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成年礼，好友的湿身诱惑

    哥哥们不清醒吗？是他们不想清醒！

    ……

    从神医那里出来，卫六爷心神就很是恍惚，在外面晃荡了一天，也不敢回去面对兄长和嫂嫂们。

    老神医的话让卫六爷心神大震，哥哥们苦了十六年，护了他十六年，是他没有体谅哥哥们的苦楚，没有切身体会哥哥们心里的苦。

    如今被老神医的话点醒，让卫六爷心里的决定没有昨晚那么坚定了，他开始犹豫。又担心哥哥们没有告诉嫂嫂们实情，会委屈了各位嫂嫂。

    这样的矛盾，让卫六爷久久无法作出决定，到底要不要答应哥哥们的要求。

    “哎！”

    夕阳西下，站在护城河边柳树下，吹着凉风的卫六爷烦躁的扯了一条柳枝，扔进护城河里。

    看着波光粼粼的金色河面上，那随波逐流的枝条，卫六爷也想跟着漂浮。

    “爷，你今天是在烦恼什么啊？能给小的说说吗？小的必定会为您排忧解难的。”跟着卫六爷转了一天的贴身小厮卫安，很是担心的问。

    在他们身后牵着三匹马的卫康，握着腰间的长剑，沉默的支持。

    “没什么，你不用管！”

    卫六爷摇头，他烦恼的事只能是他们几个兄弟和老神医之间的秘密，他不可能告诉其他人的，即便是和他一起长大，对他很忠心的贴身小厮卫安。

    卫安明白卫六爷的意思，没再追问，但他得提醒一下主子，再啰嗦两句，“那……爷，城门要关了，我们快回府吧，今天你出来这么久，府里的正君们那可担心你了，再不回去，今晚小的的屁股是真的要被打板子了……还有，明日是爷的成年礼，今晚就得准备着，爷您寅时三刻就得早起焚香沐浴准备祭拜祖宗，可不能耽搁了……对了，明日国公爷肯定要来观礼的，爷，你明日得打起精神啊，过不了国公爷那一关，这成年礼也……”

    卫六爷不烦了，他对自己的贴身小厮无奈道，“知道！知道！你说你这啰嗦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了？”

    “嘿嘿……爷，你真要小的改？像卫康这样？沉默如金？”

    “……算了！回府！”

    卫六爷翻身上马，三人策马回了卫府。

    。。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第二日，辰时整，卫府正门大开，卫府五位兄长一起点燃了挂在府门外、两座石狮子咬着的九封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九十九下。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府里老人做大寿，子女孝顺点了福禄寿九九九鞭炮，知道的人却都面露惊讶又瞬间了然，理解的点了点头。

    这福禄寿九九九鞭炮不是常有的，只有特殊的喜庆日子才能听到，除了过大寿的老人孝顺子孙点，就是家里长辈怕病弱子孙夭折而求长寿亲自点的。

    “今日是卫府六郎的成年礼吧，怪不得点了福禄寿九九九……”

    “是呢，这小六爷磕磕绊绊的还真的成年了，不容易呀……”

    “嘿！还不是卫大将军们宠弟弟，把夫郎的奶水都给弟弟吃，当儿子养活了的，结果自己一个子嗣都没有，福气都给这位小爷了……”

    “嘿嘿！是卫府几位老爷杀孽太重才断子绝孙的，十多年了，卫府里几位正君生不了孩子没地位，连过继个孩子都不给他们，也是可怜啊，不然会被逼着把奶水给小叔子吃？要是嫁给我……”

    “闭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得上说这话？卫府几位正君慈爱病弱的幼弟，以一颗慈姆之心喂养，这是皇帝陛下和太皇正君都赞美过的夫郎，你也敢胡乱攀扯？你脖子上的狗头不想要了，就在这大声嚷嚷吧！”

    “不！不！我没说……”

    大将军府街道外围着看热闹的一群百姓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慌张的逃离，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随后又丢开，踮着脚望着将军府外的热闹。

    而将军府街道两头除了站在两边看热闹的百姓们，中间道路上还有被卫府请来参加卫六爷成年礼的宾客马车，络绎不绝的停在卫府门外，马车前打马而来的老爷们少爷们，和从马车里下来的镇君夫郎双儿们，满脸笑颜的被请进卫府。

