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夜话,逃离,再次英雄救美,两厢沦陷
被热水一泡,且抱着自己的人也没有歪心思,杨廷玉惬意极了,把刚才的恼怒忘得一干二净,靠着他健硕的胸膛,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享受着周行给他洗澡。 他一直认为,周行在得到满足后确实是个好人。 这时候的他,温柔体贴,细致入微,会一直抱着他,会时不时地吻他,陌生而安逸的情绪会把他胸口涨得满满的。这人要是在床上不要那样欺负他就好了…… 他不着南北地想了一通,周行忽然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亲。 “在想什么好事呢?一直偷笑。” 声音愉悦极了,带着揶揄。 杨廷玉一收嘴角,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在笑。纷乱的思绪瞬间回笼,脑子里空空的,好像想了些乱七八糟的,又好像什么也没想,被他问得恼羞成怒。 “没想什么!” 周行笑了笑,不问了,扶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在水下给他揉着酸胀的后腰。 杨廷玉抱着他的腰依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地方,忽然发现枕着的胸膛硬得像块石头,跟自己的完全不一样。 他撑起脑袋,有点好奇地摸向周行的胸肌,抚摸了两下,又坏心地用掌心碾压着乳头。 就是周行玩弄他那样。 周行嘶了一声,把他的手爪子拎住,奇道:“嗯?占我便宜?” “你也占了我便宜……” 还那么多次! 杨廷玉被他抓了个正着,本有点心虚,但是听到他明确拒绝的“不要乱摸”,反而有点不服气了,噘着嘴说:“你也摸了我的!” 周行冷笑,“好啊,那就互相摸,来。” 他说罢,一点不讲究公平,率先出手抓住杨廷玉的胸脯抓揉。玩这两个小奶子他已经很有经验了,又抓又揉,怀里的人立马瑟瑟挺起胸口让他抠乳孔。他乳头又立了起来,红艳艳的,骚得很。 周行咬了咬牙,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刚好够这小骚货清醒过来。 “唔!” “不想明天下不来床就老实点!” 杨廷玉脸颊通红,却是不敢还嘴也不敢还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只要周行一对他动手,他的身体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样,根本不听使唤,成了只追求快感的淫兽。 不过,自己的胸脯确实跟周行的不太一样,虽然同是微微鼓起的肌肉,但是他自己的更为柔软。而且比以前要肿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被揉太多的缘故…… 周行胸膛上有着很多伤痕,好几处又深又险,光是看着都替他当时感到担忧。但是大多都失去了原本的狰狞样子,应该都是陈年旧伤,近年来,他似乎没怎么受过致命伤。 忽然,杨廷玉看到他胸口有个牙印,还是刚咬的,有点淤红。 但他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咬的了。 等周行平静下来,杨廷玉才戳了戳那处,不敢相信地问:“这是我咬的吗?” “嗯,你咬的。” 杨廷玉下意识地抚了抚。 周行叹气,“求你了,别勾我。” 杨廷玉一愣,忽然从他怀里退开,扒着桶沿鄙视他,“是你定力太差了!” “不,是你太骚了。” 周行伸手要把他捞回来,杨廷玉看他来势汹汹的样子,哪里敢让他抓到,躲个不停。 水花扑腾,杨廷玉终于还是被他抓住捞了回去,大手扣住他的脑袋压下来,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杨廷玉不知什么时候已学会了换气,双唇分开时,虽然还是气喘吁吁的样子,但已经不是一副要被亲晕的狼狈样。 忽然,杨廷玉发现他肩膀上都被浇湿了,不禁睁大眼睛指了指,“你肩上的伤……好了吗?” 周行眉头一蹙,有点痛的样子。 杨廷玉连忙摸去。 已经结痂了。 再看周行,他笑得有点坏:“怎么,心疼我?”看他撅着小嘴不乐意,连忙道:“已经好了。” “一定很疼吧……” 周行勾唇,“不疼。” 这是挟持他那日受的伤,当时他大骂陈斌卑鄙,可见这伤用的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杨廷玉顿时心生愧疚,“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 周行打断他的话,“没关系,这只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 周行把他抱去床上,用布巾把他身子擦干,又坐在他身后给他擦着头发,顺便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中的少年年少孤苦,被武师一家养大,习得一身武功。