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和父皇一起出游

    乐生记忆中第一次和明渊互换身份的时候，是在皇后过世半年后。

    那天乐生穿上跟他同等身形大小的太子黄袍，战战兢兢地走到他平日里只敢远观的父皇面前，恭恭敬敬地向他请安。

    皇帝见他进来后，抬眼望向他的时候，威严的脸上满满都是笑意，他说：“不必多礼，渊儿，听说昨日太傅的考试，你作答的都很好，今早太傅还特意和朕说了。”

    “谢父皇，这是儿臣分内之事，不值得夸耀。”乐生学着明渊的口气，尽量做到谦卑有礼。

    “今日有西域使者到访，送来了许多稀奇玩意儿，渊儿等会儿就随朕一起一看看吧。”

    “儿臣遵旨。”

    傍晚，皇帝让乐生和他一同用膳。

    桌上的菜色很多，各式各样，摆的整张桌子都是。乐生想，这就是满汉全席吗？好几道菜他见都没见过，一眼看过去好似山川河流被搬上了饭桌，香味更是不用说，还在上菜的时候乐生就馋得直咽口水。

    今天皇帝的心情不错，撤下了负责夹菜的太监，乐生就坐在皇帝边上，像是寻常父子一般端着碗吃饭，皇帝吃到味道好的还会给乐生也夹一块儿，说：“这个不错，渊儿你来尝尝。”

    乐生受宠若惊，连忙说道：“谢谢父皇。”

    如果皇帝叫的不是明渊的名字，乐生甚至以为自己就是太子，有疼爱自己的父皇，有光明正大的身份。

    但这一切美好都是短暂的，和皇帝用完晚膳后，乐生很想要和自己的父亲再多待一会儿的，但他必须得回去了，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睡一觉又变成了太子宫里的小太监。

    第二日一早，明渊先起来了，穿好太监服后就叫醒了还在熟睡的乐生。

    “乐生，乐生，快醒一醒，该换衣服了。”

    乐生睡眼惺忪地从被子里爬出来，被明渊拉着起来换好了衣服，脸上的面具被戴到了明渊的脸上。

    “记住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了吗？”

    “嗯嗯，记住了。”

    为了两人的交换能做到天衣无缝，明渊特意交代了作为太子需要注意的地方，说要多和父皇拉近关系，不能让五皇子一直粘着父皇。

    乐生只能答应，两人换好衣服后，乐生便被明渊送出了太子宫。

    这次皇帝带着后宫众妃嫔还有皇子们去的地方是离皇宫最近的一处温泉村，里里外外早就派了被官兵把守。

    乐生坐在马车里，里边还有几个年幼的皇子和他们的生母妃子。他偷瞧着帘子外边的风景，从石井街道的叫卖吆喝声，到僻静无人地乡野村落。

    “太子殿下怎么不出去骑马呀？跟我们这些女子坐在一起，也没个话头可以说。”说话的是丽妃，十四皇子的生母。

    “回禀丽妃娘娘，儿臣近日身体不适，所以父皇准许我在马车里休息。”乐生恭敬地回答道。

    丽妃接着说道：“太子殿下可要注意身体啊，要是一不注意倒下了，有人可是要高兴了。”

    “别乱说，外边那么多人呢。”身旁的月妃赶忙扯了扯丽妃的袖子。

    丽妃还在接着说，只不过压低了声音：“我怎么乱说了，我就是看不惯虞鸢那副狐媚的样子，还想让自己的孩子做太子，我看是她自己想做那个位置。”

    “诶呦，我的姐姐啊，可少说几句吧。”

    “所以太子啊，我很看好你的，你要撑住，千万别被那个虞鸢那个贱人拿捏住了。”

    听到丽妃突如其来的鼓励，乐生有些哭笑不得，这位看起来十分面善的丽妃，怎么是如此耿直的性格啊。

    “嗯，儿臣知道了。”乐生答应道。

    说起来，乐生上一次见到虞鸢皇后的时候是在母后去世的那一年，那时候的虞鸢还是贵人，按照皇家礼仪，在皇后逝世后的一年内，后宫都不能晋位行册封之礼。

    但是那一年里，皇帝破例让虞鸢晋了位份，短短一年时间，虞鸢就从贵人到嫔，再到妃，皇后死后第二年她又升为皇贵妃，住进了只有皇后才能住的凤仪宫。虞鸢长得极美，能歌善舞，还精通诗词歌赋，皇帝几乎日日去她那里。

