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秦天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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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同斯帝瑞进入寝殿旁边的私人会议室的时候，秦天的整个脑袋里还环绕着之前帕克的那句话。 他记得，在天狼黑市的那家奇怪的古籍书店内，就有翻看到一些神秘的书籍。虽然里面没有提到六瓣花形状的印记，但是却有明文记载过一个诡异的神教。一个追寻永生，追寻绝对力量，追寻绝对强大的神秘存在。 书里还提及，这个宗教团体可能和早已绝迹的远古太阳系文明有关。明文记载的资料里就有提到，宇宙里最早的祭祀文明来源于远古的地球文明，而宗教文化和神秘文化自然也是。 早已作古的人类身上潜藏着诸多秘密，而这颗孕育出人类的地球上，最早诞生出高级文明的神秘人类，便拥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麦色的肌肤，甚至还拥有着神奇的生命力量。 人类在进入星际时代、在遭受这次堪称毁灭性的冲击之前，地球文明其实早就曾历过四次灾难性冲击。而第一次冲击，便是由于生命自身拥有的超生命力量所导致。 最早的生命诞生在宇宙稳定之初。宇宙中，巨大能量的爆发，使得最早的生命摇篮——太阳系的地球上诞生出了一种具有神奇力量的生命文明——卡巴拉文明。 他们生活在距地球人类文明几亿年之久的人类史前时代，是宇宙生命的最初形态。 他们神秘，美丽，强大，似乎还拥有着永生的强大能量。 只可惜，愈发失控的能量，以及过于强大的力量，给生命和文明带来的，从来都只有毁灭。 这期间，地球上的生命与文明，历经了多次的进化和更迭。与此同时，其他星系的宜居行星上也接连诞生了新的生命。 在人类文明终于驶向科技文明的同时，其他星系上的行星文明也在有条不紊地飞速进化，直至如今，星际文明百花齐放。只是这其中，人类的文明被临近星系的虫族势力所毁灭，而仅剩下的一小部分逃亡的人类，却早已不知所踪。 秦天曾怀疑过自己会不会就是人类文明的幸存者，甚至可能，还是卡巴拉族的后裔。毕竟他身上拥有着神秘的能量，而这股能量总在他濒临死亡或危险时，发出绝对的力量，来保护他。 十二纪年前，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秦天记不太清楚，不过脑海里，似乎依稀存有几幅或明或暗的画面。 一座昏暗的祭坛里。各种竖立的玻璃圆柱，里面盛满的浅绿色营养液，浸泡在液体里的不知生死的人体，以及血色的如海洋一般的六瓣花图案…… “！……”脑袋突然因为这幅画面一阵刺痛。秦天步伐不稳，好在就在下一秒，他便扶住了会议室内的移动靠椅。 他的动作有些大，斯帝瑞为此转身。 “怎么了？”斯帝瑞快步走近秦天。 秦天摇头，抬手朝斯帝瑞摆了摆：“没、没事，只是一不小心踢到椅子了。”由于半弓着身子，脖子上戴着的花瓣金链垂了下来。 秦天扫了眼摇晃中的花瓣吊坠，脑海里的疼痛一时间缓和了不少。 脑海里，奇怪的画面闪烁着。 似乎还有一群声音响起，惹得脑袋和耳际一阵嗡鸣。 “我只是有点累……坐一会儿就好……”他轻轻推开凑到自己身边的斯帝瑞，然后拉开一旁的座椅，坐了下来。 斯帝瑞没有说话，墨绿色的眼眸低垂着，略显担忧地凝视着秦天。 “既然身体不适，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他柔声说着，话音里带着隐隐的关心。 秦天心头一动，想到之前的那本斯帝瑞帮忙借到的纸质书后，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完成之前答应过斯帝瑞的事情。 十多分钟的交讨论之后，秦天回到了自己的寝房。而斯帝瑞和迪莫则趁着下午及晚上的契机，执行秦天部署的眼线试探计划。 试探的计划很简单。 由于眼线是米迦安放在斯帝瑞身边负责监视斯帝瑞行为的眼睛，也就是说，任何风吹草动，米迦应该都能经由眼线之口得知。 而如今，若想抓住眼线，只需斯帝瑞故意分别泄露六个不同的秘密行动时间点，给于护卫队中有嫌疑的六个人，之后，再守株待兔就好。 只要哪一个时间点，护卫队成员不见或出现在秘密行动地点，那么此人就是眼线。 试探计划的细节就这些。 如今，斯帝瑞和迪莫前去执行计划，而某个狗头军师，则因身体不适，躺在了寝房内的床铺上。他侧躺在床上，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那本纸质书。 而这本书，正是今天白天，斯帝瑞在天狼黑市的书店内，为他借来的那本。 