长大后,武师一家被仇人所杀,只剩下了一个女儿,与少年相依为命,被少年认做义妹。 少年长大了,追寻着灭门真凶,成为了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半只脚踏入了黑暗,只敢在暗中接济义妹,不敢亲自出面,唯恐自己的身份给义妹带来麻烦。 但麻烦还是找上了义妹。 故事还没讲完,杨廷玉就感叹道:“周大侠果真侠肝义胆,对自家义妹亦是情深义重。” 周行无语道:“跟你讲个故事,怎么往我身上套?” 杨廷玉无奈:“好吧,那位杀手的义妹最后怎么样了?”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下,“她死了。朝廷的人抓住她,逼问那杀手的行踪和样貌,她抵死不说,死在诏狱。” 杨廷玉张了张嘴,久久无言。 “对不起,我好像不该问……” 周行却不以为意,叹了声说,“算了,给你换个故事讲。话说啊,那杀手得知死讯后是悲愤交加,孤身上门寻仇,却遭暗算围剿,不得已之下挟持了府中一位夫人逃出。一路上,他与那夫人朝夕相处,互生爱慕……” 杨廷玉猛地转过身,眉眼都带着震惊。 “哪有互生爱慕?!” 周行将他拥进怀里,“是,没有这回事。是杀手对那夫人心生爱慕。” 杨廷玉呆住,不敢再随便接他的话。 所幸周行也没有再继续讲这个故事,抱了他一会儿,转移了话题。 “不要回去。” 周行语气沉沉地说:“陈斌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算你对他有几分情义,他对你未必……你我逃了这么久,你回去后肯定会遭他诟病,他只会对你越来越不好。你不过是杨家一养子,何必呢?” 杨廷玉呆呆的。 “不回去……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做什么都好,你可以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我尚有一些积蓄,可以让你开个铺子,安稳度日。” 杨廷玉从他怀里起来,茫然又无措地看着他。 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 心中有些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也无法问出口。 最终,他犹豫着着问:“那,救命之恩,算是报了吗?” “报了。”周行温柔地看着他,执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烙下一吻,“你不欠我什么,现在是我欠你。” 欠一个承诺。 但江湖之人,注定给不了什么承诺,甚至都不能要求他跟着自己。所以,只盼他在自己所知道的地方安逸生活,自己偶尔可以去看看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他确实不希望杨廷玉回到陈斌身边,不论出于哪种考虑。 陈斌身为朝廷鹰犬,风光一时,存亡只在旦夕之间,比身在江湖自由不了多少,都不是可以共度一生的良人。 杨廷玉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讲了,直接睡吧。” 周行揽着他躺下。 杨廷玉看着他的脸,片刻后,挤进他怀里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被他一手揽住了腰身。 二人相拥而眠。 杨廷玉感觉自己在眩晕、在陷落。 他陷落,再陷落,而陷落的最终点就是周行宽阔温暖的怀抱。 第二天,杨廷玉拿到了衣服。 青楼里白天没什么生意,出去目标太大,怕周行没走远把他逮回来。 没错,杨廷玉还是打算离开。他打算等到傍晚,在周行还没有回来之前混在人群中离开,之后……之后再看吧。 华灯初上,热闹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杨廷玉挥别好心的丫鬟走出房门,这个布置雅致的后院只有一条曲径通往外面,尽头是一座花楼,张灯结彩,传来笑语声声。 要出去,只有从花楼里经过。 杨廷玉没来过这种地方,有点心虚,他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到底还是顺着路走了过去。到了尽头,他从外部楼梯上了花楼的三楼,在楼梯口就撞见一男一女在凭栏调笑。 两人看到他,有点惊讶。 杨廷玉有点紧张。 但是随后女子就拉着男人走远了,隐约听到女子说他是“阮娘的客人”。 