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陈岩鸣昏昏沉沉地感觉像是有人在碰自己，下意识要挣扎，被李沉按住了脑袋。也许是熟悉的温度，陈岩鸣没有再动，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径直又陷入了睡眠。等到再睁开眼，是熟悉不过的天花板。 陈海鸣正趴在床边画画，看见陈岩鸣起了身叫了一声哥哥，又是帮他弄被子又是摸他的脑袋，看着陈岩鸣有些裂开的嘴唇，帮人拿了杯水。 陈岩鸣只觉得口干舌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许是因为睡得太沉现在脑子都有股被什么罩子盖住的朦胧，听陈海鸣说话都有股脑子转不过来的感觉。直到被液体润湿了喉咙和嘴唇，陈岩鸣才艰难吐出几个字：“还好吗” “都解决了！多亏了哥的同学”陈海鸣兴高采烈地说着，还不忘记帮陈岩鸣揉揉睡麻的胳膊和手，一边揉一边说：“就是你带回家的那个不太爱说话的大个子，是有钱人吗，我感觉很有钱，但他没有那些有钱人的坏脾气” 陈海鸣这几句话来得突兀，陈岩鸣下意识想问几句，小海却自顾自得接着往下说：“昨天你早早就走了，我晚上就去了医院，我怕他们明天就把奶奶赶出去周围没什么人，但是晚上你同学就来找我了，见了医生，奶奶也换了个单人病房，很豪华，他帮咱们找了个护工，说有个帮手好一点。“ “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很想哭又很高兴，但我又怕他是不是要问咱们要什么东西或者写欠条，我怕我们还不起”，陈海鸣越说声音越小，抬起脸来的时候两个脸蛋通红，眼眶红润润地发颤，“但他就说，让我等你回来就行，不用咱们还。” 陈岩鸣无言，只是将小海揽进怀里，兄弟两相顾无言只是沉默着相拥，陈岩鸣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此刻他什么都不想想了，哪怕有人告诉他这些都只是一场梦他也不要醒来。 小海拿过水杯跳下床，急匆匆地抹了把眼泪，“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你睡了好久一定饿了”，小海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像是才想起来，对着陈岩鸣说了句，“你同学还没走呢，在外面坐着，说看一眼你醒再走。” 听到人还没走，陈岩鸣一愣，赶忙起身下了床，一出门透过窗外看见李沉坐在院子里，外面太阳正好，而他就坐在阳光底下，像是在发呆。陈岩鸣出去之前去了趟洗手间擦了把脸，换了身衣服，这才出去。 太阳的温度温暖得要命，照在人身上毛茸茸的，像是皮肤被温热的小动物蹭过，李沉还穿着校服，带着耳机嘴里叼了根棒棒糖，眼睛轻盖，纤长的睫毛一根一根分明异常，皮肤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电影中的男主角。 陈岩鸣心跳得很快，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怎么还不过来” 李沉眼睛并没有睁开，他的表情很像一只晒太阳正舒服的猫，浅色的长发柔软地顺下被扎成一个小啾啾，他的头发像是又长长了些。 陈岩鸣挨着他坐下，皮肤的接触即使是隔着衣服都让陈岩鸣身上起了一身颤栗，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将脸埋进膝盖间，嘴里挤出来一句：“谢谢” “谢什么”，李沉这才睁开眼，那双琥珀色的眼戏谑地看着陈岩鸣，“谢你被我操了一晚上吗？” 李沉一张嘴就破坏掉了整个美好的场景，陈岩鸣实在是不懂为什么一个人长这么美却可以这么自然地说出那些羞臊的话，可一向笨嘴拙舌的他也不懂李沉这样的话是想要自己什么回答，他只能坦诚地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我跟我弟弟都很感谢你，欠你很多，我会还的，不管用什么方式….” “还我？”，李沉摘掉耳机看着他，“我不要钱” “那你说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陈岩鸣实诚地看着李沉那双漂亮的眼睛，语气真挚地几乎让人哭泣。 “那你就…..”，李沉像是想到了什么，让陈岩鸣凑近，一只手将嘴里一直含着的棒棒糖拿出，在陈岩鸣傻乎乎地靠近时按着人的后脑接了一个甜乎乎的吻，陈岩鸣抓着李沉的校服外套，下意识轻柔地张开嘴迎合着李沉，舌尖被李沉吸得生痛。 