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威胁
房间之外,萧漠差点跟鸿州打了起来。 萧漠疾步后退虚晃了一招,鸿州黑色长直剑鞘打在他的手腕阳池穴上,萧漠不敢正面格挡,吃痛地挨了一下,“唔……” “萧漠,事关靳璟生死!你不要任性妄为!”鸿州不明白萧漠为何执意要现在闯进去。 而萧漠此时感受到了靳璟的信引不正常的波动,还有陌生的坤洚气息……虽然隔着数米又很微弱,但他认为自己不会错。 他很焦急,整个心神都被牵制住,耳后的信腺也隐隐发热。 “萧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鸿州也发现萧漠的神色不太对劲,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 脚下错合腾挪闪开他的攻击,见他似乎动作迟缓了下来,便肩膀一偏,顺势用剑鞘敲向了萧漠下腹。 萧漠捂住腹部后退,脚底一下就虚软了下去,他垂目急喘,冷汗淌下了额角。 鸿州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发热的大脑冷静了一下。 最终他强撑着跟鸿州过了几十招,心神大乱地被对方整个人被掼到了庭院里的树干上,撞得古树不停震颤,落叶扑簌簌往下掉。 “璟……王爷的信引有异动,你带来的那个人单独跟王爷在一起,难保不会有异心!”萧漠的脸色很差,他分不清究竟是作为“契侣”的天然羁绊作祟,还是出于直觉他认为那个叫暮川的青年有问题。 “信引?”鸿州顿了一下,随后手肘将萧漠的肩膀压得更狠了,讥讽道,“啧,暮川有没有异心,我最清楚,倒是你,作为奴才凭什么去干涉主子?” 鸿州是知道暮川进去之后会说些什么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让萧漠去破坏他的计划。 萧漠被鸿州的话激得心里一疼,还是不死心道,“够了,你放开我!只是去门口确认一下王爷的安全,我不进去还不行?” 萧漠感觉心口像是被一团火反复灼烧,始终不敢去想某个诡异的可能性。 鸿州美眸颜色变换不定,以他的身手他要压制住萧漠并不容易,如果萧漠动用内力,自己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他突然一瞄到了远远站在灰瓦屋檐下沐蓝,对她使了个眼色。 沐蓝心领神会,长袖翻转,淬了软筋散的袖剑弹射而出,轻微破空声响起,精准地扎进了萧漠的侧颈。 “唔……”萧漠感觉脖子一疼,一股酸麻从身体里蔓延开来,他瞪着鸿州,厉眸凶狠,“箭上淬了什么东西?你快放开我!” 他挣脱的幅度很大,但凝聚的内力逐渐变消失,鸿州便知道药效起来了,他放松压制,推搡萧漠的后腰,打开了走廊边上自己的房间,“我们进去说。”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而且带着隐约的急切。 侧身关上门,朴素的房间里只有简单的摆设和一张木床,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萧漠被鸿州推进来时,一个趔趄,站稳之后才发现自己脚底发虚,差点跪了下去,赶紧扶着床柱坐了下来。 他挽掌屏气凝神,却发现丹田的内力像沉入湖海的泥石,虚得丝毫调动不起来。 这感觉他很熟悉,很像是在船上时靳璟强行让他吞下的所谓毒药后的反应。 事后靳璟没有提过解药的事情,放了他之后他很快又自行恢复了,他才琢磨回来靳璟给他喂下的只是普通的软筋散。 在用毒方面他确实不擅,此时又吃亏了一次,不禁让他怒火中烧。 他抬眼看向鸿州,正要质问他的用意,对方一个箭步上来,突然上前一把撕开了他的衣襟,肩膀上布片横飞,转眼上身就凉飕飕的袒露无遗。 萧漠原本怒气冲冲的表情立刻就僵硬了,反手攥紧鸿州的胳膊,胸膛剧烈起伏,“公子这是做甚?!” 破碎的里衣遮不住健硕胸膛的各种情色的痕迹,深深的齿印一圈圈盖章似的昭显着强烈的占有欲。 鸿州冰冷的眼神刀锋似的扫了一遍,不由分说地震开萧漠的手,转而钳住他的腕骨,抬起来一看,指尖泛白地掐进了肉里,“赢心蛊没了?你什么时候爬上靳璟的床了?” 他这次去沙风镇回程期间,一路被通缉,狼狈躲避官兵,但仍然想着萧漠身上的赢心蛊是个大问题。 暮川的事情他原本没有那么急着告诉璟,一来是此人心思重不好控制,二来是他需要确保万无一失,因此他专程带着暮川去寻访了江湖上有名的桃邬圣手离婀,花费了七日帮助暮川凝续最后的下肢经脉助其恢功力。 赢心蛊的事情他也向离婀打听过了,其实已经算有点眉目了,没想到,费尽心思,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萧漠的心思他多少是知道的,因为这个人其实非常好懂,他永远学不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之前没有成功替萧漠祛除赢心,便隐约明白自己在他心中并没位置,他承认自己略微有些失望,但总归他们之间不过是阴错阳差的肉体关系,他也不至于一直放不下。 