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瓦》二十一 宠你只会觉得不够,从不觉得多
练启棠下了朝,一众官员里,就属他步子走的最快,急匆匆地,衣袍下被风吹起了边,愣是把袜子都露出来了。 王侍郎看见他匆忙的样子,忙上前搭话:“哎呦,练大人,咱收到了您的贴子,做的那叫一个精细啊,祝贺您喜结连理了,这要不了两年啊,家里又能添双筷子喽”。 练启棠嘴角上扬,他成婚的贴子自然好看,那可是郑强亲手做的,自己只是提了字,上面绣了花生鸳鸯,还绣上了两人的名字,郑强绣工了得,把他的字迹学了个十成像。 “谢过侍郎,成婚当天必敬您一杯”,练启棠对这个官员印象很好,人敦厚,早先他势力薄弱,碍了他人的眼,鲜有官员会寄拜帖过来,这王侍郎就是其中一位。 和郑强一起做喜帖的时候提了一嘴,对方心疼坏了,先是把他抱进怀里说上好多熨贴人心的话,后面给这些官员做帖子时十分的用心,还额外附了用金线和红线做的同心结。 练启棠出了宫,走了小段路便瞧见了自家马车,郑强之前因为心疼他,承诺练启棠上朝的日子,自己就在宫外候着,练启棠虽觉得麻烦,但郑强的爱他是一点儿都不嫌多,这才能一出来就靠在郑强身上,被摸着脑袋问饿不饿。 当今圣上崇尚武道和节俭,怕被小人参上骄奢淫逸的本,其他官员少有人乘轿子或坐马车回去,骑马回去是常见的。 练启棠稍敛锋芒,选了一辆看起来朴素的马车,每日就停在这巷子里,等他来了抄小道走,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宅子,省了走大路的时间。 里面被郑强铺上几层厚厚的褥子,摆上小桌,角落各摆了两个柜子,放满了需要的东西,吃的喝的用的,每一样都是给练启棠备着的,生怕他下了朝渴了或饿了。 原先练启棠说和平常一样就好,郑强每日劳烦一趟,其他的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被拍着背安慰说不必担心,还说他在朝堂上站这么久,就该躺着好好歇一歇。 就这样,别的官员下了朝迎着冷风回家,练启棠吃着备好的软糕,放满了他喜欢的杏仁和葡萄干,半倚在郑强身上,刚吃完,嘴边就被递上了一杯茶,怕他呛着,郑强特意选了那种杯口深一些的杯子,杯底有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和练启棠的生肖一样。 若练启棠起了兴,两人便在这个地方做上一次,更多的是郑强念着早晨起来的时候,小棠的肉根硬得厉害,没时间疏解,只能硬生生的熬过去,他心疼的厉害,等人下了朝,歇了一会儿手就摸上去,问还难不难受。 练启棠没有不难受的时候,每次都说自己不是很舒服,附带着表现的颓废一些,很快奶子就被递上来供他吃,自己的肉根被郑强握在手里爱抚着,随后敞开湿润的穴,当着他的面儿两指撑开红嫩的穴口,就这样坐上去。 穴儿里流的水很快把官袍打湿,连那厚嘴唇也被自家夫君裹着,一边亲一边说好甜,郑强是一点都不怀疑练启棠,即便口中说自己疲累的人操他的时候丝毫不含糊,也只觉得夫君受累,多歇歇才行。 马车就停在后院,小厮赶完车就老实的回府,剩下两个主人家在马车里,从外面看,这不大不小的马车,一会儿颠的快了些,一会儿又颇有规律,往里面瞧,只见壮一些的男人,被俊俏的年轻人抵在褥子上操干,硕大的肉根一次次消失在肉穴里,丝毫不带停留,直把屁股大的那人干得脸红心跳,还心甘情愿的供人亵玩。 做得多了,这事儿被府里的管家婆婆知道了,暗中找郑强说了好几次,说不能这么娇惯夫婿,这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能每日沉迷在温柔乡呢,再说了,这不还没嫁进来吗,被外人听到了,不知道怎么编排他俩,她本意虽好,但传到练启棠耳朵里,就变了一个意思,觉得她在挑拨他和郑强的关系。 