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照顾醉鬼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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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照顾醉鬼很麻烦的 “新人表彰会”。 女主毫无悬念的拿到了年度最佳新人的殊荣。 虽然看过剧本的君刻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剧本上也清清白白地写明女主的勤奋属性,但是只有亲身经历过997高压加班生活后的君刻才能体会到,这个事实是多么令人震撼。 在公司酒会上,他喝得特别起劲。 说是新人表彰会,实际上也是借机开了一次季度业绩表彰会。 庆祝季度业绩的时候,君刻也额外拿了一份奖金,作为小组内业绩最出色的员工。 大boss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对他说:“公司这个季度财报很好看,有你很大一部分功劳。” 君刻激动得几乎想立刻对着会场内的某个监控摄像头比中指。 喂,系统在吗? 看到了吗,没有你帮我搞脑内传输“作弊”,我一个人也可以拿到最佳的哦?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还在吗? 人逢喜事精神爽,然后他就在酒会上喝了个烂醉。 会场里那么多人,放眼望去,老任务者的眼光一眼就可以扫出,这些人是没有名字的背景板,那些人是路人角色,这几个相貌略微有点辨识度的大概率是有戏份的配角。 如果身边都是活人,他大概会觉得热闹。不过这些可都是数据捏造的程序npc啊。 现在倒是不在乎了。他只管高兴。 高兴?那就,喝! 在这种酒会上,组长自然是被拉走去给各位大boss们陪酒了。 等他稍微松一口气,回来就看见,脸红上头的君刻正喜气洋洋的和各色人物拼着酒,来者不拒。 组长:“……” 这一口气又提了上来,憋住了,在喉咙里梗得慌。 君刻其实是很喜欢很喝酒的人。虽然他在任务世界一般不会和不熟的人乱喝,还是挺在意形象不要ooc的。这会儿他喝到论瓶拼,一个是因为天天加班的生活终于可以告一段落,迎来淡季,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帮女主把能挡的酒全挡了。 周围乱起哄的同事一见这阵仗,好家伙,更得追着他猛灌。 怎么也是拿了最佳的,玩完这轮还有一轮! 酒桌氛围热烈,酒精控制思维的君刻也犹如置身泥潭,兴奋上瘾,难以脱出。 旁边的女主偷偷拉他:“刻哥,别喝了,别喝了,等会醉了!刻哥……” 她劝不住。君刻都觉得自己状态没这么好过,纵情酒场,一往无前。 直到一只微凉的手落在颈侧,掐住了他的肩膀。 君刻刚吹完一瓶,豪气干云将瓶子拍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他对众人笑了一下,后知后觉地靠回椅背,仰头望去。 组长低下头,附在他耳侧,在人潮沸声中低声叫他:“别喝了。” “你已经醉了,别喝了。出去冷静下,我送你回去。” 君刻又是一笑,脸红红的。“没醉。” “你也来啊,一起喝。我们这桌就等你了。” 组长才不管他说什么酒言酒语,跟桌上其它人打了声招呼就捞他。旁边的女主连忙扶他起来,帮着给人扶了出去。 在会场外面,冷风一吹,君刻的头立刻就开始发紧,又疼又晕乎,说不清话了。 女主酒好像醒了不少,站在旁边陪他们叫车。 看着已经半睡过去的君刻,女主突然有点想说什么的欲望。 “组长,我……” 组长偏过头看她。 这个高大的男人将君刻的一只胳膊挂在自己身上,一手勾了他的腰防止他跌倒,几乎是搂紧了。 即使从人声喧腾的会场里出来,即使喝了好些酒,这个男人也依然衣冠楚楚。西装禁锢了他所有的情绪,扫视过来的眼眸里沉着生人勿近的冷色,隔着镜片遮挡也如此清晰可闻。 女主突然没了开口的欲望。 她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组长点了点头:“嗯。” “我先送他回去。”他说。 一辆出租停在他们面前,女主静静看着他把他扶上车,不多一言地离去。 组长异常艰难地把君刻半拖半抱弄上了楼。 喝醉了的年轻人也是活力十足的年轻人,扒在门上,脑袋磕门吨吨吨的。组长止住他乱动的手脚,在他身上好一阵摸索才找到了钥匙。 一开门君刻就掉了下去,组长连忙又去扶他。 等勉强把人弄到床上,组长已经解开了领带和衬衣扣子,满身是汗。 喝醉的人最是难缠。听不懂人话,酒精取代脑子胡乱指挥,时不时会大喊大叫极其扰民。笑着和你称兄道弟,称爷爷道祖宗,敢不知轻重的下手拍你,你却不敢下手打他,反而还要处处护着谨防伤到他。 “要不是我有健身的底子,再叫三个人来也制不住你。”