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第三章初入张家村
第八篇·八月未央·控弦披甲 CP：张锋·索睿（索绰罗·阿睿） 视角：主受 世界观：架空年代文（中下贫农流氓地头蛇攻X满清正黄旗后裔受） 第三章 “先给我弄一套新衣服，”张锋说着想了想，“我之后的药材和兽皮换你多出来的票。” “诶…好的好的。”婶子不明白张锋怎么突然要新衣服，他们这里都是过年办喜事时才会添置新衣服，平日里都是尽可能的打补丁。 “听说解放后是工分制，山下面是不是都分了田和房？”张锋第一次开口打听现在这个世道的局面。 “哪里会分，现在都归公社管，大家吃的都是吃大锅饭，房子倒是会分，和主任说一声自己建就是了，”婶子见张锋话多起来，也逐渐放松下来，她能和张锋打交道本就不是胆小的主，忍不住问，“张锋，你是不是打算下山来？” “有这个打算。”张锋并不隐瞒，不仅要下来，还打算去一趟县里，这个世道钱没票子管用，粮票布票蛋票油票，乡下人有自留地，虽然不多还是可以满足日常的蔬菜消耗，衣服也不太买，很多票都省着想用来换些钱粮囤着，县城里的人需求则不一样，互惠互利买卖票被抓住了是要吃牢饭，不过这事儿最一本万利来钱快还方便。 更何况他张锋最不怕的就是吃牢饭。 一晃过去半个月，对索睿来说半个月的时间从半瘫痪状态重新来过实在太短，别说肌肉没练出来，目前适应的也不过是最基础的一些跑步复健，要说唯一庆幸的，是索睿本身就不胖，年纪又小。 纪云仗着年纪小，死活要跟着索睿一起下乡，说要照顾他的起居，索睿是习惯了被人伺候完全无所谓，他亲爹是真的怕，怕被人知道了举报他小资产阶级作风。 但看着索睿好不容易妥协了愿意下乡，他也不忍心看儿子吃苦，打了报告靠着老脸，又给博物馆捐掉好些文物，才让纪云也拿了个知青的名额，还被奖了个积极分子的头号。 索睿和纪云两人带着四个箱子三大包旅行袋登上绿皮火车的头等座。 卧铺睡了五天，又转公交车坐了整整4个小时再换上一小时的拖拉机和半小时的牛车，索睿见到传说中的张家村时，身上的气压已经不能用低来见简单的形容了。 简直是，风雨来袭。 “少爷，咱们到了，您忍忍，等到了我就给您烧水去。”纪云心疼少爷出生以来什么时候那么多天没洗过澡，没好好睡上一个安稳觉，这鬼地方比北京还冷，少爷怀里的手炉估计早就凉了。 大中午的太阳高挂，他们顺着唯一的路去往公社，走到半路就远远看见一个穿着棉袄的女孩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后面跟着几个汉子一下将她扑倒在地上，女孩子挣扎着伸手往前够，似是看到索睿，蔓延绝望的喊，“救我！求求你！救我！” 抱着必死的决心女孩子发出惊人的力量争开几个汉子，又往前跑了没几步跌倒在索睿面前，扯着他的西装裤，“求求你，救救我！” 索睿看着被抹上泥的裤子，阴郁的神情更加浓烈，拧着眉盯向面前的汉子。 那些汉子见他穿得精贵，又是西装又是手杖，谨慎的说，“别多管闲事！” “张家村的人？”索睿冷冷的问。 “你谁啊！” 索睿撇了眼纪云后对方机灵的将女孩扶起来，“你们公社在哪里？” “警告你不该插手的事儿别插手！他就是我们村长的媳妇儿！敢背着村长偷汉子，放以前是要浸猪笼的！” “我知道公社在哪里…”女孩抽噎着说，“我…我也要去公社……我带你去！” “走。”索睿见几个汉子挡道，缓缓抽出手杖，这把手杖是一把剑。 开过刃。 乡下汉子再混账也不会动刀动枪，冷兵器的凌厉劲儿让他们互相凝视了会儿，“走就走，我们和你们一起去公社，到时候你就懂了！我们是为了她好！” 一行人到达公社的时候，老村长张龙早就坐在了里面，不仅他，还有许多没事儿的村民们都在门口的院子里唠嗑。 汉子们见到他之后喜形于色，跑上前去纷纷告状，“村长，红梅要跑被咱们按住，但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都不知道她到底偷了几个汉子！” “那骚狐狸前阵子还给我家那个抛媚眼呢，她偷的汉子哪里数得过来。”