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给他的契子戴个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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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两天假期,冲淡了学生们对于“发情剂事件”的恐慌,也让这场模拟战的输赢变得不再重要。就连边越,都破天荒的没在乎又输给纪南这件事儿。 同繁华气派的现代都市告别,边越站在格斗场外深吸一口气。果然,自己还是更适应这种夹杂淡淡木质的味道。还有一丝,熟悉的气息。 转过头,看向迎面走来的纪南,眉尾微挑, “练练?” “晚点吧。”纪南看着兴致不高,眸色显得沉,“辛望找我们。” ... 边越应了声,神色如常。但那短暂的愣怔还是落入了纪南眼中。 知道总会见面的,但这个名字,每每提起都将他们拖入那场地狱般的噩梦。 “去哪儿,医院?” “嗯。”在边越转身时,纪南施加了些安抚的精神力,捏了下男生的后颈。 边越没躲开,只是笑了下,“哪儿这么矫情,收了吧。” 推开门,在见到一旁男人的身影时,纪南蹙了眉。 “怎么了?”边越望着前面将自己遮挡住的背影,有些疑惑。 许微面对纪南的敌意,倒也不意外。一双茶色的眼睛依旧不见情绪, “进来吧,当我不在就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说一句话。” “纪南!是我叫他来的,你放心,我们就只是聊聊天。”汪舒怡当先跑了过来,朝纪南身后的男生笑了笑,“我准备了些茶水点心,进来...吃一点?” “玩得还开心吗?” “开心啊。” 闻言,童晚的目光总算从书本上移开,望向又不知道发着哪门子呆的司空,嗤笑道, “计划都失败了,还开心啊。” 无人应声。 童晚合上书,走到一旁的吧台倒着酒。直到玻璃杯碰撞桌面发出清脆一声,司空才抬眼望向了男人。 饶是童晚,也不习惯他这样的目光,空洞得有些骇人。转头走向对面的沙发, “小变态,你怎么了。” 司空拿起桌上的酒杯却没入口,只是在手中晃荡, “童童,我可能真的活太久了。” “不好吗?” “好啊。”酒杯递到嘴边,司空只是抿了口,继续道, “那个契子让我想起来一件事儿。” “什么?”童晚望着窗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 “让我想起来,我想不起来那个人了。” 童晚没克制住冷笑了声,“听不懂。所以你的洗契大计,动摇了?” 话落,司空就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酒液晃个不停, “哈哈哈,怎么可能啊。我是为了他好啊,当契子,有什么好的哈哈..” 童晚不置可否,直到少年笑够了,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分享这什么宝贵的小秘密, “我的计划要做些调整啦。朋友还是要交滴,然后,直接把人骗到星尘吧。他很好骗,我只需要等个机会。我不会让他痛的,我要还他自由。那个孩子很有意思,他会让我的旅行有趣些的哈哈...” 看了眼靠在沙发上又开始笑个不停的人,童晚轻声骂了句,“疯子。” 边越紧紧攥着手中的纸张,明明上面每个字都看得懂,可组成在一起,他就不想明白了... 抬眼望向坐在另一头的英俊男人,棕色的瞳眸尽量收敛着凶光,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辛望面对眼前的两人,态度一改与许微的那次谈话。眉眼间,尽是温和,说话也是娓娓道来, “边越,别紧张。这个确实是帝国的机密,这项研究,我不想做了,但舒怡很坚决地希望我继续下去。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我们的想法?”纪南抽过边越手中的纸张,放回了桌面。眸色低垂收敛,没看任何人, “做不做难道不是全看你吗?救你回来只是我们的任务,不用扯这些。” “纪南...” “护士长。”边越望向有些无措的女人,同时伸手拍了下纪南的腿侧,释放了丝安抚的精神力,继续道, “我总结一下,你看我说的对不对。这项研究的成果...就是人为绞灭,或者说‘引爆’精神体,以此发挥堪比中小型恒星爆炸的威力,是吗?” “是的,你很聪明。” 边越目光再次望向辛望,他现在根本不需要这种夸赞,他只想弄明白一件事, “您之前...肉体几乎可以判定为死亡,但依旧可以通过精神体的重塑复活。所以这项研究是不是意味着,永远的泯灭?” 辛望和男生对视着,没有犹豫,诚实得有些残忍, “对。你看过关于灵魂的说法吗?这就好比精神体是我们的灵魂,那将是,彻底且永远的死亡...” “够了。” 纪南抬眸,打断了男人的话, “既然我们都清楚,那就不绕弯了。