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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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紫眼睛捡完手指节便赶紧去将跌坐在地的黑斗笠扶起来,实在是头疼无比,这家伙时好时坏,疯起来就喜欢将自己拆下来,问题是拆下来后还能组装回去,和无聊闹着玩似的。 “喂,树是无辜的,爱护环境人人有责……你这样真让我难受,腿断了又得拔掉重新装一截,什么时候能放弃一下自毁的心思,接受现实,你现在很好啊,有什么不满的?” 黑紫眼睛絮絮叨叨将人抱起来,耐心安慰,“人嘛,变强的同时也会失去一些……”挽在黑斗笠腿弯的手指不安分的抚了抚,月光下那双外露的腿一截已是白骨外露而一截皮肉光滑只是颜色青晦,但不得不说,那条完好的腿摸起来手感很棒丝滑如绸,黑紫眼睛不由赞叹,“哦……好棒,回去以后好好洗个澡,今夜我去你房里。” 黑斗笠无法言语,喉间顿时发出威胁的低咆,像是受惊作势恐吓对方的野兽,青白的小腿弹了弹,他似乎想要挣扎,却被那只有力的大手捏的更紧。 黑紫眼睛笑起来:“怎么,现在知道急了?我可告诉你,像我这样的流氓世上多如牛毛,就算你武功再厉害,按照你这个自残法,等你将自己弄得不可动弹教什么恶心之人捡去,就算你臭气熏天洗洗弄干净熄了灯也照样凌虐。所以,为了提防我这样的淫贼,你还是好好爱惜自己。” 闻言,黑斗笠停止了挣扎,喉间咆哮亦低沉下来,呜呜咽咽,好像在难过又有些生气对方愚弄他的意味。 “不过,我是说真的……看你将自己裹得那样厚实,为何,身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穿?……是为了凉快吗?” 黑斗笠显然有些无语,便低低喝了一声。黑紫眼睛也不晓得对方这一腔音调是几个意思,反正黑斗笠也说不了话,他自顾自的理解了一番:“难道是老大觉得你太过浪费布料,把裤衩钱省了?啊,真抠,上回给魔界守卫塞的过路钱还是我掏的,他什么时候能补贴啊。” 斗笠下本已僵硬的面容也止不住抽搐。 等他手粘好,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张罗里吧嗦的嘴给撕了! ……………………………………………………………………………………………… 稳稳妥妥过去一日,铢衡待在死灵结界下与那只邋遢无比的妖怪交流了几个时辰,这回对方争了一口气,没有发病。 双方还煞有其事的互相介绍了一下。 妖怪叫做花邪川,铢衡一听立马就明白过来,因为花邪川眼睛被挖了出来,外貌也有很大改变,他竟然没有认出来,眼前这只妖是之前他攻打妖界时的劲敌,绮部花邪川。 当时的花邪川意气风发,一身黑色妖甲身下一头凶恶妖兽,手持一杆锃亮锋利银白戮命枪,能与自己战上百来回合也不带喘气。花邪川总是一脸凌厉,冷静而自傲,是带兵打仗的好料。 如今他与花邪川都沦落到如此田地,两头平阳虎,不由惺惺相惜。 铢衡没有欺瞒的意思,刚要道出自己身份时,花邪川却伸手制止了他。花邪川道:“仙人身份我心有大概,坦白太直接,便不能心平气和做这一时的朋友了。” 铢衡听出了他的意思,弦眉一挑,心里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却又无可奈何。他缓缓点头:“多谢。阁下不介意,便以阿铢称呼我吧。” 花邪川点头,面上露出了然:“其实你一动手我便察觉出来了,你的功体可真是让人数百年难忘。” “呵。”铢衡笑了笑,冶丽的眉眼勾勒出动人的神色,听花邪川这样说他也不由回忆起之前与花邪川苦战的日子,“阁下的枪耍的也很厉害,直到现在有一招我也不能完全接下。” “有机会我两再切磋。现今我的功体不稳,再用那招便是不知死活了。” 当初两军对战,铢衡将花邪川逼杀至绝境,原以为胜券在握谁料花邪川竟自燃性命使出绝招险些与铢衡玉石俱焚,好在铢衡挺力接住,不过那次他被强悍的妖气伤的不轻,花邪川运气好,拖到了时候,那条妖犬趁铢衡无力再攻,便将主人带走逃命。 昔日的劲敌亦有和气共处的时候,命运还真是热爱捉弄人。 过往恩怨浅谈辄止,花邪川将话题掰回来,开门见山:“仙人可还要与我谈谈心事?” 铢衡抿了抿唇,知道对方身份后,他还真有些退缩了,早知道就不问他名字。 “我……”铢衡微微张口,有话难言,说来也是可笑,他连这种事也要请教别人,一开始也是心里犹犹豫豫,总觉得如鲠在喉。 花邪川明白铢衡的难处,毕竟当初为了对付铢衡他还认认真真找人调查过他,本来是想捞点铢衡的弱点,结果发现他这一身干净的只剩下大义凛然完全没有短处给他有机可乘。铢衡活的太孑然,几乎舍去了自己所有的私情。 花邪川安抚的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关在这里出不去,你就当我无聊说个故事,不必紧张。” 这么一说铢衡还真的紧张起来,他不安的侧了侧脑袋,言语支吾:“我……我只是……好奇,毕竟……” “毕竟是同性?”花邪川支着下巴,语气漫不经心。 “……”铢衡抿了抿唇,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他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只是,看着长大的小屁孩,说什么喜欢……太可笑了……” 说出口时他脑袋里面想到的是仇落,后来过去是不懂事,他之前何尝不是那样追随墨君的脚步,渴望得到他的认可?那句可笑,是说仇落也是说他自己。 花邪川挑了挑眉,若有眼睛此刻他的眼神必然犀利,他回味了一下今夜发生的事情,在望了望铢衡身上的衣衫,灵识顿悟:“令仙人烦恼的人,不会就是那团黑球之中的人吧?为了躲避他逃到这里?” “嗯?”铢衡愣了愣,不明白花邪川为什么这么说,他不知道自己战死的消息?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他隐约想起,在五界混战时似乎没有遇见花邪川,莫非……在那段时间他便被囚禁于此了? 铢衡道:“算是一半。”半晌,他又叹息,准备放弃交谈,“抱歉,我实在说不出口,麻烦你了,让我自己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