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张岫朗到学校的时候又是下午的第一节课，看着认真学习的同学，他在心中腹议自己，老师也就只教了一节课，只能说计划实在是赶不上变化。 “你，” 对于牧隗给费永守门的事情，张岫朗觉得有些奇怪，只是他现在还有其他事情。 “费永在里面吗？” “不在” 牧隗摇摇头，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会出门一趟，也不许跟着，反而叮嘱不能让外人进办公室。 那现在就是很好的机会，只是有些顾忌到牧隗，他害怕自己的行动会连累到他。 “十五分钟，” 说完就像旁边让开了，费永交代的事情固然是很重要，但是听与不听的权利和选择却是在牧隗这边，他只是说不要让外人进入，但是张岫朗也算不上是外人。 “好的，忙完了我请你吃饭，” 顺便把你的衣服还给你，只是后面一句话张岫朗并没有说出口，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 推开门，张岫朗将自己的手机打开给自己计时，并没有选择满打满算的十五分钟而是减去两分钟谨防有什么特殊情况。 最有可能会藏秘密的地方就是电脑，万一费永就是有这么的变态。 只是显然事情并不会发展得这么顺利，这个开机密码让人丝毫摸不到头绪，现实并不会是有些，会有隐藏的线索，一般这种密码都会是深刻记在脑子里，毕竟他的年纪还远远没有到简短的数字都记不住的时候。 只有试一试，这种紧张的氛围让张岫朗的呼吸也不禁拉长，甚至屏住呼吸，最有可能的，率先想到了也只有生日密码。 随意按了六个字母，张岫朗看着因为密码错误而显示的提示是一串数字【810415】 率先想到的就是费永的生日，但是只有一次机会，张岫朗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密码输入三次错误除了会被锁以外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情况。 给聂兴戈拍了一张照片，专业的事情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士来干。 着电脑桌下还有许多抽屉，将抽屉一个个拉开，里面的东西算不上多，只有寥寥几样而已，其中的一个瓶子引起了张岫朗的注意。 不错意料应该是牧季宸给他的东西，毕竟费永看起来和这东西没有一点沾边的地方。 将盖子给打开就是一种恶臭味，让张岫朗下意识蹙眉，强忍着没有干呕出来，他要是带着身上必然也会有很大的味道。 他捏出其中一颗，并不是工业制作的那般圆润，倒是显得有些毛刺，一看便知是手工制作。 这个时候就需要稍微牺牲一下了，在自己的兜里面摸索，倒是摸出了一根用了一半的唇膏。 在换季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唇炎的现象，将不算太大的药丸转进去，居然是刚刚好。 感觉将东西又放回原处，看起来并没有服用过几次，应该不会被发现这件事情，张岫朗站到窗边，只是先说一句对不起，看准了目标，这样投掷下去，大概就是在小径走道的座椅旁边。 而抽屉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张岫朗环顾四周，这样又觉得这办公室算不上有多大，大致将能够藏匿东西的地方找了一个遍，没有其他的发现。 而唯一还没有探索的地方也就是，在坐的桌椅的对面有很大一面书墙，甚至是那种不知道什么类型的书，大多都不是中文的。 手指在上面划过，因为许久没有触碰过，所以极具了薄薄的一层灰，除了…… 仔细打量着在中间的书架，手指划过翻转看着还是干净的，说明这里是经常被翻阅的地方。 还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岫朗微微眯眼，书本的好处就是，只要你经常翻看肯定就会留下痕迹，手指在封面划过，最后停留在了一本书。 “” 对于英文还依稀有些印象，张岫朗手指划过字母拼读出来，折磨吗？ 只是将速抽出来就有东西掉落在地上，张岫朗维持着它被抽出一些，蹲下身，只觉得无比沉痛。 地上的是照片只有几张，所以从外观上根本不能从两本缝隙之中看出什么异常来。 那是全身赤裸的男孩，他们的表情带着惶恐和狰狞，手脚被束缚，通过发紫的颜色可以确定时间并不算是短，浑身上下都是被虐待的痕迹。 将照片握在手中都觉得有些不忍心看，用力闭上眼睛才能将心中的怒火压抑住，其中一种照片，张岫朗捂着下半身，是朱康杰。 不禁心中一沉，那他自己知道这件事事情吗？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门外响起了牧隗的声音，让张岫朗看向自己的手机，离他的倒计时都还有三分钟，将照片放回去，恢复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手机带着震动，那头的聂兴戈也似乎已经将密码破解，只是没有这个时间给张岫朗打开，反而有些急切的希望它快一点关机。 “今天事情解决得比较快，” 他的声音之中都带着愉悦，想来是中途离开去办的事情让他感觉十分满意。 张岫朗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看着电脑屏幕上转动的圆圈，手探向几项，因为开了窗通风的原因，当然也因为并没有怎么使用，所以温度还算是正常。 “这段时间没有人找我吧？” 大致是牧隗表现得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所以费永也没有起什么疑心，他还真当牧隗只是一名保安随意指使。 “有，应该是叫张岫朗吧，你不是说他要是来找你就不用阻拦，我就直接放进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快点滚开，” 声音一下就慌起来，然后就是门被打开的声音，费永并没有看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张岫朗，而是在办公室环顾起来，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才转变表情，而原本看着手机的张岫朗也将它倒扣在桌上。 还好掐着时间坐到了沙发之上，要是费永细心一点会发现在他进来的时候张岫朗甚至手机还是处于黑屏的状态。 然后张岫朗也站起来带着抱歉看向费永，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校长我真的感觉很抱歉，前些天就是家里出了一点事，所以我才会没有请假就很久没有回学校” 听到这话费永的声音变得严肃，他根本就不会管学校的这些事情，要是需要也只是招一些优秀教师罢了。 “这我就要好好说教张老师你了，但是这也是人间常情，你家没有什么事情了吧？” 伸手拉住了张岫朗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短粗丑陋的手和修长的手指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但是显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反而更加过分用手指在手背上厮磨，眼神也变得赤裸裸。 这也是目前最好让人放松警惕的机会，所以张岫朗带着笑容，握着费永的手腕将他的手给拉开，然后简单搭在手背上面，身体凑近了男人。 专门准备的淡雅的香水味也钻进了费永的鼻子里，他显得有些沉醉，美人入怀自然也顾忌不到那么多，迫切的想要将人给抱住。 只是他的一只手还被握住，同样张岫朗也显得很有分寸，和男人还保持着距离。 “校长，我其实不想说，但是你一问又让我有些难过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这今天操劳了好久，真的好累，” 说得都是直白的大实话，只是稍微隐瞒了一点东西，就会让人遐想很多，而对费永而已他就觉得或许是张岫朗有谁去世了，这样的人更好拿捏。 和之前的猎物不同，因为同样都是成年人，反而有一种较量的感觉，让人有征服欲，这是小孩没有办法给予的，或许也是由于他年纪上来的原因，比起游戏人生，还是觉得自己的身边缺少了一位“温香软玉”在身边。 “哟，这倒是我的不对了，不要难过不要难过，这样之前的事情也不算你的过错，一个月的工资还是照样发，要是不够就尽管向我借吧，这点忙我还是可以帮的。” 他的手在张岫朗的背上轻轻拍打安慰，只是之后又变得不正经起来，向下，手掌覆盖住了张岫朗的臀肉，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略微有些紧身的休闲裤。 这个举动显然是在试探，试探张岫朗的底线，试探他的看法，要是接受到强烈的拒绝，就要转变策略，可不能是这种温水煮青蛙的办法。 张岫朗低头被遮掩的眼光带着厌恶和不耐，却很好克制着自己，反而将头靠在费永的肩膀，给予他一些暗示。 好在费永也知道适可而止，所以很快松手，表情又变得柔和起来。 “好吧，校长我就先走了，谢谢你的宽宏大度了，” 站直身体，因为刚刚自己的揉搓所以眼眶有些发红，张岫朗要是想要欺骗一个人实在是太轻易。 “嗯，要是还难受可以继续找我聊天，小张老师，心理健康也是很重要的，” 好像他真的变成了一个教育家，谆谆教诲搭配语重心长的语气。 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还是觉得有些恶心，张岫朗看着费永，眼中没有泪却可以让人更加心痛，他退到门口，然后将门给打开就对上牧隗的脸。 而这个时候费永的脸上还挂着显而易见的虚伪，甚至走上来用手掌过分的揉搓着张岫朗的臀肉。 “那小张老师慢走，牧隗你要不送送他，” 就是故意的，费永想要宣誓自己的地位和拿捏，无论是谁都会成为他炫耀的资本。 “不用了吧！” “好” 截然不同的两种回答，费永做事就是以自我为中心，所以挥挥手让牧隗跟着去。 这让人觉得有些尴尬，所以两人并没有说话，牧隗也只是默默跟在他的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还有正事，所以张岫朗在班上去看了一眼，却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只是对班级并不熟悉的他根本想不起会是谁，所以向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他威胁你？” 走出这幢楼牧隗开口了，压抑着情绪，想来也是有些怒火，只是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爆发。 “这，这事很复杂，其实我也是抱着目的接近，但是他真的挺让人感觉下头” 唇膏和他预计的方向有些偏差，眯眼才依稀从某一个树杈上看见了它的存在，它卡住了所以没有落下来。 “我去，” 直接纵身一跃，牧隗的动作很是优雅和流畅，大致扫视一眼就发现了那只唇膏。 仰头有些担心的张岫朗，目光不可避免也将教学楼的屋顶尽收眼底，他突然发现了一个身影，可现在距离下课还有几分钟。 想到班级里少了一个人，照片，费永的消失，有了不好的猜测，所以他握住牧隗的手腕。 “你有办法快速带我到屋顶去吗？我怀疑有人要跳楼，”声音带着急切，自己爬楼梯实在太慢了，而且这种跳楼很大可能都不是自愿的。 就像王思琪所说，她感觉自己是受到了什么操控，那可能真的会纵身一跃。 打量着张岫朗，觉得他似乎对于跳楼很是敏锐和警惕，所以搂着了他的腰，牧隗也有些私心，果然并没有任何的抗拒，说明两人的熟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