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冰块

    突如其来的回忆让蒋知一觉得厌烦，那对他来说正是苦难加深的根源，周五自然的，也成了受难日。

    他觉得自己至少还没有露天下做爱的勇气和脸皮，一把推开aye，一双粗糙的手随即从他身体里滑落。

    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蒋知一感觉小腿一阵刺痒，就解释道：“腿痒。”

    Aye往后分开了一点距离，抬起蒋知一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借着清冷的月光，他看见男生的腿上叮满了蚊子包。

    蒋知一也才发现腿上被蚊子咬了这么多口，回到客厅，那些蚊子包已经全部肿了起来，将一双细白的腿咬得像是开出立体的嫣红的花。

    “呀，花园里这么多蚊子！”刘姨看了也吓一跳，赶忙去找来软膏。

    “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我给你涂。”

    营造好的恰到好处的温馨氛围就这么被毁了，aye心里也有一点烦闷，但当看见蒋知一裸着一双潮粉的腿走进卧室时，他的心里忽然又有了别的打算。

    蒋知一不知道aye的眼神暗了又暗，调了好几个度才勉强稳定下来，他刚刚洗澡的时候腿痒到极致也没敢去抓，只是用柔软的手掌上下搓着，他大概数了一下，总共被咬了快二十口。

    被咬得时候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蒋知一皱着眉走了过去，他觉得自己是被aye抓着陷入回忆中的，连同他那个不明所以的眼神，蒋知一怀疑aye是从自己身上重叠上了某个人的影子，心思敏感的人的怀疑是不会错的。

    “花草多的地方蚊虫就多，天又黑得那么快。”蒋知一的语气里有了点埋怨的意思。

    “我的错，”aye爽快地认了错，面前的小男生快速抬头回望了一眼，可能是在疑惑他怎么跟变了性一样。

    “空着两棵树的那块地方刚好可以种薄荷和驱蚊草了。”aye先将冰凉镇定的软膏挤在自己指腹上，然后在慢慢在蒋知一的腿上推开。

    薄荷的清凉气味。

    凉到落在肉体上会激起一阵颤栗。

    指腹的粗糙触感。

    糙到会带来精神上的痒不可耐。

    Aye的腿压在蒋知一的脚背上，看见他紧咬着下嘴唇，手将床单抓得一团糟，一副把持不住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小诡计得了逞。

    “很痒吗？”aye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痒......”蒋知一的眼泪都要被刺激出来了，声音抖抖颤颤，“你让我自己来。”

    “你会抓破的，”aye抓住了蒋知一那只乱扑的手，“就像你的手腕，我不管，它就只会溃烂下去。”

    蒋知一的声音小了下去：“如果你不用手铐栓我，手腕都不会有事。”

    “我的错，”aye趁机又在他的大腿上揉了一把，“以后晚上我要是在家就不用再栓着了，我用我的视线和身体禁锢住你。”

    蒋知一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那还不如用铁链子栓。

    “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知一，”aye收好软膏在蒋知一的腿上仔细吹着，“蒋成德碰毒了，在赌场毒瘾发作，看他的人没看好，砸了我不少东西，我的生意也被搅得一团糟。”

    蒋知一愕然抬起头：“怎、怎么会！？......”

    Aye用手指在男生尖尖的下巴上抬了一下，语气豁然轻佻：“我去拿冰块给宝贝消肿。”

    冰块很快就被取了过来，蒋知一腿上的药膏已经化开了，只剩表面晶莹的一层，aye将装满冰块的冰袋按在他的腿上替他消肿。

    蒋知一对蒋成德并没有什么牵挂的意思，他一直都希望那种烂人能早点去死，但是又不得不担心父债子偿。他曾经就想过，那干脆就死在他前面好了，只要让蒋念一早点脱离现在的生活就行。

    原本的计划被打破后，蒋知一就很少再想起蒋成德了，直到今天他的名字从aye的口里说出来。

    蒋成德吸毒，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想怎么处置他？”

    “也许是，父债子偿？”aye看着一双被冻得湿淋淋的腿，心想，这水该从别的地方流出来。

    蒋知一全然没有察觉，aye已经伸手去拿冰盒里散落的其他的冰块了，他以为是要换冰然后继续，趁着这个功夫用手捂住腿，企图回暖一点。

    “我还不起。”蒋知一说的很直白，“以命抵债吧，这不是你们这种人不是一贯的作风吗？”

