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看看我,我才是您的小狗。
冗长的梦境中断了,我还没回忆起后半段,就稀里糊涂被男人抱下车,来到一栋两层的大别墅前。 我眯着眼睛打量一楼内部的构造,隐隐眼熟,可是我应该没有住过这种别墅,感觉我的父母应该是乡下来的,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穷逼而已。这个男人还抱着我,从上车开始吃我豆腐到现在,虽然我也并没有特别抗拒。 我揪了揪他脖子上的肉让他放我下来,他格外听话,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放下来。我站在他身前才觉得,为什么他那么大只一个啊?心里有点不平。 然后男人用一种宠溺到我起鸡皮疙瘩的语气说:“宝宝先去楼上玩一会,我去做饭。” 我大跌眼镜。实在看不出来这男人会做饭。我犹疑地看着他,然后走上楼,直觉走进一个大卧室里。我看见了巨大的衣柜,手有点痒一扇一扇推开看。刚开始几扇是一些高级布料的男士衣服,后面是一些女孩子的花里胡哨的裙子。我鬼差神使依次拉开最后一间衣柜的三个抽屉: 第一个抽屉是………情趣内衣,看的人面红耳赤的那种,有些镂空到根本穿不了吧…… 第二个抽屉就有点奇怪了,整齐地摆着几把刀,一条粗糙的麻绳。那男人不会想谋杀我吧?他不会有奸尸癖吧?他看起来一只手就可以拧死我……不对,我根本没有被他杀掉的价值。但是刀会出现在卧室,就很奇怪。 第三个抽屉好像还挺正常,但也有些诡异。是几件婴儿的衣服,很新,整整齐齐叠着,仔细看看会发现缝制地有些乱七八糟,应该是人手缝的。我不由自主摸了摸那几件小衣服,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很平坦。 好奇怪,我总觉得,自己也许有个孩子,我为他认真缝制了很多衣服。但是目前这几天,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我有个宝宝。 我的孩子去哪里了呢? 我一片茫然,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做好了饭上楼叫我,看见衣柜被我翻箱倒柜他也没有生气,捏着我的脸说真调皮。他煮的汤好咸,我只喝了一口就疯狂喝水,一言难尽看着其它几样不可名状的饭菜。 好好的富二代,学做什么菜,我觉得我做的肯定比他做的好吃多了。 我根本不相信他是我的老公,我老公会对我这么好吗,抱着我下车,亲自做饭,看见卧室被翻地乱七八糟也不生气,我有什么资格让一个人会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能理解,同时卧室里婴儿的小小衣服在我心里留了个小疙瘩。 古怪,一切都很古怪。 他给了我一部手机,手机里有弟弟和父母的联系方式。我问他为什么不存上他的,他笑眯眯地说因为他会一直看住我,没必要存进去。 我有点不寒而栗。 我想问问弟弟我有没有孩子,至于为什么不去问父母,因为我潜意识里感觉父母很不喜欢我,弟弟可能相对来说可信任一点。 我躲进厕所,打通了弟弟的电话,小声问他:“弟弟,我有没有孩子啊?” 那边沉默了一会,回答:“有。” “孩子在哪里?” 还未等他回话,厕所门就被男人推开了,他笑吟吟看着我,明明很帅气一张脸,我看着他嘴角牵扯起来的弧度总觉得恐怖,不由自主往墙壁后退。 “宝宝,在跟谁打电话?”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俯下身摸我的脸,手指粗糙,烫地我往后躲靠到墙壁上。瓷砖冰冷的触感传到包裹在纱裙里的皮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没、没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只是下意识地。 “帮你洗澡吧,你的头发脏死了。”他拿过我手里的手机挂掉电话扔到洗手台上,就开始用不容抗拒的力度脱我的衣服。我一丝不挂任他摆布,被他抱到放满温热水的浴缸,温水打开我全身的毛孔。他往我头发上挤很多洗发水,手指插进我的发缝帮我揉搓,我盯着自己的脚趾尖尖,浑身不自在。我还没有好好看过我这一具身体,有种陌生又熟悉的古怪感,手腕上有密密麻麻快恢复好的浅浅疤痕,我应该不是那种会自残的人,我那么怕疼。我看着我的胸脯,微微隆起来的弧度,像个罩杯很小的女人的胸,乳晕很大,乳头大粒点缀在上边,如果单穿裙子会有尴尬的小凸起吧。 我忍不住开口问他:“我有孩子吗?” 他的手指在我的脑袋上顿了顿,把我的脸掰过来和他对视,用一种诡异的语气说:“我就是您的孩子。” 泡沫掉到了我的眼睛里,把我的眼睛刺激地睁不开,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他轻轻吹了吹我的眼皮,舔我很薄的眼皮,隔着一层皮我好像能感受到他正在舔我不知所措转动的眼珠,弄地我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四肢在水里乱扑腾,溅出来的水花一定把他得体的西装都打湿地很狼狈了。 我想,这会不会是个骗局,一张蜘蛛织成的巨大的网把我牢牢粘住,无法脱身。他可能不是我的老公,自然也不会是我可怜孩子的父亲,那我的孩子会去哪里了呢。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一个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失忆症患者,谁都可以把他骗得团团转,我什么也不知道,连自己多少岁了都不请不楚,这个男人他说他是我的老公,他是我的孩子,但更像一个道貌岸然的禽兽。如果他是我的丈夫,那就该带我去见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在这悠哉悠哉出演一场甜蜜诡谲的夫妻戏码。 我睁开刺痛的眼睛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你滚!你这个杀人犯!疯子!一定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男人并没有生气,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贴在已经扇红了的右边脸颊上,力气大到我无法抽出来,只能气喘吁吁骂他。 他现在特别狼狈,西装头发全部打湿了,脸上还留着红指印,目光灼灼看着我,扣着我的手掌抚摸他瘦削的脸,干燥的嘴唇在我掌心蹭来蹭去,伸出舌头勾勒我的掌纹。 “妈妈,看看我,我才是您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