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死太容易,让他生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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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是挑衅。 魏思昭摩挲着袖中的琉璃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谢平霖是在挑衅他。 那一串珠子不值钱,压根儿掀不起多大的浪,可谢平霖就是要用这种略显拙劣的伎俩试探他,看看他、到底能纵容他到什么地步。 他有些摸不透魏思昭,摸不透他如今那副喜怒无常的坏脾性,谢平霖惶惶于他混淆着的阴鸷与温柔,他要知道魏思昭的底线、在哪里。 这不过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 哪怕魏思昭真的动怒了,他也可以将“挑衅”翻案作“调情”。 然而,谢平霖事与愿违没料到—— 魏思昭在第一天早朝开小差,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惩治他。 他在临上朝前绑了谢平霖,派人把他送去慎刑司里边等发落,谢平霖赖在他怀里由着他绑,睡眼惺忪,伸手也递脚,一对唇角弯着点儿笑,娇纵漂亮像只淫靡的狐。 彼时寝殿里只有他两个。 谢平霖被绑住了手腕也不安分,勾着魏思昭的衣带往脖颈儿上缠,魏思昭打他一下,警告他“没和你调情你老实点儿”,谢平霖一径哦哦啊啊地答应着,倏一下将身子也歪倒,他仰头望着魏思昭,慢吞吞地将一小截软红的舌头吐出来,他贴在人身上磨着蹭着讨一个吻…… 魏思昭没挡住诱惑吻了他,下一秒又气急败坏把人推开了,谢平霖倒在睡乱了的锦被里头咯咯地笑,露一只生媚的眼睛,如风流招。 他被人拖出宫门时还在笑,气得魏思昭恨不能拿东西堵他的嘴,可袖口里掏了半晌只扯出块儿绢,摊开了一瞧—— “谢平霖!”被戏弄了的少年天子红着脸喊,“谁给你的胆子!敢把春宫画往我朝服里塞?”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憋着笑,始作俑者更是当场笑得直不起腰,魏思昭怒甩了下袖子冲出了门,身后,谢平霖被人押着还朝他喊:“陛下要早些下朝啊,奴在慎刑司等着陛下来!” “哼,”魏思昭在心里翻出个白眼来,“你要是知道我要干什么,怕是会祈祷我三天三夜都别下朝。” 他昨天是真的动了气,只是因为贪看谢平霖那软乎乎的样子才没发作,早起好不容易端出副威严想要修理他,谁知道…… “他这天大的胆子,到底谁给的?” 魏思昭端坐在龙椅上腹诽着,恍惚间真以为他是在和他调情了。朝堂上,礼部尚书终于把冗长一份贺表念完了,魏思昭将握着的珠串塞回袖子里,瞄了眼沈含章之后又摇了摇头,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喊帮手,何况、沈含章压根儿也管不住他…… 他环顾朝堂上一众垂首敛目的臣子们,其间,忠心奉国者有之,投机取巧者亦有之,那些有从龙之功的臣属们浩浩荡荡占了半个殿,然而,他所心念的那位少年臣、却并没有站在他所期许的位置上。 他曾在三年前给足他宠爱,也曾在前夜亲自为他找台阶,魏思昭不介意把江山分给他共享……所以、到底为什么拒绝他? 他忽然一刻也等不得,迫不及待想见谢平霖,魏思昭猛地站起身,甩下句“若无事启奏,那便退朝吧。”他在余光里瞥见刑部尚书往前迈了步,捧着一摞的奏表向他拜了拜,这小老儿最近咬着谢平霖不松口,好在…… 好在沈含章忽然领着群臣跪下了,把张尚书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山呼唱颂里,魏思昭挑了下眉梢权当没看见,急匆匆绕过座屏,领着一众的侍从退了朝。 他切实地为谢平霖计较了许多事。 他将相位许给他老师,托沈含章以宰辅之力护住他,毕竟君王有力所不能及,可沈含章德高望重,三千门生,声势浩大起来,总该能从森严国法中保他一条命。 他不想处置谢平霖,至少不想以那些严苛的法条去处置他,他那些勾当杀头一百次都不够,魏思昭自作主张,在心里赦免了谢平霖一万次。 可偏偏嘴上还要说——“死太容易,让他生受罪。” 他在去往慎刑司的路上又生起了气,摩挲着那串珠子,估量着“让他全吃下去是否太为难”,可下一秒魏思昭打定了主意要做黑心人—— “是他自己选了要做脔宠,自轻自贱,又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