    卫府今日请来观礼的人不少，来头大官位不低的朝中文臣武将，带着家眷和儿双来的也不少，还有他们卫府五门姻亲，让卫大爷不得不带着卫大正君在门口迎接。

    早先，来的最早的一队马车，当然是卫大爷的外公家，也是他的岳家宋国公府。

    满头白发年近耄耋还身姿挺拔的宋国公，带着长子夫夫、嫡次孙夫夫，两个已经成年未立冠的嫡重孙，从几辆低调有内蕴的马车上下来。

    “外公？”

    卫大爷和卫大正君连忙上前，和宋国公府的一行人见礼，等宋府小辈重孙给他们见礼后，卫大爷请罪，“劳烦外公来观礼，是外孙未远迎的失礼。”

    “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是我这个老头子专门来教导小外孙的，你们俩个孙孙自去忙吧，老头子晓得怎么走！”宋国公不在意，也不要卫大正君这个嫡长孙来搀扶，抬脚就往卫府走。

    卫大正君不放心老爷子一人进去，对着已经下了马车的父亲和姆爹行礼，“父亲，姆爹，我送爷爷进去，原谅莲君招待不周！”

    “你不用去，让下人领着你姆爹和弟夫侄儿们去跟着你们爷爷！”

    卫大正君父亲宋世子摆手，让身后的夫郎双儿婿两个孙子，去护着老爷子先进卫府就坐，他要和卫元抚这外甥，也是他嫡长双儿的夫君说两句，“长明啊，你到父亲这来……”

    另一边，卫大正君的姆爹世子正君，拉着他的手，摸着有武茧但不重，心里暗暗点头，他的嫡长双儿没受苛待。

    “儿啊，不用管我们，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去忙你的吧！”

    世子正君笑着让卫大正君忙他的去，而他习过武的身体眼神锐利，一眼就看到大将军府街道外来一辆马车，虚了一下眼，他连忙提醒自己的双儿，“莲君，你看，那不是国子监祭酒李府的马车吗？你快去接待，莫怠慢了你们姻亲二房姆爹家的人。”

    说完，世子正君带着儿孙们进了卫府，吩咐他俩孙子跟在宋国公身边照看着，而他就带着双儿婿，去找他几个外甥的正君们聊天，或者卫府有什么要帮忙的，他们姆双俩也好搭把手。

    府外，卫大正君给身边伺候的人低语，让人进府提醒二正君他父姆到了，然后卫大正君下两个台阶等在石狮子旁，准备迎接二房父姆。

    府门前，还没有进府的宋世子拍了拍卫大爷的肩膀，笑道，“长明啊，六郎文武双全，今日成年以后，必定会长命百岁，前程似锦，你和莲君俩总算是撑过来了，大舅也替你们松了一口气啊！”

    站在宋世子侧后身的世子嫡次子，紧跟着抬手恭喜，“表哥，恭喜卫府又长成了一位好儿郎啊！”

    小六如此的优秀是要恭喜他们卫府的，但卫大爷想起出生时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六弟，没有夭折，还成长成如今伟岸男儿模样。其中的抚养心酸，卫大爷一个大男人都快哽咽，“谢过大舅的吉言，谢过二表弟的恭喜，只是我和莲君心愿很小，不敢贪心，只盼六儿愚且鲁，无病无灾到公卿罢了……”

    “长兄如父，长嫂如姆，可怜天下父姆心啊！”宋世子感叹的又拍了拍卫大爷的肩膀。

    石狮子旁的卫大正君眼眶一红，又赶紧拿起丝娟压了压眼角，笑着迎接已经到了跟前的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夫夫，“姻伯，姻伯姆，有礼了！”

    低调朴素的马车上，气质雅正，头发胡子花白的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和夫郎，搭着卫府下人的手臂，下了马车。

    “祭酒大人，祭酒夫郎，卫某有礼！”

    李夫郎侧身只受半礼，李大人对卫大爷夫夫点了点头，笑着自贬道，“让卫大将军和大正君费心了，哪里用得着你们在这迎接我这老头子？”

