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来了!!彩蛋是h
赵琏被推到最前方,哇哇大叫:“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 程在笑两手摁在他的背部推着他往前走,“谁让你是我们之中唯一没有被寄宿的人。” 赵琏好想逃,却逃不掉,“为什么不是路同学带路?明明他有那些东西保护,就算被寄宿了战斗力也顶得过十个我!” 程在笑鄙视:”你忍心让一个盲人给你带路?你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和同情心了?“ ”你们对我就有公德心和同情心了吗呜呜呜……“ 周莫满脸冷酷:”别废话,快走!“ 赵琏被迫拖家带口,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在最前方,慢吞吞地挪动。 谨慎地往前走了十分钟,周莫忍无可忍,一脚踹开还在猫腰撅屁股,以一种极度猥琐的姿势往前挪的赵琏,夺过手电筒大步往前走,勇得根本不像一个柔柔弱弱的艺术生,还不忘吐槽:”你是乌龟吗?那么能缩头?走了十分钟还跟原地踏步似的。“ 赵琏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地躲到沙楠身后。 凶死了qwq 有了猛男周莫带路,前进速度大大提升。众人跨过满地血红图腾王,终于见到一道光束。 往前几部,众人震惊地僵在原地。 只见满地血红色的图腾中心摆放着一个祭坛,祭坛中央冒出黑红黏稠的液体,而它的正上方,是密密麻麻倒悬的人头……人头脸上写满了惊恐,嘴角却夸张地裂开一个笑容,眼珠子直勾勾看向众人,仿佛求救,或是怨毒的诅咒,像是在说,来吧,加入我们吧,一起享受这份狂欢盛宴。 祭坛四周尸体堆积如山,一个个叠垒在一起,高得像一座小山丘。断裂的脖颈处森白的人骨清晰可见,腐烂的肌理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涌出血液,一个个蜿蜒落地,最后流入地面被镌刻好的横沟,形成了仿佛认为画上去的血红诡谲的画面。 众人大张着嘴,已经是恐惧到极致,沙楠腿软地坐在地上,她的手却不知碰到了什么绵软的事物,她颤抖着往下看,只见一块腐烂的内脏上爬满了白绿相间的蛆虫,不断蠕动着,肥硕的身体往外冒出黄白色的液体,像是寄生了蜗牛的双盘吸虫,诡异可怕到了极点。 这位女老师终于达到了恐惧的顶点,凄厉的尖叫一声。 ”老师!!“路漫听到耳边声音,猛地抓住抑制不住内心恐惧,想要往外逃的沙楠,却不知道这位瘦弱的女老师哪来的力气,路漫不仅抓不住她,反而被她带了过去,然后一把推开,绊倒在满地碎尸块上。 沙楠甩开路漫之后,拼命往外跑。 一瞬间,众人脚底的红色图腾发出刺眼的光亮,照亮了整间密室。 原来地上的不是什么图腾,是一个巨大的阵法;天花板上的头颅是被一个个挂上去,充当着献祭品……而且,一整个天花板全都是密密麻麻挨挤在一起的人头,他们一直闻到的恶臭腥味就是它们散发出来的。他们走进来时扶着的也不是什么墙壁,是尸体僵硬后砌成的围城。 ”唔。“路漫摔倒时看不见身边有什么,沙楠的力气太大了,他摔得太狠,手心摩擦到地面,擦破了一个小口。 刹那间,人头的目光集体看向他,裂开的牙齿咯咯地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周莫毛骨悚然,此时已经 没有余力去想别的,所有人心中被恐惧充斥,大叫着,快跑!! 跑!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念头。 地上的无头尸体蠕动起来,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一个接一个地站起,像电影中围城的丧尸。 脑袋们发出嘶哑的声音:”血……“ ”好多……进来了。“ 人头们尖叫:”献上你的血液!!“ 周莫怒吼:”快跑!!“ 他一把扶起路漫就往外跑,众人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跑字。 ”啊!!!!“是沙楠的尖叫,她被一只腐烂的手抓住了!哭喊着挣扎:”救救我!救救我!