翻开书籍，查了好久，才最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内容。 在书籍的最后一卷，一篇开头写着“祭奠吾神，庇佑吾民，千百万年，神教不朽”的文章里，曾有提到了一条链子。 这条链子上有着象征宇宙本源之力的生命之花。而这朵花，正是唤醒吾神，使之降临的关键。 生命之花？ 秦天眼眸一颤，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朵奇怪的六瓣花印记。 由于书籍是上古古籍，里面的文字并不是星际通用的文字，也不是象形或拼音，而是一种奇怪的图形文字。虽然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下意识看懂这些，但是后面的一些极为复杂的几何图形文字，他便是想看也看不明白了。 之后也不知过来过久，躺在床上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神飞九霄的同时，一阵“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秦天心头一紧，下意识从床面上爬起。他将书本藏在枕头下面，随即来到寝殿门前，按开视讯按钮。 自动门旁边的墙壁上，视讯屏幕闪了闪，随即一个身影出现。 心脏为此猛地一颤。 “斯……斯帝瑞？” 秦天面容一僵，怎么也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出现。 他不应该前去揪眼线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门外？ 就在秦天为斯帝瑞的意外出现而疑惑不已时，视讯里传来了斯帝瑞的声音。 “身体……还好么？” 秦天的心脏微微一颤，意识到斯帝瑞是在关心着自己的身体后，一种难言的情绪溢满前胸。 “好多了，谢谢殿下关心。”他淡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后依旧站在那里，没有打开自动门。因为某个殿下并没有说要进来，或许对方只是想来看看他而已。 他是这么想的，不过下一秒，斯帝瑞突然说道：“是不想让我进来么？” “！”秦天心下一惊，随即忙摆手道：“怎么会……”说完便打算按下自动门的开关。 不过—— “如果真的不想让我进来也没关系。”难得的，斯帝瑞居然做出了退步。 这让秦天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而且这种语气，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一般。这可不太像对方之前强硬的态度。 不过正所谓，事出有异必有因，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次惹得小气的斯帝瑞不快。 “好了殿下，快请进吧。” “嗯，谢谢。”斯帝瑞轻声回复，态度客气的过于反常。 这让秦天心下里莫名地觉得有些诡异。为了消散这股奇怪的感觉，秦天连忙扯了个话题：“眼线的事情解决了么？” 斯帝瑞缓步走进秦天的寝殿，在经过秦天身侧的时候，他慢悠悠地开口：“眼线的事，全权交给迪莫了。” “……这样啊。”也是，揪出眼线这件事，原本就应该由迪莫负责。毕竟是他的护卫队里混入了米迦的眼线，怎么说也有他的责任。 只是……斯帝瑞居然会全权交由迪莫，这说明斯帝瑞相当信任这个人。 莫名其妙地，秦天的心底居然泛起一丝奇怪的酸意。很快他意识到这一点，连忙摇了摇脑袋。 秦天的动作并不大，不过还是被斯帝瑞看见了。斯帝瑞停住脚步，像是斟酌着措辞，“……是后悔让我进来么？” “！”秦天一惊，意识到斯帝瑞误会了自己，连忙摆手：“没有，怎么可能会后悔让殿下您进来呢。我只是有些头疼，所以才……” “还头疼么？”斯帝瑞声音软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心的情绪。 秦天心下一怔，不过很快，便强迫自己忽略了这一点。他拍了拍脑侧，淡笑着垂下眼眸，避开了斯帝瑞的视线，低声开口：“刚刚还有点，现在好多了。” “……是么。” “嗯。”秦天点头，看向脚下的毛绒地毯。 斯帝瑞没再说话。 两人间，气氛再次奇怪起来。 沉默就像一条无止尽的银河，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天再次觉得尴尬起来，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再次围绕在周身。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薄唇微张，他正想要询问对方需不需要喝点什么或者其他。