一个晒太阳的婆娘嘴里瘫在树干边儿上说、 “你们别胡说！”几个年轻的姑娘面红耳赤，“红梅不是那种人！” 她们看着年过五十的张龙，畏惧又憎恶地说，“红梅是不会嫁给你的！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你都有两个婆娘了，你这是犯法的！” “谁没看到红梅脱光了在人村长家炕上啊？这么不要脸村长好心收她，除了村长哪个汉子要娶她？真不要脸！” 小姑娘们不再说话，那天众目睽睽之下看到红梅只穿着单衣从村长家跑出来，就算是村长用了强也生米煮成了熟饭，她们再想帮也百口莫辩。 “我没有！”红梅泪眼婆娑，“我还是清白身子，我…” “哪个程咬金要来做主，让我看看。”张龙撑着拐杖慢悠悠地说。 人群逐渐分拨开来，索睿缓缓走上前来，冷冷地看着一切。 张龙看着眼前这个青年，眼中满是毫不遮掩的猥琐与惊艳，不仅穿得光鲜，长得也是真俊，细皮嫩肉的白是他几十年都没见过的，眉眼冷了些，带着没有长开的稚嫩，像块冷玉让人蠢蠢欲动想摩挲他，捂暖了他，占有了他。 他扫视索睿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对方手上的手炉上，神情猛地一变，瞳孔震惊，缓缓站了起来走近两步，他不会认错，那是皇帝家用的东西，他小时候见过。 “你是那城里面的人。”张龙声音带着恨意。 索睿根本懒得理他，径直路过他，走上台阶用拐杖敲了敲公社的门。 “现在解放了！”张龙突然吼了一句，“你们这些人再也不是主子了！” 主任听到吵闹和敲门声，打开门后见到索睿，结果他递过来的文书，拍着肩膀对外面的人说，“来，正好大家都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村新来的书记，都认识一下。” “什么书记，他是满族人！”张龙面色不善。 主任瞪着张龙，他来村里后就知道这个村是张龙做主，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两年能顺利开展工作也要多亏张龙肯配合，很多事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上级的指派是他能说三道四的吗，打着圆场说，“以后都是一家人，索书记刚到张家村人生地不熟，老村长给安排一下住处先。” 红梅走到主任身边哭着，主任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你先进来吧，我们聊聊。索书记那我这先工作，你先和老村长找个落脚地儿休息一下，北京过来也够远的，工作上的事明天再说。” 主任的门一关，张龙连上的笑已经有些扭曲，“姓索的……你是索绰罗氏？哈哈哈没想到还是个贝勒爷，请吧贝勒爷。” 张龙把索睿带到自己的屋子里，指着一边的小茅屋说，“村里没有新的房子，再建也要时候，你就住那里。” 他等着索睿发作，对方却一声不吭，张龙浮起一个猥琐的笑，以前他伺候的丽嫔就是索绰罗氏，现在也该轮到索绰罗氏的人来伺候伺候他了。 索睿看着外面的某个方向，他刚才走过来时见到一个新房，大门敞开里面明显空旷无人，“那里不能住？” 张龙和身后的汉子都一愣，面色古怪，那里是张锋的新房子，也不知道那个煞神哪根筋坏了要下山来，还搭了新房子，建的比他村长家还大，不知道哪里来的钱。 “那里啊，”张龙眼珠转动，心中盘算，他既想留下索睿近水楼台，又想看索睿吃瘪，要是他让索睿住进去到时候免不得被张锋收拾。 但要是张锋知道是他让索睿住的，估计也逃不了，那个煞神可是一点人情都不讲的。 “那里是别人的新房，晾着呢。” 索睿无法，只能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