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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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人是五虎堂的,原是前段时间,因照顾生病高烧不退的原主,便宜姐姐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容貌,导致被那的人看上,准备把便宜姐姐当作五虎堂堂主的寿礼,弟弟卖给人贩子。对他们来说,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城市,拿捏两个无牵无挂无亲无故的流浪姐弟,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于是上门拜访,偷偷塞了点银子给那药铺的老板运作一下。 所在的药铺的老板也为了不得罪那五虎堂的人,做法也很简洁,辞退,奉上姐弟两人在城中的住址...... 麻烦,祁幽思考了一下,便索性快刀斩乱麻。只要相关的人全部消失了,麻烦就能从根源上消除,还能披着羊皮继续玩下去。等式在他的心中成立以后,他便凭着那几人吐露的信息,迅速的做好了斩草除根的准备。 ** 五虎堂,内院弟子屋内。 祁幽倚着门听着那与虞杉姐有直接牵连的几人求饶着化作的几滩黑水,直到风卷走了最后一丝声音。夕阳穿过窗户照着那摊黑水,过了一会,便什么都消失不见了。 解决了就该回去了。祁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往回家的路上慢慢的走去。 “有没有人看到过我弟弟?” “二叔,我弟弟你有看到吗?” 远处已经传来少女焦急的声音。那少女身形高挑,神色凄然,穿着一袭素白染色,袖口纹云的精美制服。 “小幽?!!” 此时,她满脸焦急之色的询问附近的人,似乎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直到心有所感,而回过了头,看到街口正向家里走来的少年。 乖巧的少年露出了一个虚弱微笑,表现出一个弟弟该有的乖巧模样。 但虞杉却是心里一松,关切的问道:“你去哪儿了?我看家里......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祁幽一边应付虞杉,一边不禁在心中感慨。这么快就能通过考试获得了一套精美的制服看起来便宜姐姐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虞杉紧紧抱住面前的少年,“小幽真的是运气很好,这真是太好了...连老天都庇佑着我的弟弟。” 她想到石屋内那被粗鲁撕扯开的窗帘,物品被翻动的痕迹,木桌上的划痕这些无一不说明屋里有人来过! 但是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发现小幽不见了,她是真的心急如焚,想死的心都有了。虞杉胆颤心惊的抱着自家弟弟,似乎没有松手的意思。也直到这个时候,她脸上的疲惫才显露出来,这一天真是太累了。 祁幽眨着眼,被一个弱小的人类担心的抱着,真是漫长生命中的第一次啊...真有趣。 他此时甚至可以预料到这样的第一次以后还会有很多,这也愈加让他珍惜现在的身份。 ——凡是可能逼迫自己显示出“与这个身份不合符的力量”的人,统统都得死。 祁幽再次坚定了信念。 当晚,虞杉为了安全便拉着弟弟入住了客栈。 她的考虑很简单,既然已经有人闯入了家里,那么未必晚上不会来,而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面对敌人,所以住在客栈是最好的选择。 “小幽,早点睡。” 虞杉小心的顺着窗户的缝隙向外张望了下,然后吹灭了蜡烛。 “小幽,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的,一定...”她的声音慢慢变小,变得含糊不清。 可是即便她的声音再小,祁幽只要去听,完全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听到了那便宜姐姐说了最后一句话。 “哪怕杀人如麻,满手血腥。” 顿时,他乐了,没想到这便宜姐姐竟然还有如此志向? 杀人如麻?满手血腥?想做大魔王? 这都是自己玩剩下的。 那么要不要从记忆里随便写一份功法给她?还是自己现场编一个来成全她比较安全? 祁幽想了想,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打了个哈欠,他闭上了眼,舒舒服服的裹着暖和的被子入眠了。 次日一早,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米粥,以及一碟萝卜干。 