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表示正所谓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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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跃起躲过一击,锋利的短刀在修长指节间翻转,划出几个漂亮的刀花。刀尖闪烁着寒芒,毫不留情地将一只巨大的毛绒兔子划破。 布料发出被撕裂的响声,可从里面掉出来的不是什么云朵一样的棉花,而是一块块腐烂的尸块,可以看出上面还有缝合过的痕迹。似乎是某个人在分尸后又试图把尸体重新拼凑在一起,但现在看来那人并没有成功。 “啧。”萧景越淡然地把玩着手里的短刀,面前穿着可爱睡衣的小姑娘爆发出锐利的尖叫,萧景越揉了揉保受折磨的耳朵,跃到衣柜上看傻子拿砍刀乱挥。 “别靠近我!啊!红皇后,让你的士兵退下,你这个坏人!”小姑娘愤怒地叫喊着,挥舞着砍刀与空气斗智斗勇。 萧景越百无聊赖地用衣角擦拭刀尖上沾染的一点血液。 啊,好烦躁。 明明是同时进入童话世界,为什么他被传送到了奇怪的黑童话故事里,而大舅子已经找到了秋秋,抱着人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萧景越还记得余连在传讯过来时那强忍震惊的嗓音,以及犹豫再三的问题:“老大,你……你玩那么开的吗?” 萧景越从兜里摸出一张被折成千纸鹤形状的糖果纸,寂寞地想,他也不想玩那么“开”,可无奈他办不到独占秋秋一个人,只好委曲求全地和他人共享咯。 “啊啊啊啊!不要过来!”小姑娘砍翻了沙发,尸块从里面果冻一样滑出来,睁着死不瞑目的双眼,那是一个中年女性,看样貌和小姑娘有七分相似。 和他人共享老婆着实令人不爽,但只要一想到,秋秋的第一次是被他拿到手,萧景越忍不住眯起眼,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 大舅子估计还憋着一股气呢,可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萧景越低头作出忍笑的表情。也许是因为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太过欠打,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小姑娘耳尖一动听到了萧景越的动静,尖叫着砍了一刀衣柜,“杀了你!” 萧景越轻轻一跃落到地面,反手抓住小姑娘的后领把人扔进衣柜,开门塞人关门一气呵成,一脚踹翻柜子,柜门朝下被死死堵住,任由小姑娘在里面挣扎也无济于事。 “就这?还想杀你爹?再多练个几百年吧小屁孩。”萧景越单脚踩在柜子上,像极了街边的街溜子,总之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军人的模样,也难怪能混进A国当了这么多年的间谍都没有被觉察,在一众A国特工之中混得风生水起。 随手拿起桌面上的煤油灯,萧景越高高挑眉,嬉笑道:“哎呀,爹没时间跟你玩捉迷藏了,你爹要去找媳妇,至于你嘛……” 灯盏落地,迸裂开满地的玻璃碎片,煤油倾倒在衣柜上,火舌攀岩依附,蛇一般扭动着缠绕在木质的柜子表面。萧景越打开窗户,一股风涌了进来,火势瞬间膨胀,轰地蔓延开来。小姑娘尖叫起来,神经质地喊着“红皇后、杀了你!”“救救我,疯帽子,呜呜!” 而萧景越早已从窗口翻身而出,借力跳到了楼下的阳台上,小臂紧绷,嚢鼓鼓的肌肉青筋迭起,男人脚下用力,凭借着双臂的力量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一楼。 他徒手从六楼翻了下来。 落地后,萧景越轻松地呼出一口气,耳垂微动,又是一条讯息,他看着六楼阳台冒出的滚滚浓烟心情甚好,“怎么了老余?又跟你那小狼狗玩角色扮演小游戏呢?” 那头的余连:“……” 余连:“老大,就是……你不是有两个联络器吗?其中一个备用的联络器你还记得吧。” 萧景越想了想,“是有个备用的,怎么了?” 余连在那头深呼吸了一下,努力组织语言,“老大,你也知道,为了隐蔽性和更好的交流,我们一般都把联络器安在耳垂、颈部或者是下巴吧。” “你联络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叫小斯给我想个招让我过去找秋秋,秋秋肯定想我想得吃不好睡不着,哭着喊着要哥哥抱。”萧景越闭着眼睛张口就来。 “……”似乎已经习惯了萧景越狗逼的性格,余连只沉默了一秒便继续道,“老大,你先想好怎么跟商先生解释吧,你把联络器放在小少爷的……那、那、腰上,商先生发现了,差点把它捏碎。” 还好小少爷眼疾手快夺了回来,不然他们军方呕心沥血制造的微型伪装联络器就要这样香消玉殒了。 哎呀,被发现啦。萧景越笑眯眯,丝毫不惧,“你帮我告诉大……商总,联络器这种东西嘛,就是要藏得越隐蔽越好,我这不是在想方设法保护秋秋嘛。” “……”余连再次沉默了一秒,说,“这话还是老大你亲自跟商先生说吧。” 他可不想引火烧身。 “啧,不厚道。”萧景越指尖敲了敲耳垂,六楼阳台处肉眼可见火光冲天,凄厉的惨叫犹如婉转动听的音乐,愉悦了萧狗逼的心情,“帮我问问我家秋秋宝,想没想我呀?