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浓郁的,属于闵峙的味道。像烈火浇出的烟,强势地裹住他的身体。闵峙的双手都碰着他的脸,他的手很大,拇指都压到他的眼皮上,像是不想让方逢至睁开眼睛,完完全全把身体交给他主导一样。 Omega被强制固定着,觉得闵峙伸进他嘴里的舌进的太深,像要钻进他的喉咙一样,方逢至恐惧得想往后退,但却被闵峙固定着不能挣动丝毫。Enigma强势渡过来的涎液顺着滑进他的喉咙,满满的浓烟味,方逢至简直喜欢得不行,又想要又害怕。 闵峙一触碰到方逢至柔软的唇舌就停不下来了,和方逢至本人一样,omega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柔软的。他汲取着omega嘴里信息素的味道,甘菊味像是把他的信息素也净化了,这么多天都处在躁郁之中的身体变得平静,但欲望却在无限地增大。 他现在很想脱下方逢至的衣服裤子,去啃咬他的身体,和他做爱。但研究院的实验病房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方逢至的身体。 方逢至现在浑身都在抖,闵峙的吻,闵峙的信息素都让他一瞬间有些接不住。但男人的动作慢慢变缓,然后停了下来。他的手从方逢至脸上拿开,顺着往下揉了揉omega的臀,方逢至趴在他怀里喘的不行,晕乎乎的,即使没按着他的眼皮,他也不知道一样,乖乖地闭着。 闵峙突然用手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臀上拍了拍,发出几声闷响。方逢至一抖,后臀的痛感让他清醒了些,他终于睁开眼望向Enigma。 “抱紧。” 话音刚落,方逢至就被托着臀抱起来,双手急忙搂紧了闵峙的脖颈。他被抱进了浴室,这里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他把omega放到洗漱台上,碰了碰omega顶着裤子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碰你。” 方逢至红着脸低下头,双腿不自然地想要合拢,闵峙却强硬地挤进他的双腿间。低头去亲方逢至的脸,然后是耳朵,被触碰到的地方都湿漉漉的。 方逢至痒得缩了缩脖子,他感到闵峙烫淋淋的手从他的背滑往下,伸进他的裤子里,顺着臀间的缝隙,在他的后穴磨了几下。 他咬着方逢至的耳垂,声音低沉,“好湿。” 方逢至被他激得抖了抖,穴后一开一缩地像在嘬闵峙的手。 但闵峙却抽回手,“现在不能给你。” “怕我控制不住。” 方逢至的头靠再闵峙身上,密闭的浴室里全是硝烟的味道,他晕乎乎地抓着闵峙的衣服,“那怎么办?” “嗯?” 身体空缺了许久的来自于标记者的信息素现在被充盈得满满当当,方逢至舒服又爽快,但他的表情有些不受控制,看上去焦虑极了。 “博士说,需要我帮你排解信息素......”排解信息素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做爱,方逢至就是带着这样的决心走进实验室的。 闵峙顿了下,眼神徒然变得又沉又凶,像是要吃了他,“现在不害怕了?” 方逢至傻愣愣地看他,迟钝的大脑暂时没反应过来。 闵峙又开口,“不怕我像上次那样强奸你?” Omega瞪大了眼睛,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强奸”这种粗鄙的字眼居然从闵峙的口中说出来,他看着闵峙的脸,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人会突然生气。 “你、你怎么了?”他有些害怕。 闵峙的脸很沉,他的信息素还没有稳定,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是正常的,但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因为方逢至几句话发怒。 大概是因为方逢至的爱太愚蠢,即使伤害了他,他也不会埋怨你,一心一意地,献祭一样的爱。他很生气,气这样的爱方逢至也给过别人,也气自己就这么轻易地就得到了他的爱。 这么轻易的话,是不是以后也会有人能再一次从自己手里夺走方逢至呢? 闵峙俯下身,直直地盯着方逢至的脸,“你之前说爱我。” “你会爱多久呢?” 像方逢至这样笨的人,只有放在他身边才不会受委屈,所以这方逢至辈子都只能是他的。 一双温热的手捧住了他的脸,“闵先生,你是在担心吗?”方逢至的眼神胆怯,却像含着某种坚毅。 他凑上前亲了亲闵峙的唇,“请你相信我。” 闵峙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积在心中的郁结消散了去。方逢至很笨,有时又这么聪明。 他俯下身,紧紧地靠着他的omega。 方逢至的手环住了闵峙宽厚的身体,他眼里的欲望消减了大半,变得清醒了很多。 “有没有吓到你?”他听到Enigma问。 “有一点。” “但是因为你生病了。”他抚了抚闵峙的背,“所以要快点好起来。” 闵峙抬起头不受控制地想要去亲吻omega,不带情欲的,仅仅是像表达爱、或是感谢。