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53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若紫那天刚醒,睡眼惺忪地走下楼找饭吃。正与刚回家的大伯迎面相对。大伯和蔼可亲,笑呵呵叫住他,通知道:“若紫,我和你爸爸过几天准备去法国,可能有一个月不在家,你自己随意些。”若紫随意问道:“伯父,你们出去出差吗?”伯父摇了摇头,笑呵呵道:“不是,我打算跟你爸补办蜜月旅行。可能会安排再拍下婚纱照。结婚五年了,房间里光秃秃的,也不太像样。之后就顺便带他到处玩玩。哈哈,我和你爸都老了,以后就要靠你啦,若紫。”舜华观察到这个小侄子一脸错愕的神情,不由高兴解释道:“我以为你爸爸已经向你解释过这件事。在我心里,已经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待。孟幽有多爱你,我也会努力地学着去像他一般爱你。在我们夫妻心里,你就是我们的孩子,将来,我和他的一切都会留给你。你不要太高兴,你值得,你是个优秀的孩子。如果你感觉别扭,就不用喊我爸爸,就和现在一样叫大伯就好。我和你爸爸希望你开心就好,做什么都顺自己的意。我和你爸的财富足以支持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在我心里,早也将你看作我的儿子,因为我爱你爸爸,所以愿意用心地去爱他爱的人。在他心里,你是他最重要的孩子。是的,你不要太惊讶,你爸爸五年前就和我结婚了。因为那时候两个人还存在误会,所以新婚的一切都办得很潦草。现在我和你爸的误会已经解开,我想重新给他一个美丽的结婚体验。我很爱你爸爸。恐怕你知道他嫁给我父亲,也就是你爷爷,当时肯定是非常仓促的,他肯定没有拥有过幸福愉快的新婚体验。我现在打算补办给他一次蜜月,作为对我们以后生活的美好祝福。”若紫扯了扯嘴角,说:“我祝福你们得到幸福,真的。没有谁比我还愿意亲眼看到我爸得到幸福。”若紫一脸惨白地望着伯父轻快离去的背影,步履虚浮地迈下楼梯,倒在地上,全身都在冒冷汗,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他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滋进睡衣衣领中…… 等一个月后夫夫两个人蜜月旅行回来,他们的儿子却不告而别。他什么也没有带走,房间也害怕保持着原来他刚来的状态。孟幽静静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知道他的这次婚外出轨告一段落,终于要恢复平静…他和若紫的偷欢确实很刺激,年轻的肉体带给他的是无上的快感,他和若紫在一起的性爱变得疯狂,这种感官体验是和丈夫床上的温吞,不温不火截然不同的。当然,丈夫年轻时也和养子一样激情四射,在床上爱他爱得疯狂,随着年龄的增长,肉体的自然衰老,丈夫对床上的事渐渐冷淡,不再热衷。可他还隐隐地期待着一点火花四射的激情。而这,归来的年轻青春四射的养子带给他巅峰危险的体验。有一定阅世经验的他,知道背着丈夫的偷情无法持久,便打算忍痛结束掉,因为只有丈夫那儿,才是他想要停泊的港湾。无论他在外面怎么玩,他都是要回家的。 孟幽倒在若紫的床上,嗅闻着他枕头上留下的残存的体味,深深迷醉,想起他在这张大床上用什么姿势狠狠占有插入自己,终于忍不住自慰起来。还没手淫完,就睡着了,手还没从内裤里抽出来,停留在裆部……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了不对领。自己看不见了。有人扑上来,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应该是用钢管砸的。孟幽趴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手心都擦破了,火辣辣一片,腰疼得都直不起来。他感觉下身一片清凉,才发现这时的他,除了内裤,什么也没穿。孟幽被蒙住眼睛,双手被绑到背后,只有脚还是自由的。这伙人把自己赶到狂风呼啸的地方。仔细听,还有水声,孟幽才知道已经被带到江边,判断应该已经是深夜,根本没有什么行人走路的声音,四下黢寂一片,孟幽感到毛骨悚然,力持平静道:“你们要我的钱是吗?我是城东李家的掌门人。我有很多钱。都可以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小命吧!得罪了各位爷,我给你们道歉。”说着就跪地磕头,苦苦哀求他们放过自己一命。这群人哈哈大笑,却没再说什么,把一个大麻袋就往孟幽头上套,装好了准备往江里扔。抱住孟幽的男人说:“你可不要怪兄弟几个。是有人买你的命。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下辈子好好投胎吧,死前可怜的不知道谁要你的命。你到地下去猜吧。强子,把他往下扔吧。现在正合适,没人嘞。”“好嘞,永明,你没吃饱饭吗,用点力,往上抬,这老头太沉了啊!” 半分钟后,“噗通”一声,一个大麻袋在深沉夜色的遮掩下直直坠下江心,溅起一圈水花,而后,阔大的水面消化了这一点人类的赐予,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大约十五分钟后,有一辆白色轿车在夜色中呼啸而来,十分打眼,那人推开车门,奔到江边护栏旁,遥望着漆黑的江水,听着它的咆哮声,嚎啕大哭起来,随后脱掉全身的衣物,背心和内裤,袜子和鞋子,把它们整齐地摆放在江边护栏旁的台阶上,神经错乱地光着身子来来回回的走了几百趟,嘴里念念有词,路过这儿的人只以为他是精神病,小心的在旁边观察着。