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捉奸与闹别扭。大贸易与刺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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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十日。在性爱问题上,赵葵哲从未如此落魄过。他每天都在等,等墨竹先扛不住,跑到清净宫来求他。但这都十日过去了,他怎么还不来? 是不是出事了?并没有情报机构的赵葵哲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担忧。鹤露尔一直以来也没有向自己汇报,难不成是有没清理干净的城中乱党? 怀揣这样的想法,养好了腰疼的赵葵哲率先忍不住了,他坐着轿子来到泉南堂。不过当他推开大门进入医馆时,只闻到一阵浓郁的精味儿。 对赵葵哲来说,最让他不安的事情莫过于失算。他算准了墨竹对鹤露尔不感兴趣,所以才 让他到这儿来。可是没想到... 或许,只是错觉?赵葵哲企图自我欺骗。不可能,这两人若是没有他赵葵哲为媒介,根本干不到一起去。 他这样想着,循着精腥味儿前行。嗯嗯啊啊的呻吟开始逐渐出现在赵葵哲耳边,他的脚步愈发急促。终于,他在一扇房门前停下脚步,猛地推开门。 只见那二人一丝不挂,在床上紧贴。鹤露尔把腿打开,两只小脚丫正对着赵葵哲的方向。墨竹则背对着赵葵哲,他蹲在地上,吮吸着鹤露尔的雄穴。 赵葵哲可以清楚地看见,墨竹下垂的肉棒上滴落着白精,很明显,他内射了鹤露尔,现在正在进食穴中的精液。 这么大的教堂里,却处处弥漫精液气味,这十天内,恐怕他们一直在交合吧。而赵葵哲呢,跟自己斗气,勃起了之后也不找亲卫解决,都是自慰射掉的。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呵斥回荡在房间里,墨竹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就继续舔舐起鹤露尔的流精穴。长期的药物影响和柔情攻势已经很大程度上掳走了墨竹的心智。 但在赵葵哲眼里,这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哪怕空气中隐隐透着酒精与草药的气味,他也没有展开联想。他很气,那表情就好像一个被夺了玩具的小少爷。 “啊,主公,您来了。”鹤露尔一脸的惊讶,他的手轻轻地放在墨竹的后脑勺,抚摸那根赵葵哲给的红色发带。“墨哥哥,不要吸了,快跟主公打招呼。” 裸着身子,两颗乳头水滋滋的,就连拿头金发也是沾着些许白浊液。再看那摸头的手法,亲昵地像是新婚夫夫,那根小巧的肉棒甚至还垂在墨竹头上。这姿态,哪儿像是打招呼,明里暗里透着炫耀之意。 赵葵哲不想再看下去了,走上前去直接扒开墨竹。墨竹年纪小,对蒸馏出来的酒精基本没什么耐受力,哪怕只是从皮肤外渗入一点,他也处于微醺状态: “露儿,你怎么推开我?是嫌弃哥哥吗?” 一嘴的精腥,让赵葵哲怒不可遏。他直接给墨竹来上一耳光,把人打醒了。墨竹左脸顶着上一个浅浅的巴掌印子,如梦初醒的他看见赵葵哲,淡淡道: “你,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有没有死在男人的肚皮上。”赵葵哲松开墨竹,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穿好衣裳,澳门的外商今天要来。自己到港口去。” “哦,为了这个啊。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不需要。” 说罢,便离开了这里。