直到现在,看到萧漠为了一个暮川而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若非是跟靳璟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变化,他怎么会这么冲动做出这种大胆僭越的行为? 萧漠的手腕上不但没有了赢心蛊的标志线,还有明显的淤青捆绑痕迹…… 鸿州的脸色十分可怕,纤细的手指几乎要拧断萧漠的手腕,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 “自然是一回来就想办法祛除了。”萧漠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眉心紧锁,“那种邪物留着会万劫不复吧。” 萧漠这么说等于是变相承认主动爬上靳璟的床寻求解蛊,而现在身上这些痕迹显然也不是一次两次留下的。 冰凉的手指按在萧漠的脖颈上,修炼五毒阴骨功法的的修长五指冒着丝丝寒气,萧漠忍不住一缩脖颈,露出了信腺的小块肌肤,泛紫的齿印一轮轮新旧交错……无疑是干元深入标记时留下的。 成结、内射、干到了最深处,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沾染上另一个人的气息。 这就是萧漠态度大变的原因……甚至对靳璟的信引波动如此在意,不惜与他大打出手。 作为和元,那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深入标记,他甚至连信引都感知不到,否则他早该察觉到异常。 “璟他……居然会选择对你永久标记?”他低声喃喃道,指尖深深地陷入萧漠脆弱的信腺里,那一小块皮肉冒出了点点血珠,“你是怎么蛊惑他的?” 萧漠疼得嘶了一声,铁钳般的手箍在他脆弱的脖颈上,动脉血管的勃动被森冷寒气压迫,他不敢轻举妄动,咽了咽喉咙 。 在萧漠看来,鸿州的反应也在预料之中,自己好友跟一个探子不清不楚,又是伪装身份的男子坤洚,最终变为了“契侣”,不信任他其实很正常,但鸿州的质问还是让他脸颊发热,心里像被细微的刺扎了一下,“我没什么好说的,虽然解蛊成功,我也付出了代价。” 他所说的代价是指自己暴露身份,还被靳璟关起来强行标记,但在鸿州看来,萧漠的回答完全是一番炫耀。 他低估了萧漠对靳璟的影响,一个地位低下的侍卫而已,居然能让璟……那他在这中间算什么?如今的一切布置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他快要彻底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什么代价?你不是一直巴不得让璟上吗?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鸿州带着不自觉的嫉妒,查看着萧漠身上的痕迹,从锁骨上的吮痕一路摸到了他胸膛上肿胀的乳头,绽开的乳孔淫亵露出了里面的凹陷,过度被揉捏过的两块肌肉麦色里透着红,六块腹肌上交错的指印一直伸延到了后方腰臀,不难想像是以什么姿势被反复插入身体。 “你这淫荡的身体,他一个人能满足吗?”平静悦耳的声音说着恶毒的话,掌下的力量也不自觉加重了一层。 他碰过的地方起了层层鸡皮疙瘩,肌肉随着呼吸颤动,萧漠抓着床柱,忍得很辛苦,直到冰冷的手顺着下腹伸进了他的裤子。 “公子,不可!”萧漠忍无可忍,果断从后腰抽出随身的短剑,“啪”地一下打在鸿州的小臂上。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鸿州皮笑肉不笑地眯着一双美眸,五指成爪伴着风声又撕碎了萧漠的裤子,“母马?” 萧漠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扶着床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了一下鸿州,结果脚下虚软,又跪了下来。 “你别以为还能威胁我……”他还想站起来,但软筋散着实厉害,他只能凶狠地瞪着对方 ,实际上浑身冒着水涔涔的汗,覆盖在漂亮的肌肉上,跪下的时候姿势更是让人不自觉地移不开眼睛,“青岩教涉及叛逆,内乱,你在教中的前途未卜,所以你要逼我远离靳璟,好让那个暮川待在靳璟身边,挟恩图报,长期做你的棋子,以他为跳板,靠拢朝廷。” 萧漠的解读某种意义上并没有说错,但鸿州听了只觉得刺耳,他冷白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但无形的压迫感却越来越强。 萧漠认为鸿州只是想羞辱他,或者进一步地逼迫他离开靳璟。 作为契侣中的坤洚一方,如果他对自己的干元不忠是十分严重的事情,因为干元的占有欲更强,坤洚沾上任何人的气息都能让他们失控,引起混乱,所以澧朝律法规定,坤洚不忠,他的干元契侣可以随意处置,生死不论。 反之,干元可以标记多个坤洚,只跟社会地位有关,普通人一个,大户人家二个,官员三个……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