这个研究如果成功了,不说使用的次数是多少,以帝国的铁律,它只会使用在契子的身上,没错吧。” 话落,房间中一时无人回应。这里的所有人,都‘亲身经历’过那场星尘带来的劫难,对此,他们无法否认。 边越伸手,再次想释放些安抚的能量,却不想手被纪南反握住,径直摁在沙发上。 “纪南。” 不顾边越的提醒,压抑着胸口的窒息感,说了最后一句话, “恶心。这就是我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带着边越离开这儿。 这就好比一群屠夫将待宰的羔羊们围成一团,却还要假装仁义地问一问羔羊们:你们觉得这种死法会不会更好? ... 纪南知道自己将边越的手攥得疼了,但只要想到这种同归于尽的武器,用永恒死亡作为代价。边越作为契子,也将可能多了这一选择。 愤怒之下,是禁锢呼吸般的恐惧。 他清楚以男生的性格,如果真的遇到这样极端的情况... “护士长。” 汪舒怡愣了下,她没想到边越会在这时候问自己, “你想让这项研究继续下去,对吧?” 女人有些无措,但既然大家坦诚布公坐在这儿,她也不想对边越有任何的隐瞒, “嗯。我只是觉得,这种毁灭,也像是一种自保。那种滋味...边越你知道的。如果让我再回到那时候,假如我和阿望没有这么幸运,我可能,宁愿选择这种方式...” “我知道。”边越垂了眸,又说了遍,“我知道的。” 那种身体每一丝水液被尽数抽干的痛苦,边越不过回想,疼痛就从心口涌出。就好像他们不是人,只是某个人的所有物。没有人问过他们是否愿意,只是随意地将他们处置。 连麻药都吝啬给予,连帝国都不愿挽救。 “边越。” 纪南微微侧头,看向男生低垂的眼眸。他看起来和平时无异,只是作为契主,纪南能感知到情绪波动。 不想待下去了。握着男生的手就要起身,却不想边越施了力,堪堪将自己拉住。抬眼望向辛望,声音不见起伏, “如果这个项目,可以由个人进行选择,而不是帝国执行。我可以接受。” ... 好疼。明知道这只是边越个人的想法,自己无权干涉。但纪南还是觉得疼。 他不敢看边越坚毅的侧颜,只是愈发用力地握紧他的手。 他的契子,根本不在乎死亡。他想争取保留的,只是由自己选择死亡的权力,一如他从前的所有挣扎...这个事实让纪南恐慌,也难过。 辛望叹了口气,轻声道,“不会让帝国执行的。” 话落的一刹,边柜上的茶杯发出清脆一声。 当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许微身上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看着和平时无异,只是垂眸擦拭着水渍。 辛望皱了眉,他发现自己失言了。但话已落,聪明如许微,估计已经猜到了。 这场煎熬的交谈持续时间并不长。临走前,汪舒怡叫住了两人,将早就准备好的两个小盒递了过来, “你们帮了我和阿望一个天大的忙,这两个小东西只是一点心意。如果之后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和我们说就好呀。” “...谢谢护士长。” 辛望知道经历过那场谈话,两人情绪不高,将语气放得更温和, “是我要说谢谢。不止谢谢你们救我,也感谢你们告诉我真实的想法。这对于我,影响很大。” 面对长辈如此话语,饶是纪南心中有愤怨,也将话放软了些,“言重了。” 男人笑了下,转了话题道, “你们打开看看吧,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边越打开小盒,里面放着一只银色的小耳钉,看着和寻常物件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不时会出现精神力波动,”汪舒怡看着男生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道, “这个是阿望做的,特殊的材质可以提前帮你感知波动的到来。如果你发现它变烫了,那也就是你有10分钟的时间进行调整。大概就是这样,也不知道...” “很有用。” 汪舒怡抬眼,正好撞上了边越的目光。男生朝自己笑了下, “谢谢护士长。在战斗中拥有10分钟的时间调整,会帮很大忙。我喜欢的。” 女人舒了口气。其实边越看着任性又张扬,却是个敏感又懂事的孩子。当发现这点,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只是一点小心意。如果之后遇到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找我和阿望的。” “好。” 话落,边越往纪南的方向凑了凑。他手中的是一枚银色戒指,想来也有别的用途。 “其实这个和那枚耳钉是一起做的。” 辛望继续解释道,“只要边越戴着那枚耳钉,无论距离多远,你都能感知到他的精神力情况。” 边越挑了下眉,说实话,他觉得纪南这个的用处不太大。 “这种晶石,目前已知只有枯寂星有。遭遇星尘那次,就是我想去找这个东西,它们其实还有一个用处。” 两人的目光同时投了过来,辛望轻笑了声, “这两块是母晶和子晶。