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戕

    当意识清醒后，Martell感受到身体如同碾过一般，肌肉酸胀乏力，回忆起昨日的种种事件，强烈的后悔、怨恨、自责、绝望充斥心房。

    Martell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全心全意为主人，为组织卖命工作，却遭到构陷，暗害，被打上背叛的标签，身体被改造为易于承受的体质，成为代号成员泄欲的性奴，一次次被击碎自尊。

    生理上异样的快感违背他的意志，他却想沉溺其中。失去了主人，失去前进的目标动力，无法掌控的身体，活着和傀儡无异。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活着。他的主人琴酒是他活着的一束光，现在光已灭，他也该离开了。

    睁开眼环顾四周，除了一张简单的床，周围空空如也，竟然连一件可以自戕的工具都没有。

    苏亦呼唤系统，【小w，在吗？】

    【在呢在呢，亲爱的宿主有什么吩咐啊？】软糯的声音响起。

    【上次我呼唤怎么没有反应？】

    【小w能量充足，系统升级中，所以无应答。】呆萌的声音逐渐减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要是我在升级过程中死了，意识来不及转移就会消散，你就失去宿主了。】

    【哇，不要啊，小w知道错了...对不起...】

    苏亦听见小w好似要哭出来的声调，不忍再责怪，而是教育到宿主与系统是一体的，宿主享有系统的知情权，下次系统升级需要告知我，小W，记住了吗？

    【嗯嗯～】

    【还是上次我问的问题，莱伊手中照片里的人，是苏格兰吗？】

    【系统无法回答。】冰冷冷的机械音代替了可爱的小w声。

    【小w，现在能量值多少了？】苏亦换了一个问题。

    【能量值62％啦～】

    【小w，回答我，我上一个问题是什么？】

    【小w翻一翻记录，上次宿主问的是：上次我呼唤怎么没有反应？】

    苏亦在心中了然，有关剧透的问题被系统自然拦截，连掌管系统的意识体也没有注意到。

    【积分商城开了吧，能换些什么东西？】

    苏亦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各类商品虚拟影像，有着各项神奇功能的药丸，琳琅满目的武功秘籍，以及有着不可思议作用的小玩意...可惜，需要的积分好多。

    苏亦搜索了发热药丸，还好只需要100积分一颗，他点击了兑换。

    波本进入小房间，就注意到Martell紧闭双眼，额角冒着冷汗，脸颊非正常的潮红，额头滚烫滚烫的，难道昨天自己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吗？

    青年手背处的皮肤白皙薄透，可以明显的看出青色血管。医护者被叫来，给熟睡的青年挂上点滴的药水，玻璃瓶里的液体一点点滴下。

    一段时间后，周围安静下来，房间里仅剩下青年一个人。

    Martell起身，举着药瓶走进套间浴室，一切行为看似是多么正常。他知道整个房间都被监控了，只有浴室是监控的盲区，用浴巾裹紧玻璃瓶，轻轻敲击地面，这样就得到一片片碎玻璃。时间紧迫，他拿起一片较大的突出尖刺的扁平碎片，对准自己的咽喉，眼睛一闭，就狠狠地划过。

    鲜血瞬间就冲破肌肤，喷溅出来，染红了浴室的墙面和地砖。疼痛传递到大脑，青年不禁捂着脖子，软绵绵地倚着玻璃门滑下。

    【小w，屏蔽痛觉，维持身体最低生命特征。】

    波本呼叫医护后，见Martell还在熟睡就回到自己在组织临时处所，梳理最近完成的任务。当然，他的笔记本电脑上还分屏监视着Martell的动态。工作了大约半个小时，余光撇到青年醒了，拿着玻璃瓶进了厕所。

    呦，终于醒了，波本心理莫名地有一丝喜悦不过他自己并没有察觉。看着监视器里刚刚走进浴室的Martell，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遥控器还在自己手里，Martell根本做不了任何事，那他为什么还要去视觉盲区。

    波本合上电脑，立刻朝小房间赶去，打开浴室的门，入眼的是刺目的鲜红。他赶紧按下紧急呼叫按钮，检查起Martell的生命体征，呼吸微弱，体温正常，因为项圈的缘故，脖颈的伤口避开了致命部位，加上发现及时，终于将人抢救回来了。

    为什么自己还会担心Martell的生死，他死了自己不就为好友报仇了。不，他不能轻易的死掉，要承受一切痛苦，在绝望的死去。

    “这次任务出了点状况？”

    波本接到Rum打来的电话，回复着，“Rum，这次是我失误了，没有看管好Martell，之后我一定严格限制他。”

    “Martell是一个成功实验品，我留着他还有用，这次他差一点就死了。虽然你是我的得力干将，但发生这种事，你作为主负责人要承担失误的后果。后续的调教由夏布利主负责，你和黑麦可以作为他的助手，听他安排。”

    “Rum，我可以从旁辅助，但用不着黑麦插手。”波本知道自己无法继续担任项目负责人，只能争取减少其他人的介入。

    “波本，Martell是卧底的证据是黑麦提供的，他之前就申请了负责Martell的项目。我念着你最适合，给了你一次机会，可惜让我失望了。我对手下一向公平，能者居之，不要再说了。”

    “是…”通话结束后，波本没有陷入负面情绪，而是开始思索后续计划。

    Martell失血过多，经过抢救后还处于昏迷状态。项圈钥匙在琴酒手里，琴酒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找不到人，项圈也就一直戴着。医生只能在项圈上方，给伤口缠绕几圈白色绷带。虽然伤口不致命，但也伤到了声带，至少两周内都无法说话了。

    夏布利听完医生的描述和交代事项，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样的病弱美人到底去哪里找啊，Rum真是安排了一个好差事，自己当然会利用自己的专业所学，正大光明的实施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