离他沉沦的血肉,才能使迷途的灵魂重返圣洁。” 在神袍男人的示意下,执刑者们用刀子对准他的手臂。刀刃抵了上去,缓慢的将皮肉割破了一条口子,鲜血涌出。 台下看客们大喊尖叫,他们将纸币,金银币抛到舞台上。“割!”、“割下去”、“杀死他”,气氛愈发亢奋火热。 疼痛被拉长,恐惧成几何式倍增。卫季发起抖来,他从未有一刻,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命这么贱,离死亡这么近。更可怕的是,他后悔了,哪怕他这一生糟糕成这般模样,从未得到过半点爱意,他竟然还是想活。 三十万,他们会给他三十万的!他这条命能值这么多钱呢! 你这下贱的东西,还在留恋什么呢!三十多岁,该去死了。三十万买他这残躯,也尽够了。 口枷封闭他的唇齿,只有带着气音的哀吟响彻舞台。然而他的生死早被一张薄纸卖掉,无论他是否甘愿,都无改结局。他终是停止了挣扎。 刀子抵进了卫季的皮肉里,带着尖锐的疼痛。身体的筋脉仿佛也被割裂,血流了出来,落在他的面颊、眼睫上,他眼中仿佛也是猩红一片。 真疼啊…… * 楚潋靠在栏杆上,静静看着欢场里此起彼伏的闹剧。隔着三五层廊梯,那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正在她的脚下兀自呻吟,不复白日里的艰难自持,展露出她不曾见过的模样。 “您在瞧什么?” 金雀钗走过来,轻声问她。 欢场的生意做的精,卖皮肉的也分三六九等。有人是一次性的买卖,台上一遭,生死不论。有的则养上十七八年,贵人来了,才献出来。 金雀钗便是欢场压箱底的那个宝贝。 他生得很漂亮,身体欣长白皙,眉眼也精致,性子骄矜大胆,有几分富贵花的意味。又因从小养在风月场里,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此时,他趴在栏杆上,微仰着脸,同她的手臂靠的极近,一双多情桃花眼,任是无情也潋滟。 一道栏杆分天地,台上台下流妓、随侍皆是赤身裸体,他却遮盖的严,甚至很有些体面。衣裳虽是艳俗的红,却是天府丝,金线织就的花团锦簇,只露他天鹅细颈和盈盈一截皓腕。 不过剥开这层深红、轻纱似的薄裳,他身上也别无他物了。探手进去,便是他的雪肤,从指尖到足尖,都全无阻碍、由人亵玩。 “看一个贱货”,楚潋轻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舞台,目光落在那场闹剧上。 金雀钗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明白哪里值得这位大小姐倾注目光。他从小在欢场长大,可怜人、可怜事都看得太多,瞧不出什么出奇了。 “大小姐烦了?我去叫他们停下来。” “你要怎么往那里走一遭?”楚潋向栏杆下偏头,那里已成烂交场,看客们都赤身露体,随意扯过身旁伺候的Omega便操干起来。 “您想我怎么去,我就怎么去。” 金雀钗咬了咬唇,神情带了一点赌气。对于一个妓来说,显得不太懂事,可他太年轻,并不让人生厌,反教人想逗弄一番。 “真是好孩子。”楚潋笑了起来,抚上他的脸颊,摩挲了几下。他的肌肤细腻光滑,像是丝绸一般,与台上那人干燥、乃至微有些粗糙的肌肤全然不同,确是风月场里精心养出来的金雀儿。 这么识趣的尤物,谁能不怜惜几分呢。她摘下耳坠抛给金雀钗,是钻石镶嵌而成的天狮图案,精巧闪耀,价值不菲。最重要的,这是帝国顶上世家的族徽,权力的标彰,无人不识。 “拿着这个,免得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你。” 金雀钗捏起那耳坠,微仰起颈,指尖轻轻划动。红裳系带滑落,半散开来,耳坠细闪的钻石,一路从他腰腹划向朱樱。 “好看么?”他将耳坠刺进去,抬眼望向女人。 女人瞧着他,还未回答,他便轻轻一笑,转身离开,又在楼梯口处一回首,眼波潋滟生光。他的衣裳大敞着,雪肤尽现,而那朱红的樱果上,钻石闪耀,无端惑人。 * 舞台上的表演被匆匆叫停,管理者们急急赔罪,台上的Omega们都被潦草的拖下来,三三两两扔在后台处。 卫季瘫在地上喘息着,整个人几乎昏过去,微微抽搐着打着颤,小腹肿胀的拖在地上,后穴无意识的夹动开阖。手臂上的伤口也仅用破布条草草包扎,依旧向外渗着血。 他真像一个被用坏的破布娃娃。楚潋在他身前蹲下来,拨开他的头发,拍了拍他的面颊。卫季失焦的瞳孔艰难望来,唇轻微张合,仿佛要说些什么,却呕出水来,呛咳不止。 “怎么?我给你的银棍都当掉花完了么?” 楚潋的神情很是冷漠。她厌恶这种人,就像她父亲养的那些狗,身上散发着淫乱的气息,躺在楼梯转角处,或是家里任意一个角落,神智全无,逐渐腐烂。 卫季艰难的摇头,甚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的想要从地上撑起身子。只是他的身体太狼狈了,越想要体面,越不得体面。 他这样一动,大肚子便摇摇晃晃的挺着起来,两腿被打断了似的拖在地上,浑身都是污水痕,像一只蠕虫,或是落水的狗。 “啊嗬……”后穴的木棍不知戳在了哪里,疼的他身子猛得一颤,又摔跌下去,肚腹中那水球撞在地上,摔的他两眼翻白,口中嗬嗬不停,涕泗横流。 他捧着肚子蜷在地上,双腿无意识的张开,像是一只滑稽的青蛙。两腿间,被遮挡的卵丸露出来,在麻绳间鼓胀青紫着,几乎要涨破了一般。再不将绳子解开,恐怕很快就要废掉。 戚潋皱着眉,覆手过去。 卫季的身体冰凉失温,那处初碰上去,和个冰坨子似的。将上面的细绳解下,轻轻拨动两下,又痛得他抖个不停。然而慢慢的,却有火烧似的热意,透过皮肉漫上来,几乎灼烫她的手心。 卫季虚弱的半闭着眼,迷蒙的弓背蜷缩,似拒还迎。他感到羞耻,又感到渴望,将女人的手夹在两腿之间,喉咙里溢出沙哑的呻吟。 女人又在他鼠蹊处轻轻挠动了两下,他便如受了什么剧烈刺激似的,整个人猛的一抖,连滚带爬的攀到女人手臂上。而他的腿间,则漫开一片浊白,甚至有微黄的水液,缓缓溢流出来,弄脏了那双金尊玉贵的手。 所幸,他并不知晓。面颊在女人臂弯昏睡过去,面上甚至露出了一个有几分安心的笑,好像在说:“还是你呀,好心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