郑强似是听进去了,自那以后,就不许他在马车上胡作非为了,即便硬得厉害,郑强也只让他忍上半个时辰,到了府,怎样都行,一点都不像之前那样好说话,且明明刚说过要把他放在心尖上疼,怎么因为一个老婆子就变了卦,是不是他过于粘人,郑强厌烦了。 练启棠又生气又委屈,一个嘴碎的老婆子,自己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能有今天,只这点小情小意算得了什么,这往后成了婚,举家搬去江南,连上朝都不用,每日待在府衙中,还能比现在更亲密呢。 他受了委屈也不说,又回到了少年时喜欢让人猜的别扭模样,一双桃花眼添了几分埋怨,他怨那老婆子多嘴,怨郑强轻易听他人的话,也怨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只要跟郑强有关的事情,自己就忍不住计较。 结果郑强一句话就填了他的心坎儿,和往常一样,睡前把人搂在怀里,练启棠脸颊贴着胸前的软肉,十分依赖的模样,郑强摸摸他的头,说了那婆婆找他的事,他觉得练启棠从前受了这么多罪,就是把人宠到天上去也不为过,但万一不好的名声传出去,他怕自此两个人还会有变故。 练启棠因为他的话,那点别扭消个一干二净,回了句莫怕,不会有事的,以后只会更好,他如今个子又高了些,坐起来看着郑强,安慰他不要多想,下个月成婚后,即刻就搬去江南,同怜王爷商议好的,绝不会出差错。 郑强笑着点点头,他自是信赖练启棠,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想了想起身从床尾的木衣柜里拿出一个包裹,蜡烛的光早已能完全照清楚屋内,不像在小院子里,做什么事情都要摸着黑,舍不得点那些蜡烛,几乎当个宝贝一样供着。 包裹被摊开,里面是好几件不同大小的衣裳,款式也不一样,练启棠一看便知这是郑强亲手做的,而对方拿出最大的那件在他身上比了比,小了一点。 “这是我之前做的,从前离了你,一开始总觉得任何事都不成样子,心里飘飘的,只有打着思念的名义做这些衣服,才能把心定下来”,郑强看着这些衣裳,好像回到了刚离开练启棠的那段难捱的日子里。 “一开始只做了两套,后来怨你,梦见你和娇俏娘子入了洞房,明明已经在院子里和我洞房过了,可怎么喊你,你都不回头”,郑强轻声说着,亲了亲练启棠的额头,摸着最大的那件衣裳说:“后来每每到二月,特别是你生辰的前面,还是忍不住想,你现在个子有多高,是瘦了还是胖了,估摸着给你做了这些衣裳”。 “其实还有一件”,郑强从包袱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布,摊开后,上面是十四岁的练启棠,站在院子里的那颗树下,眼里透着光,“最想你的时候绣的,怕把你绣丑了,拆了好几次线重来的,绣完才恍惚,你已十八岁了,肯定不是我画的这副模样,但我没见过,只能绣成这样”。 “当时想着,你画过我,我绣了你,就此两不相欠了,可我还是舍不得,带来了京城,想着去找你的时候还给你,而现在,我们下个月就要成婚了,小棠,我好高兴,所以婆婆于我说什么都无用,在我心里,你就是那个模样,是我最爱的,宠你只会嫌少,从不觉得多”,郑强笑着说,时至今日,他依旧庆幸着,自己从没真正放弃过练启棠,而练启棠也是如此。 练启棠摸着这些衣裳,说不出话来,精巧的扣子,看不出痕迹的走边,而看到绣的那副十四岁的自己,仿佛真的回到了从前和郑强在小院子里生活的日子,他记得所有事情,好的,或不好的,全部难以忘怀。 自郑强回到他身边,一切都很好,只自己时不时还会怕对方会突然消失,敏感多疑,这些都被郑强看在眼里,给了十足的耐心和宠爱,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臆想出来的。 情不自禁的靠在郑强怀里,从前十四岁的练启棠渴求的,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心里的那些阴影,渐渐褪去,剩下的只是两个人交融的体温。 