只要有其中一块销毁了,另一块的佩戴者会立刻被传送至销毁晶石的位置。无论时间,空间,都能传送。当然只有一次机会。” ... 边越收回刚刚的想法。这种东西,他可谓闻所未闻,连带望向辛望的眼神都带了一丝敬意。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帝国不惜花费重金重力都要救回的人吗?眉眼英俊如画,谈吐温和有礼,却做着,常人想都不敢想的研究和武器。 “谢谢。” 纪南将戒指戴在了左手中指上,再次真诚道, “我很喜欢,谢谢。” 大门落下,房间中再次只剩下三个人。 辛望一改方才的恬淡神情,望向依旧靠在边柜旁的男人,冷声道, “你还不走吗?” 许微放下茶杯,直视着辛望的目光,声音带了丝少有的急切, “你其实已经研究出来了,嗯?我记得五年前的时候,你和我说过,你还做不到让个体进行选择执行...” “我说没有,就没有。”辛望不想再听,起身走到门旁就要送客。却不想,许微一步未动,如往常冷静,却语出惊人, “我不会把这件事报告帝国。你之前说欠我一个人情...” “许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汪舒怡忙起身挡在对峙的两人中间,却还是没阻挡头狼的话。许微一字字道, “我要你教我。” 月上梢头,宿舍内只拉上了纱帘,任其随着晚风轻轻飘荡,飘得纪南心痒痒的。 “其实我自己穿就行。”边越坐在沙发上,姿势比听课时还要端正几分。 纪南没搭话,俯下身将酒精涂抹在男生左边耳垂。丝丝凉意顺着那一小块皮肤蔓延,又被纪南的鼻息弄得痒,惹得边越有些不适应。 当纪南从小盒中拿出耳钉时,边越伸手还是想夺过来, “我自己来。” “我来吧,别给自己穿歪了。” ... 算了,一点小事儿,争着也没意思。 边越放下了手,头微偏道,“行吧,你快点。” 房间暖黄的灯光,将棕发映得瑜显温暖。纪南看着乖乖露出耳垂的男生,其实他早就知道的,边越很帅。 不同于剑眉星目,他的五官如果细看,会显得过于精致了些,只是性格让他的眉眼多了分凌厉。 不可否认,他的老虎确实长得很好看。又酷又漂亮。 “发什么呆啊,还是我自己来吧。” 边越转过头又要来够耳钉,不成想正好看到纪南勾起的嘴角,“你笑什么?” 原来自己笑了吗? 纪南躲过男生的‘抢夺’,手一伸,直接摁在了人额头上,将他又按回在沙发上, “没笑什么,我在犯花痴。” “靠。” 边越炸了,耳尖都给臊粉了。手脚并用一阵扒拉就想起来,不想纪南直接一抬腿半骑在人身上,将人压制。 ... “滚蛋。” 纪南没动作,掐着边越的下颌逼迫人转过头,“别动,等下穿偏了。” “等嘶...” 根本没留反应的时间,纪南拇指摁着耳钉,快准狠穿刺而过。 他能感觉到边越轻轻抖了下,哪怕知道穿进去了,指尖依旧挨着耳钉不肯放。男生的耳垂红了,有点烫,顺着那一点点皮肤,热度好像蔓延到了自己心脏。 下颌依旧被掐着,这人还骑在自己身上,目光就像有温度一样,盯得边越浑身烧。 伸手,推了一把身上人,“可以了,起来。” 可纪南就好像听不懂似的,掐着自己转过头来,直到两人视线对上, “疼吗?” 边越觉得纪南傻了,穿都穿完了,才问上这一句。不过他也傻了,居然还认真回了句, “不疼。” 纪南轻轻叹了口气,微微俯下身拉近着两人的距离。开口间像是自言自语, “你说句疼?”疼了,就有理由用体液安抚了。 边越望着那双逐渐凑近的墨色眼睛,他觉得,纪南想亲他。可是自己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拒绝。怎么办,要拒绝吗? 无措下,边越垂了眸,结束了这场让人犯傻的对视,又说了遍,“我不疼。” 来不及了,纪南微微偏过头,覆上了他的唇瓣... 舌尖还来不及探出,只是堪堪蹭过边越的唇时,两人的通讯器同时响了。 纪南哼了声,边越似乎被吓到了,慌乱下给了自己腿根一脚,生生给踢开了。 看着转过头接起通讯器的男生,明明眉眼间依旧显得凌厉,只有耳尖的粉暴露了方才的暧昧。 拿起通讯器,当看到来电人时纪南心情更沉了。 “好的,知道了护士长。” “嗯,收到。” ... 挂断通讯器,边越骂了声靠,纪南直接将通讯器扔到了沙发上。 “怎么了?” 这一句,他们是同时问的。边越皱了眉,“你先说。” “是许微,他让我们明天去找他。又说有任务了,是真正的战场。” “我靠!真的?” 望着边越那双陡然兴奋的眼睛,纪南心却沉了沉。他信不过许微,就跟应激似的,他怕男人又下发什么会伤害边越的任务。情绪淡淡嗯了声,“你呢?” 边越愣了下,移开目光时连带眼中的光亮都灭了, “护士长说,我的耳钉是母晶做的。戴上后身体会有些反应,需要适应。她说最好预留一天。” “反应?” 边越烦了,起身时往人身上推了下,头也不回就朝洗手间走去, “就他妈发情。我他妈怎么一天到晚没事就发情,靠。” 或许,汪舒怡和许微都打错人了。望着男生的背影,直到浴室门怦然落下。 纪南承认,自己也有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