碗底压着一封信,信上显然是虞杉姐的字迹:【白天在客栈不要乱跑,外面危险。】 祁幽洗漱完毕后,懒散地喝着热粥。心中充满了竟然有人胆敢告诫自己“外面危险”这样的话而带的好笑和有趣。 不过作为便宜姐姐的弟弟,他决定还是听从她的话,毕竟小幽确实是个很乖、很听姐姐话的少年。 于是,他在客栈里静坐到暮色时分,在太阳落山的那一刹那才缓缓睁开眼。 “唔...白天过去了,我应该是可以出门了吧,虞杉姐。” 他摸了摸已经凉掉的茶杯,露出一丝乖巧的笑容,“更何况,那五虎堂堂主的寿宴还在等着我呢。” 此时的五虎堂院内灯火通明,张灯结彩。此时五虎堂门主金不换在台上先行发言,然后便是五虎堂堂主,随意站在台子中央,按部就班说了些喜庆的话。讲了几句祝酒词。台下顿时响起一阵阵恭贺的喧哗。看着台上的五虎门堂主,众人都纷纷送上祝福和贺礼。 “唔...这么一来,可能逼迫自己暴露的人,就全部聚集在这里了,一个不少了。” 酒坛上的封泥才刚刚被拍开,浓郁酒香便扑鼻而来,而几乎同一时刻,祁幽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没人看到十指弹动之间,一滴滴液体急速的飞出。然后瞬间炸开,化作淡红雾气,彷如诡异的红光,融入了明亮中带点橙色的火光里,很快,这些红雾已经消散不见,连些微血味也彻底的融入醇厚的酒香中无法闻见。 “苍蝇们分开打太累,还好他们知道聚集到一起,让我舒畅的一巴掌拍死。” 黑暗里,祁幽的嘴角露出了玩味而得意的笑容,就像一个好玩的孩子终于将游戏玩了最后一步。 “毕竟,我可是很怕姐姐担心的乖孩子。早点解决,早点回去。” ** 五虎堂门口,几个轮值的外门弟子正迟疑着,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冷哼一声,猛然长刀出鞘,只出半截,一股凶煞之气就已经涌出,毕竟为官家做事,底气气势依然在,他对那几个轮值的外门弟子道:“我乃是官家之人,莫要给你家堂主惹麻烦!” 有两名弟子上前两步,似乎不愿意让外人打扰堂主寿宴 “滚!”说罢,微微低头,眼中带着冷冽之色,伸手便去推门。 而两名弟子被他的气势压住,加上他官方的身份,竟不敢再阻拦。 吱嘎。 门被大力推开了,那气势汹汹之人却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那几个弟子见状一惊,也扭头看向门内那原本热闹非凡的院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个弟子身子颤抖了起来。 呲呲呲... 诡异的腐蚀声,虽然声音很轻微,但是此情此景中却分外令人刺耳揪心。 门中那一个个贵宾,弟子,仆人,他们此时都面容扭曲,探手似乎要抓住什么,很痛苦的张口似乎要大声哀嚎,可是却什么也做不到。此时像是一张纸人遇到水然后被融解着缓缓吞没,化作虚无,与地面连接部分尽皆成了黑色的液体,流淌在地上。 堂主!那个他们眼中视为天的存在,此时正在台上用手抓着地面缓缓向前爬行,可是很快他爬不动了,因为他的五指也融化了。 旁边的穿着美艳,蹬着白缎子的舞女,身子也已经没了大半,只剩下那双紧裹着丝带的长腿依然在痉挛着,可是那痉挛很快也平息了下来,因为腰臀处已经被那莫名的液体吞噬了。 一个弟子跪倒在地,忍不住呕吐起来。 “是幻觉吧?” 连那准备闯入寿宴的男人都呆若木鸡,这面前的场景,哪里还是人间,简直是地狱,真正的地狱! 这已经不是惨烈了,而是诡异,令人寒毛直竖,为之悚然。 就在几人人看着的时间里,庭院里已经再无一人,除了空荡荡的酒桌,还未动过的盛宴,映着火光的黑色液体。竟然再无一人。 寒风吹过,月色里地面上那一摊摊深如墨色的黑水显得极其可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些风雨飘摇,人心惶惶都是外面的事情。此时的罪魁祸首祁幽却打了个哈欠,舒服的躺在床上,心里感到一片清净,可能会前来威胁自己的苍蝇都已经被一巴掌拍死了。 死人自然是不会说话。这样就不会有人会逼迫自己暴露出“这具身体不可能具备的实力”。 唔...不知道隔了这么久,那些好玩又好吃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更换,若是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去看看。毕竟它们寿命也极其漫长,若非意外因素,怕也是不死的存在。 祁幽决心去搜寻下这个时代的信息,毕竟这具自己躯体的脑海里的那些记忆都是很单纯、简单的,即便连对江湖的认识,也停留在“某某招式很厉害”这样的想法上面。 固然也有天资卓绝之人,能够将普通功法练的出神入化,但毕竟是少数。 若是时机不合适,祁幽也不强求,至少先以这普通人的身份过完个一两百年,等到“这具躯体寿终正寝”到来,他再去寻找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