同一时间，斯帝瑞也开口了。 “不用在意，我只是想在这里坐一会儿。”说着斯帝瑞便自顾自地在沙发椅里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斯帝瑞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躺靠在客厅中央的真皮沙发里，闭目眼神。 秦天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有些犯困，扫了眼客厅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后，下意识揉了揉眼。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沙发里，斯帝瑞看上去似乎还不打算离开。 秦天抓了抓后脑勺，抿了抿唇后，小声地提醒了句：“殿下，该回去休息了。” 斯帝瑞只是轻嗯了一声，没抬眼皮，更没有离开沙发。 这让秦天有些无语。 时间已经很晚，他要洗漱睡觉了，可某个家伙却一直呆在他的寝殿里，总是不太方便的。 “殿下，”他走近沙发椅边，再次提醒：“夜已深了。” 斯帝瑞再次嗯了一声，好在这一次，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几点了？”斯帝瑞小声地询问了一句。 秦天侧头，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电子钟。 电子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左三星区PM 30:30:21。 “已经是天狼星系夜里30时了。”天狼星系Cyber主城区的一天有48个小时，和sygama星系36小时一天相比，长了12个小时。 可能正是时空场不同，秦天这段时间休息得都不太好。 当然，斯帝瑞的状况也一样。 “已经这么晚了么。”斯帝瑞为此长叹了一声，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疲倦。 秦天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满脸倦容的斯帝瑞后，大步走到一旁的热饮架，拿过放在第三层架子上的透明古典杯，倒了杯特有的天狼热饮。 “殿下。”他将热饮端给斯帝瑞。 斯帝瑞抬手接过，呷了一口后感叹：“味道不错。” 秦天闻声，点头：“毕竟这是天狼星系特意为殿下准备的解乏饮品。” 斯帝瑞没再说话，再次喝了口热饮递回杯子之后，从沙发椅里站起。 他再次看了寝殿一圈，“说起来，你的寝室还真小。” 秦天收好杯子，环顾了四周一圈，点头：“这是自然。殿下从小养尊处优，又怎么会习惯这样狭小的殿房。不过比起我的青鸾号，这里可是大很多了。” “你的青鸾号很小么？” “嗯，可能因为是十几年前的老飞船吧，所以空间不大，好在可以改装的地方还是蛮多的。” “改装？” “对。比如在舱房里加个阁楼间、里面可以放些杂物和战利品啊，再比如给引擎室开个后舱加个引擎发动机增加航速啊之类的，总之就像给自己的家做装潢～” “原来是这样啊……”斯帝瑞的声音难得低柔，“也难怪你之前说，青鸾号就像你的家一样……” “毕竟像我这种星际浪人，一没所属星系，二没家园，犹如无根浮萍，随波逐流。所以总是需要一处独属于自己的心灵港湾来填补自己。” “所以，青鸾号就是独属于你的心灵港湾？” “没错！”秦天龇牙，笑容难得灿烂，“要知道青鸾号可是我睁开眼后第一个见到的东西。可能有点雏鸟情节，但它对我来说，就是意义非凡的，其他的飞船再高级再漂亮再大，也比不过他。” 斯帝瑞静静地盯着秦天的脸，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露出这样的笑容。” “嗯？是嘛？”秦天眨眼，收敛笑容后揉了把脸，问：“是我笑得很奇怪么？” 斯帝瑞淡笑着摇头，没有作声。不过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却难得柔和下来。 秦天心神一晃，回神后赶忙移开视线，“嘿嘿那个殿下，是不是该回殿休息——” “你很困么？” 秦天挠头：“额……有点吧。” “那……现在头还会不舒服么？” “头？这到没有。” “嗯，那就好。对了，我这边带了随行的智能医师，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来医师检查治疗一番——” “不用了，怎敢劳烦殿下的智能医师。” “没关系的。” “……” 两人间的气氛再次奇怪起来，秦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感觉。 