两个人侧着脸在阳光下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陈岩鸣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弟弟还在屋子里，只要他走出来叫一叫自己，就能看见自己的哥哥正跟帮了他们一个大忙的同学忘情地接吻，甚至都没有关上门。 “如果你弟不在就好了，他不上学吗”，李沉意犹未尽的手不老实地捏了把陈岩鸣饱满的胸肉，将自己含过的棒棒糖塞进陈岩鸣的嘴里，一股草莓的甜腻味道弥漫在陈岩鸣的嘴里。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我走了，下午还有课” “现在就走吗？”，陈岩鸣也跟着站起，嘴里的棒棒糖还在舌尖上缓慢融化，说话的声音被黏糊地说不清“要不要吃个饭再走，这还有一会儿”，陈岩鸣说得着急，没发现自己连李沉的外套都没松开。 “舍不得我吗？”李沉看着自己被揪住的校服一角。 陈岩鸣顺着人的目光才发现，电触了般松了手“不是，你不是在等我…” “好好休息”，李沉抬了下手，“明天来学校”，他像是想象着什么看向了陈岩鸣，声音柔和，“我想穿着校服操你” 这话一出陈岩鸣只觉得整张脸都要炸，只能急匆匆吐出几句让李沉不要说这种话赶快滚。看着人出了门这才回了屋子，陈海鸣正好端了碗面出来，招呼陈岩鸣坐下吃。 “他走了吗？”，陈海鸣正好要拿碗，看着陈岩鸣的身后，“我煮得还挺多呢” “下午有课，他走了”，陈岩鸣饥肠辘辘，都来不及等小海就囫囵着往嘴里送。 “他还等你挺久，等了两个小时呢，这么快就走啊”，小海拿着筷子坐下，“他叫什么名字” 陈岩鸣停住了吃饭的手。 早知道还是应该让他吃个饭再走才对。 “他叫李沉”，陈岩鸣对着小海说，“沉默的沉” 吃完饭陈岩鸣带着小海去了趟医院，奶奶吃了饭在休息，李沉找来的护工人非常和善，干活也很细致，陈岩鸣特地买了些水果牛奶放着说让他们都吃。送完了又去了学校，给小海的班主任解释了一下情况说明小海旷课的原因，说明天就让人去上学，弄完两个人这才回了家。 一到晚上陈岩鸣就催着小海快去洗澡，洗完澡睡觉。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对上学充满了期待，想着明天就能见到李沉了，能一起吃饭，一起放学回家。 陈岩鸣从没这样为明天期待，他的明天都是迷茫而坎坷，永远都是劳累的生活在等待他的明天的到来，而这样因为激动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样子，几乎是只有小时候的自己才会这样。陈岩鸣拿出手机，抚摸着通讯录里那唯一L开头的名字。 就这样，躺到了半夜陈岩鸣才睡着。 早上赶到学校的时候，同桌都被震惊，陈岩鸣向来都是迟到早退，这样的早来还真是头一回。又是问陈岩鸣最近怎么了，又是给他自己的作业让他赶紧抄，说班主任这两天被领导批了心情特别不好，宛如女魔头在世，已经收拾好几个人了。 陈岩鸣那必然不敢往她枪口上撞，急忙抄完，早读也是没睡觉跟着念英语单词。班主任进来转了一圈看见陈岩鸣也没说什么，只是让陈岩鸣交一下假条到办公室。 陈岩鸣暗自窃喜，没被老师找事儿已经是极大的成功，下了早读去老师办公室，一进去，李沉跟另外一个女生正在里头，班主任正提到一个英语比赛的问题。女生很文静地点了点头，耳尖发红，声音温柔，“李沉同学英语说得很好，经常被老师夸，很适合参加这个比赛” 而旁边的李沉表情一贯地平静，眼睛都没怎么眨巴，只是看着老师，过了会儿才轻声说了句谢谢，看到陈岩鸣一进门眼睛就粘在他身上下不来，直到陈岩鸣跟自己对视，李沉的眼神这才稍微有了些波澜。 陈岩鸣看见李沉跟别人在一起，就知道必然又是要他参加活动。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目光，陈岩鸣交了假条就准备走，自己刚转身就听到李沉他们也对班主任说了谢谢，拉开门的瞬间，李沉的气息就贴在了背后。 也许是碍旁边有人，李沉也没说什么，等着陈岩鸣帮着拉开门，李沉手轻轻一挥礼貌地让女生先走，陈岩鸣自然也得等在一旁，等女生往前走了几步李沉也没动。陈岩鸣只得关上门。 短时间两边隔绝的黑暗瞬间，李沉亲了下陈岩鸣的嘴。 这个吻又快速又轻巧，像是一颗流星瞬间划过，李沉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可上课铃的响声将他打醒，推了把李沉，急匆匆地说了句“中午见”便跑回了自己的班级。 “你脸怎么这么红，老师骂你了吗？”，同桌关切的语句惊醒对着同一页书看了至少10分钟的陈岩鸣，“我看你一直在发呆” “没…没有”，陈岩鸣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老师挺好，什么都没说” 陈岩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在李沉面前变得羞涩起来，刚刚的那个吻让陈岩鸣浑身发麻到现在，而他们明明已经接过几百次了，接吻这个事情对李沉来说就跟呼吸一样简单，自己早就该习惯了才对。 