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第十七章醉冬(修)
第三篇·三月桃良·八纮同轨 |雍正邺(赢锋)X司睿(姬睿) |第三篇视角:主受 |世界观:古代乾坤庸异设定 乾=A,坤=O,庸=B,异=A—>O 第十六章·醉冬 六阴消尽一阳生,冬至的晚上,俞家村家家户户都拿到了司少爷遣人送去的饺子,颗颗皮薄馅大,玲珑剔透。 司睿坐在首位,赢锋,秦飞扬和司敏围坐在一起。下人们被早早的遣散下去,司睿虽然做不到与下人们主仆一席同欢,但施恩放权的尺度他掌握的炉火纯青。 这还是司睿到这个世界来第一次喝酒,只是倒入杯中的浑浊液体让他微微一愣,低喃一句,“原来这就是陕地最好的玉液。” 心中做起了盘算,若是改进一下现在的蒸馏技术作出更清的白酒,配合葡萄酒,上流社会和底下的阶级便能尽收囊中。 “大少爷,我想敬你一杯。”司敏举起酒杯说道,“没有你带我出来,可能现在的我已经被娘订了亲。” “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已,我不过顺手为之。”司睿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司敏重新为自己倒上酒,出席跪地,对着赢锋说道,“师父在上,徒弟借冬至佳节,恳请一杯拜师酒。” “一日为师…”赢锋调侃的说,“…终身为父啊,司小姐真的决定了?” “是。”司敏的手还举着,有些发抖。 “那叫声爹罢。”赢锋刚说完,秦飞扬一瞬间将入口的酒喷了出来,瞪大着眼睛看这一派自在的人,和脚下那脸上姹紫嫣红的姑娘,心里嘀咕着难道这人喜欢女乾?口味有点重啊! “……爹,咳咳……”司敏叫了一声后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那便如此吧。”赢锋笑说,接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司小姐,你要不要学医?”秦飞扬不甘示弱的也凑过来。 “……我…还是免了……”司敏坐回去后拍着胸脯断断续续的拒绝道。 “喂,我可是神医,不传的绝学,那种破剑法遍地都是。你有没有眼光?”秦飞扬不高兴了,卖力的推销自己,“而且我还会毒呢,他俩身上那杜鹃啼血啊,北归啊,我全会!” “…我还是……喜欢师傅的剑法……” “嘁,我看你是喜欢你师傅吧!”秦飞扬不高兴了,几杯下肚的他有些微醺的闹腾了开。 司睿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折腾,独自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面灌。 等到月上柳梢头,盘中的饺子都被清了空,司敏收拾了桌子后扶着囔囔着‘多的是人求我教呢’的秦飞扬告辞后往外走去。 赢锋在屏风后面泡澡的时候,伯贵端着这周的汤药敲着门,“大少爷,赢公子的药好了。” 司睿停下灌酒的动作,扬手间就把那杯子砸到了门上,让刚刚推门跨入一只脚的伯贵一惊,僵在远处进退两难,“大少爷…?” “不喝,出去!”司睿说。 “可是大少爷……”这是你们的救命药啊,“…那我先去温着。” “拿过来吧。”赢锋的声音伴随着水声从屏风后面传来。 但是伯贵刚一动,那酒壶就砸到了他的身前,酒香瞬间弥散了开来,伯贵觉得自己真是醉了,实在不知道今个儿大少爷是哪儿不对劲。 赢锋披着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接过药时真是让伯贵松了一口气,“这里不用你收拾了,半个时辰后到门外候着,我会传你送大少爷的药进来。” “小的省的。”伯贵对着赢锋欠了欠身又瞟了一眼脸颊泛红坐得周正的大少爷,逃似的回了东厢房。 赢锋一口饮下药后,对着司睿说,“去洗澡。” “不洗。”司睿先赢锋一步拿过桌上常年放的蜜饯,往嘴里塞去,咀嚼的时候皱着眉面露难色。 赢锋眯着双眼,双手撑在那椅子的两侧扶手上,逼近司睿,吻上紧泯的唇,勾出对方嘴里那甜腻的津液吮吸吞咽,直到薄唇点浆般艳红才退开几寸,舔了舔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直起身子,淡淡的说,“去洗澡。” 