“ 黄国安有片刻的犹豫,但当他看到身后不断从身上掉落着腐烂液体的怪物时,他的恐惧超过了想要救人的欲望,他咬咬牙,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程在笑,奋力往前逃。 ”啊!“猝不及防被人推开的程在笑摔在地上,不可置信,但由不得她愤怒,眼见无头怪物们正在以一种非人的速度朝他们疯狂袭来,她连忙挣扎着爬起,却发现刚刚不慎崴了脚,脚踝发出剧烈的疼痛。 无头怪物们还在靠近,锋利的指甲和腥臭液体已经靠近眼前,程在笑绝望地闭上眼,眼角流下一滴泪。 到此为止了吗…… 妈妈,对不起,没能好好活着,但我很快就要见到你了,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 “程在笑!起来!!!”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临,身体被人高高抛起,抗在肩膀上,”喂!不要闭眼,给我好好看路啊!“ 程在笑睁开眼,泪水仍然挂在眼眶,赵琏一手扛着她,另一只手扶着沙楠,正在周莫的保护下急速后退。 而站在他们最前方抵挡着怪物们的是……路漫! 路漫一言不发,抓住一只无头怪的胳膊架在另一只无头怪的肩膀上,迅速调换了彼此的位置,挡住其他无头怪的袭击。他的身法迅速、一脚踹开一只无头怪,反手卸下一致腐烂的胳膊,猛地刺进无头怪的心脏部位。他的眼中闪烁着冷静沉稳的色彩,仿佛能一眼看穿无头怪的动作,一脚踏在一只无头怪身上,抬手扯下一只头颅,一个接着一个成片尖叫着掉下来,像是下了一场人头雨! 人头疯狂尖叫:“血·····不可以·····献祭·····!” 路漫冷静地把他们的头发和身体捆在一起,路漫迅速起身离开 ,而在他转头的那一刻,他居然意外地在人头脸上看到了委屈······ “······”他疯了吧。 不再耽搁,路漫转身离开。 方才走出密室,就见程在笑跨坐在黄国安身上一拳一拳往死里揍,赵琏拉都拉不住,“喂,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黄国安口吐白沫,鼻青脸肿,就算是他亲妈在他面前也认不出来那种。 周莫在一旁冷冷看着,并不发表意见,时不时往密室方向看:“路漫。” 程在笑捏着拳头,看到路漫立刻要蹦起来,却被脚踝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你终于出来了。” 路漫微微一笑,说:“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周莫说,“倒是你,没受伤吧?” 路漫轻松:“啊,还好。” 沙楠慢慢走上前,泪流满面:“对不起路同学……都是我害了你,害了大家……” 路漫微笑,并不发表意见,转头问:“黄国安老师怎么了?” 沙楠见路漫不理她,面如死灰。 程在笑冷笑,“放心吧,还没死透呢。” 她双眼通红,俨然恨极,“就算在这里杀了他,也没关系吧,毕竟在游戏里杀人不犯法呢。” 黄国安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她,自己逃跑也就算了,人之常情,但是为了自己生还而去陷害他人,任何人都不能容忍。 周莫对此也没发表意见。 赵琏挠挠头,张口又叹气,最后只好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都说为人师表,平时那么温和的老师们,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只能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路漫眼眸微闪,蹲下身子查看黄国安的情况。 除了那一身被揍出来的伤口和血液,他用手指掀开黄国安的眼皮,观察了一会儿,“果然呢。” “怎么了?”众人围过来。 路漫说:“你们看他的眼睛,仔细看。” 众人凑近仔细看。 程在笑惊呼:“这是……玫瑰藤蔓的图腾?” 怎么会在黄国安的眼睛里? 路漫说:“恐怕我们的黄老师,从一开始就不在了。” “什么?!” “记得吗?上一次用早餐的时候,”路漫说,“赵同学是因为被系统剥夺了一部分味觉,所以吃起早餐才表示没有味道。但黄国安也这么说了……”路漫说,“系统,每个玩家在同一场游戏中被剥夺的感官都是不一样的吧?”