以前的斯帝瑞总给他一种冰冷中带着疏离的感觉。 可自从在天狼黑市里拍下这两条金链，这之后的斯帝瑞给他的感觉却温和了很多…… 比如现在，斯帝瑞居然会关心起他的身体，这是以前的秦天绝对不敢去想的。 不过仅从这一点来看，斯帝瑞如今应该或多或少对他有些好感了。 说起来这还是件好事，起码他如果能让斯帝瑞彻底相信自己，之后在某些行动上，应该就会方便很多，甚至逃跑的时候，也会少掉不少阻碍。 只是…… 扫了眼手腕处的金链，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不管当时对方是不是只是将他视为性宠，所以才会为他拍下这两条金链，这是两条价值两亿紫金币的金链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而他利用并欺骗斯帝瑞情感的这一事实，也永远不会改变…… 之前，他的确答应过斯帝瑞——只要对方能帮他夺回青鸾号，他就会永远待在他身边。 但其实，他并没有打算遵循约定。 他只是不得不需要借助斯帝瑞的势力夺回飞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青鸾号对他来说很重要。是他在星际里唯一的依靠。即便让他违背本意欺骗任何人，但只要能夺回它，他都不会后悔。 可是一想到斯帝瑞……他又迟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要一面对这个人，一看到对方的那双眼，内心深处就会涌上一抹难言的贪恋…… 贪恋斯帝瑞对他的友善，贪恋这个人对自己的关心。 可是，自己一定会背叛他和的约定的吧…… 像是下定决心，秦天抿唇，突然取下手腕上的龙骨金链，递向斯帝瑞：“殿下，这个太贵重了，我还是还给殿下您吧，其实……您不该对我这么好的。我不过是一介飞贼——” 斯帝瑞打断后话：“可你现在是我的性宠不是么？” “但还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说着他开始解起脖子上的金链。 斯帝瑞握住秦天的胳膊，“就当我赔偿你之前的古董长袍吧。” “！”秦天有些不解，一时间不太明白斯帝瑞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那套金丝长袍，“那个……没关系的，我不是也撕坏了殿下的长袍么？我们扯平了。” “……”斯帝瑞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一时间让人看不太真切。 秦天没有看向对方，取下链子后作势便要塞回斯帝瑞手里。 虽然他也舍不得和六瓣花有关的金链，但是有些东西，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手下…… 斯帝瑞并没有接过金链，像是在隐忍什么，他突然钳制住秦天的手腕，冷声：“我送出的东西向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秦天愣了下，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视野忽然暗下。一双大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肢不说，炙热的薄唇还含住了他的耳垂。 “斯、斯帝瑞？”微微颤动的声音，几乎不像是自己会发出来的。右手按住斯帝瑞的手臂，秦天迎上对方的目光，可之后，话语却被对方的双唇堵在了喉咙口。 秦天简直不敢相信斯帝瑞的举动。尤其对方的舌尖还趁着他诧异之际，钻入了齿缝，在他的口腔内肆意进军发难。 双手攥着斯帝瑞的胸襟，想将斯帝瑞推离自己。 只是像是早已猜到了他的举动，斯帝瑞双眸微眯，原本钳住下颚的大手用力捏住，防止秦天突然咬住自己的舌尖，而原本扣紧秦天腰肢的大手，也钻入腰带，缓缓下滑，伸向了秦天颤抖中的双腿之间…… “斯、斯帝瑞……”秦天边挣扎边叫唤着，想要阻止斯帝瑞越发奇怪的举动。只是刚一用力，右侧的耳廓便被人重重地咬了一口。 秦天内心一惊，耳垂被温热的软肉擒住，甚至温热的舌尖还沿着他的后耳游移到了他的脖颈和锁骨。 金链轻微碰撞的撞击声响起，是斯帝瑞这家伙咬住六瓣花吊坠的缘故。 “够了，斯帝瑞。” 抬手推开斯帝瑞的侧脸，五指插入金色的发丝内，秦天直直地望向斯帝瑞的眼底，想要阻止面前的这个越发走火的双性。 放在以前，他从来不敢看向近距离直视这个人的眼。倒不是因为怂，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种透彻的墨绿色，那种绝美的宛如宝石一般的眼眸，总能下意识波动他的心弦。 