联络器最近好像稳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噢~” 余连:“老大,即使是我从心眼里佩服你的才干,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了,做人不要太狗逼,否则容易被打死,我个人从内心乃至身体都极度歧视你的这种行为。” 惨叫声消失在了火场中,小姑娘的嗓音似乎也被烈火焚烧殆尽,化作漫天飘落的尘埃,连同她屠杀后分尸藏起的父母一起,哪怕是变成了尘埃,仍然在散发着令人厌恶的尸臭味。 萧景越毫不在意,随便找了棵树底下就往那一蹲,眯着眼看漫天飘“雪”,“老余,这你就不懂了。一个男人要想把握住老婆的心,首先就需要了解媳妇的心理。你想想,我和秋秋宝两人互相一见钟情,情定终身,身遥心迩……但我们……” 余连陷入绝望,他联络老大可不是为了听这个,可目前看来老大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他的狗逼操作了,正想找个借口断开联络,盖尔便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开心地从身后抱住余连的腰身,“达令~!你在和谁说话呀?” 来的好盖尔!余连立刻道:“老大,我这边有点事要忙,待会再联系。”没等萧景越说完“秋秋看到哥的第一眼就深深爱上了哥,无法自拔”的经历,余连就残忍断掉了联络,捂着心口呼气。 短暂的解脱。 盖尔疑惑,“怎么了达令,看起来不舒服的样子,是生病了吗?” “没有。”余连想转过身,可盖尔搂抱着他的手臂实在箍得太紧,余连挣了两下没挣开,就放弃了,“你怎么在这,不是去和小少爷玩了吗?” 盖尔说,“看不到达令,我很担心,所以我就来找你啦~达令是在玩捉迷藏吗?” 余连看着那张堪称漂亮的脸蛋伸到他面前,不可否认,盖尔长相其实很漂亮,术语俊美的类型,可由于他过于天真,让人下意识忽略他的长相,只觉得可爱了。 可爱……?余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会冒出这个评价来。 “怎么啦达令~?”盖尔整个人转到余连身前,鼻尖点着鼻尖,手臂依然将余连抱得死死的,嘴巴微微撅起,“是没精神了吗?不要难过,盖尔给你鼓励哦~” 唇瓣上贴来软绵绵的触感,像是亲昵的安抚,盖尔大狗一样在余连唇瓣上舔了舔,眼角弯弯,“盖尔会把不好的东西全都吃掉的!” 余连眼眸微动,没有推拒。 ……的确是可爱的。 浑然天成的天真,不似小少爷是被刻意养成的,盖尔更多的是,经历了如此之多,依然保持着他的天真。 ……简单来说,就是一直缺心眼。 余连拍拍盖尔的肩膀示意他松开,盖尔又蹭了蹭,开心道:“这次达令没有凶我诶~果然我最喜欢达令了!” 最喜欢…… 余连神情平静,耳根微微泛起粉色。 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啊。 但是…… 余连仍然很在意,有关于盖尔的一切,他的身份…… 盖尔,究竟是什么……东西。 余连拖着盖尔走到了更深处,这里没有人会打扰他们。余连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几次,还是忍不住说了,“盖尔,你……” “嗯?”盖尔歪头。 “……”余连犹豫再三,还是说,“你……方便告知你的身份给我吗?” 耳根微红,不自在得挠了挠后脑勺,“不是要刺探你的情报,也不是怀疑你,就是……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呢?余连愣住了,他为什么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盖尔的一切,他在渴望什么?他在紧张什么? 现在的余连还没有答案。 又挠了挠头,余连闷声道:“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 “可以哦。”盖尔笑得灿烂,脸颊微红,“达令想了解我,我很开心~” ……可爱。 余连耳根更红了。 完了,余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某处的防线已经被突破了。 余连,你完了,余连,你对一个不知身份的可疑人物心软了,但凡对方是伪装的,就等着全军覆没吧! 呼—— 是风声,是尘埃躁动的声音,绒毛划过脸庞,痒痒的麻意。 余连呆住了。 此时他的眼前有一只至少三层楼高的、拥有雾霾颜色的、眼眸带着血色、脖子上的项圈寒光凛凛——这样的一只。 野兽。 余连失声。 “呜……”这只野兽威风凛凛地低下头,然后用鼻尖拱了拱余连的腹部,身体下压,尾巴甩动,是欣喜和喜爱的模样。 达令,求抚摸(︿з︿) 余连还是不敢置信这只野兽是可爱又漂亮的青年盖尔,下意识摸了一把到手边的狗头,震惊到无法言语。 “呜~”达令摸摸我~野兽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湿润的鼻尖一耸一耸。 好容易才接受了这个现实,余连说,“盖尔,你这是……” “你、你还是盖尔吗?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我是死狱的看门三头犬,我的全名叫盖尔贝洛斯,我和达令说过的呀~”盖尔低呜,“现在的我只是其中一个头颅哦,达令要看别的脑袋吗?” “别!”制止了三头犬蠢蠢欲动的另外两个头,余连表示一个头就够了,再多来两个可能无法接受。 痛苦扶额,余连心道早知道一开始就不问了,好不容易觉得盖尔还有一点可爱,现在全被三个头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