他松了一口气,环着花楼走了半圈,来到临街的一面。这里更热闹了,每隔几步就有人,几乎每个男人怀里都搂着一个。他甚至还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衣内,揉着那高耸的柔软。 杨廷玉连忙低下头避开,找到内部的楼梯刚要下去,被人一把抱住了手臂。 “这位公子~怎么一个人啊?让奴家陪陪你呀?” “不不…我不是……” “来嘛……” 杨廷玉被她用胸脯蹭着,寒毛都竖起来了,只觉浑身都不自在。他抽出手大步跑下楼,刚走到二楼的平台,又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抱住了,公子公子叫个不停。 他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手足无措,脸都憋红了,手在推拒间不小心摸到了女人的身体,只觉得哪里都是软的,更让他觉得羞耻和尴尬。 忽然,杨廷玉看到一个男人正搂着女人有说有笑地上楼来,他一身青衣,银制护腕,腰间还挂着一把剑。 他是个江湖人。 而且他还是杨家的人! 以前在杨家的时候,他在大哥身边见过这个人,好像是他大哥的贴身护卫。虽然年纪不大,才三十多岁,但是剑术十分了得,很得杨大少爷的器重。 是大哥派来找他的吧? 杨廷玉没有多想,在他路过身边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两两相窥,杨廷玉激动得忘了人家的名字。 “……是我啊!” 他应该记得自己吧?杨廷玉见他蹙眉,对他扬起一个笑容。 男人有点疑惑。 “你是?” 杨廷玉用力挣脱两个美人儿,对他们抱歉地笑笑,躲到杨平的身边,高兴道:“我们先换个地方说话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杨平想了想,点了点头。 女子给他们引路,并推开了二楼的一间空房间,“二位里面请。” 杨平似笑非笑的抓了抓她的屁股,让她先进里屋去,这才回头看向紧紧跟在身后的小美人儿。好脾气地问:“说吧,要跟我说什么?” “我是杨廷玉,杨家大少爷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弟弟?好像不对。妹妹?也不对。不管在杨家还是陈家,他都是被当做女子圈养的,公开场合他没有去过,私宴的话,大哥倒是带他去过几次,可也不会跟别人介绍他。所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女子点了熏香出来,身上带来阵阵香气,柔柔地靠进杨平怀里,目光勾人地看着杨廷玉,正要问他们两个是不是一起来,杨平就把她推了开,顺便塞了一锭银子给她。 “下次再来找你。” 然后,就把她推了出去。 房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她渐渐反应过来,气得直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家地盘上,居然被一个男狐狸精从手上抢了客人!亏她还以为那个丰神俊朗的白衣公子是个新客人!正高兴呢! 屋里,杨廷玉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见没别人了,连忙对他说:“我是陈斌的男妻,锦衣卫千户陈大人你可知道?就是杨家的姻亲!请你把我送回去,杨家定有重谢的!” “哦?” 男人转过身来,眼里带着笑意,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把他打量着。 “陈大人的男妻?不长这个样子吧。我听说他相貌平平、五大三粗,以至于娶过门之后就遭冷落了。嘶…要是长成这水灵模样,可不应该啊。” 杨廷玉看到他的眼神,悚然一惊,连忙后退。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已经能看明白这狼一般的目光! 又是这种坏人! 他想夺门而去,男人直接抱着他的腰把他带回了里屋,摔在了床上,劣质的熏香把杨廷玉呛得直作呕。 “美人儿,你千辛万苦寻到我,还打听到这么多事,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杨平男女通吃,有名气的,没名气的,只要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儿,他都招惹。 虽然不确定眼前这个是不是他惹得情债之一,但是已经不重要了。这美人儿长得比女人还要美,单纯中带着娇媚,又懵懵懂懂、含羞带怯的,简直是个勾人的极品! 杨廷玉怕死他了,嘴唇微微颤抖,“我真的是陈斌的夫人,是杨家的人,我在杨家见过你!你……” 看到男人解腰带,杨廷玉急了,“你不能这样!你是我大哥身边的人对吧?