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地位、权势和力量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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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弥原本不太困的,他怀疑项适原可能会点什么咒语,总之闭着眼睛到处刨了刨,睡意莫名其妙便袭来了。隔着房门隐隐传来一群人的讨论声,什么“账目”,什么“名单”,好几次有人提到“转型”,他留心听,跟考雅思听力似的,项适原却很少说话,他等半天没等来一句,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时,周围昏暗又安静,他几乎是瞬间惊醒了。跳起来抓起床头的闹钟一看,好在离零点还有几分钟,他冲过去打开房门,外间突如其来的光源让他抬手遮了遮眼睛,但其实也只有办公桌上开了一盏橘黄色台灯而已。忍着些微的刺痛,他看见偌大的办公室里,项适原正站在打开的一扇窗前抽烟,背影幽暗。 大概是他动静太大了,项适原侧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腿就跑出来了,还好没有其他人在。正要回房间拾掇一下,项适原对他招了招手:“弥弥,过来。” 毕竟是冬天,赤足踩在地板上还是有点凉,郁清弥慢慢走过去,看见桌上烟灰缸里已经塞了五六支烟头。 他有点疑惑,项适原的神情看起来略古怪,像是有积年累月的疲倦,还有不可名状的深沉。 项适原摁灭了烟,让郁清弥踩在自己的鞋子上,两人面对面站着,贴得很紧。郁清弥站不稳,靠项适原用手掌托在他臀上。 他皱了皱鼻子:“烟味好重。” 项适原停止了低头的动作,转而举起他放在办公椅上,离他远了些。“我去给你拿鞋。” 郁清弥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把抱住刚迈出一步的项适原,时间卡得刚刚好:“项适原,生日快乐!”他从后侧探头,双唇印在对方一侧脸颊上。 项适原的背挺得很直,但明显僵了一下,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弄错日子了吗?”郁清弥有些慌张。 “弥弥,”项适原握住他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平静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父母的忌日。” 郁清弥怔住了。 “我祖母曾经说过,很可能我父母为了赶回来给我过生日,父亲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不然不会连这么点危机都对付不了。” “……她怎么能这么说?”郁清弥家里的祖辈在他记事前就去世了,他没有和老人家相处的经验,但也难以相信有人会对自己的亲人如此冷血,“你的父母明明是因为她的失误才挡刀了……” 项适原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毫不在意地说:“那也许是因为她之所以失误,也是为了赶回家陪我吧。”手指抚摸着那只堪盈盈一握的腕骨,“赔了整个码头的货和两条矜贵的人命,所以她在后面那么多年里,不断印证我到底有没有资格活。” 啪嗒。一滴很大颗的泪珠砸在项适原的手背上。 项适原心里的感觉很奇妙。他最近有了想要好好宠着的人,可能不怎么平等,他也做不到正常的恋爱,即便克制着,还是不时强人所难。可有人为他掉眼泪又是另一种感觉,不是崇拜或畏惧,而是好像在可怜他似的,更像是上次在车里,他把头埋进Omega衣服里听着对方心跳的时候。这种可怜并不让他讨厌。 “对不起。”郁清弥小声在他耳边说,带着一点点鼻音。 项适原拉开他的手,转过身来,他个子高,青春期之后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仰视什么人。这个Omega还是这么瘦弱纤细,就像在康沃尔海滩上被他摁在沙子里时那样,一个不顺眼可能就被人拧断脖子,弃尸荒野。 他找人跟着Omega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暗中解决了多少察觉了他们之间关系想要来试探的人,以及仅仅因为Omega在得到性爱滋养后日益散发的色气和甜醹信息素便心怀不轨的人。温尚宇那么识时务,明明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还是忍不住在他的地盘上出言撩拨,可想而知Omega现在的吸引力。 郁清弥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身上没有一处伤口,真好。 “不,谢谢你。”