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偷亲
为了不让他压到受伤的地方,宋延霆把夏时予摆成侧卧的姿势,手臂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掌还入迷地抚摸着起伏有致的腰臀线。 “现在不和我谈钱了。”宋延霆凝视着灯下熟睡的夏时予,无可奈何地轻拍他一下就算给自己出了气,低声道,“小没良心的。” 小夜灯光线微弱,照不出硬朗的轮廓,夏时予清瘦的脸庞镀了层柔光,精巧漂亮得不像真人,犹如摆在高级橱窗里展览的仿真玩具娃娃。 这睫毛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又浓又密,睁开眼的时候只让人注意到他灵动的眼神,从现在这样恬静的睡颜中才更能看出眼睫本身的纤长动人,尾部微卷的弧度使他无端多了股魅惑。 宋延霆起了坏心眼,伸手用指腹碰了碰他浓黑的睫毛,仿佛捻着根柔软的羽毛,从指尖传来痒丝丝的触感。 夏时予被拨得皱起好看的眉头,无意识将脸往宋延霆怀里藏,想躲开莫名其妙的干扰,嘟嘟嚷嚷地哼了声。 宋延霆还不打算放过他,又去捉他小巧的鼻翼,两指微微捏紧,堵住他的呼吸,静默地等待他的反应。 秀气的鼻尖翕动,发觉无法顺畅呼吸后,夏时予闭合的双唇张开了些,莹润的红唇翘起,仿若在向人索吻。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破土而出,气势汹汹地撞开一切阻挠,宋延霆克制地收回手,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唇,良久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捧着夏时予的脸吻了下去。 双唇浅浅相碰,形状嵌合在一起,填满所有的空隙,宋延霆含住夏时予柔软的唇珠,像是面对着一道喜欢得不行却又所剩无几的点心,每次品尝都缠绵而珍惜。 他不想用这种姿势把人弄醒,下身的反应却和他背道而驰,再一次生猛地昂首,食髓知味、蠢蠢欲动。 夏时予呼吸频率没变,还沉沉睡着,或许是梦境驱使,他无意识合拢双唇,舌尖舔到了宋延霆,温凉的触感稍纵即逝。 宋延霆身形一震,在那个瞬间本能地想吻得更深,就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想冲到前方咬紧猎物的脖子。 但他只是蜷起掌心狠狠地抓握了一下,随后在浅浅的啄吻中分出一只手伸到下方去自慰。 他不得不往后退一些,以免撸动的动作惊到夏时予,目光在那具漂亮的身体上反复描摹,听着夏时予绵长的呼吸声第三次射出来。 精液分成几股喷出,最远的落在夏时予的胸口,恰好裹在粉红色的乳尖上,其余大部分洒在肚脐眼附近。 低喘着欣赏了一会儿眼前这副艳丽又颓靡的画面,宋延霆才去拿毛巾将夏时予身上沾到的白浊擦干净,然后绕到他身后把股缝中流出来的东西抹掉,心想这条毛巾算是废了。 出于某些微妙的原因,他并不急着清理夏时予体内残留的精液,收回动作前指尖还点在穴口挠了挠,希望它能听话地合上。 做完这些已经很晚,宋延霆留言推迟了明天的工作安排,顺手把闹钟也关了,然后心满意足地环抱着夏时予,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他圈在双臂间,下巴抵在他发间睡过去。 一夜无梦。 饱餐后的惬意让宋延霆比往常睡得更好,睁眼时神清气爽,望了眼窗外,发现醒来的时间没有他预想那么晚。 转头时颊边蹭过陌生的触感,他微微一愣,才意识到怀里还有个夏时予。 和他相比,夏时予的骨架算很小巧了,窝在他胸膛上伏着时像只大号的兔子,身上瘦削却不硌人,抱着手感极好。 宋延霆略微垂首看过去。小男生睡着时被头发糊了脸都没感觉,双手缩在胸前,隐隐抓着他滑落的浴袍一角,流露出无意识的依恋。 