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胶带与狗皮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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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胶带与狗皮膏药 五月二十一号的时候,孟月白回到家中,与家里人欢宴之后,孟月清便对他说:“老二,我给你看一件好东西。” 孟月白笑着问:“是什么?” 孟月清道:“是你想不到的,跟我来,保你喜欢。” 于是孟月白便跟着孟月清来到他的房间,进入房间里一看,只见沙发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和服,两手拢在身前,放在一本杂志下面,脸上还戴了一只面具,就是日本那种很诡异的面具,拧眉怒目,五官夸张,一只又大又长的鼻子向前伸出,顶端向上翘起,面具上方的两个孔洞之中,一双眼睛正睁得大大地向前面看着,而那人一看到自己,视线登时就直了,仿佛大受震动一样,看那眼神仿佛熟识自己一样。 孟月白笑道:“是一位特别的客人,这一位先生莫非竟然伤风了么?还戴着口罩。” 对面的人连连摇头,发出呜咽的声音,于是孟月白明白了:“原来是不方便讲话。” 孟月清咯咯地乐:“月白,你好好看看他。” 孟月白走到这人身边,先是取下他的面具,是一张浓眉大眼男人的脸,满眼惊惶,又摘下口罩,果然如同自己所料,这人的嘴用透明胶带封住了,要说这胶带,也是新鲜的东西,十年前才在西方出现,是美国人首先开始生产,上海虽然舶来品很多,出名的五洋杂货,然而胶带也是不多见呢,然而自己家里就有,见到这个也是开心呢。 孟月白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第一句话却是说:“从哪里买来的这样胶带?真是便利,今后修补杂志书籍,都方便得很,虽然不能好像从没有破损过的一样,然而总比黏一张白纸在上面的要好,用透明胶带粘了,不影响看字。” 孟月清笑着说:“可不容易呢,现在战乱,动荡不安,如今的上海,已经与从前很不相同,租界里面还维持旧观,然而离开这里到外面,就是两个世界,等闲实在不愿意出去,前几天在怡和洋行看到了这种胶带,3M公司的牌子,就买了回来,刚好今天就用到。” 首先就用在了囚禁犯人上面,牧野英夫首先尝试了3M胶带的黏合作用,那是相当不错的,两片嘴唇给紧紧地粘着,无论怎样用力都挣脱不开的,本来是很看轻这小小的一片胶带,以为能有多大的力量?然而硬是封住了嘴不能说话。 于是牧野英夫便慨叹,有一些物品虽然日常看起来很是细微,比如胶带,比如麻绳,然而用在了关键的地方,就能够起到很不可思议的作用,比如说麻绳,自己将绳索当做工具,捆扎行李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是多么重要的物品,然而自己当初在柴房里给捆绑住双手,不过是一段麻绳,从前何曾看在眼里?却硬生生让自己难以活动,不能够抵御面前的危险,只能任凭别人欺辱威胁。 胶带也是这样,薄薄的一片,如同纸一样,还是透明的,看起来很是晶莹剔透,有一种现代工业风味的诗意,然而这轻飘飘如同蝉翼一般的东西,此时却贴在自己的嘴上,让自己的嘴无法张开,也就难以讲话,物品依然是那样的物品,然而只要换了一种用途,就给人带来截然不同的感受,此时自己真是恨死了胶带,鬼畜英美真害人,制造出了这种东西。 孟月白抚摸着牧野英夫的脸,声音变得靡靡的:“多么有男人味的一张脸啊,让人很想要细细品味。哥哥,如果买不到胶带,你打算怎么做?用药房的膏药吗?” 孟月清笑道:“给你猜到了,只好那样办,虽然在格调上很有些降低,有些委屈爱君。” 牧野英夫也明白的,他曾经驻扎北平,请假离开军营,去北平市内逛过,在天桥看到了各种卖艺的人,在地上铺开一个摊子,一边表演武术,一边兜售各种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药物,其中就有一种是膏药,哪里疼就贴在哪里,事先要用火来烤,烤热之后黏性特别大,号称又叫“狗皮膏药”,也不知这个名称是怎样得来,是否真的是用狗皮制成,日本自从明治维新以后,引入了许多西方的文化,牧野英夫的文化水平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也不太赞同杀狗。 