    “哈哈哈……”

    年岁快要到耳顺，身体和面貌还如四十的宋世子大笑，“李某人，你若是老头子，那本世子不得羞煞的不能出来见人了？”

    “李某，见过世子！”李大人笑着给宋世子见礼。

    宋世子抓着李大人的手臂，不让他见礼，“今日也算是家宴，你这李某人还如此多礼？”

    “世子，礼不可废！”李大人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顺着站直了起来。

    “走走走，不要在这给孩子们添乱！”宋世子抓着人就往卫府里走，“你这李某人，每次见到我都如此客气，都是一家子人了，还如此见怪，你是故意逗本世子的？”

    “世子，李某可没如此说！”李大人不认。

    “本世子还不知道你？惯会作怪！”

    “李某人也是要面子的，小辈面前，世子可以少说两句！”

    “哼！”

    宋世子和李大人是幼时好友，光着屁股长大的，性情相合，又做了十多年的亲戚，宋府的小辈都知道，若不是李大人成婚多年只有一双儿，还和宋世子的嫡次子年龄不匹配，他们两家是早就做姻亲了。但这话宋世子现在是不会说的，孙子都有了，再说这话可就伤了二子和双儿婿的感情。

    两人亲热的进了卫府里，先被站在正院外门的卫二正君迎接。

    等一行人见过礼，二正君带着姆爹去北院，宋世子父子俩和李大人被等候着的管事，连连赔礼，“世子大舅爷，亲家老爷，大表少爷，府里的二爷、三爷、四爷，五爷，六爷，正在南院演武场受国公爷教导，实在走不开。二爷说，未亲自来迎接大舅岳父，是卫府招待不周，请您们原谅！”

    “哦？是父亲点拨？那我们快过去，趁着时间早，去见见本世子那几个外甥，瞧瞧他们如今的功夫怎样？”

    “李某人，快，待会儿也去见你的好双儿婿，我的好二外甥，你怎么慢吞吞的，要不要本世子背你多去？”

    “李某，腿短，不敢！”

    “啧！那就跑起来！”

    ……

    辰时正，卫三四正君父亲江南首富满员外郎，等不少大官带着家眷进卫府后，等了三刻，才带着三对双胞胎六个明双儿，笑得比金子还灿烂的被迎进卫府。

    辰时末，卫五正君姆爹家郡王府没人来，只打发外院管家到卫府送了礼，卫大爷和卫大正君看着卫五正君的面子，点了头让管家收下了礼。

    巳时三刻，愿意来观礼的宾客都到齐，卫六爷同窗好友也随父姆长辈前来。

    此刻，卫府里是丝竹管弦，余音绕梁，来观礼的宾客男子和双儿分开，被卫府下人引着进入举行成年礼的正院的东西两院。

    东院男客人，西院双儿客人，中间一处假山假水的荷花池隔着，池水面上已经没有了薄冰，露出了一片片巴掌大的荷叶。荷叶下流动着五颜六色的金鱼，给今日的卫府添加了不少生气。

    “子慎兄，你们兄弟几人怎么身上配的是药酒味熏香啊？”

    “不是熏香，小弟今日成年，我们兄弟几个切磋了一回！”

    “……对不住，我忘了你们卫府成年礼要先过国公爷那一关，幸苦了，子慎兄，六兄弟混战，不好受吧！”

    “田兄，你这看热闹的话，怎么能说出来呢？”

    “兄弟多，就是这样，你们理解不了吧？”东院招呼男子宾客的是卫二爷，他对各位好友和同僚们时不时的调侃，温和的挡了出去，气氛还很是融洽。

    另一边，要活泼一些的儿郎们，则是由卫三卫四爷招待，卫六爷的同窗好友也在里面。卫五爷则跟着宋外公在六弟的院子，给六弟舒筋活络擦药酒。

    只是不知为何，东院有一衣着仙鹤长鸣白色锦缎长袍的高雅漂亮男子，孤单的独坐一处，没有和其他人交流。其他人好是顾忌什么，也没主动去和他攀谈，连卫三卫四爷都没热情招呼他，只是让府里的下人不要慢待，而在高雅男子之外就热闹的不行。

