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对我明明很有反应。

    大腿上没有经过处理的伤口，温热的血不停的涌出，连魈的身上都沾染上了腥红的颜色。

    魈想让空先处理一下伤口，然而犹豫良久，还是没有说出口，空就好像是感受不到腿上的伤口一样，只顾着手上的动作，撩起魈的衣服，少年纤细的手指顺着掀起的衣服伸了进去，毫无章法的触碰着仙人身体。

    魈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急切，纤细的指尖顺着腰摸到了胸前的粉嫩，柔软的指腹肆意揉捏着嫩红的那点，魈听话的没有乱动，淡漠的神情就像是空触碰的不是他的身体一样，只是略微泛红的耳垂在无声的说明仙人并没有看起来的如此平静。

    空并没有注意到那微小的变化，有点着恼对方毫无波动的表现，赌气似的用了点力，修剪圆润的指甲即使用力却是只留下了浅浅的印子，连掐破皮肤都做不到，然而如此敏感的地方，被用力的对待，魈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只是才用力空就松手了，还是下不去手，俯身贴近了对方，少年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柔软的唇也即将覆上自己的唇，明明是很想念的人，在即将碰到的时候，魈在有限范围内侧过了脸，唇瓣几乎贴着擦了过去，无声的拒绝了空的亲吻。

    被拒绝的感受很不好受，空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少年强制性的掐着仙人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空向来是还算温柔的人，然而现在是把对方掐到泛红还没有松手的地步。

    明明现在自己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可是魈如此冷漠孤傲，在这种被压在身下的情况下，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自己根本就不像是主导的那个人。

    空不容对方拒绝的再次亲吻，是激烈到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地步，唇舌纠缠之间是暧昧不清的水声，魈在心里暗自惊讶于空的热情，空一边亲吻一边已经把手顺着腰往下摸了下去。

    仙人也无法抵挡生理反应，然而空越是热情，仙人的内心越是在强迫自己清醒，想到必须要远离旅行者，空所带来的让魈想要的欲念也熄灭的差不多了，少年的手中握着对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毫无反应的东西，结束了亲吻。

    即使知道此刻在这种气氛不应该，也知道魈没反应多半是因为心理原因，生理没问题，空还是忍不住道：“是不是因为……魈才……”

    空说的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但意思魈已经明白了，然而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随你怎么想。”又是冷漠的回应，空直接解开了对方的裤子，即使衣服被弄得七零八落，仙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空暗自咬牙，他就不信魈会真的没反应，跪在了魈身前，俯身含住了对方的性器，前端被温暖的口腔容纳，湿软的舌尖一直不停的顶弄着顶端，毕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身体，亲吻那种程度可以凭借不想要的心情压制自己的欲望，然而如果是这样直接的刺激，空能感觉到口中之物逐渐硬挺。

    像是受到了激励一般更为卖力的舔弄着嘴里的东西，空并没有多少技巧，也不懂如何取悦对方，然而这种程度的触碰，就足以让魈有反应了。

    仙人的表情看起来依旧平静，只是加重的呼吸和抑制不住染上少许潮红的脸颊出卖了仙人的本心，魈暗自握紧了拳，掌心隔着两层手套的布料，被印下了明显的掐痕。

    “魈有反应了。”空只是在说明事实，然而羞耻的事实让仙人几乎不想和空对视，空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用自己的挺立蹭着对方刚刚支起来的那里，“魈也想和我做这种事吧。”

    “……不知廉耻。”魈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着这种话的旅行者，仙人表示强烈谴责。

    空当然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强撑着让自己说出这种话而已，然而魈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有趣，想不到仙人还会骂人，不过带着颤音的话语，就算是骂人的内容，也不会让人觉得是骂人的意思。

    “骂的真好听，再骂几句。”空一边蹭弄着魈一边故意拱火，他喜欢会害羞会脸红的魈，而不是那个孤高冷清的上仙。

    “不敬仙师！”魈的脸染上了明显的红晕，有了潮红的面容终于不再像刚才一般冷漠，魈抬眸，看见的是因为自己的变化而嘴角上扬的空，有了起伏的情绪再次变得稳定，魈重新强迫自己再次冷静下来，他不应该让旅行者有所期待。