项适原凝视着那双小鹿一样的、睫毛沾着泪水的眼睛,“十一年了,你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 他身边的亲人和心腹都知道当年的事情,没有人会撞项秋桐和他的枪口,今晚一开完会,大家便争相恐后撤了。自从那天在车上接受他的告白后,郁清弥就开始变得有点黏人,最近聚少离多,他以为单纯是期末考结束了过来找他。 “再跟我说一次,弥弥。” 郁清弥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抚了抚项适原的眼睫毛,这段时间他要处理的事务和花费的心神比自己多多了,自己认真上个学都疲惫成这样,他肯定很累。他的眼神很温柔,但眼睛里是干燥的。 项适原在他眼中看到怜悯。同样的,他不讨厌被这样注视和触摸。 全世界只有一个郁清弥,胆敢对地位、权势和力量都远胜于自己的上位者Alpha露出这样的眼神。 地位、权势和力量算个屁。 “我没事。你代替我哭了。”项适原抓下他的手递到唇边,柔软的嘴唇轻轻碰着他的指尖,不带任何情欲色彩。 郁清弥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翻涌的情绪,然后尽他所能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 “项适原,生日快乐。我爱你。” 项适原也笑了:“我也爱你。” *** 项适原矮下身去,单膝跪在地上,将嘴唇贴在他的脚背上。安静了好一会儿,嘴唇慢慢上移,沿着一条腿往上,亲吻过他的小腿,在小巧的膝盖处停留片刻,继续往上,手指勾起一点内裤边缘,在大腿内侧的嫩肉上细细嘬吻。 洁白的身体就这样被他玷污了,留下第一朵淤红的吻痕。 Omega的腿根微微颤抖,在高处站得不稳,晃动了下。项适原的手伸到后面,隔着内裤在他臀肉上捏了捏。 他的Omega识人事了,长大了,原本清瘦的臀肉确实丰满了些,手感很好。 郁清弥的呼吸急促了点:“等一等……”他怕晚点就说不出话来了,“我还带了生日礼物给你的。” 项适原笑了:“把你自己送给我啊?” 郁清弥喜欢现在这个看起来好像很轻松的项适原,又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眉:“你怎么知道?” “你连个包都没带。”项适原又掐了下他的屁股,“之前已经送过一次自己给我了,能不能有诚意一点。”但郁清弥有这份心意他就已经满足了。 郁清弥忽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项适原几乎要沉溺于那双明晰又含笑的瞳仁中,见他双手交叉抓住上衣下摆,掀起衣服从头上脱掉了。 深黑的衣服下,雪白的酮体。 高领下面,竟然藏着一个项圈。 郁清弥在椅子上双腿跪下,手指摸了摸,从项圈上一个不易察觉的缺口上拉出一根绳索,交到项适原手中。 这不是choker,而是真真正正的宠物项圈,但因为造型设计得好,平时戴着似乎也不算奇怪。 “哪里弄来的?” “黑市,卖了几幅画。”郁清弥讪讪道,也就这个渠道能对项适原保密,但也瞒不了多久。 项适原不置可否,指尖触到那个项圈,细细一圈哑光黑金属,被捂得带着体温,一摸就知道是那种硬度和韧度都顶级的合成材料,绳子则细长柔软,也是人力无法破坏,伸缩的长度范围十分可观。郁清弥将它从中间拆开,两个半圆形被同样的金属搭扣连接着,还能任意调节直径。“这里可以输入指纹,只能一次,输入之后其他人都无法进行任何操作,包括我自己。”项适原看见郁清弥指着的内侧有一块很小的液晶屏,旁边刻着项适原的姓名字母全称。 “喜欢这份礼物吗?”郁清弥笑得眼睛都亮晶晶的,仰头看着他。 项适原低头亲了一下瞳仁里的星光,食指按在液晶屏上,金属环短暂地泛起亮光,数据被录入了。 他拨动了一下项圈的直径,将有链条那一侧挪至颈后合上,让它恰巧卡在喉结的位置,然后突然拽住绳子往上一拉,郁清弥猝不及防,被迫仰起头,然后被猛然吻住。 喉结上下滚动着,在项圈的压迫下产生了一种窒息的错觉,郁清弥只能张大嘴巴承受着对方的肆意掠夺。项适原用了很色情的吻法,舌头被搅出潋滟水声,烟味夹卷着浓重的占有欲侵入他的口腔,他连呻吟都几乎发不出来,津液沿着唇角流向耳后。 绳索似乎一直被拉长,他的双手被拉至头顶,缚住了手腕,他挣扎了下,不知道被打了什么结,未能松动半分,但绳索质地柔软,并不感到疼。 等他真的感觉开始缺氧了才被放开,他大口呼吸着,对上项适原晦暗未明的眼神。 郁清弥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从没想过自己把什么交出去了,又意味着什么。 “我的小狗。”项适原用大拇指擦掉他嘴角的津液,感觉到底下肌肤的轻微战栗,“害怕吗?” 郁清弥喘得很厉害,主要是因为紧张。他仍跪着,高举的双手带动起的肩部肌肉绷得紧紧的。 “……有点。” 项适原抚摸着他紧绷的背,以一种明明很温和却让他莫名发起抖来的声音说:“没事的,很快就会让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