他无奈道。 组长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歇会儿时打量了一下这个住处。 小而破旧不提了,收拾得挺整洁干净的。就是太简洁过头了,一眼望去,仔细几眼看去,也没看出平时有些什么娱乐活动的样子。 私下生活比自己还古板无趣十倍。 难道天天就靠刷手机过活?组长略微皱眉,感觉自己又忍不住开始瞎操心。 他不知道,君刻刚来到这里,就把原身那个死宅的游戏机、手办、漫画全部收了起来。不感兴趣,摆在家里反而难打扫。 组长想起之前两人吃饭闲聊,问起兴趣爱好一类,君刻先是思索一阵,像是拿不准主意最喜欢的爱好是哪个。没想到最后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喜欢的东西。 不是对这种问题全无准备,不是难以抉择,不是以此推脱,只是确实没有罢了,便干脆连应付的答案也懒得拿来敷衍。 组长的视线落在眼下难得安静一刻的君刻身上,想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又通通罢手,只是缄默。 或许成年人的思维就是如此,什么都看在眼里,却又什么都不做。 君刻歪歪扭扭地倒在床上,醉呵呵地仰头看着他。 “乱笑什么。” 组长漫不经心地想,为什么总是在自己面前暴露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与他一贯形象不符的样子呢?是自己观察他太多了吗。 现在也不是平时两人间相处,需要出于某种人与人之间必须的礼仪做出的,代表关系融洽的笑。 君刻觉得酒精蒸腾,体温上升得很快。四肢、肠胃、心脏、胸膛、唇舌、眼睛、额间无一不在散发着滚滚热意。 因为觉得热,便解开了外套和衬衣胸前的扣子,四仰八叉又十分懒散地敞着,看着头顶的男人笑。 这笑的意味分明是“现在你可以对我随便做点什么哦,反正我明天早上起来会全都不记得”。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痴痴的情态。 视野里的男人于是站了起来,移至眼前。 组长抬手盖住他的视线,看不见他的眼了,才缓缓伸手,直到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 还有头发。 或许十万个不应该放任一个喝醉的人独自呆在屋里,但是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撤回了眼神。 男人低声说了一句:“我走了。” 转身,却没走脱。 君刻翻了个身,压在床上。拼酒时他就捋起了袖子,露着一截分外白得不见光照的胳膊。此刻他胳膊横了过来,拽住他的裤腿。 那截比起自己纤细不少的胳膊连着手腕,在冷光灯下显得格外无力。 组长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等他先开口。 君刻此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能看出是不太高兴的。 他问:“你去哪?” “回家。”组长答。 “不信。”君刻嘟了嘴,抬眼看他。“你是不是要去接蔷薇?” 这一刻组长久久审视着他的眼睛,仍无法判断出他现在是清醒着的,还是已经醉得现实如梦,梦似现实了。 但总之,他没能领会到他的意思。 “我和她不熟。即使身为上司,也不一定要去接她。” “可是你喜欢她。” “我和她不熟,除了工作以外的交往都基本没有,谈何喜欢?” “那你不许去接她。” “我不去。” “我不信。” “……” 组长用两指按住太阳穴,终于确信这家伙已经醉成傻子了。 跟醉鬼解释没用。醉鬼唯一能听懂,尚在运转的逻辑就是他们被酒精控制的脑子里蹦出来的胡言乱语。 得干脆上手,用实际行动来镇压局面。 他甩脱了他的手,无视对方锁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气呵成地将人摆正姿势,收好胳膊腿,正儿八经地端在床上放好,然后开门。 君刻一秒从床上弹起来,半边膝盖撞在地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他疼得呲牙,但是喊着:“你去哪?不许走!” 组长感觉自己酒喝了没多少,头倒是已经疼得厉害了。 “我不走。我去买醒酒药。”他冷着脸回答。 “别去。不要喝药。”君刻的脑子大概是从中解读出了某种关心的意味,脸上又笑嘻嘻的。 他笑着,用三岁小孩的语气说出了仿佛三十岁老男人酒后真情流露的话:“我喜欢醉,醉了才能忘记一切——” 组长:“……” 组长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动手。 不过由于姿势感人,组长又怕自己这一身腱子肉,没把这个社畜的小身子骨打成残废骨折,打到那张帅脸也不好,就处处留意的,不自觉就演变成了两人纠缠不清更难以言明的局面。 