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霍普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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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远方传来了悠长的十二声钟鸣,罗德里安披上外套走出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玻璃马赛克镶嵌的门,走到露台上,点燃了一支烟。 恩佐的审美太浮夸了,到处都是这种复杂的图案,华丽叠繁复。 他深吸一口烟,发现外面已经飘起了鹅毛大的雪花,今年塔纳托斯的第一场雪来的格外晚。角落里站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瓜皮帽的人,帽子上,衣服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乍一看就像一尊雕塑。 罗德里安缓缓吐出烟雾,道:“霍普金斯,这一次你回来的特别快啊。” 那个人终于动了一下,仿佛是站得太久,已经冻僵了,慢慢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花园里昏暗的路灯照亮了他的脸,平平无奇,长了个鹰钩鼻,使他看起来十分阴沉。那个人沙哑着嗓子说:“这是第三次了,派进去的人没有出来,不能再浪费资源了。喀布拉诞生了新的尸王,比以往出现的任何一只都强大,干掉了我们三个成功的实验品。这一次需要你亲自去解决它。” 罗德里安掸了掸烟灰,靠在大理石雕刻成的栏杆上,说:“再等等吧,它没有食物迟早会走出喀布拉。” “这只不一样,天暖的时候它控制住了整个安全区的丧尸,今年夏天整个塔纳托斯附近都没出现北上的丧尸,现在已经快十二月了,或许等到春暖花开,它们也不会走出喀布拉。” 罗德里安又吸了口烟,视线仿佛漫无目的地眺望向远方。从主卧走到露台的位置需要拐一个弯,从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主卧的落地窗,他故意没有拉上窗帘。床头亮了一盏灯,浅黄色的灯光洒在床上,把睡在床上的人照亮。 自从德特里克堡出来后,明越就特别惧怕黑暗,即使睡觉也要亮一盏灯。 霍普金斯走到他身边,回头看了一眼,问:“他还活着?” 罗德里安回答:“虽然现在病怏怏的,养好了还能活蹦乱跳。” 霍普金斯摇了摇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他?” 罗德里安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穿过雪花,渐渐消散,才说:“等我玩腻了吧,难道不是你觉得我喜欢这种类型,才把录像带发给他,引他来塔纳托斯的吗?他像一只从小在笼中养大的鸟,给点吃的就能落在你的掌心,稍稍用力就能掐死。” “不是我发的,他被保护地很好,我接触不到他,我只是不小心把录像给别人看到了。”霍普金斯拿下瓜皮帽掸掉了上面的雪花,露出一头姜黄色的短发,然后重新戴上了,“我只是想让你处理掉他,就像处理那个女孩一样,不是想让你睡他。” 罗德里安抽了一支烟给他,霍普金斯摆了摆手拒绝,掏出一支雪茄,用剪刀小心翼翼剪掉一头,向他借了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仿佛汲取了生命的力量活过来了,说:“我的嗅觉和味觉越来越差了,得抽这个才能闻到点味儿。” 他又抽了一口:“早点处理掉吧,他太脆弱了,迟早被你玩死。” 罗德里安说:“他比我想象的更坚强一点。” 霍普金斯笑道:“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有感情这种东西。” 罗德里安没有接话,夹在指间的烟已经燃烧到了他的手指,他也无知无觉。 ** 第二天明越没有看到罗德里安,他早上起来洗漱完,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整理东西。今天是周二,他查询了车次表,发现周六早上有一趟火车,这样到达阿波罗的时候正好是周日晚上,他还能在家睡一晚休整一下。不知道罗德里安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阿波罗,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帮他也整理了一个箱子。 丧尸潮之后交通体系瘫痪了很长一段时间,安全区建立后,人类进入了末日后的平稳过渡阶段,才开始慢慢修复各地区之间的交通通信设施。目前只恢复了少数几条轨道交通,塔纳托斯到阿波罗的这条铁路是其中之一,但是只在冬季开放。 因为夏天丧尸北上,安全区外到处都是四处游荡的活死人,随时会出现在轨道上。 航线也陆续恢复,但是仅限于权贵和富人之间使用,普通人出行主要还是依靠军队护送的公共车队和季节性轨道交通。 整理到最后的时候,背包里的皮夹被拿了出来,栗色头发的少女在照片上微笑着,明越的心刺痛了一下,把皮夹连带照片塞进了行李箱的最底层,然后找出了那把瓦尔特CCP,抽出所有的子弹,也塞到了最底层。他决定回到阿波罗之后把这些东西都装进保险箱里,找个地方埋起来。 丧尸爆发后,他失去了太多的亲人和朋友,没人来可怜他,因为像他这样经历的人到处都是。 他现在很希望人死后真的去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丧尸,就像他16岁之前的生活一样。这么想,他就不是很惧怕死亡了,因为死去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那里。 beta女仆走进来,想帮他整理房间,但是发现他已经全部收拾好了,于是象征性地扯了扯被角,说:“先生,今天布朗先生找您,您用完早餐之后可以去会客室见他。” 明越问:“布朗先生是谁?” 女仆轻轻咳了咳,说:“抱歉,是斯派罗 布朗找您。” 原来斯派罗姓布朗,明越这才知道,又问:“罗德里安去哪里了?” 女仆说:“今天新任执政官的飞机到塔纳托斯,科伦坡先生去机场迎接了。” 明越想起来,昨天晚上艾伯特说的,那么周五还会有就职典礼,他正好能赶上。 怕斯派罗等久了,明越只匆匆拿了两片面包就摇着轮椅去会客室了,从上个周一开始到现在,他太久没有见到别的人了,白天晚上整个屋子里又不爱开灯,看起来昏暗压抑,他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抑郁,要好不了了。 推开门,斯派罗显然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他正在剥一块巧克力,边上坐着一个五六岁大的胖胖的alpha小女孩,穿着一件工装裤,眼巴巴地等着那块巧克力。 明越推着轮椅过去,那个小女孩的目光转向了他手里的面包,望眼欲穿地看着他。于是他把其中一片递给了她,小女孩接过面包,还挺讲究礼尚往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太妃糖塞到他手心里。 “斯派罗,她是你的女儿吗?”明越问。 斯派罗说:“是我女儿,薇拉,这是明越,救了你爸爸一命的人。”说着拍了下胖女孩的脑袋,小声教训了她一句,但是丝毫不影响她吃东西的速度。 薇拉两三口吞下了一片面包,问:“这个名字好难念,是什么意思?” 明越说:“在中文里是月亮的意思。” 薇拉问:“那我叫你月亮可以吗?” 明越哈哈笑出了声,替她擦去嘴角的碎屑,心想,还好斯派罗的女儿长得一点也不像他,胖是胖了点,五官还是俊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