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你自己主动?(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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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是被叫醒的。 红月隔着屏风唤道:“沉珏…沈先生,君上有请。” 沈凌身上很痛,骨头被冲撞地全然变了位,却还是强撑起精神,下床穿衣。床前摆着一套素衣,和魔族普遍的黑红配色放在一起,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他朝红月轻点头,虽说这人算是背叛了崆峒派,但沈凌也不是不理解。信仰和生命之间的选择,本就没有贵贱之分。 沈凌身上的青紫,苍白的面色,愈发萧条的身躯,虽是落魄,可这人总是一种高贵清冷的,似是永远高高在上。出于尊敬,红月只是跟在沈凌身后,轻声指路。 “沉珏长老,到了。”似是想到什么,红月终究没忍住,“沈先生,君上脾气不好,下手太重,您别和他犟着。”她只以为沈凌身上的伤,都是被打出来的。 沈凌颓然,若只是被打死,倒还好了。他不回应,推门而入。 药气腾腾,雾气之间,齐烨那张俊秀冷冽的脸带上些神秘的味道。 “喝了。”齐烨冷声,把药推到沈凌眼前。 沈凌只扫一眼,想起昨日所说的药引里头有一味和自己的毛病对立。溢出碗口的苦味,加上气没消完,一把把药推开,一个不稳,碗落到地上,变为碎片。 齐烨盯着地面,良久,喃喃:“又是这样?”而后火气漫上全身,他拽着沈凌胸口的衣物,急火攻心般的:“嫌弃?怎么,魔界的药都不配入你的玉口?你是多高贵啊,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听话,你偏是想找罪受是吗?” “太苦了…”沈凌脱口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矫情的话,便是一偏头,道:“我不想喝。” 齐烨又叫底下的侍奉的,又准备一碗,特意在里头加了点糖霜。修长却密布细茧子的手不容置否地伸到沈凌面前。 沈凌皱眉,犹豫着接不接,只是这几秒的迟钝,在齐烨眼里着实刺眼。他掰开沈凌的唇齿,生生将药汁灌入,颌骨被捏得似是要裂开,一顿药下来,弄得狼狈不堪。 “沈凌,你他妈的,实在是找死!”齐烨居高临下,俯视着在地上呼吸逐渐急促的男人,硬是忍住上去一脚的冲动。 沈凌的气息愈发急促,天地开始旋转起来,心口猛地收缩。 耳边声音变得模糊,而后逐渐跌沉入梦境。 不是个好梦,或说根本不是梦。 玄竹峰上雪虐风饕,茫茫之间尽是血光。 这是数年之前,是沈凌这辈子最不想回忆的一天。就是这一天,齐烨被自己亲手贯穿胸口,清俊的少年倒在雪地里,双目发红,眸子灰暗只剩漠然,苍白的唇瓣相碰重复:“你也不信我…你也要杀我…” 沈凌心口绞痛,却是无能为力,证据确凿,便是想要以身相护,又以什么身份?说起来,齐烨不过是无师教导的外门子弟,自己身为崆峒派长老,什么该做他很清楚。 “把齐烨带回景神阁。”沈凌只抛下一句,便是转身离去。 梦境一转,是齐烨已被封印于荒陵数年,沈凌忽于桌前,胸口血气上冲,染红桌台。他闭气凝神,艰难运转。恐怕齐烨此刻的心神受到外来的侵袭,自己注入齐烨血脉的灵血波动得厉害,好似被什么即将吞噬般的,痛不欲生。 灵血乃是献血人的心头第七滴血,越是心思澄澈,献血时越是疼痛,同时也越是容易融合,越是有强大的力量。早在百蛇岛之行的前一夜,沈凌知此行凶险,受蚀骨锥心之痛取出灵血,注入齐烨体内。灵血相连,可护平安。 按理说失了灵血,只要寄主灵力尚存足够维系,就不至于有什么问题。齐烨灵力并未完全废除,况且沈凌这个级别的宗师,理应无碍的。只是近来越发不稳,一日压制之时被万药宗的顽心长老岳天忧撞见,多少猜出了沈凌的病症,虽不明缘由,却也没追问。只是执意给他开了张药方压制。 久而久之,不沾药物的沉珏仙尊竟染上一身药味。 可世间灵力胜过自己的并不多,齐烨体内竟出现一股足够剧烈影响自己灵血的邪气,沈凌心道不得不加以重视。 虚无与现实在这一刻重合,均是猛声咳嗽,将沈凌拉回现实。 沈凌微张眸眼,映出齐烨眉眼紧皱。 齐烨如今性情暴虐,究竟发生了什么?那股子奇怪入侵的邪气,究竟是什么? “沈凌,给我醒过来!沈凌!”百成魔气只可化为一成灵气,齐烨硬是给他灌输了源源不断的灵气,外来的灵气没有牵动灵血的波动,倒确实缓解痛苦。 沈凌怔怔,似是浑噩在梦中。梦里的,从前的,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在地上拖出骇人的血迹,眸眼间尽是失落怨恨,愣是连一丝温善也没有。抬眼间的神色和眼前的男子重合,像又不像。 “齐烨…”沈凌脑子混乱不已,没意识地,他抬手抚上齐烨的脸,对眼前的,更是对从前死去的,道:“抱歉…” 齐烨瞪大眸子,也是怔住,抱歉?沈凌在朝他道歉?良久,齐烨竟是发疯般笑起,阴冷恐怖,甚至带着几分凄惨。 “哈哈哈,沈凌,抱歉?几年的任人欺辱,你就是一句话就想了结?”齐烨笑地都是失了声,头脑剧痛,他扶着脑袋,跪地咬牙压制。末了,他颤颤巍巍爬起,扯住沈凌的发丝,将他拽到自己跟前,质问:“怎么?你是良心发现想要忏悔?沈凌,拿你身子换吧!” 眼见着又是被撕扯衣衫,沈凌瞬间恢复了清明,顾不得羞愤刚刚自己的言行,死死护住自己胸口的衣物,他拨开齐烨的手,却被反握,那人手上一使劲,沈凌的手臂便是被反制到背部,动弹不得。 “齐烨,齐烨你放手!”沈凌心口不住细细绞痛,依旧固执挣个不停。 “不放!”齐烨厉声,“你不是抱歉吗?连这点事都不愿意?” “不要…” “不要也可以,”齐烨看着被扯得凌乱的衣物,骨感却肌肉分明的肩膀半露,他不禁喉结滚动,恶意不禁上涌,“那你穿上这个,上来主动吻我,今天就饶过你,如何?” 红绸纱幔罗裙,金丝勾线,隐约半透,看着便是极珍贵的,虽是男子样式,只是明眼人一眼就知,这是行房事之乐时,用以撩拨情趣的。 这般羞辱,沈凌死盯了很久,抬眼时已是眼角血红,委屈愤怒一并爆发,他颤抖着,自残般地,指尖已是将手掌剜出鲜血。 “齐烨…你就是个混蛋!” 齐烨心里头知道这人身子未安好,不应这样刺激,可是每每一见他咬牙隐忍的模样,就忍不住刺激他,欺负他,让他流泪,让他臣服。 其实只消一句求饶,也自然会放过他。 可沈凌,他怎么会求饶呢? “你自己看着,今日是穿上这赤绸玄衣,还是,让我继续疼疼你,估计还肿着,小仙君能受的住吗?” “不说话?那我替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