就连他的裤子,都岌岌可危的,险些被扯掉了。 组长心累地叹了口气,妥协了,宣告暂时投降,以防事情滑向更加不妙的展开。 “好了,我不走。你安静一点。”组长无言地回抱他,将他从自己身上扯离,这次才总算没有遭受太大的阻挠。 “你以后要是再喝酒,我腿都给你打断。” 杀气毕露。深切表明了一个照顾一晚上醉鬼的人的内心痛苦程度。还是身累心累。 君刻虽然睁大了懵懂的双眼,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潜意识里配合着瑟缩了一下身子。 组长放完狠话,就十分认命地剥下他沾满宴会烟酒气的外套,外裤,鞋子,挟着他去洗澡。 衣服落了一地。 经过洗衣机时,这个男人又是一记眼刀钉在这个看起来十分有年代感的机器上。 希望你家的洗衣机没坏。 浴室间很小,只能容纳1.5个人站进去。组长利落地给他除了一身干干净净,打开淋浴扔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还是身长腿长,皮肤光滑细嫩,顶着红扑扑的脸色表情纯洁如白纸的君刻。 进去两分钟就变成了猫,才一碰到水又开始发疯,弄得到处都是水。 组长只好强压着手舞足蹈的猫,用领带把他的双手缚在水管上,然后取下淋浴喷头,强压着给他冲了个澡。 为了防止他湿漉的眼睛望过来,组长用一种极度散发寒的表情,举起喷头,无情将他的头发淋了个湿透。用力按下这家伙的脑袋,顺便给他洗了个头。 给他洗澡的时候,组长眼观鼻鼻观心,漫无目的地想,曾经考虑过想养一只宠物,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养只猫咪,再温顺见了水还是要闹,洗澡要命,跟喝醉了的君刻一样。 养大型犬,性子欢也太占地方,洗澡太累,跟喝醉了的君刻一样。 喝醉了的君刻被绑着手还要伸脚踹他,他气血上头,只好钳这家伙的腰,狠狠往人屁股和大腿上拍了几巴掌,才能消停。 这是给马洗澡呢! 终于把被高热水汽蒸晕了安分下来的君刻弄到床上去了。两人的衣服都洗好了,他才勉勉强强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收拾清楚。 真是累得够呛。 好在这个天气,衣服晾一夜的冷风就干了,明天不必穿着沾满酒气的衣服回去。 精力耗空的组长坐在床边,想着这一天的劳累度赶着加班一个月了。 亏大了。 不免看了一眼旁边睡得香喷喷的君刻。 君刻喝多了。虽然前面闹腾得很厉害,洗了个澡,热水一泡倒是酒意全部蒸发了出来,脑子又迷迷糊糊,暖暖胀胀的了。不吵不闹不乱动,乖乖地任人擦干身体,抱到床上,盖过被子。 组长放下他的时候,他还固执地睁大眼睛望着他。组长便也十足有耐心地同他对视,以为他想说点什么。 然后,过了没十秒,君刻就眨眨眼睛,眨巴眨巴,困倦得再也睁不开了。 当面睡着。 现在整个人光溜溜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全无防备的脸。 表情松懈,已是沉沉落入了梦乡。 组长看着他的睡颜,所有想说的话,想做的事都无声融入在了这个夜里。 在并不难熬,反倒叫人很享受的安稳静谧氛围里,手机突然嗡响。 组长取过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看到了那一条新消息。 他随手回复。关上灯,人挪到床上,坐在君刻旁边,用被子盖好两人。 对方立刻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组长摘了眼镜放在一旁。 他看了一眼睡梦中的君刻,伸手摸了摸他未干透的额发,接通了电话。 “喂……是我。”他压低了声音回答。 黑暗里只剩一方微弱的光亮。 第二天中午君刻醒来的时候,身体是清清爽爽的,脑子是木的。 代谢不了的过剩酒精还在身体里作威作福,宿醉的头疼让他十分想要再来一杯。 被子里没有酒味…… 他昨天是怎么把自己脱光了塞进被窝的?看样子还顺便给自己洗了个澡? 洗衣机还成精了,自己把衣服给洗了? 君刻想了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都没想明白。 大概因为脑子受酒精荼毒还无法运转,或者是他昨晚喝太多喝到断片了。 也有可能两个原因都有。 君刻打算问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开手机就看到大量的未读消息扑面而来,手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设置了静音,反正睡蒙了的他是完全没接到任何响儿。 他点开了最上面的红点。 组长:以后不许再喝酒。 君刻:“……” 怎么回事,这种脸红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