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随执在家里干巴巴地等了三天,徐藏年不接他电话,他就疯了一样往徐藏年的手机号充钱,于是这几天,徐藏年动不动就收到电信发来的充值短信。 他这下子觉得随执更傻逼了,简直是有钱没地方花。 徐藏年不理人,随执只好去联系阿纪,送完徐藏年到楼下后,阿纪的工作就结束了,他和家人吃饭的时候突然收到了随执的短信,疑惑地回复对方一句:【藏年已经回家了】 这两兄弟怎么回事?弟弟回家了哥哥都不知道的,而且哥哥每天动不动就找他,阿纪感觉自己不仅是徐藏年的助理,还是随执的助理。 看到阿纪信息的随执从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1]。 徐藏年回家了? 妈的,失踪人口终于回家了! 徐藏年一不在他身边,他就盯着对方的朋友圈和微博看,不幸的是,他的弟弟和他一样不喜欢发朋友圈,微博也是要营业才会上号。 今天的工作量有点大,徐藏年晚饭吃了半包荞麦面,现在回归的失踪人口在浴室里洗澡。 随执像个变态一样出了门,他看了看徐藏年门口的密码锁,回忆了一下,密码好像是11392来着…… 随执太高了,他只好微微弯腰输入密码,又因为他穿着黑色睡衣,对面出来倒垃圾的住户看见了他,没反应过来时还真把他当贼了,自己吓了自己。 随执摁了绿色的确认键,心里有些紧张,就怕输错了密码。 不消片刻,他就听见了门锁弹开的声音。 随执这会不知怎么的心虚了,向后看了看,确定楼道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进门。 徐藏年站在花洒下冲掉身上的沐浴露,他正伸手准备去拿身体磨砂膏,没想到浴室门突然开了。 徐藏年吓得双肩一颤,人还没转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随执就上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温热的水流下来,把随执的睡衣也淋湿了,但是他并不在意,死死地嗅着徐藏年的颈间,跟在续命一样。 徐藏年动了几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臂被随执的双臂紧紧地圈着,他根本没有揍人的机会。 “滚开,你这叫私闯民宅!” 随执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别动,让我抱抱,你走了这么多天我很想你。” 徐藏年不耐烦地吐出一口气,“放什么狗屁,你以前没来找我的时候天天见不着我不得死掉了?” “以前很想你,和你在一起后更想了,一天见不到你我就心慌。” 随执亲了亲徐藏年的颈侧,他的衣服湿了,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中间只隔着层睡衣布料,徐藏年感觉有根硬硬的玩意抵在他的腰窝。 “和我在一起后?”徐藏年冷笑说:“随执,我可没答应和你在一起,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你做爱了就是喜欢你吧,我和很多人做过爱,难道我也喜欢他们吗?” 徐藏年的话说到一半,就明显感觉身后的人身子僵住了,不开心了,也停止了亲吻他脖颈的动作。 随执的声音酥酥麻麻地钻入徐藏年的左耳,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圈紧人,徐藏年被抱得有点疼,眉头轻蹙了一下。 “藏年,我和他们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我很爱你。” “你的爱是万能的吗?”徐藏年笑起来,有点苦,“你的爱能让我忘记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吗?你的爱能让妈妈起死回生吗?” 他莫名有点想哭,安静了一会后说:“不能对吧?所以你的爱有什么用,就像路边的小狗一样廉价……” 嘴上伤人的话还没说完,徐藏年突然被身后的人摁住了后脑勺,随执强迫徐藏年侧首与他接吻。 