如果说两人初次相遇的那一次，多少让他对这个双性略有心动，但之后的密室惩罚，让他的内心对斯帝瑞充满了恐惧和抵触。 可如今，经过天狼黑市的相处，他却愈发看不懂自己的心…… “够……够了！”如今，似乎就连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着。而全身的血管里也似乎都在涌动着那股熟悉的躁动。 面前，温热的鼻息铺撒过来。 “乖，看着我。”耳边，温柔且磁性的嗓音就像是拥有魔法一般。 几乎是下意识地，秦天抬高眼皮，看向了面前的那张脸，看向那个同自己近在咫尺的双性。 浅金色的睫毛颤动着，一如蝴蝶振翅般美丽。 好、好美。 这个人，真的太美太美了。 微湿的双唇缓缓贴上。 像是被蛊惑一般，秦天的心脏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整个人都好像在那抹柔情蜜意的目光下，沉沦了。 斯帝瑞。 斯帝瑞。 斯帝瑞…… “斯……帝瑞……呼嗯！” 双腿被米白色的大手打开，秦天的腰身因为突然上蹿的电流挺起。 他整个人向后仰去，抱住斯帝瑞后背的十指死死蜷起，指甲几乎都掐入了背肉，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几道血红的抓痕。 金棕色的眉头微微收紧，斯帝瑞从浅麦色的胸脯上抬起脑袋。 金色的卷发在天花板上的吊灯的照耀下反射着点点的光辉，发尾的部分垂落在浅麦色的胸膛处，似乎在摩挲着那一处的肌肤。 “乖，放轻松点，不然我会弄疼你的。”磁性的声音仿佛穿过了云层，这是来自天使的声音么？ 眼前的视野像是万花筒里的世界。 啊……这是在梦境里么？ 秦天的脑袋昏昏沉沉，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直至被刺痛的感觉惊醒，他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早已被斯帝瑞入侵。 “什……！”秦天扭腰，想要阻止入侵的动作，“斯帝瑞！停下！停！”他颤抖着声音叫嚷着，可某个挺腰进军的双性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乖，放心，这一次我会特别温柔地教导你的。” “不……不是，住、住——！！” 浅麦色的脚背弓起，脚趾也因为斯帝瑞的入侵而死死地蜷起。 难以忍受的陌生痛苦冲入脑海，秦天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血液里，似乎有种燥热的能量涌动着。四肢百骸里的每一根毛细血管内，都像是有无数电流蹿动，也像是有无数虫蚁在疯狂地啃噬。 狭窄的床铺上，秦天浅麦色的肌肤渐渐浮上粉色，颤抖的黑眸内也涌现出血红色的光芒。 秦天的上身紧绷的宛如一张弓，整个人都因为这股能量而处于崩溃的边缘，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有记忆的这十二纪年来，还是他第一次有过这种即将由内爆裂的痛苦。 “！” 斯帝瑞自然也感受到了身下人的异常，尤其当注意到对方及腰的黑发开始渐渐变长，黑色的眼眸内也闪耀着血红色的光时。 “这是？” 像是意识到什么，缓缓离开秦天的身体后，斯帝瑞直起身子，轻轻将颤抖的秦天翻了个身。 黑如绸缎的长发几乎已经都已经垂在了床铺下了，而秦天纤细的身体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筋脉微凸。 后腰处，那朵六瓣花的印记迸发出耀眼的红光，就连之前刻印在秦天尾骨真皮层上的隐匿纹身，也隐隐的显露了出来。 浅麦色的十指死死地攥紧床单，如瀑的黑发下，血色的红眸透过发隙，由眼角处牢牢地锁住了斯帝瑞。那种眼神，完全不像是秦天的，反而更像是一只即将撕开牢笼的野兽，盯住了自己的猎物时的神情。 “天？” 内心仿佛有种异样的电流钻入，那是种惊心动魄的触动。斯帝瑞双眸微颤，想要凑近匍匐在床面上，看上去极度痛苦的秦天。只是刚一抬手想要触碰这个人，浅麦色的大手突然挥动。 黑色的长发飘动，秦天转身。 “嘶！”斯帝瑞微微吃痛一声。 轻微地刺痛感从手背处传来。斯帝瑞垂眸，便见自己米白色的手背上，红色的血珠从泛白的伤口处泌出，再一滴一滴滚落到床单上。 斯帝瑞始料未及，不过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如今的秦天，正歪着脑袋，用着那双红如鸡血石般的双眼，好奇地望向自己。 这样的秦天，实在是太奇怪了。 心下闪过一丝异样的危机感。可不等斯帝瑞起身，原本坐起的秦天却突然向他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