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私心

    地上古籍杂乱，摊开堆在一处。

    陆饮溪随手拿起一本，书中记录的正是炼制人傀的方法，方法诡异残忍，所需材料繁杂。

    “双尾巨蟒……”陆饮溪喃喃念道，盯着其中一页的文字陷入沉思。

    “双尾巨蟒的蛇胆是制作人傀必要的材料，可以保持尸体柔软不腐。”方若霖已将书上的东西都记在心里，听到他的话随口回答。

    “在长乐山的时候，我跟在辛九针后面发现了双尾巨蟒的尸体，那时还不知是谁下的手，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石君仁。”陆饮溪回想道。

    长乐山……辛九针……

    自从被陆饮溪再次抓住后，方若霖根本没想起来之前辛九针的事，此刻经他提醒，忽然记起辛九针给自己寻找解药以及答应告诉他儿子的下落。

    “你把辛九针给我找的解药怎么了？！”方若霖想起陆饮溪趁人之危一事，怒从心底起，语调陡然拔高。

    陆饮溪一时莫名其妙，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合上手中古籍，浅笑道：“师父您可别冤枉人，我原本可是恭恭敬敬地端着解药递到您嘴边，谁知道您不喜欢苦的，将药碗打翻了，一滴都没剩，还扑到我身上占便宜。要我说，吃了大亏的可是我。”说着单手支颐靠在冰块上，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方若霖的反应。

    方若霖对一开始的事情记忆十分模糊，听他这么说自然半信半疑，恼羞成怒一把揪住陆饮溪的衣领，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肯吃亏的人？！”

    冰窖的门通常极为厚重，密封隔热，防止冰块融化。

    陆饮溪听见短促又沉闷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偷偷进来了。他伸手拉过方若霖，轻轻巧巧地令方若霖跨坐在自己腰间，纵使方若霖仍满脸怒意地拽着他的衣服，两人看起来也并非在争吵。

    “我进来找你总得有个理由，就给他们说……”陆饮溪低声贴近方若霖说了句话，又冲着他挑了挑眉，“他们信了。”

    “你——”方若霖气得说不出话，耳尖在寒冷的冰窖竟然烫得发红。

    陆饮溪压着声音道：“有人进来偷看，我们总得做出点样子来，不然被人识破，又要徒生事端。”

    方若霖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进来，根本没放在心上，闻言低声咬着牙道：“这种人为石君仁卖命，直接杀了就好，废什么话。”当即就要起身动手。

    陆饮溪按住他的背阻止了他，神色复杂，语气颇为嘲讽：“你不是与石君仁志同道合，引为知己，怎么现在又不待见他的走狗了？”

    “我做事从来不使邪门歪道，石君仁炼制人傀犯了大忌，炼制地点就在这间冰窖。这种人我向来不齿，为何要待见他的走狗？”方若霖不解道。

    陆饮溪被问得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来的人应该是赵协，我不介意杀了他，但是……”

    但是不希望你随意杀人，尤其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人。陆饮溪没有接着说下去。

    “我今日打点了看守的人，想要传信给慕容欢，没想到安平镇的法阵被人变了，能进不能出。赵协说帮我送信给游一念，大抵也只是说说而已，如今这地方谁也出不去了，恐怕赵协之外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陆饮溪换了个话题道。

    “石君仁的修为平庸，纵使有人在背后相助，难道你还破不了法阵？”方若霖问道，猜想“那人”必定会帮石君仁。

    方若霖坐在他腰间偶尔动作，陆饮溪不禁心猿意马，答道：“这个法阵若是被强行破坏，里面的人全部都得死。石君仁摸准我不会这么做，才敢放心大胆地留我在这里。不过我倒是不着急离开，从赵协口中套出话来后离开也不迟。”

    毫不费力地让修为高于自己的人陷入死局，石君仁此人果然好心计。方若霖略一思索道：“我有一个方法离开，不过不能让他看见。既然你不愿意我杀他，那你先想办法让他离开？”这个“他”指的是在不远处偷看的赵协。

    方若霖的意思自然是用武力制服对方将其扔出去，可陆饮溪显然与他的思考方式不同。

    细密的吻如骤雨般落在方若霖颈侧，温热柔软的触感令他浑身一僵，本能地向后缩去，却被陆饮溪扣住后颈，被迫承受突如其来的动作。

    “放开我。”方若霖满脸厌恶地说。

    陆饮溪含住他的耳垂，舌尖轻轻舔过，见他浑身颤抖，满意地贴着耳朵说：“不是你说让我想办法让赵协离开吗？他若是见你我这般，定然不会久留。”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到底有几分是这么想的，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也许只是为了满足私心罢了。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方若霖耳畔一阵酥痒，他伸手严严实实捂住耳朵，试图阻止对方，陆饮溪见状嘴角不禁扬起，伸手抓住他的小指拉开一条缝隙，言语暧昧道：“师父的耳朵比我想的还要敏感……你方才说我是不肯吃亏的人，确实没错。那天你占了我一个大便宜，我必须占回来。”

