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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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周末,宁仇失了眠,他早了平日两个小时穿过巷子,路过小铺走在天桥上,晨色未铺,城市卫士早已展露头角,鸟儿还在沉睡,现在的耳边只有马路刷洗的刷刷声,眼里有泛黄的灯光,灯光下晨出的早点摊子泛着白烟,他也好似被烟气蛊惑,上前点了一份肠粉,昨日夜里未曾进食的胃此时被暖了过来。 凌晨时他收到了任景洛的消息,【听说你这两天休息,有空的话能来陪陪我吗?】不用动手指头就知道是叶舒拿着他的手机发的,那时候他正在失眠,看到消息更睡不着了,起来练手绘,反应过来是任景洛三个字铺满了一页。 用完早餐回家补了个觉,七点的闹钟一响他起床给笼子添了饲料加了水,离开时不忘摸摸小东西,看它闭着眼睛爬起来的模样迷迷瞪瞪的,可爱极了,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它的头,确定笼子的门卡好了之后,背上了包去赴约。 只是站在门口的时候他不知道是该敲门还是按下指纹,一同昨日,门又被叶舒开了,他咬着一片面包,“怎么不进来?跟昨晚一样,你进院门我就看到了,就是等不到你。” 宁仇眼睛扫了四周一眼,他突然有些害怕见到任景洛了,“任总呢?” 叶舒咬着面包往餐桌走,端着牛奶喝了一口,看他看着餐桌上的食物,明显在找着什么,“在公司啊,你借住的时候他会在这里用早餐吗?” “嗯?”任景洛没吃早餐? “他这两天一直住公司,晚上才会回来吃饭。”他又饮了一口牛奶惬意地眯起了眼睛,而后笑着对宁仇说:“你吃过了吗,一起吃?这牛奶好好喝。” 宁仇看着他,满足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公司那只小奶猫,“不了,我用过了。”他往沙发处走,心里有窃喜,他们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可这说不通,“我们今天做什么?” 叶舒两三口将剩下的吃完,将餐具挪进了厨房,蹦跶着到了宁仇身边坐下,“玩游戏吧,他不让我出门,好像怕我跑丢了,我严重怀疑门口那个监控是用来监视我的。”他翻着昨夜任景洛让人送来的游戏光碟,“你平时在这里玩什么?” 玩?他怔了下将目光投射上楼望向了任景洛房间的方向。 “终于找到了。”叶舒将几乎埋进那一堆游戏机里的头抬了出来,跑到电视机前将光盘安上又跑回来将手柄递给了宁仇。 此时,于子书穿着睡衣盘坐在沙发上打哈欠,怀里抱着一只睡着的小白猫,一只手在给它顺着毛,看他困顿的模样下一秒很容易跟着猫一起睡过去。 沈琛靠了过来捏了捏他的脸颊,“上去睡?” 于子书摇头,将他推远了些,还有人在,沈琛将人松开看向坐在对面的人,“你这一个星期消失不见,消息也不回,就是为了那么着急去找他?” 任景洛面前的已经不在冒杯子已经不再冒热气,杯壁凝了一层水珠,“嗯。” “确定是他吗?”沈琛觉得有些太突然了,时隔两个月再有的消息便是人已经有了线索,还带回来了,过程有些曲折可处处合理。 “十分之九。”任景洛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着的烟,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试试就知道了,人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吧?” 意外,沈琛看着他,寻了十二年的人出现在眼前,他也没失了理智,任景洛看出了他的想法,站起来准备离开,“事关萧萧,我必须谨慎。” “啊~”叶舒放下手柄泄气躺在了沙发上,“又输了。”两个小时了,他根本玩不过宁仇,“战神啊你,是不是经常玩?” “没有吧。”宁仇看着屏幕上的战果。 “那你可真是无师自通了。”叶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玩着单机,我去榨两杯果汁。” “我先去把东西放一下。” 宁仇带着背包上了楼,生了一种回家的归属感,可房子的主人换了一个,衣柜里的衣服乖乖躺着,桌子上又被重新摆上了图纸,“再过没多久就要搬走了吧。”