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皇室兄弟修罗场
“皇兄,萧漠可在里面?”靳璟顾不上礼节,见到殿门开启,立刻心急如焚地迎了上来。 靳清伸手搀住走路摇摇晃晃的弟弟,随手又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听说璟有要事跟我相商,究竟是什么事?” 靳璟跪得膝盖火辣辣地疼,脚底发软,紧紧攥住靳清,“皇兄,我的随侍若是犯了禁,请容我自行处罚,能否饶过他?” “哼,这等小事也需要你在殿外跪这么久?璟,你就要带兵出征了,不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将士面前,何以立威?”靳清一通毫不留情的责难说得靳璟面色更差了。 “皇兄有所不知,此人跟我关系非比寻常,我是一定要带他走的。”靳璟一直盯着殿门,眼神执拗,如果不是靳清搀着他,他估计就自行踢开门闯进去了。 此时,一阵清风袭来,他骤然转头看向靳清,目光森然起来,“皇兄的身上,为何有他的信引?” 不仅是这样,除了信引,还隐约有一丝情欲的味道,不知道跟人交缠缱倦了多久才能从层层叠叠的衣物里透出来。 “你把男子坤洚带进宫,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稀奇吧?”靳清凤眸垂敛压低声音道。 靳璟立刻就想到萧漠曾是靳清伴读和侍卫,在他身边很多年,恐怕早就将对方的身体肏了个透,对自己来说萧漠是契侣不假,对靳清来说恐怕就是个顺手的玩物…… “可是……可是他已经是我的……契侣……”靳璟盯着靳清,几乎将他平整的冕服捏出来了褶皱,目光也亳不退缩。 “契侣……又不是伴侣。”靳清轻笑道,“你总不至于一辈子只标记这么个坤洚吧?” 靳璟愣神,哑口无言。 “皇兄,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回去!否则我便一直守在这里!”靳璟咬了咬唇道。 这么执拗的靳璟,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褪去了冷漠寡言的伪装,靳璟本质上还是当年被迫跟萧漠分开就只会哭鼻子的少年。 靳清也很清楚,对方现在只以为他跟萧漠不过寻常春风一度,如果看到萧漠现在那副浑身淫迹的模样,恐怕就很难这么冷静了。 明日靳璟必须要出征,战事拖延不得。 “璟,我答应你明天他会随军,今日你就暂且回去罢。”靳清转动着手上的青玉扳指,温言道,“你放心,既然萧漠已经是你的契侣,我自然不会薄待,你不用担心他少胳膊缺腿,我保证会完好无损地把他送到你面前。” “可是……”靳璟如画的眉目仍然露出不甘,一想到萧漠会在靳清宫里被当做工具泄欲,那人淫荡的模样全都展露在人面前,他就感觉五内俱焚,一刻都冷静不下来,“可是……他是外臣随侍,又是男子坤洚,留在宫里是犯禁!” “暂时没人知晓他在这里。现在他还在里面休息,应该已经熟睡了,我很快就会离开雍和殿,”他顿了顿,笑容意味深长,“既然璟这么重视他,我以后自然会以礼相待,轻易不会再越线。” 他说得很隐晦,而且留有余地,暗示不会继续碰萧漠,算是给靳璟一颗定心丸。 靳璟的神情松了松。 “你也知道,他是镇国将军萧戟的儿子,以前也是作为武将来培养的,只不过后来阴错阳差成了普通侍卫,但这次平叛机会难逢,我会连夜拟下诏书,敕封几个参将和守备,留给你亲近之人,也能给萧漠留个守备之位的。”靳清早就策划好了,只不过现在这么一提,似乎就像是专门为了靳璟而设的布置,“如此,在军中他能凭本事攒军功,以后摆脱也能名正言顺跟你在一起,他会对你更加死心塌地。” 萧漠如今明面的身份尴尬,而且作为靳璟契侣的身份也不见天日,长此以往,被人知道只是时间问题,处处都是威胁,他们能继续顺利在一起的可能性太低了! 而镇国将军萧戟毕竟是为国捐躯的功臣,在澧朝地位斐然,如果能恢复萧漠的这一层身份,并且在平叛中借助军功获取功名,以后他便能跟靳璟门当户对,甚至联姻…… 靳璟之前没想到这么远,现在经过靳清提醒,心里竟然陡然生出一丝憧憬。 在此之前,他没有想过标记任何一个坤洚,只因他面对大多数坤洚的信引始终觉得难以忍受,现在这个虽然是威胁利诱而来的契侣,但想到跟那个人日日相对,似乎也不错…… “皇兄所言当真?”靳璟动摇了。 “璟,我什么时候诓骗过你?”靳清反问道,“从你回来,不喜庙堂之争,拒绝母后的拉拢,我便助你一手建立昕风楼,你替我扫除朝中的障碍笼络人心,我助你在朝廷中建立威望,免于成为母后的棋子,我们一直互相扶持,从无间隙,现在,为了一个区区男子坤洚,你要质疑我?” 靳清这番话,让靳璟不知不觉开始心生愧疚,竟然开始反思自己……他以前确实没有怎么怀疑过兄长说的话,即使是去淮阳调查西陵太杰这么危险的任务,他也毫不犹豫地接下了。 现在的怀疑,不过是基于干元的直觉而已。 “你一开始没有跟我坦白萧漠对你如此重要,既然你瞒着契侣的事情,我自然便将他随意处置了,况且他从小与我相识,身上什么地方我不清楚?你怨不得我指染。”靳清微抬下颌,凤眸中隐含威慑。 靳璟找不出驳斥的话来,他隐瞒在先,确实怨不得兄长横插一脚,真要认真掰扯先来后到,他也是后来者。 