    “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方若霖口不择言。

    陆饮溪手掌覆在方若霖掌上，他的手比方若霖大，帮方若霖把耳朵捂得严严实实，再听不到任何声音，眼睛眯起来一字一句道：“今天你别想逃，反正我不急着离开。”

    方若霖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看见近在咫尺的双唇张合，说的显然不是什么好话，心里顿时一阵慌乱。

    陆饮溪见方若霖睁大双眼急欲辨出自己说的话，心中如猫儿抓挠，俯身舌尖勾起他的舌头，反复挑弄舔吮。越是亲密，越是情动，陆饮溪捧着他的脸颊急切地索求，方若霖生疏地被引着唇齿缠绵，几乎无法呼吸。可他还记着赵协的存在，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逃离陆饮溪的侵略。

    察觉到怀中人想要逃跑的意图，陆饮溪按着他的腰，将他牢牢压坐在自己的胯间，许久舌头才从方若霖口中退出，稍稍平复喘息，一个凌厉的眼神飞向楼梯处，脚步声立刻响起，伴随着开门声一同消失于门外。

    “他走了。”陆饮溪恢复自己原本的容貌，轻吻他的下巴，贪恋地沿着脖颈舔吻至胸前，伸手急忙剥去他的衣物。

    明明距离上次欢愉不过两日，自己原非贪图这种虚幻的快乐的人，可偏偏就是疯狂地想将他占为己有，无论用何种方法。仿佛有一颗埋藏许多年的种子终于得到甘霖，一旦冲破土壤便不管不顾地生长。陆饮溪对此有片刻的迟疑，可最终还是选择了眼前似乎唾手可得的人，以期获取心中片刻的平静。

    而方若霖是否情愿，陆饮溪分毫不敢去想。

    “你又用锁魂枷！”方若霖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主动迎合陆饮溪，恨不得现在就将锁魂枷斩断，一刀杀了陆饮溪。

    锁魂枷乃是魔族匠人所制，昔年陆饮溪与魔族交易中得到此物后一直没机会用，哪知在方若霖身上竟会这样好用。方若霖主动褪去衣物，两条笔直的长腿跨坐在陆饮溪胯间，甚至违背本心去解开陆饮溪的腰带。

    “上次你对我出手，这次可要还给我，本是极公平的。”陆饮溪半哄骗地说道。

    方若霖眼圈微红，指尖颤抖着将陆饮溪发烫的性器取出，白玉般的手指紧握狰狞粗壮的性器上下滑动，掌心被磨得发红，沾满了性器顶端渗出的透明液体，滑腻的液体反倒使他加快了手中动作。

    陆饮溪的呼吸愈发急促，忽而性器抖动一下射出数股白浊，喷洒在方若霖的手掌和衣服上，淡淡的腥气在空气中散开。

    “……现在用我的东西扩张自己的后面。”陆饮溪喘息着说道。

    方若霖咬着唇，满脸嫌弃地沾上粘稠的白浊，闭起眼睛慢慢塞进自己的后面，按着陆饮溪的吩咐缓慢又细致地扩张，羞耻得脸都快滴出血来，待到后面能够完全吞下一根手指，第二根手指也不由自主地一并伸进去搅弄。

    方若霖下身不着寸缕的贴着陆饮溪的分身，自己亦不争气地硬了，后穴渗出的液体濡湿了手指。陆饮溪听得到他自己的手指在后穴抽插的水声，小腹窜过一股热流，分身又大了一圈。

    陆饮溪见他后穴已可以轻松吞下两根手指，伸手抬起他的屁股，命令道：“自己坐下来。”

    粗壮的性器将后穴完全撑开，剧烈的疼痛感令方若霖身体紧绷，眼角滑下泪水，脑海一片空白。陆饮溪心疼地吻去他的泪水，一时想要拔出来，刚微微动了动又惹得对方倒吸一口冷气，可这样不上不下的卡着反而更难受。

    方若霖浑身脱力，后穴麻木地收缩，紧致温软的穴肉包裹着肉棒吮吸，陆饮溪难以忍受这样的快感，缓缓将推进将性器全部埋入他的身体，发出满足的喟叹。

    陆饮溪稍稍拔出又再次狠狠埋入，细密快速地抽插，试图让方若霖狭窄的后穴早些习惯自己，令人战栗的快感顺着下身传遍全身，他早已无暇通过锁魂枷操控方若霖，可怀中人的腰肢愈发柔软，后穴抽插愈发顺畅，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制。

    方若霖也逐渐从中得到快感，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如同一叶小舟在浪潮中颠簸不停，口中随着颠簸吐露出不成句的音节。

    水声、呼吸声、撞击声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网令人沉溺其中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