他对着房间自言自语。 叶舒不止榨了果汁,还在锅里煎烤肠,嘴里哼着歌,手上下着调料满屋飘香,宁仇下楼闻着香味肚子叫了声,早餐吃得有些早了,他走了过去,“做什么?” “烤肠,我还买了很多东西,我们中午自己做饭吧。” 宁仇歪了下头,“方姨呢?” “嘿嘿,我让她回去了,她把饭都做了我更无聊了。”叶舒用签子串了肠递到他面前,“尝尝,调料我自己做的,可香了。” “谢谢,闻得出来。” “嘿嘿,吃到嘴更香。” 到嘴确实更香,宁仇觉得自己肚子更饿了。 中午叶舒做的小龙虾焖面,两人喝着果汁玩游戏时任景洛让助理送过来的,是剥好的龙虾肉,好吃得宁仇没时间同叶舒说话,只是越吃心里越是酸涩,他们好像确实很般配。 “你是程萧吗?我听任总这样叫你。”宁仇看着在绘图纸上线条都画得歪歪扭扭的人,吃完饭午休时看到自己的图纸就非要给他展示一下画工。 “他们说我是我就是咯。”叶舒左手边放着几个盘子,是各种小吃,这人吃完又点了外卖,嘴上还沾了油,“看,我画得怎么样?” 宁仇看着几乎糊成一团的线条,嘴角有点想抽搐,“还,还行。” “嘿嘿,为难你了,我以前很喜欢画画,可家里很穷养不起,弟弟也生着病,我很早就出来打工了,什么兴趣爱好,对我来说没有一天赚个两百块来得重要。” 这人已经放下了铅笔,不再摧残那张图纸,拿着个鸡腿啃了起来,一个下午已经叫了近十个外卖,各种肉各种蔬菜水果以及小吃。 宁仇看过他的手,手型是好看的,可上面有大大小小的伤疤,不是特别多,但是很明显,当时应该割得挺深的。 “任总很好,你想学的话他会让你学的。” 叶舒放下鸡腿给自己塞了颗草莓,“是很好,还有钱。”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指着草莓有些激动,“好甜,你快吃,我要吃完了。” 宁仇笑了下,心里闷闷的,“不了,你吃吧。” 叶舒也没跟他客气,这时候底下的门铃响了,叶舒嘴巴鼓鼓的,看他,“还有外卖?” 宁仇无奈,“问你啊~” “噢,我下去拿。” 宁仇抓住了他即将按到桌子上的油腻腻的爪子,“我去,你去洗手。” 叶舒应了一声往浴室跑去,冲水,洗手液,七步洗手法将手搓得干干净净,“很好。”踏上下楼的第一块台阶时听到了楼下传来的一声尖叫,后背一凉,两块台阶作一块就往下跑,“怎么啦!”回应他的仍是那一声尖叫,还好看到的是一个完整的人,房子里也没有其他陌生人的迹象,他堵住了耳朵走近他,“别叫了,怎么啦!” 宁仇捂着眼睛,吓得僵着双腿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指着地上的盒子,话里在颤抖,“虫,虫子……” 小腿陡然一僵,叶舒仔细看了那盒子一眼,几条白花花的蚕被摔了出来正在地上蠕动,叶舒咬紧了牙双眼瞪得圆润,然后,放声大叫,“啊--”边叫边往沙发方向跑,一听他叫,宁仇喊得更大声了,“爬,爬到脚上啦!”叶舒双腿发着抖看着那一边,“你跑啊。” “我,我试试。”一想挪动脚步,小腿便开始发麻,脑海里出现了几条虫子往自己脚上爬的画面,“我,我在走了。”叶舒看他强忍俱意艰难迈动脚步的模样有些不忍心,“等,等等,我来了。”他跑去生活阳台拿了扫把,远远迈着一条腿,用扫把尖去挑那几条蚕,“不,不可怕的,蚕而已,跟毛毛虫不一样。”已经想象得到如果地上这几只蚕是毛毛虫的话又是什么画面了,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快好了,不,不怕了啊。”宁仇挪了脚步躲在他后面,发现那几只蚕刚刚摔下时并不在他脚下,身体跟心理都好受了些,“小心点,别弄死。” “我知道,你去拿个卡纸过来,我们把他放回盒子里。” “好。” 将盒子合上时,两人身体出了层细汗,宁仇瘫坐在沙发上,“你也怕虫子啊。”叶舒跟着坐在旁边,“怕突然出现。” 宁仇看他,“为什么有这东西?” “难不成有人恶作剧?” “送错了吧,谁敢往这里恶作剧,送的还是......”真是有些难以置信呢,宁仇将叶舒扯了起来,“该做晚饭了。”宁仇怔了一下,松开了手。 “怎么啦?傻啦?”叶舒不以为意,拉着他往厨房走,“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厨艺,我做的东西好吃吧?以前吃不起很多东西,于是我便研究了很多菜谱,想着我有钱了一定要自己做着吃个够,但是后来又想,我都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做。” 