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鬼畜攻X老实人受(三观不正警告)
秋的街道,树叶是一片一片掉落的。 郑强走进屋里的时候,踩在脚底的叶子落在门外,关上门,抖抖脚底的灰尘,确定门锁被紧紧关住,才松了口气,迫不及待走到卧室里,瘫在床上。 他是个双性人,从来没告诉过任何外人,父母入土了,秘密也跟着进去了,但是昨天,他收到了一封信。 里面是一张素描,一张他女性生殖器的素描,清晰,明确,荒诞的黑白色曝在他面前。 第一时间的感受是慌张,之后是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幅画甚至把他小阴唇上的那颗痣都描摹出来了,像是郑强大张着腿敞开逼,赤裸裸的呈现在画手面前。 到底是谁寄给他的? 为什么会知道这唯一的秘密? 为什么会…盯上他。 郑强不得不恐慌,这个时代经过一次大洗礼,新生儿里女性的数目极速减少,多出来很多两性畸形的人,这些人快速的在社会上承担孕育的角色,他们的女穴肥沃、湿润,十八岁就能达到完全性成熟,孕育子嗣。 郑强的父母是完全传统的人。怒骂社会对于双性人的不公,痛恨所有为男权社会让步的政策。 他们不允许郑强和外界的男性交往,不论年龄,靠着关系躲开计生部门的调查,郑强算是第一批出生的双性人,所有制度还未完备,加上父母的严防死守,很幸运的拥有了不被夫家桎梏的人生。 但不接触外界的后果,是渐渐软弱的性格和父母去世后面对事情无能为力的脆弱。 他感到愤恨,从收到这幅画的那天起,他开始明白自己之前身上的一些痕迹,屋内一些故意被扭转角度的物品,全都是寄来这幅画的变态所为。 他明明每次出门都把门锁紧紧关闭好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郑强又颤抖着手把那副被他狠狠踩踏的画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把纸团展开,浅浅的脚印下是黑到深沉的画痕,暧昧的淫液被画在穴口的底端,和饱满硕大的阴蒂在一条直线上。 郑强忍受着被恶意侮辱的痛楚,眼神一眨不眨的想从这幅画上看出什么,能看出笔迹就好了,做出这件事的一定是他认识的人,或许是他前一家公司的同事,或许是跟他住同一栋楼的人。 他记得之前生理期的时候,带来的卫生用品,被不小心落在公司卫生间的洗手台上,里面只剩一片,那个小包他只用来放这个,洗手池也是男女和双性共用的,他不去拿,应该就没人知道那是他的。 但是等他第二天再上班的时候,拉开抽屉,一个鼓囊囊的包放在抽屉的正中间,是他遗落的小包,里面被填满了同款长度的卫生棉,满到他拉开包的拉链,里面的东西全部爆出来,像是在暗喻着什么。 到底是谁放的? 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是他的? 郑强如坐针毡,他不得不把这包东西扔出去,那天坐在工位上,身边所有来来往往的男性,好像都变成了那个试图勘破他秘密的人。 下班的时候魂不守舍,特意选了大家都离开后的时间点下班,像身后有豺狼虎豹,慌不择路的看见大门就想冲出去。 明明是足够光亮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的冷清和内心的恐惧交杂在一起,冷汗从额头滑落,脚上穿的运动鞋也被主人的力度踩出“踏踏”的声音。 直到看见一个穿着橙色衣服戴着口罩的保洁员,郑强才把慌乱的心放下,礼貌地点了点头,照常寒暄一句就赶紧离开了。 第二天来到公司,事情开始变得更糟糕。拉开抽屉,里面放了一个纸条,只有三句话。 “老婆,怎么把我送的东西扔了,是不喜欢吗” “我晚上也贴了一张,真的好舒服,这么软的棉花贴着你的小逼,应该不会被磨到吧” “我的舌头比这些棉花还软,能舔到老婆喷水哦” 情人一样的呢喃和调侃,看在郑强眼里,所有都是恶魔的行径,颤抖着手把这些纸条撕碎,像是完全忍受不了,冲进厕所把所有碎屑冲进马桶。 郑强靠在隔间的门上,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明明已经违背生理的规律,摆脱双性人柔软的躯体,把自己练的和平常男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对肌肉的过度重视,让他比一般男人更壮。 他明明杜绝除公司硬性规定外所有的社交,唯一的朋友是跟他一样是双性的儿时玩伴。 他明明牢记父母的教诲,不把双性的价值定义为生育能力,凭着自己的努力来到一家还不错的公司。 结婚、伴侣这些事情对于郑强来说,或许是这辈子都无法接触的东西,性的迷茫让他对所有的行为定义为恶性侵略和骚扰。 不得不提出辞职,换了一个距离上家公司很远的地点,租房子、面试、入职,一连一个月,他都没有再收到任何关于纸条主人的性骚扰,生活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郑强并没有觉得自己因此回到了正轨。 他发现自己更加健忘,睡前翻到108页的书,第二天再看书签莫名的停留在118页,中间的页数郑强觉得自己看过,也好像没看过。 还有他的牙刷明明习惯性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放,晚上刷完牙放好,第二天清晨洗漱,牙刷的朝向竟然是镜子。 所幸工作的繁忙让他渐渐的找回了状态,住处里一些细节的变化,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记错了,再加上小时候一起玩的邻家弟弟说不久后就来找他,久未见亲友的快乐填满了内心。 匆匆忙忙地开始准备弟弟的东西,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过于丰盛的菜品,连拖鞋都选了弟弟儿时最爱的兔子,两个人虽然都是双性人,但弟弟比他可爱多了,乖巧的脸庞擅长撒娇,每次都把他逗笑,说来除了回家给父母烧纸能见到,平时也没怎么见过。 这样想着,前段时间被变态骚扰的恐惧也消散了,特意把弟弟要来的那天日期给圈起来,过一天珍重的用笔尖划掉一天,发现门口被画了一个小兔子也开心的笑了,不知道是公寓里哪个调皮的小孩画的。 晚上洗完澡就对着镜子仔细的把鬓角整理了一下,郑强只穿了裤子,上半身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窗帘他一贯是拉上的,处理干净后象征性的擦了一些护肤品,怕弟弟唠叨他不懂得打扮自己。 仔细盯着镜子郑强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红点,可能是过敏了吧,平时洗漱不戴眼镜也看不清楚,觉得有些冷了才转过身去拿提前放在床上的上衣。 镜子里面映射的是郑强圆润的后脑勺和挺翘的屁股,从尾巴骨蔓延出来的是一个个红点,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后背,有快要消除的,还有新增添上的,性生活丰富的人或许能认出来,不论是脖子上的淤痕,还是背上的红痕,全部都是被人用嘴吸出来的。 郑强看不见,摸不到,红痕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张网,把郑强整个人都包裹进去,是黏腻的蜘蛛网,也是无形的牢笼。 现在是八点十分,郑强看了看手表,距离弟弟来还有三天,穿好衣服打开窗帘,外面高楼耸立,一辆辆车在高速公路上穿行,他只看了窗外,没注意到窗户下面小区的树林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叮咚”,是门铃声。 郑强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打开门,外面是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快递小哥,过长的睫毛露在外面,礼貌的跟郑强确定好信息,把手里的信封送了出去。 临走前还鞠了躬,郑强看着空白的来件信息也不好意思问是从哪里寄来的,只得在小哥转身后关上门,打开信件,里面是用透明的塑料封起来的一张画,刚开始只看到了画的背面,翻过来看,是一个丰厚淫靡、处于发情状态流出淫水的湿润骚穴,短簇的阴毛画在上面,画的右半边写着“To lo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