如果有人能看见赵葵哲的正面并跟着他走,会发现他眼圈红红的,还偷偷跑到教堂里的一个角落里捂着嘴啜泣了一会儿。 不过很快,他就擦掉了眼泪,真正走出教堂去。 墨竹是一脸的不解,他知道赵葵哲在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赶走的是他啊。难道是吃醋?根本不可能,这个臭脾气的小主公巴不得自己跟别的男人做呢,好实现他的多人同床美梦。 唉,男孩心海底针,猜不透。 “墨哥哥对不起,我好像惹到主公了...”鹤露尔畏畏缩缩的,可怜极了。 “没事的,他这人就是脾气怪。”墨竹摸了摸鹤露尔的头,然后就起身开始穿衣服,准备去港口了。 鹤露尔自然也是要去的,他很想见见,澳门的来客,见见父亲口中的教友们是什么样子。 这十日以来,整个泉州府都动了起来。安溪县城向辖区内的村镇下达了购买茶叶的命令。村民们乐呵呵地领着县太爷的银子,用牛车把村里多余的茶饼运往县城。南安与永春也在尽力购茶。 德化县城清出几乎所有的库存,还让现有的瓷窑开足了马力烧新瓷。兴奋的县令亲自为运瓷马车送行。 一架架马车在各县城装好货物,顺着失修的破土路小心翼翼地从群山之间驶向江边的泉州城。他们或是装着一个个塞满草垛和瓷器的木桶,或是茶砖,连干粮都是边赶路边吃的。 由于多年来的贸易萧条,各县马车数量稀少,卸完货后,马车夫们连口热茶都来不及喝,就必须原路返回,再拉一车。 此外,泉州府内的瓷窑可不止一个德化,九十九溪的上游尽头,名为磁灶的镇子也是个产瓷之地。或许磁灶镇的规模不如德化,但它里泉州更近,而且可以通过九十九溪进行水路运瓷,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收购令自然也被下达到磁灶镇,整个镇子在银子的诱惑下,清仓库的清仓库,出船的出船,硬是凑出了五千件瓷器,以干草当缓冲材装船。一条运瓷小船队出现在大战过后的九十九溪上。 货物到了泉州府后,会由商会的人负责验收并估价。府衙和商会各自买下一部分货物,搬运到仓库里等待外商到来。 虽然以广州的眼光来看依旧有些萧条,但在当地百姓眼里,这样充满活力的泉州府,已经足够让百姓们称奇的了。 不过,等到这些货物抵达泉州,商会的人在雷鸣军的监督下清点完数目后,问题就来了。 运来的茶叶合计有三千斤,按照这些茶饼的品质,收购均价是一斤六十文。德化瓷器一万件,磁灶镇瓷器五千件,再怎么讲价也得十文钱一件进行收购。 这样一来,若是要全部吃下这批货,需要三十三万两银子。赵葵哲虽然查抄了泉州府库,但并没有大赚到一出手就有三十三万白银的地步。 这十年来,泉州官府的腐败无能让它的收税能力大大削弱,且民皆贫苦,再加上泉州苏丹肆意挥霍,府库里的铜钱银锭合起来也不过十余万银子。 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对半分成,一半由赵葵哲购入,另一半由商会购入,届时的利润,也会是均分的。这些货物就这样被分配到了两个仓库里。 今天,这些货物的买主终于抵达了港口。桅杆上的软式帆布拉着一条条西洋大帆船,打破了晋江航道十年来的寂静。这让整座泉州城的百姓都陷入了狂喜之中。 在他们眼里,外商象征着昔日繁华。难道,旧日时光真的要回来了吗?每个泉州百姓都如此想道。 泉州府和商会的众人早就恭候于此。不过雷鸣军的将士们有点疑惑,千户大人跟主公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怎么今天分开站着呢? 众多佛郎机军士保护着澳门总督和众商人走下船来。赵葵哲的眼神在一位小个子军官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对美少年,一直都是很敏锐,一眼就在人群之中筛选了出来。 那小个子军官一袭半身板甲和长靴,独具佛郎机人特色的头盔上顶着红色盔缨,腰间别着一把护手极其花哨的细剑。