陈岩鸣摸了摸发烫的耳朵，热度放个鸡蛋上去都能熟，他只能趴在桌子上，用手盖住自己靠近心脏的那块皮肤表面，感受着手底下剧烈波动的心跳声。 心跳得也好快啊。 中午放学铃一响，大家先后出了教室三五成群地去吃饭，陈岩鸣朝着1班的方向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早上跟李沉一起的女生正和李沉一起出了门，两个人像是在聊天，女孩儿一边说一边自己也笑出了声，用拳头轻轻打了一下李沉的肩膀。 陈岩鸣一下停住了脚步，犹豫着想缩回人群里。 “这儿”，李沉看到了陈岩鸣，伸出手摇了摇，对女生匆忙说了两句大步走向陈岩鸣，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没有”，陈岩鸣摇了摇头，“我就，我就想着在这儿等你” “走吧，吃饭”，李沉松开了陈岩鸣，胳膊一伸揽住他的脖子将陈岩鸣拉近自己，两个人贴着一起走。一向都会挣扎着羞臊的陈岩鸣今天却没动，让李沉揽着。李沉还觉得意外，侧着头看陈岩鸣的脸。陈岩鸣正好抬头看他，高挺的鼻梁和猫样的圆眼睛，又圆又大，就那样有点迷惑地看着李沉。 “可爱”，李沉靠在陈岩鸣肩膀上，用手摸他的后脑勺，“你真可爱” “你别……”，这下是陈岩鸣的羞耻极限了，他戳着李沉的腰让人直起来，这么大个子还躺别人身上算怎么回事儿，“快起来” “硬了”，李沉顶了顶陈岩鸣的腰，一截硬呼呼的东西直挺挺戳在自己的腰上，“怎么办” “不吃饭吗？”，陈岩鸣摸了摸肚子，他还想趁吃饭的时候问问李沉跟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呢。 可李沉看着他的样子就像看着一盘精致的小蛋糕，看着陈岩鸣下身发湿，酥麻的感觉从那条女缝缓慢地淌湿。 高中生的情欲来得毫无缘由，可能仅仅因为一个词或者味道都能直挺挺地立起来，变成由下半身控制的废物，必须要解决了才能够回归正常人的理智。 陈岩鸣拉着李沉去了五楼，找到了走廊尽头那个平时极少人去的男厕，找到最靠里的隔间关上门李沉就把陈岩鸣拉进怀里抱着亲，舌头勾着舌头，嘴唇含着嘴唇，黏糊着怎么都松不开。高中的校裤都是运动裤的样式，松紧带的裤边只能象征性地做了一下最后的抵挡，李沉的手顺着就勾开了陈岩鸣的内裤边。 “吊带边的内裤就很好看”，李沉回想着上次陈岩鸣穿的那身黑色蕾丝内衣，大腿袜勾出的一点软肉软得人心发痒，“给你买那个穿” 光是摸着内裤底都能感觉到那穴肉的软烂湿润，陈岩鸣忍不住夹腿想要抵挡住那股的感觉可是被李沉的手指卡得死死。 “真不乖”，李沉的指尖顶着那点湿透的布料摸索着柔软的穴肉，微微探进了穴道里，“鸡巴都没硬呢，这儿居然湿得这么厉害” 陈岩鸣咬着唇压下呻吟声，摇了摇头。可是他的身体根本作不了假，无耻地挺腰催促着手指的探入。软肉被李沉轻易地分开，掐着屁股把陈岩鸣的内裤拉到了膝盖，手指抽插了几下就带出了淫液。 “前天才做过”，李沉将手指拿到陈岩鸣的面前，几根银丝还勾连在李沉修长的指尖之间，“小逼怎么这么馋，没吃饱？” 陈岩鸣整个人羞臊成了小西红柿，看着李沉的指尖发愣，李沉的那几句话让陈岩鸣脑袋发晕，嘴里支支吾吾，又抵挡不住那手指带来的快感，身体的愈发不受控住让陈岩鸣有些无助地将额头抵在李沉的胸膛上，低低地来了一句： “别逗我了..” 李沉的角度只能看见陈岩鸣毛茸茸的后脑勺和红到滴血的耳朵，这样简单的句子像是几块被陈岩鸣含在嘴里的方糖，被他说得又软又甜。李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出生几周的小狗轻轻咬着手指，心尖都发痒。 “好” 李沉低下头去看陈岩鸣涨红的脸，亲了亲他的鼻尖，顺着就蹲下来将陈岩鸣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那猩红的舌头舔了一圈陈岩鸣半勃起的龟头，抬起性器露出已经被玩弄流水的细缝，在李沉的目光下收缩着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操，这老师真是有病” 安静的洗手间门被人一脚踢开，在厕所里的两个人瞬间停住，像是有两个学生进来，不过他们只是在门口，并没有往里进。 “大哥别气了，老师更年期不是一天两天” 像是进了三个人，陈岩鸣用手捂住嘴，紧张地听着外边的动静，一只手拉着李沉的胳膊让他赶紧起来。 李沉只是看了一眼，埋头进了陈岩鸣的大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