来不及阻拦,这个精神失常的人像一支箭,射向了他的命运终点——怒吼的江水之中。这就是本市日后着名的“投江殉情事件”。 若紫醒来时候,身边趴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若紫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摇醒,问:“他呢?他究竟怎么样?救回来了吗?”那中年男人满脸胡子拉碴,神色异常疲倦,冷冷道:“你别问了。告诉你,他救是救上来了,但因为抢救不及时,半个小时前已经过世了。”若紫拔掉输液的枕头,冲了出去,身后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叫道:“给我抓住他!”若紫忙乱一回,还是太过虚弱被困在病床上。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说:“你既然这么爱他,何必至他于死地。你留着他,慢慢折磨不是更合你的心意?”若紫暴怒:“因为你已经和他结婚了啊,我还要怎么抢夺他?你比我有钱有势,我怎么能让他回到我的身边,和我这个什么也没有的穷小子在一起。我本来想着把他弄死我再自杀。可是,当亲眼看到他死在江里,我的心就告诉我做错了。我宁愿失去自己的性命,也要让他幸福。我爱他,无论他曾经如何欺骗伤害我。我现在都不想他死,是我害了他,大伯,求求你,让我死了算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的生命都是他给予的。从前我只看到他对我的欺骗,却忘记了过去十几年他是如何含辛茹苦地抚养我长大,照顾我,鼓励我。我真是个混蛋,呜呜呜……”李舜华神色复杂地注视着这个嚎啕大哭,涕泗横流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紫儿,人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爱,可以使人幸福,也可以使人毁灭。当人与爱结合在一起,它们往往可以生产出最卑劣的人性,极少时候却又会让你感动。我理解你,受伤的心怎么可能轻言爱意呢?我们都被你父亲深深伤害过,可是最终都没有消灭我们的爱意,我们向他证明了,诚挚的爱是可以得到的。而他也向我们证明,就算诚挚的爱也不能唤醒真心,净化一个人的邪恶。我们被命运驱使,爱上了一个十分邪恶的男人而无法自拔。不如接受这样的宿命吧,孩子。”若紫紧紧地抱住眼前这个男人作为唯一的精神支撑。只听到这个男人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若紫被带到十四楼的一间电梯对面的病房。他痴痴地注视着床上平静躺着的那个人儿。那个人也看到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故意和床边的另一个人说起话来,扭过头来不理他。若紫手足无措,向站在身旁的伯父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李舜华清了清嗓子,发话:“小幽,你别顾着和杭辉说话。你儿子也来了呢。”孟幽讪讪道:“他才不是我儿子,他是个杀人凶手——”唔唔唔”,白杭辉捂住了孟幽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没见床边的青年脸都白了吗。何必旧事重提。过去一笔烂账,谁是谁非,没有人理得清楚,当下才最重要。良久,李舜华说,我已经把你当做我们家庭的一员来看待,你何必寻死呢?我和你杭辉叔叔决定接纳你成为我们这个新家庭的新成员。既然你刚才在我面前都有想死的心,为什么不撤销这个决定,从此去爱你的父亲,和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呢?从此以后你可以自由地去爱你的养父,我也可以放心地去爱我的丈夫,而杭辉呢,他也可以用朋友和爱人的宽博去包容你父亲的任性。我想。有我们三个人的陪伴和照顾,他是不会再有别人的。”他顿了顿,苦笑道:“凭我一个人,我是没办法保证他对我的忠贞的。既然你能对他这么狠,我认为你堪当监督爱护他的大任。总有一天,我和杭辉都要老去,先他而去,如果有你在身边照顾他爱他,我会很放心。想来,我从二十几岁遇到你爸爸,从来没有几次真正地告诉过他,我爱你,愿意为你付出我整个生命。就算我说过,你也不会相信。我愿意为了他的幸福,努力摒除我的自尊心和嫉妒心,我们三个人一起学会怎么更好爱他,管束他。”若紫听了这样一番决定,心中虽不满要共享爱人,但想着自己比那两个男人都年轻,总有熬到他们死的时候,之后,他就可以独霸孟幽,孟幽就是他一个人的了!的确,这现在是个最合理的解决方案。于是,他喜不自胜地点头答应。 孟幽心里惨呼,完蛋了,以后要被看得死死的,却不敢提出异议,因为现在在场的所有男人他都害怕,除了温柔的杭辉。等孟幽和若紫两个病号休养好出院,回到家,收拾行装。三个人搬出李家的庄园,离开这座寂寞廓廖的宅子,赴向新的住处,开始四人同居的新生活,从此,孟幽过上了性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