宁仇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心里竟有股暖流。 “我晚上得多做些,任总要回来吃饭,你给我打下手吧?” 心颤了一下,“要回来?” “对啊,我说了他晚餐要回来的,没说吗?”叶舒将人松开开始淘米。 似乎是说了的,宁仇走进厨房,“我能帮什么?” “你会做什么?” “我会做早餐。” 叶舒:“......” “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一顿忙活过后,任景洛回来时看到了...... 叶舒蹲在地上帮宁仇贴创可贴,还不忘数落,“摘菜会,切肉就不行了啊少爷。” 怎么说,三个人同处于室内的感觉,有些......怪异。 “怎么了。”他走过去。 宁仇手缩了下,正巧叶舒刚贴完,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事,不小心割到了。” “嗯,以后在哪里都要小心些。”他接过叶舒手里的包装垃圾叫人去洗手准备用饭,饭后又看着叶舒拉着宁仇上了楼听他留下一句,“我们上去打牌啦~任总把桌子收拾下哈。” 任大总裁收拾桌子时注意到了一旁柜子上的盒子,拆封了吗,他走过去,打开,拆过了。 宁仇刚被叶舒拉进房间,心里还有些不确定,“不怕他生气吗?”这么理直气壮地朝着他吩咐。 叶舒从身上掏出了一副牌,“不怕,有人跟我说了,我即使再骄纵,他都会惯着我。” 有人?宁仇感到了不对劲,下午他说的好像是,他们说我是我就是,是任景洛他们吗? “发什么呆呢,过来打牌。”叶舒将被子掀开坐上了床盘腿等着他。 “可以洗完再打吗?” “嗯?” “有些黏糊。” 叶舒伸展了下身体,“好像是,那我也回去洗,我们待会见。” 门被关上,宁仇收拾了下午桌子上的残局,有些盒子已经空了,剩下的也不多,这人是真能吃,明明跟自己一样瘦,拿着垃圾开门时遇到了门口的任景洛,猝不及防地,他差点忘记开口,“任总。” “嗯,我上来给你们送点水果。” 宁仇发现了他手里端着的一盒果盘,“他,回去洗澡了。” “知道了,你端进去吧,垃圾我带下去。”宁仇没有动作,任景洛等了一会也是没有动作,他俯下身,明显感受到宁仇那一刻有些僵硬的身体,怕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不喜欢他排斥自己,他知道是自己对宁仇的好感在作祟了,蹙眉,将袋子提过,果盘塞了过去,果断转身,这不是什么好情况,在心里有人时对另一个人有好感,这会让他以为是对程萧的不忠。 早晨沈琛问他的, “你对程萧是因愧疚想弥补还是真的喜欢。”他怎么会不喜欢。 “若真的证明叶舒就是程萧,你真的会爱他吗?”会,可他忘了自己。 “再若,程萧这些年的成长脱离了你的意想,你还会爱他吗?”会,那是他的萧萧。 “你的好感会演变成喜欢吗?”他迟疑了,他不能。 “任总。”宁仇叫了他两三遍,最后人直接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袖子,“抱歉。” 任景洛看他,“没事,刚刚在想事情,怎么了?” “我想问问,您这次去外地,是一个人吗?找程萧的时候。”宁仇不敢看他,指尖的触感传到了心口在荡漾。 任景洛想了想,那几个拥有线索的人,“不是。” “那,没事了。”宁仇松了一口气,想起叶舒同任景洛说话的样子,迟疑道:“他,也叫您任总。” 任景洛眼里出现了受伤的神色,“嗯,他忘了我,不肯再叫我哥哥了。” 听着他失落的语气宁仇心里跟着痛了一下,“这样啊。” “嗯。” 气氛有些凝固,宁仇先开口了,“那我,进去了。” “好。” 任景洛下了楼,扔了垃圾洗了手又抹了把脸,不知是程萧忘了他还是对宁仇有了好感哪件事让他心如刀绞,不忠?男人坐在沙发上,平时傲然的身影有些颓丧,今夜手里的烟断了一根又一根,待那残烟混着灰烬推了一堆,那人才动身将其扫去,然后通风、上楼洗澡、关窗、敲门、敲门......轻轻开了门。 两人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牌,竟也没忘盖上肚子,想将叶舒抱回去再去公司时人动了,叶舒往宁仇身边滚过去,“我要,在这边睡。” 任景洛抿唇,收拾好起伏的情绪,起身,收拾了床铺帮他们盖好了被子。 他回了主卧,并不想看他们两人贴得如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