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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挼自然没那么好的心肠还激励乔清用功读书,更何况二十出头的人还要人监督,说出去真是笑掉人大牙。 只是从前方横还在时把沈挼管的紧,那时候他一天都不得空。好容易空闲下来也跟待在班主任跟前似的,心情片刻不得放松。那时候心境自然不同寻常。 而方横一进去后沈挼自个儿开张,日子一下就空洞闲散起来,有时候睡到下午才行,又大早上才能睡,过的黑白颠倒,混混沌沌是混混沌沌,但闲散那也是没的说。 沈挼许久没遇到过乔清这样的客户。 简而言之就是。 烦。 缠人。烦。一天没空似的搅着人,歇不得空没几句话就缠上来。缠人的紧,烦人的紧。拿钱办事,但也不必周到至此。沈挼觉得烦了,于是便把人往外推,但话又不能说的太难看,于是最后化成了一句说辞。 你好好学习。 屡试不爽。只是不知道小小方屏对面的乔清怎么个想法,要感天动地那也未免太蠢了点。 沈挼手指在按键上逡巡,左触到右,右触到左,心里怀着满满的恶意想把乔清他哥给供出去。 你阿哥今日找我睡了。我和你哥睡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有意思极了。又或者波澜不起,那欠点意思,但也不能说是不好玩。 沈挼靠着窗户坐着。这得是他家来着。如今就被一个贱人硬生生给弄脏了,沈挼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不如说是被他自己这个卖屁股的贱人,收不住手,拒不了绝。 沈挼从床下爬下来,开始去洗手间洗抹布洗拖把,他得搞个卫生才行。 乔清收到沈挼的短信自然是欢欣鼓舞。他只觉得他找到了个好人,他知道寻常人家谈朋友也好,出去嫖也罢,那自然都是盯着钱说话,他和这群刚交上的朋友不算亲昵,但也听得他们抱怨说是女朋友怎样的要东要西。 乔清第一眼看见沈挼就开始开销,但这点钱如果能换得搂一搂那结实晃荡大屁股,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大钱。 乔清刚一向这群酒肉朋友们提出个假设透露个影子人家就开始讥笑,说什么狮子大开口不是寻常肥羊能喂饱的,唬的乔清一愣一愣的。但看看眼下,这难道不是个难寻的人么? 乔清开学时候还勉力上了几天学,以后就课都不上,宿舍也不回,如今阔别许久又回到教室,只觉得腰痛脖子算,又想返回去给沈挼发短消息,一看前一天才不过五分钟前,他也不想显得太缠人了,到时候半点面子也没。 正握着笔魂飞神游呢,眼见着两个人就走他跟前来,“乔清是不?” 是两个挺瘦高的青年样,长得倒是惊人的相似,乍一看一晃神跟重影似的。只是他俩这样肩并肩又面色不善,看上去就像上来找事情的,“怎么?”乔清本来对人就没好脸色,如今答话声音更是生硬。 “你别以为我俩是跟你来找麻烦的。只是你实在忘事,你忘了?我们一个宿舍的。你可在里面待过两个礼拜。”其中一个伸手指指了指自己,“我是李端。”又指了指另一个,“这是我弟,李舟。”眼瞧着那另一个点点头,面容还算是颇为严峻。 “什么贵干?”乔清不耐烦起来。 “要不是怕你上完上午就跑了,我们也不至于在课件打扰你。只是你的被子还放在宿舍,灰都快有一寸厚了,扔了不是留着也碍眼,我们也不能替你做主意,你自己琢磨琢磨可好。”李端说话,人却是依然立在那里不动,看起来在乔清给出个答复前他是不走了。 乔清本来嫌烦就想搪塞过去,但仔细一想,平日里他是没事情做所以待在家,忍受着乔邈那张死人脸,眼下他有了事做也有了指望,何苦还看着乔邈那个阴阳人,正好沈挼让他多用功,这还不是一拍即合,当下乔清就打定了主意,“我还交着一个学年的住宿费呢,扔什么扔,我还回去住。” 李端左眉一挑,回首冲李舟看了看,李舟点点头,“那你有空自己回来收拾。我们不管了。” 于是这两个瘦高个就转回到了后排,留下乔清一个人有些激动地惴惴不安。 乔清用功还是很久以前,上高中那会儿一是他脑子还够用,二是他妈那时候勾男人,乔邈又脾气差三天两条在家里摔东西,于是房子隔音再好家里也让人待不下去,于是乔清在学校里晚自修能待多晚待多晚,不让待他就去图书馆,图书馆关门的时候再回家。 那时候要能住宿就好,但乔清天然地讨厌所有人。更别提和几个谁有交集。于是他孤孤僻僻,念到拿上了大学通知书。就在那时候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军训不去,去开了证明,乔清看着乔邈一边骂人一边觉得兴味盎然。书也只念了一会儿,就开始待在家里没日没夜地打游戏。 一股劲就那么泄掉了。不如说根本不知道当初在指望些什么。 他本来就那么讨厌厌恶人家,难道指望跑到这个满是人的地方会开心?乔清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然后开始天天和乔邈冤冤相报。 他总觉得沈挼的出现是个特别有象征意义的转折点,奇妙地要命,像星星一点,一个轻巧的箭头。乔清抑不住心里的激动,挨着上完了一天的课。 下午五点的时候乔清打的回家,翻出了好久没用的行李箱就开始装东西。六点出头的时候乔邈准点从公司回来,先扯了领带挂在衣架上,看着乔清把东西摊的到处都是他冷笑一声,“怎么?拆家还是出去要饭?” “等着把你宰了后亡命天涯。” 乔邈外套一脱搭在沙发上,身子后仰张开胳膊只闭目养神,“要死就死远点乔清。”乔邈慢条斯理咬牙切齿地说。 说不清是谁先厮打起来,只乔邈侧脸被乔清那小王八蛋一拳揍上,隔着皮觉得口里的牙都抖了两抖,乔邈捂着嘴懊恼地不得了,抄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就砸到乔清额角,本来见着了血还多少有点歉意,但眼见着乔清龇着嘴跟犯狂犬病的哈士奇似的照旧扑上来,乔邈心里火气更胜,一场架愈演愈烈,到最后乔清出不出去要饭不知道,这个家也被拆的差不多了。 乔清把他乱糟糟的行李箱拉链一拉,拖拖拉拉地拽出门外,“你不如一个人烂死在这块儿!”乔清怒吼。 乔邈隔了老远把那沾了血的遥控器往门上砸,只差了点距离无力地落到地上,电池都被摔了出来。“我把你卡停了看谁先死在外面!”乔邈暴躁的咆哮被砸门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砰声遏制,不知道乔清话头话尾听没听清楚。 乔邈用力地踹了一脚茶几,那茶几哐地一下倾翻,但毕竟有前车之鉴,这茶几用的是做窗户的双层玻璃,防弹也似,毕竟吃住了重量没碎地稀烂,乔邈抓着头发焦躁地踱来踱去。最后一跺脚,拿起手机就打那个刚输入没多久的电话。 “给你地址。过来。给钱挨操。”乔邈暴躁地说,挂断后一下把手机砸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