司睿僵在那里,后穴被那吻弄得涌动起来,心绪翻飞,垂着眼眸重复道:“不去。” 他的下巴被男人捏住挑起,“想玩?” 他以为赢锋会对自己的借酒撒野做出点什么反应,却不料男人根本不接招,而是直接点穿了他欲求不满的本质。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赢锋没有直接主导局面,就好像小心翼翼捧着的礼物无人接过,只能尴尬的自己再拆开那精美的包装赤裸的呈现给对方。 这种异样的屈辱感令他既难受又蠢动,臀肌瑟缩几下,收紧握着扶手的手,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你想玩什么?” “都可。” “过来吧。” 司睿不知道赢锋为什么今天如此好说话,心中的忐忑不安超过了兴奋期待,甚至有些莫名的畏惧。 这代表什么?他不生气了是吗? 他跟着赢锋刚要坐上床时就被冷冷的命令道,“跪地上。” 司睿默默的跪了下来,等到赢锋运功将毒素聚集在顶端后就见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脚踩在床前的脚踏对他说道:“过来伺候。” 仅仅四个字就将司睿刺激的浑身气血翻涌,后穴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分泌出一股蜜液,只是那说不清的失落盘踞在心头,总是欠缺了些什么—— 他的手趴在赢锋的大腿上,替男人解开裤头,含入那狰狞的巨物,一股浓郁的龙涎香让他情不自禁的吞咽入口,撑涨着整张嘴却贪得无厌的还在往深里塞去,耻毛刮着他的脸,他转着头的舔,将唾液涂满巨茎的每一处,然后任由那阴茎粘腻的弄脏他的脸。 赢锋的脚踩上他的下身,重重撵踏。司睿的后穴蠕动起来,性器被踩得愈加勃发,浑身都发颤着透出情欲的味道,甜腻的朱古力信息素勾人的溢出本能的反抗,但失去威压的异者,此刻的反抗犹如一场欲拒还迎的笑话惹人耻笑。 司睿用手扶住男人的巨根,埋首胯下去舔舐茎根处,深深的嗅入雄性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然后慢慢移动着脑袋的自己用嘴前后套弄那物,模拟着性交的抽插一次比一次深入,忍着干呕的不适努力让性器肏干着自己的嘴。 赢锋的脚下一转,用脚底拍着司睿的性器而后踩弄,不稍一会儿就见那里颤抖着交代了出来,他收回脚冷冷的陈述,“真贱。” 应该因这辱骂而感到兴奋的司睿,此时与这搔痒的后穴和燥热的身体相反的是,他的心越沉越低,无法言喻的难受恣意扩散着。 “裤子脱了,自己坐上来。” 司睿默默的跨坐上男人的大腿,却只敢扶着对方的肩膀,视线游离。 扶着那硬挺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慢慢的坐下,但后穴却饥渴难耐的在叫嚣着,连他都能感受到穴道内迫不及待的蠕动吮吸,他的大腿有些打抖,一咬牙,狠狠的将自己直接坐到了底,让巨龙直捣穴心。 “唔啊——”克制在喉口的呻吟不小心泄露了两分。 “自己动。”赢锋的声音还是没有什么起伏,如同一盆凉水浇在司睿的欲火之上。 那种感觉让他深刻认知到自己的欲望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里,无论自己做什么,对方就能用一句话——甚至只是一个音调,让他欲起,欲灭。 是在生气还是在示威?不过都无所谓——司睿想着,因为无论哪一种都无法改变他不会接受对方完全控制的提议。 酸软的腰根本无法支撑他自己套弄对方伺候,但是倔强的人死死咬着牙不说一句求饶,一场性爱几乎如同刑法——身体火热,心头彻寒。 舒服吗——舒服的想要放浪形骸。 难受吗——难受的想要裹衣逃离。 直到赢锋的精液混合着毒液一起射入他的体内,他才浑身湿汗的瘫坐在男人腿上喘息着迎接扑面而来的失落感和挫败感。 司睿垂着头要起身却被赢锋拦住,这个男人揽着他的腰贴近那火热的、他不敢触碰的胸膛,为他披上披风遮住一身春色,就这样埋在他的体内对门外吩咐道:“把大少爷的药端进来。” 那条手臂几乎灼伤司睿的皮肤,让他涅盘重生,那个胸膛温暖着他的冰冷,令他委屈。他喝完药后终于第一次直视赢锋的双眼,“我要复盘。” “你是真的想要复盘,还是想要和我谈谈别的事情?”