这之后,练启棠在马车上,不仅能吃自家娘子准备的糕点,还能被温柔的揽进怀里吃乳,郑强为了方便他吃,特意缝了带按扣的胸衣,只要练启棠想吃,拉开衣襟解开按扣,偏深色的一对儿大乳就跳出来,很快便入了小郎君的口。 到了晚上,即便他不说,郑强都会提前沐浴好,只穿着肚兜躺在床上,他现在比起以前,身子成熟了许多,白天常常流出一些淫液,严重的时候一天要换两次裤子。 从前听村子里的人闲聊,说有透明的东西流出来的时候,那几日房事频繁些,很快便能怀上孩子,郑强伸进被子里,摸了摸穴口,湿润黏腻,揩了一点淫液拿出来看,透明晶亮,拿指头碾了碾,又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练启棠进房里,站在郑强面前,这才看见,他竟把自己做的最大的那套衣服穿上了,只是有些紧,布料都绷在身上,倒显得练启棠没那么瘦了。 小郎君颇高兴的样子,咧着嘴角,头发被他束了高马尾,俊俏极了,水亮亮的眼睛盯着郑强:“好不好看”,郑强笑出了声,练启棠现在这个样子,和院子里爱讨好人的小黄狗有什么区别。 练启棠以为自己穿着不好看,隔着被子抱住郑强,去挠他身上的软肉:“你是我的娘子,不好看也得觉得好看”,他不满意郑强的反应,掀开被子钻进去,郑强的声音很快从惊呼变成讨饶,之后又加了些哼吟。 被子里的人在抖动,郑强露出的面庞变的绯红,咬着嘴唇,像是在忍耐些什么,手指紧抓着被子,从被子外面可以看出,他叉着腿,一个脑袋在他腿中间不停地晃动,被子里时不时传来淫秽的舔吸声。 舔了还没一会儿,郑强就高声叫着小棠,浑身上下都在抖,但腿间的脑袋还是没有退出来,比刚才晃动的幅度还要大,郑强哪里受得住,一波潮吹带来的快感还没结束,很快又攀上另一个高峰。 练启棠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俊俏的面庞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到郑强还在紧皱着眉头感受余韵,伸出舌头就舔上了对方的眼皮,边舔边小声控诉:“叫你笑我”。 郑强服软,大眼睛里的情欲还没褪去,就想着要先哄好夫君,忙把嘴唇贴上去,软糯带着湿意的感觉落在唇上,练启棠追着他亲,亲了许久才被放开,郑强喘着粗气小声解释:“只是笑你衣服紧了,还生气吗”。 练启棠从一开始就不生气,只是喜欢在郑强面前示弱,平时是翘着鸡巴等郑强来哄他,那婆婆有些地方也没说错,郑强这么宠他,倒惯的他喜欢不断地吸引郑强的注意,做任何事都得先看看郑强有没有在看他。 这个习惯在房事上最好用,只要自己先示弱,表情表现的难过一点,郑强会立刻放下所有顾虑,只想着先满足他,刚来的那段时间,怕他伤身体,每日只许一次,逢休沐日才能尽兴,后来他渐渐开了窍,只要自己以一个由头开始的房事,他不做到尽兴郑强一般不会喊停,即便已经被干的嘴边穴口肛口全是糊上去的精液,还是爱意满满的看着他。 这次也不例外,看练启棠装出来的不开心的样子,想到对方敏感的情绪,只顾着把绵软的身体凑上去供对方发泄,此时让练启棠高兴起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小郎君非但没收敛,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他抿抿唇,好看的桃花眼透出狡猾的意味,趴在郑强身上,把人牢牢抱住:“这身衣服,是你做给十八岁的我吗?”,郑强点点头,依恋的靠在他怀里,眼里满是爱意。 他信任满满的小郎君,在给了他一个深吻后,说出方才一系列行为的真正意图:“那今晚,就十八岁的练启棠干你好不好,这时候的我,戾气颇重,已经想你想到无可救药了,要是干得粗鲁了些,会怪我吗”。 郑强听罢,竟先红了脸,难以克制的想像着小棠十八岁的模样,怕是比现在要青涩一些,他含着羞意看了眼自己的夫君,应允了练启棠的要求,而穴口,此时已经泛滥出春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