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改造
他等了好多天，越等越心焦，终于在今日，一位弟子匆匆而来，正是随身伺候华峰主的杂役袁青。 “峰主召夏师兄前去会面，夏师兄快去吧，不要让峰主等候。” 夏霜玄知道是有了延寿丹的消息，心下一喜，谢过袁青，匆匆向千秀峰的主峰而去。 听说其他洲的筑基期修士，若是有飞剑可以驱使，便可以驾驭飞剑飞行，但南荒洲很是贫瘠，整个蓬山派都没几柄飞剑，五位峰主都不能人人都有，更遑论他只是一个弟子。 夏霜玄使出轻身功法，赶到主峰。 主峰的大殿巍然耸立，这是峰主清修的所在，由于峰主近年来一直闭关，作为峰主唯一弟子的夏霜玄难得见他一面，附近只有两三个杂役洒扫，并无旁人。 夏霜玄进了内殿，华灿已在房中等候。他已有一百二十多岁，须发皆白，一身道袍，慈眉善目。但夏霜玄知道，他前几年其实还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忽然变得垂垂老矣，想必是大限就在最近几年了，可惜至今没能结成金丹。 筑基期的寿命在南荒洲只有一百五十岁，据说在灵气浓郁的中洲能达到两百岁，也不知为何，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按一百五十的寿命来算，华灿其实还能活二十多年，但他年轻时闯荡天下，不慎受了重伤，这些年一直在养伤，未能突破。 夏霜玄心中一酸，低声唤道：“师尊！弟子不孝，拖累了师尊……” 华灿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我们师徒二人，情同父子，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他拿出一个小方盒，递给夏霜玄：“这就是延寿丹，拿着吧。” 夏霜玄却没接，问道：“师尊有没有试过服延寿丹？” 华灿无奈一笑：“自然是服过了，你不必担心。这延寿丹你拿着吧，对于蓬山派来说，延寿丹不算什么，只是轩辕皇族得寸进尺，今日问你要延寿丹，他日未必不会要敲骨吸髓。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夏霜玄道：“弟子谨遵教诲。” 他本想说，轩辕仪不是那样的人，但华灿为了修炼，早已出家入道多年，对情分看得极淡，连徒弟也没多收一个。如果不是他愿意接下与轩辕皇族的因果，可能华灿未必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便没多说什么，接了丹药，谢过师尊，离开了大殿。 …… 夏霜玄回到鸣蝉居，秦时已将药煎好，端了上来。 去了主峰这一趟，内息运转，夏霜玄感觉自己的嗓音好了很多，其实已不需要喝药，但秦时这么殷勤，他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黑衣少年垂手立在旁边。 夏霜玄心里忽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如果他的道侣不是轩辕仪，而是秦时，那就好多了。首先他们可以朝夕相处，其次，秦时比较上进，以前就是他所见过的最勤奋的人，现在他都这么难了，他居然还趁他闭关的时候，偷偷跑去传功院。而且秦时事麻利，饭菜也很合他口味，实在是比轩辕仪更好的道侣人选。 这个想法一进入他的脑海，他就被自己吓住了。 此事绝不可能，秦时哪有这么好的命，生为轩辕皇族？而且轩辕仪也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更重要的是，他为了驱逐秦时下山，做了不少恶事，可能秦时愤恨他已久。 就算秦时恨他也无妨，反正两人之间的天堑之别，他这辈子也翻不了身，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和他成为道侣。 他将药汤一饮而尽，挥了挥手，让秦时收拾茶盏。 秦时端了茶盘，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 随后，夏霜玄写了一封书信，用了灵符折成纸鹤，寄到轩辕仪手里。 纸鹤传书每次都要消耗掉一张灵符，而且中途可能会被人截获，所以夏霜玄用得不多。这次也只在信上写，有事希望与轩辕仪见面。 书信一去将近两个月，夏霜玄没能等来轩辕仪上山，倒是有个侍卫带来了轩辕仪的回信。信中说，轩辕仪极为盼望相见，但是皇祖父要过大寿，所以他腾不开身，希望夏霜玄进京一见，他一定会扫榻相迎。 夏霜玄很是失望，千秀峰距离京城几千里路，这倒不算什么，他赶路过去只要七八天，只是京城过于繁华喧闹，灵气更为稀薄，不利于他修炼。 延寿丹十分珍贵，不能交给侍卫带回去，夏霜玄也只好跑这一趟了。 千秀峰峰主长年闭关，一直由峰主的真传弟子夏霜玄主事。 夏霜玄并不是天天都去传功院，平时安排几个修炼得不错的内门弟子代他传功。现在既然要去京城，可能一去就要一个多月，他便让人替他教授功法。 随后他便收拾行李，叫上了秦时，让他一路上随侍在侧。 秦时知道后，不由得一愣，没想到夏霜玄被操上瘾，居然出远门也不忘带上他。 对他来说当然无可无不可，反正早点玩腻，早点结束。 两人收拾完东西，次日一早，便一同启程。 夏霜玄的速度很快，秦时的蜃龙功法里自然有腾龙诀之类的轻身功法，但他就是故意不用。待夏霜玄催促时，便无辜地说：“我一介杂役，脚程就是这样了，师叔要是嫌我慢，可以让我回去，换一个快的来。” 夏霜玄没有生气，只瞥了他一眼：“真麻烦，我传你一套灵燕功吧。” “谢师叔。” 夏霜玄念了口诀，又前前后后地对他解释了其中关窍。 秦时试了一下，发现没有他的腾龙诀好使。想来也是，灵燕怎么可能比腾龙还快。 他展开了灵燕功，但因为功力不足，没多久还是慢了下来，夏霜玄只好停下来等他。 所幸一天后就出了纵横交错的山脉，到了人烟密集的所在，夏霜玄雇了一辆骡车代步。 骡车的车厢空间狭小，秦时的蜃气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他的蜃气范围笼罩了整架骡车的四周，就连赶车的车夫，路过的行人都没发现异常。 随着他床笫之乐的增多，他阳物下的肉芽渐渐变大，欢愉之时，觉得若有所失，需要为它找一个安居之所。 在骡车上时，秦时便一边用蜃气与夏霜玄交欢，一边使用双修心法，想要在夏霜玄身上造出一个以后自己使用的花穴。 本以为让夏霜玄分泌肠液很容易，这花穴也很快就能生长出来，然而凭空造物终究困难，现在只是缓慢改变了夏霜玄身体的内在构造，外表仍然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