    “到此为止吧。”仙人回归到清冷的声线，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魈压倒了身下，双手被固定在了头顶，避免他再次伤害自己。

    魈没有把握能一招就制住空，但如果等待一下，有合适的时机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到。

    少年对被反压在这种事不以为意，只是有点失落，失落于仙人的顺服是在寻找可以结束这场闹剧的机会，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魈，果然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清冷孤高的神情。

    仙人用空着的手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幸好空虽然有点失控，但没有做出什么撕衣服的举动，空默默的注视着对方的动作，琥珀色的眸子一片死寂。

    魈简单的整理好衣服后，视线落在了空的伤口上，虽说伤口并不轻，流了半天血此刻也止住了。

    仙人纤细的指尖划过了自己大腿上同样的部位，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魈的腿上多了一个比起空的来说只重不轻的伤口，“我不想旅行者伤害自己。”

    “魈……你……”这是魈阻止自己伤害自己的方式吗？自己每用剑划一下，对方就用自己的身体做代价，在同样的位置伤的更重。

    “我知道了。”空的声音有些心不在焉，既然想出这种办法确保了自己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魈应该会立刻选择离开吧。果然，握住手掌的温热散去，对方撤回了手，“我送你回去。”

    事情变成了一开始的样子，空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两人都知道这次离别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空的动作尽可能的慢，而魈在旁等候十分的耐心。

    “你的伤口……”魈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空说的欲言又止，虽然知道仙人不会在意这种程度的伤，还是希望对方能够处理一下。

    仙人果然不这么在意，不过理由是，　“和你一样罢了，不需处理，”

    空暗自叹气，心里已经在后悔自己的举动，毕竟魈的伤口比自己的严重的多，既然如此，只能让魈在送自己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了。

    “我们走吧。”整理好衣服的空站起了身，朝着回城的方向看去，还好离城里的距离并不远。

    “呃……”仙人口中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可以抵挡万千魔物的身体居然在微微的颤抖着。

    “魈！你没事吧？”少年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刚想上前离得近一点，才迈出一步，身前出现了闪着寒光的利刃，和璞鸢的枪尖对准了自己。

    “离我……远一点！”仙人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五个字，然而利刃并没有吓退少年，空看着满脸痛苦之色的魈，甚至往前走了一步，“为什么只能是推开我？为什么不能拥抱我？我也想，可以守护魈啊！”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空注视着对方想要看出些许端倪，然而仙人的心绪已经被搅的大乱，业障缠身，像是被无数看不见的网所裹挟，就连好不容易触碰到的美好，怕会牵连对方坠落这张看不见的网，也只能远远相望。

    一瞬间不知转过了多少念头，想要拉着对方和自己一起坠落，想要把对方推得越远越好，突然听到了守护这个词，魈很熟悉这个词，他的使命就是为了守护璃月的存在，存在了百年，第一次听见守护这个词是要守护他自己，然而，他配不上任何人的守护，也不需要。

    “我，不需要。”仙人说的决绝又凌厉的话语，空毫不在意对方的决绝，“要不要是魈的事，想不想是我的事。”如果真的不需要，魈一开始的时候就不会和自己如此贴近。

    再次心绪大乱，魈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答应空的念头，残存的理智在警醒他远离，魈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空下意识的往魈的方向前行，神智不清的魈还在抗拒空的靠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挥枪反应，想要逼退空的靠近。

    要是平时空是能轻易躲开的地步，可是大腿受伤的情况下动作慢了一步，手里也没有武器格挡，魈的出招又过于凌厉，长枪刺进身体的感觉魈无比熟悉，毕竟他曾拿着这把枪斩杀了无数魔物，然而这次被和璞鸢刺中的，是旅行者。

    魈的动作为之一怔，手中的和璞鸢散做了微粒，“我伤到你了。”平静的不正常的语气，空捂住了肩膀的伤口，他能感觉到魈平静之下掩盖的惊涛骇浪，妄想掩饰自己受到的伤害，“只是很轻的伤口。”然而一直冒血的伤口是算得上严重的地步。

    魈点点头，起伏不定的心绪只剩下了自己伤害到空了这一件事，“你说过如果我伤到你了会离开。”依旧毫无起伏的语气，空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会一语成谶，张了张口，却无从辩白。

    “那么，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