靳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强行压下心底的膈应,后退半步,欠身道,“是臣弟思虑不周,口出妄言,请皇兄责罚。” 靳清上前扶起他,转而抚背轻拍,“兵部侍郎还在垂拱殿等我议事,事关平叛,你随我一起过去。” 靳璟回头看了雍和殿一眼。 他在殿外等了那么久,声嘶力竭地不停求见,但并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回应,想来萧漠也没有求救的意思…… 想明白后,他就这么随靳清一步步离开了。 萧漠其实一直躲在屏风旁边,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 深夜,雍和殿。 宫侍以银匙剔亮沉香屑宫烛上的焰火,加上镂空玻璃罩,殿内此时格外灯火通明。 炉烟轻袅,画屏之侧,藤编轻榻上摆着一方案几,正在对弈。 靳清只着一层薄薄单衣盘腿而坐,手执黑子,下得漫不经心,却已经将白子杀得溃不成军。 “我输了。”萧漠懊恼道。 这明明是他儿时擅长的博弈游戏,现在居然完全不是靳清的对手。 靳清让他选,他自觉其他下不赢靳清,便选了简单的。 但是少年时期能赢的博弈游戏,现在已经毫无优势了。 “愿赌服输。”靳清提醒道,凤眸里藏着笑意。 萧漠将身上最后一件亵裤扯了下来,窘迫地合拢光溜溜的双腿,靠在略矮的轻榻上,显得无处安放。 此时他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轻容纱制成的洚色无花薄褙,轻如薄雾,肩颈手臂胸口肌肉的轮廓都能清晰地透出来。 靳清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衣物,尺寸太小,所以没系上带,随着呼吸起伏小腹的块状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继续吧。”靳清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凝视过来,眸里映着跟灯焰相似的的热度,他抬手一抹棋盘,“下一局考虑好了再下手,我该取别的彩头了。” 萧漠咬咬牙道,将桌子一拍,“什么彩头,下完这局再说!” 靳清就是喜欢他这股不服输的韧劲,好像不管在什么境地中都能爬起来,眼里永远都有着自己无法企及的微光,那是他很多年里在黑暗中摸爬滚打时,藏在心里最温暖的部分。 随后的双陆棋局萧漠全力以赴,咄咄逼人,但靳清始终防守严密,而且暗藏攻势,一柱香之后,他的棋子已经大半走入对方内格。 萧漠冥思苦想地挠着后脑勺,时不时看看不动如山的靳清,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他想不出破局之法,直到靳清下出关键一着,他双臂瘫开,破罐子破摔地想杀出一条血路。 棋局上的双色马子已经没有了悬念。 靳清用指尖敲击着棋盘,等着萧漠再次认输。 “陛下耍着我有意思吗?”萧漠咬牙切齿将最后一子摔在了地上,去扯自己身上的薄褙,“彩头是什么?我早就想这鬼东西也脱了!” 他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至始至终都是靳清左右局势。 “等等,”靳清笑着阻拦萧漠,“这本来就是输光了以后你硬要我找来蔽体的,怎么能算彩头?” 他后半句没说,给萧漠留了点面子,就差把“耍赖”两个字拍对方脑门上了。 萧漠莫名怒了,积攒的郁气似乎突然有了出口,刚想提气站起来将棋盘掀落,就被靳清突然俯身过来压在了身下,“陛下?!” 靳清强行分开他的双腿,逆光中萧漠看不清靳清的神色,心里一慌就冰冷的手指趁虚而入,往下碰到了敏感下体,“嘶……” 他那里糊了不少药物,黏糊糊感觉很异样,但确实舒服了很多,此时被碰凉丝丝的触感让那里忍不住瑟缩起来。 “别动,让我检查一下,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呢?”靳清声音很低,带着不屑的笑意,但与之相对的故意用两指揉了揉肿胀的阴唇,碾压住肉穴的入口,“药物吸收的不错,方才你情绪波动那么大信引也没有继续紊乱的痕迹,明天开始,只要你跟靳璟保持距离,他便不会发现标记改变的事情。” 他一边说压住萧漠起伏不定的胸口,他胯下的衣料紧紧地贴着萧漠,正好被对方精精神神的昂扬抵在小腹上。 靳清仿佛不知道萧漠的窘迫,抽出方才埋在下面的手指,盯着他的眸子,将亮晶晶的液体舔去。 暧昧的玻璃罩透出的烛火将靳清的脸修饰得立体魅惑,凤眸凌厉中又带着钩子似的缱倦,令人见之失神。 萧漠厚唇微张地盯着他,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靳清突然起身,侧立在旁,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时辰差不多了,我让吴慵送你出宫吧,怎么瞒过璟,事已至此,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