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瓦》三 梦了一晚上的大屁股
初秋的天气还算凉爽，里间睡着的两个人中，面如冠玉、长相秀丽的那个规规矩矩躺着，被子盖着一个角，两只手握着刚到腹部，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紧皱着。 而另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大的就没什么老实了，整个人趴着睡，偏黑肤色的后背整个露出来，被中间还露系着红色的小绳，满当当的臀肉被亵裤包裹着，腿上盖着被子，剩下的都被踢到床角去了。 练启棠平时这个点早该醒了，不知道是被梦魇住了还是怎的，阳光都打在脸上了，一丝醒的动静都无，脸上泛着红晕，呼吸微微急促，突然闷哼一声，皱着的眉毛也舒开了。 不出一会儿，迷蒙中睁开双眼，郑强还在旁边香甜的睡着，他披散着头发做起来，晃晃脑袋，梦做的太多，脑子有点糊涂，挡住刺眼的光，靠着床头安静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一整晚都做了些什么梦。 竟然梦里出现的都是郑强的屁股，又圆又翘，在他面前晃个不停，想伸手摸还抓不到，郑强梦里一副贱兮兮的表情，引诱他来摸，偏偏梦里的自己被诱的伸了手，快摸到了又闪开不让他摸，当真下贱！ 练启棠一大早就被郑强气住了，尽管梦里的始作俑者梦外的老实人还在睡着。露出来的后背也被练启棠看在眼里，梦里怎么抓都抓不住的圆屁股就在眼前。 加上昨天郑强干的一些好事，练启棠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向弧度颇高的屁股，心想这是给他的惩罚，惩罚他那些小人伎俩，刚摸上感受到温热和弹性，被郑强一个喷嚏打断，忙收回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想做些什么。 恼怒的掀开被子想下床，一股浓郁的味道也跟着散开，很快带着湿意的裤裆开始微微发凉，练启棠这下明白为什么会梦见一晚上屁股了，都怪昨天郑强非得裸着身子洗澡，还恬不知耻的蹭他的男根，当下怒意爆发，摸起桌子上的鞭子，对着郑强的屁股就是一鞭。 这一鞭练启棠是瞧准了的，对着梦里最想摸的屁股沟，郑强直接从睡梦中惊醒，屁股上的痛感很快散开，没完全睡醒就开始哎呦哎呦的叫唤，想伸手摸向被打的地方安抚一下，落在练启棠眼里是这淫妇还想搔首弄姿。 下一鞭子很快袭来，打得屁股峰，最翘最软的地方，郑强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了，顾不得疼了连忙转过身，头发睡的乱糟糟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练启棠。 “你也欺人太甚了吧，怎的这般早就打我，我做了何事惹你不快”，微微的哭腔，郑强撅着嘴，可怜兮兮的，眼里含着一泡眼泪欲落不落，屁股要疼死了，估计烂了皮，火辣辣的。 “哼，以后要是再敢当我面裸身洗澡，要你好看”，说完还挥了挥鞭子，“赶紧起来做饭，日上三竿了还睡，哪家童养媳像你这般”，练启棠一脸嫌弃，吃得多就算了，作息也跟猪一般。 郑强只得伏低做小，连忙起身穿衣服，一脸委屈的跑去洗漱做饭了，拿清盐刷了牙，自己洗完脸又打好练启棠的水，屁股倒是没那么痛了，想来少爷可能没下狠手，不过也太小气了，郑强愤愤的想，一点都不和善。 他和了面，刷了点油在锅上做油饼，娘教过他，半熟的时候再刷点鸡蛋液上去，吃起来脆脆香香，又做了咸口的面羹，炊房里肉类虽然很少，但基本的吃食都有，比郑强自己家里的条件要好多了。 村里鲜少有人家能顿顿吃上米粥和白面，家里父母拿了卖他的钱，或许能吃上好些顿吧，郑强默默的想，他被带走的时候是看见了娘眼尾的泪花的，她舍不得，爹也一口一口的吸着烟斗，一般心里有事才这样。 自己是不会怪爹娘的，毕竟自己已经快到十六的生辰了，来到这地方，虽然少爷有些小气，脾气还怪怪的，但不会少他的吃食，也有点刀子嘴豆腐心。 能静下心来安慰自己，却挡不住要掉下来的泪，被亲生父母卖给别人是事实，郑强虽不觉得处境艰难，但离了父母离了家，来到这大宅院中，说到底是有些难过的，眼泪扑簇簇的掉，掉在台面上还得连忙擦过去，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抹了抹泪，赶快把饭食盛好端过去，练启棠已经在看书了，还是一样的坐姿，目不转睛，这次郑强知道小声了，也有点艳羡的看着练启棠，摆好碗筷老老实实在旁边坐着，等着少爷说吃饭。 