花洒流下来的水渗进这个吻里,有些被随执不在意地吞进了肚子里,他另一只手在徐藏年的胸口和腹部游走,就像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随执有些凶,徐藏年刚开始抗拒跟他亲密接触,过了一会后就没辙了,被他制得死死的。 浴室内水雾缭绕,徐藏年开始有些呼吸不畅了,心跳有点快,他张着嘴,想逃避这个紧密的吻,然而随执根本不放过他,狠得如同要跟弟弟殉情似的。 徐藏年的嘴唇被咬了,有点疼,他嘴里发出呜咽声,手伸入随执湿哒哒的衣服里,用力地抓他的肌肤。 徐藏年在心里骂了很多遍“死随执”,他头有点晕,渐渐失了防御,随执愈占上风,舌头跟徐藏年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唔……” 徐藏年的手也没什么力了,就像只被剪去指甲的小猫一样轻抓着随执。 是他忘了,随执的爱细数起来一文不值,但是能让人失控,让人窒息。 随执拽低了裤子,硬邦邦的阴茎戳到了徐藏年的大腿根,徐藏年喘着气,“我不想……你滚出我家!” “你不想我想。”随执暴躁地脱掉衣服,阴茎弹出来,蹭到了徐藏年的股缝,他动手将眼前的人抱起来。 “不要!” 徐藏年的手环着随执的脖子,他逃避似的往上蹭,两条又瘦又白的腿紧紧夹着随执的腰。 “为什么不想?嗯?”随执亲徐藏年的耳朵,“你在害怕吗?害怕被我看到你的鸡巴高高翘起,害怕我看到你在高潮时射精,甚至是被我看到你叫床的时候样子有多销魂……” 徐藏年狼狈地大口喘着气,他偏过头避开了随执的亲吻,然而后者很快又黏了上来,就像狗皮膏药似的。 “宝贝,我很喜欢你‘害怕’时的样子,我要一层一层地剥开你,我要干到你抽搐,马眼控制不住地射精。” 徐藏年是真的很讨厌现在的处境,进不得退不得,前后左右都被随执拿捏住了。 明明腿长在他的身上,他在随执面前总是无缘无故地像个逃不动的残疾人。 也许随执是对的,徐藏年的确怕被对方看到他的生理反应,但内心深处,徐藏年是害怕沦陷的,他曾经失去过,所以很讨厌那种要人命的无力感。 就像现在他无力反抗随执对他的追求一样,只能放任着对方亲吻他。 “你没经过我的同意跟我做爱,这是性侵!” 随执不慌不忙地说:“去告我吧,但是在坐牢之前我要跟你做爱。” “死流氓!” “你应该感谢死流氓还有一点道德底线,不然我已经给你下药了。” 随执摁了放在台面上的护发素,他的手指伸进去给徐藏年做扩张时,突然笑了一声,“你好像比上次还要敏感,你喜欢我这样子,对吗?” “不喜欢!” 随执的手指又进去了些,徐藏年喉咙溢出短促的声音,他忍住了。 随执进了两根手指进去,有些爽地细细感受着,“你下面的小洞好像比你的嘴还要诚实,它怎么能那么热,很软……” 说到一半,随执笑了笑,在徐藏年耳边低声道:“但是没你的舌头软。” 徐藏年吓坏了,搂住随执的脖子就像抓着根救命稻草,他真怕自己没抓稳,掉了下去被对方的手指捅穿了身体。 自从上次被徐藏年说技术不好之后,随执好好去做了“功课”,热心网友告诉他,这个姿势能让伴侣依赖他,随执感受到了,热心网友诚不欺我,现在徐藏年搂他搂得特别紧。 “我这几天有工作,不能做爱。” 随执面无表情地说:“我问过阿纪了,除了下个月要参加综艺之外,你短期内没有工作安排。” 操…… 随执扶着徐藏年腿的那只手感受到对方有点抖,应该是这个姿势让徐藏年太累了。 随执随便往阴茎上抹了护发素,那只手将徐藏年的另外一条腿勾在臂弯里。 “放松。” 随执下面硬得跟铁棍似的,不用手扶也能插进徐藏年的身体里,湿软的内壁包裹着他,他舒服得倒吸一口凉气,还不忘再次感叹一句:“真的比我想象中还要敏感。” 徐藏年这个时候感到羞耻了,他狡辩说:“我很久没做了……” “是吗?”随执笑道:“距离我们上一次做爱才隔了十六天,你就觉得很久了吗?” 徐藏年脸有点热,“谁去记这种日子啊!” 随执鸡巴上的青筋凸起,一副很凶的模样,现在那些青筋在徐藏年的身体里搏动着,潮湿的环境好像让它们更加兴奋了。 随执开始动起来,他舔了一下徐藏年的耳垂,徐藏年痒得缩着肩膀,下半身也紧紧地吸着对方。 不一会儿,他的头顶响起一个欲望蓬勃的声音—— “徐藏年,我恨不得每天打卡你的身体。” [1]出自唐·元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