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生蛋,终于想起小雄虫
可是两周以后克雷森的肚子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还没到预产期,他疼得要命。 原川此时正在跟莱恩和艾卡他们聚餐呢,这是五个月来他们第一次聚餐,小雄虫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 急匆匆的回到了家,管家说克雷森不肯去医院,非要在家生。 “呃...!”虚掩着门的卧室传来了克雷森拔高的痛哼。 “怎么会撞到桌角呢!”原川担心的上了楼,克雷森却根本不让他靠近。 他关上了门,阻断了所有声音。隔着两米看着克雷森抱着肚子疼的冒冷汗就一阵头晕,努力的用精神力让蛋安稳一些,给克雷森缓解一点痛苦。 “唔...宝宝不要折磨雌父了...川川不在...你乖一点...呃!”克雷森分开腿想要用力,蛋却不给他面子,想要原川摸摸才能乖。 “...我来帮你?”原川强忍着眼泪,但还是带了一些哭腔,克雷森看着他,想着之前他在的时候蛋都那么乖,也许这次也能管用,就点了头。 原川抱着克雷森,轻轻抚摸着哥哥的肚子,蛋果然安静了一些,还自己往腔口外钻,想早点见到雄父。 “啊...宝宝不要钻、呜...好疼...”克雷森咬着牙,不想让其他雄虫听自己的声音。 原川急得焦头烂额,不断的释放精神力缓解克雷森的痛感。 “嗯啊!哈...宝宝、宝宝好棒...”蛋已经顶开了腔口,钻了一个头出来。 “放松一点,不要用力,不然蛋要滑回去了,让他自己慢慢钻出来就行。” 原川突然变得极其冷静,克雷森也被他的话浇灭了内心的不安,开始努力放松着身体。 “嗯...唔...出来、了...”克雷森剧烈的喘息着,蛋已经滑出了生殖腔。 “...冒犯了。”原川心里难过,自己老婆还要用上冒犯这个词... 伸进去了两根手指撑开了穴道,让蛋滑的更容易一些。 “哈啊...”蛋终于滚到了床上。 原川看着克雷森浑身是汗的样子心疼的要命,又觉得他们本应该依偎在一起,而现在只能保持距离。 蛋滚到了原川手边要他抱,小雄虫却不敢伸手。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临走又看了一眼被克雷森抱在怀里却努力想跳出来的蛋,但是蛋也明白原川的苦衷,只好作罢。 管家早就做好了营养餐,小雄虫又挑了哥哥喜欢吃的水果。 “上将还好吗?” “还好。”小雄虫笑眯眯的,可是一转身表情就暗淡了下来。 克雷森哄不好怀里的蛋,“宝宝乖,好不好?” 直到原川开门,蛋又安静了。 “把饭吃了洗个澡就睡吧。”原川弯腰的功夫蛋就跳到了他手心里。 “谢谢。”克雷森看着这张脸,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没关系。”原川靠着墙看着克雷森吃完去洗澡,就偷偷把蛋擦了擦,又帮克雷森换好了干爽的床单和被子。 “...宝宝,雄父晚上不能陪着你,你跟雌父在一起要乖,知道吗?” 克雷森感觉外面的雄虫在说什么,就干脆关了水偷听。 蛋在他手心里滚了滚,不愿意让他走,“不行,不可以不听话,我明天偷偷来看你好不好?你晚上不要闹他,知道吗?” 蛋委屈的跳进了被子里不想理原川了。 “噗...脾气还不小,看来脾气全随了我是不是?你爹小时候饭都吃不饱,哪来这么大的脾气,不过后来好像是有点任性。” 蛋又滚回了原川手边,想要他摸摸自己。 “好了,明天我来看你,我走啦。”原川跟儿子告别,“晚上不要闹他,不然明天我就揍你了。” 蛋跳了两下表示自己同意了。 “拜拜。”原川亲了一口蛋,可是蛋还是在他手边绕,“不可以不乖,算了,我就在门外好不好?离你不远的宝宝。”小雄虫狠了狠心离开了卧室。 克雷森傻了,又想起原川跟他第一次见面就问自己还会不会饿肚子,可是他还是想不起来那张脸,是了,他记忆里的原川压根没有具体的样子。 洗完从浴室出去就发现床已经铺好了,这个雄虫为什么对这个家这么熟悉,又对自己好的不像样,自己从来没思考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克雷森不停的在卧室里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但是他就是一直在找,突然间发现了放在衣柜抽屉里的红本子,是结婚证,他明白过来自己就是要找这个! 颤抖着手打开,赫然是那个雄虫和自己的合照,照片里的雄虫笑得那么高兴,雄虫的名字是...原川... 眼泪霎时流了下来,原川的脸终于在他的脑子里出现了。 他瞬间就懂了,是原川每天晚上都来看着他,用精神力灌溉虫蛋,才会因为不按时吃饭胃疼,是为了他才会喝闷酒,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从来没往这上面想,他每一次的产检都陪着自己,不是因为他真的太闲了,他闲可以去上学,没必要请那么久的假,闲可以出去玩,而不是在家里看着自己不要出什么意外。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不断的推开他,不要他,他胃疼的时候都没有抱着他安慰他。 是他的宝宝,他就这样弃之如敝履。 在自己刚失忆那段时间原川脸上还有笑容,后来的三个月他好像再也没笑过了。 他想起原川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悲伤,无数次的欲言又止,无数次看似无意的关心,背后都是原川自己努力熬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日子。 自己明明承诺了那么多,可是自己在做的事情是什么?是他打了原川,是他让原川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抱,是他让原川重回了孤独的日子。 “原川...宝宝...”克雷森喃喃地念着,就像是定住了一般,只有眼泪在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