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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瞳孔一经炽光照射,浅亮得宛如猫眼琥珀,流光溢彩的眼波滴溜溜地降落在他身上,像锁定猎物一般从容不迫、势在必得。 严争泽被郁如来的目光弄得心里发热、神经兴奋。 “你眼神好凶……”郁如来说,眸中浮闪着波光,“我真害怕。” 严争泽原本冷着脸,听了这话,倒像配合他似的,笑了。 “我以为,”严争泽冷静道,“该害怕的人是我。” 漂亮的、会流奶的、小腹处有刀疤刺青的男人,处处猜不透,满身是秘密。 而他记起了最不可言说的那个。 于是一切迎刃而解。 严争泽向他走了两步,两人足尖相对,下一秒郁如来便被轻抬起下巴,仰高了脸。 周围充斥着不少打量他们的视线,郁如来忍不住道:“有人在看。” “你生过孩子。” 两人的话相冲撞,但彼此还是听清了。 郁如来在他手里重重地抖了一下,像一朵骤然被人吹散的蒲公英,脸上的失态一览无余。 “好吧,”郁如来很快弯起嘴角,轻拍着严争泽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和你没关系。” 严争泽皱起眉。 “但是,”郁如来看似真诚道,“如果你想做他继父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郁如来镇定地笑,严争泽若有所思,松开了他。 “本来也没想过要瞒你,”郁如来仰头注视着严争泽,坦然说道:“谁让你那天……” 郁如来又停了话,试探般地问:“你全记起来了?” 青蓝色的血管在郁如来额际突起又平复,连呼吸也仿佛被他暂时屏住了。 这时的郁如来,才是真的在害怕。 严争泽忽觉心烧。 “阿争,”有人靠近,郁如来闻声望去,“你在这儿。”程阿吉一身同样白得皎洁,不沾尘灰。 郁如来收回目光,发现严争泽始终牢牢盯着他。 “阿争?”程阿吉轻声道。 严争泽静静地移开视线,看向旁边人,“许董也来了,”程阿吉笑微微的,“这会儿正找你呢。” 郁如来看见严争泽点了下头,又淡淡地睃了他一眼,方才款款离开。 “……”郁如来出神思忖着,却见程阿吉仍在原地,“郁老师,”他听见对方这样说,“现在可以聊聊吗?” - 夏夜里凉风习习,点点晚星扑闪在暗紫夜空中。 幽静露台上,郁如来与他并肩而立,他稍转身子,便能看见对方那张姣好清俊的侧脸。 程阿吉不禁道:“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这样的夜晚。” “当时严争泽抱着你。”程阿吉说。 那个场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高大冷俊的男孩穿着纯黑运动服,身前坠着一个皮肤白皙的醉酒男人。 男人两只细白的胳膊紧紧圈着严争泽的颈项,歪头趴在严争泽左肩上,痴痴地睁着一双大眼发酒晕。 严争泽单手托在男人股间,是抱小孩的抱法。 他下意识叫了严争泽的名字。 严争泽右手拿着手机点了几下,抽空似的看他一眼,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他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严争泽怀里的人叫:“快走,我要回去睡觉!” 程阿吉被男人娇惯的语气吓了一跳,又听严争泽说:“车还没来。” 男人抬起头,看严争泽的眼神如看陌生人一般,“谁让你抱我的?” 严争泽一边盯着手机不停打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那你下来吧。” 男人闻言,撑起上身硬气道:“好!” “我……”男人未出口的话被严争泽的一个眼神杀了回去,“我头疼……” 男人熟稔地重新搂回严争泽,对着他的耳垂呵气,“疼啊……” 严争泽这时也收了手机,低着眼睫去看他。 过了会儿,男人像承受不住似的,埋首躲进了严争泽颈间。 程阿吉就那样,即便被无视,也多余地看完了他们之间的调情互动。 那时,他体会了妒恨究竟是何种滋味。 也暗暗发誓,他再也不做局外人。 郁如来当然是不记得让程阿吉百转千回的那段记忆的。 “我以为是后来……在医院。” 对郁如来而言,那同样不堪回首,痛苦万分。 那次他差点失去了严争泽。 月亮自云层后现出身,雾蒙蒙的夜似乎一缕一缕地流散开,穿过人群青植,调起莫名绮思。 程阿吉模棱两可地笑了笑,“我也以为,你不会再见他。” “是我想错了,对吗?”程阿吉问他。 郁如来张开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其实,你没必要念着郁家的旧情,”程阿吉突然道,“如今郁申澜要退,也自有郁松鸣顶上。” “你无名无份,何苦要为别人铺路。” 郁如来愈加沉默。 “你不是早知道吗,”程阿吉看着他的眼睛说,“郁松鸣,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郁如来忽地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郁如来体己地说,“你要我别接近严争泽是不是?” 程阿吉直率道:“是的。” “可没有我,也会有别人,”郁如来接着说,“你会很累。” “没关系,”程阿吉道,“我十六岁认识他,到今天,我没有觉得累,我还是等得起。” 郁如来不再笑,“为什么不主动呢,”他认真地给对方提建议,“他不是那种靠等就能等来的人。” 程阿吉不语。 他不会告诉郁如来,他曾经主动过,但没有一次成功。 那显得他太悲惨了。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程阿吉再次开口,“只要你愿意,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打扰你的生活。” 郁如来说:“你拿什么保证?” “我姓程,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程阿吉笑容晦涩,“而且……你或许不清楚,郁申澜一直想让我和郁松鸣先订婚。” 郁如来吸了一口气,“你在和……” “嗯,”程阿吉点头道,“但我没这个打算。” “既然已经有了交往的人,”郁如来说,“你不该再把心思放在严争泽身上。” “不,最后我会和严争泽结婚,”程阿吉的语气带着一种病态的笃定,“我会的。” 郁如来从他这里抢走过严争泽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半轮弯月仍高悬天边,惨淡地笼照着底下万物。 郁如来已经无话可说了。 - 当郁如来带着一身酒气站在严争泽面前时。 严争泽说:“你今晚去酒店住。” 几杯白兰地入腹,郁如来脸虽绯红,神志却还清醒。 “好,”郁如来拉起严争泽的右手,“我们现在去开房。” 严争泽的手心是冰凉的,郁如来忍不住牵着他往脸上贴。 “别发酒疯。”严争泽说,径自将手抽了回去。 郁如来停下脚步,固执地看着严争泽,看到眼热。 “严争泽,”郁如来低下头,慢慢地移过去,“严争泽……” 郁如来嘴里念念有词,踮起脚欲索吻,立刻就被推远。 “我让助理送你去酒店。”严争泽对他下通知。 正要拿手机,郁如来已先伸出两只手抓住他,“你还没说,你是不是全记起来了。” 严争泽刚想挣脱,郁如来便又说:“给我握一握,我冷得很。” 严争泽静了一刻,说:“没有全记起。” “那,”郁如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怎么知道,我能生孩子的?” 严争泽直直地看着他,许久,反问道:“你说呢?” 郁如来沉没在严争泽深邃的目光中,溺得他整个人昏头转向。 酒为郁如来清透的面庞添上了腮红,他不自觉地用求偶的眼神看严争泽,“那你,你想不想……” “和我……”郁如来摇摇头,盈盈水光便也在他眼眶内轻轻晃荡,“你想吗?” 严争泽心内陡生一股无名戾气。 他想扼住郁如来细弱的脖颈,是想扼死,还是想亲吻,他没有给自己时间去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