你这样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杨平的动作顿了顿,随之一嗤。 根本没放在眼里。 那位夫人是死是活,将来是死是活,都还不一定呢。如果真是这么凑巧……那这艳福也来得太凑巧了,简直不能错过。毕竟,谁也不知道陈夫人被挟持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有没有被谁玷污。 “好啊,你说你是陈大人的男妻,我可听人说了,那位男夫人好像不男不女,下面有个女穴……你也有吗?” 杨廷玉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私密的事情为什么人尽皆知了?到底是谁广而告知的?! 杨廷玉脸色涨红,羞恼至极。他嫌恶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怕得要死,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这个时候,他就可耻地想到了周行,希望他可以快点回来,发现他逃跑了,然后不计前嫌再来救自己一次。 他宁愿被周行抓回去那样,也不想被人这样…… “嗯?你有吗?给我看看。” 男人扑了过来。 杨廷玉翻身从床榻另一边滚下去,紧接着就要逃,但是头皮一痛,被扯着头发拽了回去。 张口惊呼,却吸了一大口点在床边的浓香,他眼角余光不小心扫过去,心里徒然一惊。 不好,是在暗格里看到的那种香,难怪这会儿已经浑身发热了。 “救……唔!” 男人一把捂住他的嘴,把它翻了个身按趴在被子里,撕了他身上的衣服。杨廷玉剧烈挣扎起来,但是这让男人更加兴奋了,发出得意的笑声。 杨廷玉被面前的香熏得头昏呼呼的,心跳加速,小腹涌起一阵燥热,让他下面的性器就这样半硬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悸动从脊骨往下,深入下面的小穴。 那里空虚得紧,比起需要发泄的阴茎,小穴更想要被填满,像昨晚上那样被狠狠填满…… 周行、周行。 他突然想起那人健壮的胸膛,不停摆动撞着自己的劲瘦腰身,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两腿发软,头晕眼花。 昏沉中,有人把他压在了身下。 不知道是怎么意识到他不是周行的,杨廷玉心里一咯噔,就是知道了。 他被翻过来,要被亲上时,他屈膝狠狠一顶,趁男人吃痛蜷缩时爬了起来,但是男人骂了一句,立马追上把他扯回来丢在了床上。 这贱人! 杨平气恼非常,正想一巴掌扇过去,忽觉心口一凉,紧接着脑袋上挨了一脚,翻滚在地上。 在心口忽然涌上的锐痛中,他听到个沉沉冷冷地声音说:“走!” 窗户被猛地拉开,夜风灌入,吹散了浓郁的香气,而房中的尸体已然咽气,胸口处洇出大团乌黑的血渍。 …… 周行揽着人潜入黑暗中,看了看怀里半失去意识的杨廷玉,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把他往墙根一靠,飞快离去。 杨廷玉本被熏得昏沉沉的,靠在幽黑的巷子里吹了下冷风,清醒了一点。 他睁开眼,看到周行戴着兜帽,如同一道黑影子,顺着墙沿下的阴影向他飞掠而来,恍惚间,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被他捞起来靠进怀里,才一骨碌地爬起来抓住他:“周行!” “嘘,别出声。” 周行把一件黑灰的长袍展开,往他身上一裹,把他抱了起来。 猎猎风中,杨廷玉仰着脸看着他坚毅紧绷的下颌,依旧觉得恍惚又不真实。 “抱紧。” “哦……” 杨廷玉回过神来抱住他,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与他相贴着,狂乱的心跳终于平稳下来了,但是身上的燥热依旧未减半分。 周行对他直勾勾的目光有所察觉,低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很是冷漠,“现在知道跑出去很危险了吗?” “对不起……我是想回去。” 周行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杨廷玉悄悄叫他:“周行……” 周行不搭理他。 杨廷玉扒拉着外面裹着的袍子,难耐道:“我、我有点热,可以脱了吗?” “不可以。” 杨廷玉委屈,他感觉自己热得要晕了,尤其是闻着周行身上汗液的味道,听着他的声音,更是心渴口干,下面的男根一直胀着。 他几次想要开口解释自己的状况,但是怕打扰了周行,又闭上了嘴。 他烧得头晕眼花,迷糊中,好像看到高处的屋檐上站着个人影。 本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又看到了一个。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强打起精神来。 “周行……房顶上有人。” “嗯,知道。” 很快杨廷玉就不省人事了,他似掉入浓烈的岩浆中,又似沉入了欲海,被热浪波涛反复冲击拍打,冲上了岸。 他累极了,趴着沙滩上一动也不想动,这时,有人脱了他的衣服,凉爽的风袭来,他又清醒了片刻。 眼前的周行换了身行头,看上去年轻了几岁,脸庞也柔和了些,额前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来几缕,只有那双眸子依旧如黑夜中的寒星一样冷冽慑人。此刻正微微皱着眉,一边看着杨廷玉,一边脱下他身上完全湿透的衣服。 脱光后,杨廷玉感觉凉快极了,挥开周行的手哼哼唧唧的不愿穿衣服。 抬起头,看到那紧抿的唇,杨廷玉不自觉地贴了过去。 他含着那温凉的唇,如痴如醉。 周行任他含吮,帮他穿上衣服,将头发拢住绑了起来,这才捧起他的脸狠狠亲了回去。 杨廷玉顺从地启唇与他勾缠,挂在他身上磨蹭了一番,方才解了这片刻的渴。察觉到他的退开,杨廷玉又开始难受,几乎是立马追上去索吻,但周行偏过头躲开了。 “周行……” “忍着!”周行恼道:“不给你点教训,一点都记不住。” 杨廷玉本来就难受极了,这人给了他一点甜头又吊着他,他现在不仅难受,心里还跟缺了一块一样空落落的。 杨廷玉黏黏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被他搂着走出暗处,跨过街道走进了一家客栈。 大堂内还有着几桌食客,他俩进来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倒是老板娘贼精贼精地盯了他们两眼,目光落在他怀里脸颊绯红的人儿脸上,奇道:“这位夫人这是……” “我娘子舟车劳顿,暑热了,麻烦给间上房,来点热水和吃的。多谢。” 他拿出一根银簪做典当,面容带着焦急,唯独看向怀中女子时柔情似水。 最近城中查得严,老板娘又盘问了一些话,瞧着实在没什么蹊跷之处,再加上两人火急火燎的样子,就让人带去楼上房间了。 若真说起蹊跷之处也不是没有,这两人哪儿像是夫妻,一看就是哪家小姐跟穷酸秀才私奔了。瞧这住店的钱还是簪子换的呢。老板娘一边唏嘘,一边又愁着自己的生意,这城中戒严好几日了,还严控进出人口,也不知道具体在查些什么,弄得人心惶惶的,啥时候是个头啊。 另一边,周行扣住怀里不安分的人,对小二哥道谢。 刚进了门,他就被杨廷玉急急地压在了门上,杨廷玉踮起脚急切地寻到他的嘴唇,不断地讨好着他、吻着他,猴急得跟什么似的。 “周行…周行……” 他不断喊着对方哀求着。 周行无奈,“忍一下,别急。” “不行。不行了。”杨廷玉搂着他哼哼唧唧的嚷着,手放在哪里都不满足,最后只有圈住他的脖子哭求道:“我要死了!周行你亲亲我……嗯~你摸我。” 周行被他缠得没办法,低下头亲他,身体依旧崩成一根弦,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注意外面的动静。 要是他一个人,他早就全身而退,后来改变主意要带着杨廷玉一起走的话也不是空口说说,经过这两天的打探,他已经有办法带着杨廷玉在明早离开,谁知道杨廷玉在这个时候跑了……他以为昨晚上已经留下他了。 所以,今天他格外生气。 可是生气归生气,却怎么也怨恨不起来,尤其是他这副软语央求的模样,就算是石头心肠也变得柔软起来。 四周并无异样,楼下传来食客的交谈声,漆黑屋内只有两人呼吸交缠的亲吻,周行紧绷的身体也松了松,似被他传染了灼热的体温。 两人亲得忘我,杨廷玉踮不住脚,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 周行也顺手捞着他。 忽然,杨廷玉摸到了一截凉凉的东西,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短刀,被他用布条绑在了手臂上。 他摸了两下,周行便抬手不让他摸了,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往怀里一搂。 “怕吗?” 杨廷玉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暂时得到了缓解,心里没那么渴了,人也清醒了些,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书生打扮的周行看上去更加年轻俊朗,颇有点翩翩公子那味道,让他看得呆住。 周行的嘴唇微红,越显唇红齿白,此刻正垂眸瞧来,微微一哂,“小荡妇……怎么一点都不知羞?” 杨廷玉望着他,眸子里充满了委屈和怨怼,似要溢出水来。 潮热重新涌上来,杨廷玉被他纵容地抚着腰身,手从他胸口滑下去,扯掉了他腰间的系带,伸进去一把握住。哼道:“你也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