赢锋的声音还是很平静,没有泄露出自己的一丁点儿情绪,“蒋世城教你的所谓看清自己,你只看到了自己在床上的下贱和淫荡是吧?” “…”司睿憋红了脸。 “不过他大概也只想教你这些。”赢锋冷嘲一句,像是诋毁又像是非常了解那个自己的劣根性般说,“不过就连这些都没有教好,那个废物。” “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技术差。” “……”司睿沉默着,严肃的扯开话题,“不管怎么样…那天早上的事情,我不会道歉。我的立场很坚决,赢锋——我爱你,我也愿意在双方都自愿的前提下让你掌控我的一切,但这个前提我很坚持。” “呵,”赢锋声音无奈又感慨,“姬睿,你不爱我。” “我当然爱你!” “你爱我,是因为我能满足你的欲望,然后你用‘爱’我来成全自己的贞节牌坊而已。姬睿,你不爱我,你只是崇拜我而已。” “我没有崇拜你!” 赢锋低低的笑起来,牵动着下身在司睿的体内滑动,“就你这别扭的性子,你觉得你要是真爱我说得出口吗?” “……我爱你,”司睿满脸倔容,“即使我的爱不符合你定义的‘爱’,你不能否认它。” “我哪敢推倒伯爵大人的牌坊。”赢锋笑说,其实他知道,姬睿是爱他的,只不过并没有那么深或者说这个小笨蛋根本就没有发现,爱情是独占而嫉妒的黑暗生物,姬睿的克制和压抑让他牢牢把自己的这些情绪关押在地底。 “我是认真的。”司睿说,“我永远只会爱你一个人。” “我知道,伯爵大人一向一诺千金。” “赢锋!” “姬睿,”赢锋的声音变得正经,“我相信你的承诺。” 司睿突然被对方认真的样子说得涨好了脸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反驳,噎语了起来。对方没说相信自己爱他,而是相信自己。 赢锋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说道,“那个废物教了你那么久,不惜在实战中大杀四方为了让你明白自己的心,解放你自己。你做到了吗?” “……”司睿一惊,愣愣的看着对方,心中涌起的那种被了解真相的感觉竟让他觉得委屈和温暖,这个人知道他的贪婪与雄心,也知道他的选择与理由,即使对方不赞同,但这个人知道!这个人全都知道。他脸上的依恋与崇拜不自知却一览无遗。 但随即这一切转为了无可奈何的决绝,“我有自己的计划和道路。” “我不要求你现在对我交代一切,不过我更喜欢真实的人,比如刚才那个摔东西发脾气的睿少爷,”赢锋说,“等毒全部清完,我就要走了,”他拿出一块雕工精细的玉佩给对方,“等你想明白了就带着它来京城西面的临水之宅找我。” 他对姬睿的倔强有些不悦,但那天早上起床气过后,他其实早已不在意,就像对方擅作主张的变为异者,他都妥协的没有计较。因为对方的倔强正是他喜欢对方的理由之一,喜欢一个人,必然好坏皆收。 当然这不妨碍他偶尔找点乐子给点惩罚补偿自己,这个小家伙不声不响的拐走了他引以为傲的无牵无绊总得付出点儿代价。 更何况姬睿还是那么麻烦的一个人,深爱却不自知,虔诚而信奉的把那伪装成爱情的东西递到他的面前,捧着那破玩意儿跟在你身后不近不远,执着又愚蠢。 看似他完胜的交锋里其实节节败退的一直是他,他一点一点的施舍出自己的自由,被顶着一脸委屈又偏要伪装成无怨无悔的人得寸进尺。 当他观察到司睿竟然要酿酒经商打皇商的主意时,他彻底怒了,气姬睿的不长进,气他宁愿压抑自己完成那个该死的盖亚所交的任务,气他懦弱的不敢做自己,也气自己没能改变这人分毫。 “你恢复记忆了?” “嗯”赢锋浅短的音调显然是不愿告知的架势。 “我会完成任务后来找你。”司睿说得信誓旦旦,犹如挑衅。随后话锋转向,“说了复盘的...” 好像扯了那么多都怪赢锋似的,赢锋挑了挑眉,冷冷地说:“复盘?嫌不爽还想挨操?睿少爷真是贱。” 司睿呼吸一促,后穴因为羞辱紧紧死咬住体内的巨物,他羞愤的咬了一口对方的颈脖。 明明是一样的话,但刚才的失落难受竟然不复存在,不知道这个男人用了什么手段,简直恶劣,这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上下倒置,锦被春秋,咿咿呀呀的过着冬至,那羞人的热量融化了屋外薄雪。 这时的司睿不知道,那个手段的名字叫做爱意。他贪婪的摄取着神明的眷顾,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