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三攻心动,假装被下药欲行不轨之事)
安渝话落,房间内安静了下来,三个男人脸上浮现不一致的神情,陆舟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赫尔曼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垂下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艾布纳依旧端着他那副笑面狐面具,只是被镜片遮住的眼底划过一丝潜藏的紧张。 三位男主:安渝/小安渝现在明显不想跟他们多做交流,应该怎么礼貌不显轻浮地把人留下来,在线等!急! 赫尔曼看了眼沉默的两人,坐到安渝空着的另一侧,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肩膀上放松的肉就被重重一拧,他“嘶”的痛呼一声,狠狠瞪了一眼伸长手臂越过安渝掐了他一把的陆舟。 操,你没事发什么疯。赫尔曼怒瞪向陆舟。 闭嘴,谁不知道你那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想把人吓走就别说话。陆舟皱着眉也回瞪了他一眼。 坐在两人中间的安渝看不见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被赫尔曼突然的惊呼吓了一跳,看向赫尔曼脸上带上了一丝担忧:“你...你没事吧?” “没事,是我大惊小怪了。”赫尔曼没有放过这一丝潜藏的担心,深邃的眼微微发亮,紧盯安渝清隽冷丽的侧颜,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眼里划过一分势在必得。 艾布纳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回想起安渝在演奏时展露的犹如冰雪消融般鲜明的温柔笑意,心头烧起火热的意味。陆舟端起没动过的酒一饮而尽,耳朵烧红,似乎也和艾布纳想到了同一处,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偷偷瞟向安渝。 安家不问世事醉心音乐的小公子被养得如同高山之上冰冷淡漠的雪水,可偶尔露出的,和周身气质截然相反的柔软内里,让幸运窥得一角的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揽入怀里,好好敲开他冰封的壳子,再多感受一下这份吸引人的暖意。 感受到几股视线里传来的灼热意味,安渝在心里狡黠地眨眨眼,看来攻略方向没有问题。这个小世界里三位男主虽身份性格不尽相同,但内里的差别却不大,一位出生世家从小看惯了大家族里上不得台面的勾心斗角,后来又踏进水更深的政界;一位孤儿出身,在道上摸爬滚打,每天都行走在钢丝线上,凭着自身不要命的生存方式和与巴特家的合作才在地下世界站稳脚跟;就连外表如大男孩一般,看似正义一腔热血的国际刑警,也早在体验过无数次面对权贵交易时的无能为力后学会了把握好边界,利用着这些资源爬到了更高的位置。 对于他们每一个人的生存方式,安渝不予置评,毕竟没有真切体验过他人的人生就没有资格对他们的选择指手画脚,更何况,既然能被选择成小世界的主角,他们必然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反正他只管攻略,其他的事不该他考虑。 不过对于这三个看过太多魑魅魍魉,冷心冷情的男主角,越是纯粹和柔软就越是能将他们打动,原主只能成为他们心里的白月光,而没有估计也是因为少了这份他“不经意”展露的柔软。安渝在内心里的三头身小人得意地翘翘小脚,攻略的方式虽俗套,但有用就好。 “......没事就好,我去阳台那边看看。”安渝不适应地被三个男人灼人的视线盯着,僵着身子略显慌乱地眨了眨眼,抛下一句话就随便端起陆舟摆在他面前的起泡酒,往贵宾室的阳台走去,故意给身后三个男人留下商议的空间。 安渝他站在二楼贵宾室内俯瞰着一楼的宴会大厅,纤细修长的手搭在仿古的实木围栏上,略显无聊地抿了口酒。宴会大厅里乐团演奏着悠扬的舞曲,女士华丽的裙摆在舞池中飞扬,皮鞋后跟踩着节拍响着清脆的声音,另一边的赌场里,人们围着桌台的一掷千金,所有人都沉醉在酣歌妙舞和纸醉金迷的浮华里。 “觉得无聊了?”艾布纳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旁,低下头温和地望着他,半长的棕色头发被扎成小揪揪,几缕没绑住的发丝滑落到他脸颊边,更添几分儒雅味道。 安渝点点头,他确实不懂为何人们会对这些无甚意义的活动如此痴迷甚至追捧。 “我这次上船带了博格尔特早年演出时的影像母带,如果有兴趣的话,要不要一起去我的房间欣赏一二?”艾布纳语气轻松,像是笃定的安渝会答应。 博格尔特早年的演奏影像?安渝眼神一亮,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原来是被艾布纳买走了。 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安渝矜持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 四人一齐来到艾布纳的房间,同样也是位于游轮顶楼的豪华套房,只不过与安渝一个在船最南侧一个在被侧。 安渝坐在沙发上,着迷地欣赏着因年代久远音质略微受损却依旧动听的演奏曲,琴声如清冽的泉水行云流水般从博格尔特指间倾泻而下,安渝听得如痴如醉,神魂也随着琴声起伏。 坐在他两侧的艾布纳和赫尔曼见状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开始蠢蠢欲动,坐在另一侧的陆舟虽不赞成他们的主意,但事到如今也没法阻止。 正沉醉于优美乐声中的安渝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闷哼,他转过头,见艾布纳面色潮红,额头上溢出细小的汗珠,双眉紧皱着,脸上满是隐忍的神色。 安渝吓了一跳,慌张地抬手碰了碰艾布纳的额头,感觉手下一片滚烫,不禁担心地询问道:“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此时,肩膀上又重重扒上来一个男人,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瞬间将他整个包裹起来,安渝惊得一回头,只见赫尔曼眼神迷离,面上蔓延开了一阵和艾布纳相似的红色。 “好热......”赫尔曼喃喃自语,脸颊蹭着安渝的颈窝,试图用安渝较低的体温给自己降降温。汗珠沿着他的鬓角滑下,滴进安渝的颈窝里,高热的汗珠刺激得他一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陆舟!”安渝慌乱地望向陆舟,却看到他手肘撑在腿上,双手颤抖着捂住自己底下的头,听见安渝的呼喊,从水里抬起一双眼睛。 安渝绝望地发现陆舟身上也出现了和两人一样的症状,或许是身为国际刑警专门做过抗药性训练,陆舟双眼通红却还仅存着一丝理智: “抱歉…刚刚的酒水里...好像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