在法庭最激烈的辩论中都能保持冷静克制的头脑忽然停转,宋延霆觉得自己的心脏化成一滩水,软得不像话。 指节轻轻拂过凌乱的发丝,紧闭着的眼睛跟着露出来,浓黑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而微颤,宋延霆忍不住又想去吻一吻他。 这感觉太令人上瘾了。他迅速翻过身,屈起手指抬高夏时予的下颌,然而刚碰到细嫩的皮肤,指尖传来的热度就让他停住了动作。 很烫。他把手背贴到夏时予的额头,温度还是高得吓人。夏时予发烧了? 宋延霆把遮挡在夏时予两颊的头发拨开,发现他脸上有抹不自然的酡红。 “夏时予,”宋延霆抓过他的手捏了捏,“醒醒。” 夏时予皱着眉,睫毛抖了抖,缓缓撩开眼皮,眸中畜满了水光。 “哥……”他迷迷糊糊地回应,嗓音哑得厉害。 “难受吗?你好像发烧了。”宋延霆拇指在他手背抚了抚,利落地跳下床,“我去拿温度计。” “嗯……?”夏时予只感觉身周一空,下意识要去抓,把被子拉过来裹住自己。 电子温度计测得很快,39.6度,算高烧。宋延霆家里还没准备退烧的药物,只能先尝试物理降温。 又拿出一个冰袋,换了条毛巾裹上,放在夏时予额头上敷。 宋延霆觉得很奇怪。昨晚夏时予的手臂一直在冰敷,怎么睡一觉还能发烧?有可能是因为手臂软组织挫伤导致的体内炎症,如果是这样他就要出门帮夏时予买消炎药了。 谨慎起见,宋延霆先给他的医生朋友打了个电话咨询。 医生正在查房,走到长廊接起,“大清早的,你又伤到哪里了?” “不是我。我……朋友,昨晚还因为手臂摔伤在冰敷,今早起来就发烧了,这样正常吗?”宋延霆简单地洗漱后来到厨房准备早餐。 医生和路过的护士点了点头问好,心情不错,语气轻快道,“两者不一定有关联,你再想想他昨晚还做了什么事,是不是凉着了。” “……”宋延霆安静了一瞬。后续发生的事情,他就不好说了,只能说,“没有着凉,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 “你的朋友——”医生顿了顿,古怪道,“你之前也找我问过发烧的问题,还记得吗,帮祁旭问的那次。” “啊,”宋延霆简略答道,不知道怎么就提到了这一茬,“记得。” 三人在聚会上都见过,有次深夜祁旭忽然找他帮忙找医生询问,他就把正在值夜班的医生推给了祁旭。 “开始他也没想明白,说那个发烧的患者没有吹风,之前也没有感冒的症状,就是突然发烧了。我怀疑是病毒感染,让他去做个医院检测,后来他支支吾吾地告诉我,患者暂时不适合多走动,问我能不能在家里做检测。” 医生风轻云淡地转述着,所以宋延霆并没有意识到他接下来说的内容有多直白。 “我当然要问清楚情况才能给出解决办法,所以详细询问了他们一天的活动经历,要求他事无巨细地转告给我听,任何有变动的地方都不要省略。” 医生继续说,“然后他告诉我,发烧的是他对象,他们当晚进行性行为的时候没有做保护措施,除了这一点,其他都没有特别的地方。” 宋延霆握着听筒的手忽然紧了紧。 “这就是感染的原因。你联系我的时候,可能没想到向我说明他们的关系,不然我也不用这样慢慢问了。”医生见惯了大场面,说起这些并没有八卦的意思,和谈论食堂的菜谱一样心平气和。“所以你想尽快得到答案的话,也要告诉我更详细的信息。” 宋延霆挂了电话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不管怎么辩解,都是因为他的一时兴起才让夏时予这么难受,而医生也说了,如果一直发烧的话情况会变得很严重。 在夏时予康复之前,他都必须守在夏时予身边。 把早餐端上餐桌,宋延霆回到卧室,发现夏时予已经清醒了,坐在床上斜睨着看向他。 “早啊,大律师。” 夏时予缓缓拉下身上盖住的软被,故意露出吻痕斑驳的白皙身体给对方看。他头脑昏昏沉沉的,还在强打着精神调笑宋延霆,手指摸着其中一道痕迹戏谑地着问,“你有这么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