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故地重游
x市,市中心医院,化疗病房。 江奕临小时候常来这家医院,八九岁的时候,他就那本书陪在母亲的病床前,打发自己大部分课后的无聊时间。母亲总是喜欢看着窗外的落叶,他在旁边一声不吭。 江习惯性的从背包里拿出烟头来打算点烟,才想起来医院是无烟区。又无奈地把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他虽然现在身价千万,但还是改不了年轻时抽劣质香烟的习惯,名贵的雪茄味儿好是好,可他怎么都不习惯。抽廉价烟对比起他做的其他不光彩的事,根本算不上丢人。 “夏笙……”江奕临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早在几年前,这个名字就经常出现在他的耳边了。几年前与他狼狈为奸的合伙人夏宇朝的儿子就叫夏笙。江奕临还去看过这个孩子,那时候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初中生。 谁知几年后偏在酒吧里给撞见了,江奕临本以为是两人同名同姓,直到他从夏笙的衣服看见了如今手上拿的医院诊疗服务单—— 重症监护室049,戴清笛,肝癌晚期。 江奕临望着病床前面色憔悴的女人,苍白的脸颊被呼吸机盖住了一大半,枕头边上是一个毛绒熊猫玩偶,一旁的柜台上还有一本书和一些水果。 第一次见戴清笛的时候,江奕轩还是个毛头小子,当时市政府组织元旦文艺慰问演出,他有幸去看了戴清笛的舞蹈表演,只听得她是十里八方赫赫有名的大美女,温柔博学还多才多艺,和那年纪轻轻就当上书记的政委喜结连理,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就这一舞,可让江奕临念了三天三夜。 女人安详地睡着,电脑上平稳的显示着她平稳但虚弱的心率,江奕临不忍心打扰她,留了束百合花后离开了。这个女人不知怎地,总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单薄的身子穿着病号服,在白得一尘不染的病房里一躺就是无数个日夜。 生母的事在他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他的母亲总是疯疯癫癫的,小时候可没少吃苦头。 江走出了医院,点燃了一根烟,在一旁自顾自地抽起来,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还是一个小兔崽子的时候。 虽然自己与夏家有不可里清的过节,家破人亡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但对于戴清笛,江奕临承认还是在心里留恋过的。他让手下补齐了目前拖欠医院的三万医疗费,然后有补齐了接下来六个月所需的治疗和护理费用。 处理完国内的事物后,江奕临又匆匆踏上前往泰国私人飞机。 而这时,他又收到了来自自己助手和摄影师阿丹的消息。 “报告经理,摄影道具和人员已经准备就绪,开拍工作随时可以进行。” 简短的文字后面,是一张最新的拍摄图片,由摄影师阿丹发送。 夏笙穿着透明的薄纱高开叉黑旗袍,双膝跪地在palyhouse的木质茶几上,旗袍的长度堪堪遮住上半部分臀部,而领口的开口又完全可以看见双乳,薄如蝉翼的衣物下被红麻绳紧紧束缚的身体曲线清晰可见,黑色的蕾丝把腿部肌肉束成了流畅的曲线。 虽然他的脸本身就相当的漂亮精致,但这张照片上依旧化了淡妆,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带一顶假发吧,长发。”江奕临简短的回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