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对的哦~漫漫,很聪明嘛~狱狱很看好你哦~” “谢谢,如系统所说,同一场游戏并不会出现两个被剥夺同一个感官的人。” “也就是说……” “黄国安,从一开始就不是黄国安。” 沙楠瘫倒在地上,捂着嘴呜咽,她、她居然和一个鬼怪在一个空间生活了几天…… 沙沙的雾气弥漫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团上下飘荡,无数只眼睛密密麻麻地盘踞着,眼睛中央的嘴巴发出凄厉的尖叫和大笑,路漫抄起身旁的花瓶就砸了过去,同时喝道:“跑!” 周莫搬起椅子也往雾气上砸,喊道:“要跑一起跑!” 赵琏一把撕下床上覆盖的纱帘,扯成一条,企图将黑雾捆住。但无奈黑雾并没有实体,飘飘忽忽,根本拢不住。 程在笑同样搬起花瓶砸黑雾,刚好扎爆了一只黑雾的眼睛,血浆爆裂迸发出来,滋了她一脸:“……” “啊啊啊啊啊啊好恶心!!!”程在笑尖叫,一边呕一边哭,看起来可怜得紧,手上动作却一下比一下狠,敲爆了无数眼珠子,“m,给老娘死死死!!” 其他人叹为观止。 黑雾迅速包裹住整个卧室,将雾气化作利刃,荆棘般刺出,众人躲避不及,被划伤肌肤。 “血……血……”黑雾发出了千百个男女老少的诡异声音,眼珠爆得更凸,几乎要掉出来,狂热而兴奋:“更多、更多、还要……” “嘶……”满天密布的荆棘让路漫躲避不及,他捂住手臂,鲜血从白皙的小臂上滴落。 像是某种兴奋剂,黑雾更加涨大,毫不留情地袭向路漫,像是要将他活剥。路漫正要躲开,眼前骤然一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黑雾紧紧勒住脖颈,高高吊起。 “路漫!”周莫努力挣扎,却被紧紧捆住,他张开嘴撕咬,嘴巴也被藤蔓堵住,他恼怒地瞪大了眼:“唔!!!” 狗东西!!恶心死了啊!! 路漫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肺部的空气也快要消失殆尽,呼吸……呼吸被束缚了…… 不能死在这里…… 顾望他还在等我回去……! 顾望!他要回去见顾望!谁也不能阻拦他! 黯淡的金色眼眸如烈日般灼热刺目,空气中是海浪的气息,澎湃而冰冷。少年发丝无风自动,黑雾藤蔓被烧灼般灰飞烟灭。黑雾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路漫神情冰冷,手指对方,作出抓握的手势。 黑雾立刻就被无形的手掌捏住一般,发出被挤压的吱吱声。 路漫双眼明亮,眼底不含一丝情绪,眼瞳中镌刻着盛开的玫瑰,灿烂如耀眼的日轮。 “挑衅神明者——”他缓缓张口,嗓音一如参杂了寒冰,淡漠如尘,似乎世间的一切都要匍匐在他脚底,“死。” 黑雾突然如气球般涨大,尖叫着,发出非人的咕噜声,最后猛然爆破,室内如狂风席卷,海盐的气味抚过,扫除了一切阴霾和肮脏。 众人脑袋被狂风吹得好似鸡窝,愣在了原地。 路漫冷冷皱眉,甚至不去看众人一眼,扭头看向密室门口,嗓音带着寒意,“不洁之邪物,胆敢介越……” 他张开五指,手心对着密室,“予以清除。” 海浪的咆哮一声高于一声,那是大海的吼叫,是海洋深处的轰鸣!风起雷鸣,巨浪滔天,闪电狂怒般撕破空气,骤然恍如白昼! 滴…… 血液从路漫的双眼流出,手心凭空裂开一道道伤痕,但他仍未停止,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海水化作龙卷般席卷,男人突然出现在路漫身后,握住路漫的手,“蓬托斯。” 路漫冷怒:“胆敢……” 塞壬单手摁在路漫脸上,冷然:“滚。” 路漫双眼骤然一暗,口鼻中喷出血液,软绵绵地倒在男人怀里。 男人心疼地用手一抹,鲜血消失不见。塞壬眼眸森森,海浪仍然在奔涌,海风如刀割,那是神明的怒火。 “一次又一次地想要伤害我的哥哥……”塞壬的眼眸寒光闪烁,那是比深海还要可怖深邃的深渊,他的半张脸已然布满锋利尖锐的鳞片,手臂鱼鳍冒出,指甲细长而锐利,指尖冒着莹蓝色的幽光。他在半空中一抓,手心多出来几道黑色的雾气,而后被生生掐爆,连求饶的几乎都没有。 “只不过让你们多活一会儿,就妄想引出蓬托斯,”塞壬眯着眼,望向窗外,“看来是还没有死到恐惧啊。” 水触手将路漫抱到床上,温柔地蹭蹭,带着怜悯、爱惜。 塞壬弯下腰,轻吻路漫的唇,说:“哥哥,等我回来。” “一定要等我回来,到时候……” 我就可以和哥哥永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