练启棠抬头看了眼他，眼睛红彤彤的，不禁蹙了眉，自己打鞭子并没有使多大力气，只是想给些教训，看着模样怕是做饭的时候也哭着，递了饼给郑强，对方一脸受宠若惊，湿漉漉的眼神瞧他，里面还有些感激之情。 郑强拿着饼小口吃着，面饼很香，但他刚想了些心事，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面羹是他晾到温热才拿回来吃的，配着饼吃起来是咸甜可口，吃到胃里暖乎乎的，一碗羹吃下去，又深吸一口气，才算是忘了做饭时想起的那点不愉快。 练启棠吃饭安安静静的，他看得出郑强有些不开心，那又如何，情绪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东西，本来是他自己出的幺蛾子，略施惩戒也无碍，在这偏院还好，要出了院子，被人抓了尾巴，到时候就不是不痛不痒的打几鞭子了，外面的那些人，向来草菅人命，爱做畜生不如的事情。 “记住，没有什么事，不要出院子”，练启棠说完从身上摸出一个小袋子，从里面拿出几枚银锭交给郑强，想了想又说：“你过来做童养媳，身契在我这，这些银钱拿着留你压身，平日要什么便告诉我，但你不能出去，除非我允许”。 郑强不懂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先点了点头，但在对方把银钱递过来的时候却连连摆手，“我要不得”，端正的拒绝姿态，落在练启棠眼里却变了模样，以为郑强是嫌弃傍身的银钱少。 从这住的院子也能看出，练启棠虽是个少爷，但接童养媳连个红彩都无，想必是因为身份招嫌才低调办事情，郑强倒没想过这些原由，他只觉得能够吃好睡好就足够了，练启棠要读书，有很多用到银两的地方，不如给他用，自己有需要的东西到时候再提。 练启棠可不这样想，他觉得自己掉了面儿，往日里面子从来是提不得的东西，他是上不了台面的外室生的儿子，连小妾也比不得，是这大宅院里所有人耻笑的存在，所有人都欺负他，瞧不起他，每天握在手里的圣贤书，是在外面淘的富家子不要的东西。 银钱虽少，但练启棠只能拿出这么多，这些还是他一点一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为了讨一个科举的机会，只得先在正室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娶个阴阳人。 娶媳妇的钱是从他私库里拿了一半银子换的，加上要给郑强压身的那几锭，几乎是他大半个身家，虽嘴上不说，练启棠的心还是向着郑强的，他认为外面的一切都不属于他，但至少郑强完完全全是他的私有物。 所以再多的人瞧不起他，郑强不行；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他，郑强不能；那些上位的畜生对他的侮辱他可以忍，但郑强连一丝嫌弃的心也不许有。 练启棠的臂膀本来就不够强健，他讨了郑强，就下意识的想让他活在自己的保护下，或许他孑然一身，没得到过关爱和保护，但他也想着以自己单薄的身体，给郑强在这个小院里撑起一个家。 所以郑强拒绝他，他怎能不恼怒，平日显上翘的嘴唇抿的紧实，怒意即刻就要爆发，却在听见郑强的话之后瞬间熄灭，郑强说，他想把这些钱留给他读书，说虽然见识浅薄，还是晓得书籍纸笔每个都很贵，还说他只需要吃饱喝足就满足了。 说话的时候郑强的大眼睛瞧着他，很真诚，语气也很诚恳，练启棠的心有些酸涩，不明白什么感受，突然觉得郑强裸身洗澡害他年少泄精也算不得什么了，想着若以后郑强浪荡起来不管不顾，自己还是劝慰大于惩戒比较好，人是可以管教的，不过现今看郑强这么识时务，奖励一下也不是不行。 郑强说完这些发自内心的话，练启棠的反应在他看来有点奇怪，平时惯爱冷着的小脸竟让他看出了几分温和，不知想到什么了脸色微微发红，只见练启棠咳嗽了一声：“银两我放里间，你需要就拿”。 说完手指在桌子上敲个不停，像是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才把头别向另一个方向，背对着郑强说：“你昨日想看我下身，咳，也不是不行，但此等淫靡之事，只能晚上做。”说完也不管郑强反应，咻的一声站起来，同手同脚的去院子里练鞭子去了，只留下郑强一个人疑惑，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