他的眼神从鹤露尔身边扫过,并在鹤露尔身上锁定了许久,随后移走眼神,猛地摇了两下头。 啊,人人都喜欢他。赵葵哲那因看见美少年而好转的心情,瞬间又跌落下去。他只得化身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公务机器,跟澳门总督客套寒暄之后一一与商人们问候。 随后,澳门总督,商会掌柜,赵葵哲与众商人一起移步到港口的小亭子里洽谈起来。 一番你来我往的价格争论之后,众人基本达成了共识。澳门诸商人愿意以平均三百文一斤的价格买走茶叶,一百五十文每件的价格买走瓷器。如果此时打起算盘的话,会发现利润高达一百四十一万两银子。 也就是说,一百四十一万两银子的利润中,会有七十万五千两利润为赵葵哲的。另外的七十万五千两以二十税一收取商税,这便又多出三万五千两。这样算下来,泉州府衙可以得到整整七十四万两银子。 要知道,在赵葵哲扬帆起航之前,他费尽了功夫,也不过数万两资产。不得不说,战争是这世上最危险也是回报最高的赌博行为。 愿意高价收购这些瓷茶的商人们并不是傻子,这些东西若是在经过远得难以想象的海运之后,成功抵达佛郎机本土,或者用他们的话讲,帝国境内的话,会有比泉州府衙更大的利润。 参与这次大交易的每一方都得到了利益,而实打实的利益,则是稳定局面最好的工具。察觉到将有大笔银子进账的赵葵哲,开始打起新的算盘。 而就在赵葵哲忙于应酬各路外商和澳门总督之时,码头上居然响起了兵器击打之声,这让在场的掌权人们很是不安,赵葵哲连忙顺着兵器击打声寻去。 只见那小个子军官一只手挥舞着细剑与墨竹打作一团。墨竹没有携带长枪,用的也是佩剑。二人的剑法路数很不一样,小个子军官的剑术以刺击为主,挥砍为辅,偶尔以笼手抵抗墨竹的攻击步法奇特,颇有些优雅的感觉。 而墨竹的剑术则是刺砍兼并,张弛有度,好几次都砍中了小个子军官。单论剑术,墨竹要更为高超。 不过二人之间并不对等,墨竹今日并未着甲,一袭布衣,而小个子军官则是一身银光闪闪的钢板盔甲。佩剑虽锋利,但却不能破甲,砍在硬邦邦的钢板上,如隔靴搔痒。 而当刺剑击中墨竹之时,那可就是白刃进红刃出了。小个子军官仗着甲胄优势,最终在墨竹的右手和左腿上分别刺中一剑。这场战斗以墨竹佩剑落地告终。 就在小个子军官准备了结墨竹的时候,一排火铳声响起,那是对天开的警告射击。澳门总督愤怒的声音制止了这一切: “鹤修尔,你疯了吗?是谁让你攻击亲爱的泉州盟友的?立刻给我住手!” 一排佛郎机士兵亮着明晃晃的长戟,包围住了名为鹤修尔的小个子军官。 赵葵哲在原地呆上了好一阵,他仔细看了看鹤露尔的脸,又看了看鹤修尔头盔下的面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当他回过神来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并非质问那鹤修尔,而是连象牙折扇都丢到了地上,非常难得一见地跑着步冲到墨竹的身边。 “止血,快给他止血!” 赵葵哲捡起地上的宝剑,割下自己的公服衣角递给鹤露尔。鹤露尔也没有迟疑,接过布来给墨竹绑好伤口。 随后,赵葵哲的轿子承载着受伤的墨竹,向鹤氏医馆移动。鹤露尔在临走之前,跪在地上向赵葵哲磕头: “请主公饶过这个...凶手。” “治好小竹,他就会毫发无损,若是治不好。你们两个都得死。现在,立刻滚回去行医!”此时的赵葵哲,语气中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暴戾。 “是!”鹤露尔眼角湿润,怒怨交加地看了一眼鹤修尔,然后就离去了。 “请将军阁下,见谅。”澳门总督从士兵手里接过象牙折扇,弯着腰为身材尚矮的赵葵哲双手奉上。 赵葵哲深呼吸了许久,平静地接过扇子。他必须继续主持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