    西院招呼双儿宾客的是卫二三四五正君，这里更是热闹。

    已婚正君双儿拉着几位卫府正君热热闹闹的谈笑，先是好好夸赞了一番几位正君的功劳和苦劳，又夸赞卫六爷文武双全，是几位正君教的好。

    然后，来客们照着常例，互相对带来的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双儿们赞美了又夸奖，说着今日来观礼的人家有哪几户？优秀的儿郎们有哪些？家里的双儿怎么样？说过去说过来都是为相看而来，气氛却很是热烈。

    卫二三四五正君虽然面带笑容，行为举止很是得体，但内心还是有一点不得劲儿，这男子双儿的成年礼，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

    但今日，这些来宾带来的双儿们，好多都不是这些正君的嫡双儿，多是侄儿外甥或者亲戚家未婚配的双儿，以他们小六的身份，多是门不当户不对的，这让几位还想给小六相看夫郎的正君们隐隐难过，是他们无子影响了小六的姻缘。

    卫府正君们情绪低落，做姆爹的怎么看不出来？卫三四正君姆爹早逝，父亲没有续弦，带来嫡亲的六位明双儿弟弟也看了出来，自家人心疼自家人，都围在正君们身边安慰着。

    巳时正，吉时已到！

    “当！当！当！”

    巳时正，三声鼓响，卫大爷衣着卫氏家主礼服手持成年礼书，卫氏主姆卫大正君端金色如意发冠站于身侧，请宾客入座观礼后，卫大爷于卫府正院卫氏祖宗祠堂前，高声唱道。

    “吉时到，卫氏嫡系第三代子孙卫元琅，嫡祖姆卫高氏，嫡父卫长厉止戈，嫡姆宋玖君长卿，吾之六弟，文武兼备，恭孝兄嫂，友善亲朋，今十六成年，受已故嫡姆赐字无恙……”

    “卫元琅无恙，自请戴冠，入祠堂拜谢卫氏祖宗！”

    正院侧，俊朗非凡的卫六爷，满眼坚定，肩披及背长发，身着黑绸暗绣麒麟戏水劲腰长袍，腰系平安喜乐白玉玉佩，脚踩镶嵌南珠黑绸靴，身姿挺拔的一步步的走向卫大正君，那俊朗夺目的高大身姿，将在场观礼的几个明暗双儿和男子勾的情陷少年郎。

    自取金冠，挽发戴冠的卫六爷，俊朗的面容凸显一丝成年男子的锋利，愈加勾人。

    巳时末，卫六爷入卫氏祠堂，三跪六叩，虔诚跪谢祖宗，毕！

    “礼成！”

    “恭喜……恭喜……”

    寂静又肃穆的卫府，顿时被一片恭喜声打破，观礼的宾客都上前恭喜卫府六爷卫无恙，气氛很是活跃，然后宾客们都被引导进入宴会大厅，卫六爷的成年礼宴会开宴。

    卫府请来的乐师又奏响了绕梁乐曲，卫六爷被兄长带着开始敬酒答谢宾客，认识卫府人脉，一时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卫府多年后再现世家豪门贵族的奢华。

    卫六爷在长辈处敬了一圈酒后，酒气上头让他头眼发昏，和同窗好友们喝了几杯后，醉的睁不开眼睛，实在坚持不住，卫大爷等兄长直接替弟弟告饶，让卫安卫康搀扶着回了他的院子。

    一起和卫六爷回六房院子的，还有一位同样喝醉了酒，身穿双鹤长鸣长袍的高雅漂亮男子，卫六爷在青云第一书院结识的同窗好友苟于叶。

    。。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卫六爷口渴的爬了起来，喝了一杯茶后，想洗个澡去去酒气。

    却不想，卫六爷在自己浴室房里，看到一漂亮男子浑身湿透的趴在浴桶边，让他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立在原地，紧紧盯着那赤裸的身体。

    那纤细的腰肢，挺翘的后臀，笔直的大腿，白皙的肌肤，被突然进来的卫六爷看进了眼里，钻进了心里。

    趴在浴桶上的苟于叶，醉醺醺的开始慢慢扭动他的腰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