    乐生在想，明渊交代过不要称呼虞鸢皇后为母后，因为他就从来没有喊过，叫乐生一定要记住。但是如果父皇一定要让他叫呢？他该怎么办？

    当晚的晚宴上，皇帝安排大家聚在一起用膳。

    左右两边按照位份依次坐着各个妃嫔和他们的孩子，而乐生是单独一桌，坐在靠近皇帝的地方，他的对面正好是虞鸢皇后和五皇子。五皇子刚满十岁，看上去呆呆的，虞鸢给他夹菜，他就吃菜，乖乖的不多话。

    乐生心里记着明渊嘱咐他的话，随着歌舞退场后，便拿起酒杯面向皇帝，说了几句祝福的话，随后一饮而下。

    皇帝坐在主位上，没什么表情，回敬了乐生一杯酒后就让大家接着吃喝。这时，乐生坐下后看到虞鸢凑在五皇子耳边说几句，就见五皇子拿了颗葡萄，直接跑到皇帝面前，奶声奶气地说道：“父皇，吃葡萄，葡萄好吃。”

    皇帝立马就喜笑颜开，乐呵呵地接下了那颗葡萄，摸着五皇子的头说道：“嗯，瑜儿真乖。”

    五皇子见皇帝笑了，立马扑到皇帝的怀里开始撒娇，皇帝也顺势把五皇子抱在怀里，夹了一个虾仁喂给他。

    坐在乐生旁边的丽妃抱着自己的孩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叹了声气，惋惜地说道：“孩子还是小的时候可爱，想要被抱的时候就撒个娇，长大了想要抱都不好意思开口，渐渐的就生分喽，我可要多抱一抱我的瑾儿，免得以后没人抱。”

    皇帝听到丽妃的话，开口问道：“丽妃这个意思，是在说我？”

    “哎呀，臣妾可不敢，就是此情此景，有感而发。”丽妃立马认怂。

    这话的意思，连乐生都听出来了，世人都有舐犊之情，在场的家眷里，就太子是孤零零的一个，虽然乐生已经年满十七，但说起来也还是个孩子。

    皇帝把怀里的五皇子放下，让他去找自己的母后，然后看向乐生，说：“渊儿，过来。”

    乐生知道丽妃这是在让太子和皇帝的关系更亲近一些，但是毕竟他都十七岁了，要让他在父皇的怀中撒娇还是有些害羞，不过可以和父皇亲近一些总是好的。

    乐生走到皇帝身边，还没等说话就被皇帝一把拉近怀里，乐生猝不及防就坐在了皇帝的腿上，随后被迫张嘴接受了父皇夹给他的一片牛肉。

    虽然乐生坐在皇帝腿上还要比皇帝高出半个头，整体的身形也早已不适合像五皇子那样撒娇，但是乐生此刻特别享受他和皇帝的关系，接连吃了好几块父皇夹给他的食物。

    乐生瞟眼看到下边的丽妃，一脸得意的笑容，就像是自己孩子被皇帝抱着一般。另外一边的虞鸢皇后就没有这么高兴了，只是淡淡地提醒皇上道：“皇上，太子殿下这么大了，不适合抱在怀里。”

    “朕今天就乐意亲近一下太子，平日里都是说教比较多，今日出来玩就不要在意这么多了。”皇帝一边说，一边抱着乐生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虞鸢听到皇帝这么说，便也不再搭话，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乐生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虽然自己不是太子，但现在父皇抱着的人是自己，小时候他也渴望过被父皇这么抱着，现在终于实现了。现在想来，和明渊每次互换身份的时候，都是明渊没有课业的时候，这样乐生也就可以和父皇更亲近，这样想来，明渊还是挺好的。

    酒过三巡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映出了淡淡的桃粉色，大家也都放下宫中的规矩，玩得好的几个嫔妃们开始划拳拼酒。

    皇帝的手搂着乐生的腰，笑盈盈地给乐生喂东西吃，不知怎么地，皇帝搂着乐生的那只手缓缓地落到了乐生的屁股上，等到乐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父皇正在摸他屁股中间插着的那条石势。

    乐生整个人立马就绷紧了，他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已经尽量避免不把凸出来的那里贴到皇帝腿上，但是还是被发现了。

    皇帝的手顺着露出来的石势底端打着圈，时不时还把石势往里推，发现推不了便抓住底端缓缓转动，石势是微微弯曲的，向上翘起的龟头顶着肠壁缓慢转动。

    乐生的呼吸变得急促，下边都是人，皇帝坐在主位，只有桌子能刚好遮住皇帝手上的动作，而被碾过的软肉让乐生微微颤抖，皇帝像是发现了这个地方，隔着裤子捏住石势，就专门在这里不停研磨。

    乐生浑身开始不自觉地发抖，但是周围这么多人，他只好靠近皇帝，伏在皇帝的肩膀上，不让别人发现他的异样。这时皇帝转过头来在乐生耳边说了一句：“原来早就戴上了啊，真乖，父皇没有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