    “我们这种人？哪种人？”

    真的要感谢刘姨冻的冰块不是方形的，圆球冰化开一点后表面滴下的水刚好可以取代润滑剂。

    Aye这才想起来他到现在还没买过润滑剂。

    他取出一块圆冰，透过晶莹的冰，他看见一个心思清透的蒋知一。

    “从前我或许会这么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想要你好好地活在我身边，即便没有那条铁链你会不会想着离开。”

    “这或许需要点人格魅力，但是，现在应该不用，今天是周五不是吗？”

    Aye将那颗冰块塞进了蒋知一的嘴里，压在他的舌头上来回滚动，冰块化下的水从嘴角留下，混着口水变成不易断的银丝。蒋知一被迫仰起了头，嘴里呜呜咽咽，冰块撞在牙齿上，又是叮里当啷的清脆。

    “宝贝，腰往下再塌一点。”

    睡衣没脱却跟脱了没什么区别，蒋知一像是一块奶油，被aye砌成各种形状，只有在第一颗冰块被塞进身体里的时候，他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身体往前扑去，要不是aye的手指还在里面抵着，床单又要湿一片。

    “太冷了......”蒋知一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尖细起来，冰冻的感觉已经盖过了硬物入侵肠道带来的不适感，偏偏aye的手指一直在里面搅着，将那颗冰块往更深更热的地方推去。

    等到aye的手指全部伸进去时，那颗冰块已经化成了指甲盖大小，不用推就顺着腰下塌的弧度往里面滑去，那一汪冰水抚过肉壁的每一寸，最后不知道停在了哪。

    Aye从高出仔细观察着男生的反应，看见他薄薄的后背上冒出一层细汗，有几滴清液从指缝中流下，随着他手指的退出，那圈红艳的穴口贪热一般恋恋不舍，更多混杂着的液体顺着会阴往大腿上蔓延。

    “宝贝都出汗了，怎么会冷呢？”

    Aye恶劣地在冰盒里搅动着冰块，最后一次性取出好几颗冰块，一手握住男生白软的臀肉一手往里面继续塞。

    蒋知一的脸蹭在被单上，身体的柔韧性在此刻被发掘出潜能，他不可耐地弓起背，太冰了，不仅冰还硬，几颗冰块堆在一起更加难化了，它们磨在每一个敏感点上，但由于不够粗糙，每次蒋知一尖叫着觉得自己快要缴械投降时，它们又无情地划过去，只剩一滩冰水晃来晃去。

    “要是冰块永远也不会化就好了。”aye还很惋惜，他勾了勾手指，主动地在里面摸索着。

    “不要！”蒋知一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一波颤栗刚平息，另一波又涌了上来，他的身体和脸都红热起来，哮喘在这一个星期内被养得想发作都发作不起来，当他因为缺氧呼吸不上时，身体甚至于在享受这种快感。

    “刚刚是五颗，现在要不要再多加一点？”

    Aye看着那个不断翕合的小口，一狠心将手指全部抽了出来，涌出来的水顿了几秒才汇成一条小溪蜿蜒而下，他将还在颤抖的小男生捞得跪坐在怀里，那水淅淅沥沥地更是流不尽了。蒋知一的手攥紧aye的衣领，眼神明明还是涣散着的，牙齿却咬合在他的肩颈上，丝毫不心软。

    Aye默许了这种小打小闹，哄道：“好了好了不加了。”

    “可是现在离周五结束还很早......”

    又是这样，蒋知一最后浑身赤裸着瘫在湿泞的床上时，aye的上半身除了领口乱了一点和抹满了口水眼泪以外，几乎看不出来刚经历过情欲。

    白腻腻的液体站满了蒋知一泛粉的腿，aye将他抱进放满了温水的浴缸里重新冲洗干净，摸着男生的小腹感叹：“看来最近的运动有点成效。”

    蒋知一搅起一小片水花以示回应。

    “还有半个多月就要成年了，或许那天我们可以成功地深入交流。”

    蒋知一这回哼出了声：“泰国二十岁才成年。”

    “我不管泰国法律，在我这儿就要按我的规矩来，除非知一想现在就......”

    “不要！”蒋知一闭着眼睛掀起了更大的水花。

    潋滟的水光在男生的脸上晃动着，蒋知一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只有aye还在计划着以后。

    “家里是时候备一点别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