但omega的身体往后退了退,闵峙一愣,以为是方逢至抗拒自己了。 omega解开了自己的衣领扣子,侧头把后颈裸露在闵峙面前。 之前自己咬过的地方还留着印记,散着浓郁的甘菊香。 Omega开口,“先让我帮你。” 闵峙紧紧地抱住omega,为什么要怀疑方逢至对自己的爱呢,他明明这么坦诚地爱着自己。 闵峙垂下眼,亲了亲omega的后颈,然后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把方逢至带出房间的时候,omega整个人都有些虚脱,闵峙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紧紧地将他裹住,但方逢至睡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他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我要回去了......教授说不能待太久......” “我明天也会来的。” 闵峙亲了亲他的脸,“好。” 方逢至牵着闵峙的手下床,走到门边的时候闵峙却停住了,“怎么了?” 闵峙盯着方逢至的脸看了一阵,伸手从一旁把自己的围巾拿出来,裹住方逢至的脖颈,顺便也将方逢至那张散着潮红的漂亮的脸遮住。 “外面冷,别感冒了。” 方逢至嗅着围巾上闵峙的味道一路走到别墅。 还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手机就响了,方逢至看都没看就接了,“喂?” 那边却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逢至看了一眼,才发现是付柏启,“有什么事吗?” 付柏启下班回家的时候正准备点外卖的,不知道怎么的,点进了和方逢至之前的聊天对话框。 那时候方逢至总问他什么时候下班,想吃什么。 前几天因为方逢至的协议书和那条断绝关系一样的回信的怒火好像烟消云散了,他只觉得心里难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拨通了方逢至的电话。 直到方逢至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的那一秒,付柏启突然就明白了。 他很想他。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方逢至。”付柏启开口,却又卡壳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才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付柏启还从没有主动和别人开始一段话题,他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了,方逢至好像也不太想跟他聊天,见那边沉默着,就开口,“我要去做饭了,如果是要去管理局办离婚手续的话,你定时间吧。” 听到离婚两个字的时候,付柏启心里一直发紧,酸涩难受。他站在公寓楼下,也不顾身边有人,直直地开口,“不行......” “什么?” “方逢至,我不想离婚。” 即使他签了字,即使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找到比方逢至还要好的人,但他这一刻,或许是在听到方逢至声音的那一刻,他后悔了,他不想和方逢至分开。 这段时间,他总是想起方逢至,几乎做什么都会想起他。想起他对自己的好,想起他为自己做的饭,甚至是想起他在爷爷的相册里翻到的方逢至小时候的照片。 两年,方逢至和他结婚了两年。明明总是疏远着他,可这个时候好像生活里都是他的身影。 而且他和方逢至不止两年,从很小的时候,方逢至就喜欢自己了,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放下? 那边的声音淡淡地,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说出的话却像刺一样结结实实地扎着付柏启的心。 “可是我想离婚。” 付柏启心痛得喘不上气,他还想再说什么,但电话里却是挂断的声音 徐梦从下班到楼下见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付柏启,正在和谁打电话,路过他的时候,她听到付柏启说,“方逢至,我不想离婚。” 徐梦脚步顿了下,他想起那次她在电梯里看到的方逢至和那个男人。她回过头,见付柏启现在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她并不想多管闲事的,但那边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付柏启的眼眶竟微微发红,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 这让她的心紧了下。 漂亮的人总能轻而易举地让人产生同情,徐梦突然转过身走到付柏启面前,“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