然而这时他想到倘若买不到胶带,孟月清就要用那种狗皮膏药贴在自己嘴上,不由得感觉一阵发冷,实在太过羞辱,而且风味完全不对,3M的胶带毕竟是先进的工业文明成果,倘若用了那种支那膏药,就是浓浓的民俗风,总让人感觉好像回到了义和团的时代,愚昧混沌到几乎魔幻的程度,所以孟月清给自己嘴上粘了透明胶带,居然也还行?一时间牧野英夫竟然感到还不算太糟糕。 孟月白笑吟吟地:“这一位叫做爱君吗?果然很令人心爱。啊,竟然是这样……” 他拿开牧野英夫膝盖上的杂志,便发现衣袖的下半段是空荡荡的,方才已经感觉有些异样,然而因为和服的袖子宽大,一时竟然没有发现,孟月白又伸手摸向他的小腿,也是不存在,只有两条大腿支撑身体,端坐在那里。 孟月清点头道:“实在很不幸,战争的创伤。” 牧野英夫简直恨得要死,这是战斗之中的不幸吗?明明是你们暴虐变态的欲望,把人如同产品一样,制造成这个样子,居然要完全推给战争,黑社会果然是不行,就好像日本的黑龙会,军队只是进行作战,然而黑龙会卖鸦片,各种肮脏下流、不能公开的勾当,都是由那些人去做,军队无论如何,毕竟有纪律约束,然而黑社会毫无底线,这一段时间自己权衡利弊,宁愿当初给支那政府军俘获,也不愿成为青帮的囚徒,实在是太可怕了。 孟月白抚摸着牧野英夫的脸:“真是很可怜惜啊!” 牧野英夫转头躲开他的手,我不需要你的怜惜,只希望你能够离我远一点。 然后孟月白问道:“他在这个家中,职责是什么呢?” 孟月清抿着嘴笑:“爱君他,陪伴我们度过许多激动欢乐的时光,他并非是专属的,父亲和我都对他很亲切,如果你闷了,就找他好好说说话。” 孟月白看着牧野英夫那满脸愤恨的表情,面上露出怜悯的神色,微微叹息道:“无论曾经犯下怎样的过错,如今遭受这样的惩罚,也太过残酷。” 牧野英夫瞬间眼睛一亮,果然是读过西洋学校的,接受了现代文明,不像他的父亲和兄长那样残暴野蛮,能够看出整件事情中最为荒谬的一点。 孟月清一笑:“不必感到愧疚,其实他喜欢这个样子。” 孟月白笑着对孟月清说:“原来如此,那么我就不必担忧道德上的问题,可以借用一下哥哥的地方吗?” 孟月清笑道:“没有关系,你慢慢用吧。啊,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讲一讲。” 孟月白将这个不能反抗的人带到床上,仰面安置好,解开他身上和服的带子,一层一层把外面的羽织、里面的内衣都解了下来,牧野英夫仰躺在那里,无法移动,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去,自己都觉得仿佛货物拆包一样,再看孟月白的眼神,果然好像检验过年宰杀的猪羊,眼中只有饕餮的欲望,不存在人所应有的任何一点理性,和同为人类的共情。 孟月清伸出右手食指,用油润滑之后,插入牧野英夫的下体,细细地给孟月白讲着:“从这里进去,直肠内部四厘米多一点的地方,就在尿道后面,是他的前列腺,我特意咨询过医生,他说刺激体内的这个位置,是会发生快感的,这是男人独有的享乐器官呢,一定要好好对待。” 孟月白眼看着奴隶的脸渐渐变红,身体躁动不安,而且最为神奇的是,在手指这样的玩弄之下,他的阴茎竟然渐渐勃起,明明并没有碰触他的性器,然而却好像在他的体内有一个隐蔽的按钮,只要点开那里,就可以带动阴茎产生变化,就如同发动了引擎一样,这囚徒的肉棒已经抬起头来,越来越高地向上挺立。 于是孟月白慨叹道:“日本人的趣味啊,果然是很特别的,好像古时候的希腊人一样。” 牧野英夫连连摇头,希腊人是怎样一回事,他并不晓得,但是自己身上发生了这种反应,绝对与日本人身份无关,事实上你的兄贵方才明明说过的,男人体内都有这么一个东西,叫做“前列腺”的,所以这不是日本人的问题,而是所有男人都会这样,这是男性共同的现象,所以不要以此来污蔑日本人,你给人捅这个地方,也是一样的反应,除非是前列腺有问题,又或者是没有找准部位。 孟月白伸出他那白皙修长的手,便握住了牧野英夫正在竖起的阴茎,赞叹道:“勃起很强劲啊!” 然后又发表感想:“现代医学,真的是很奇妙。” 能发现前列腺的这个效能,从此以后前列腺就是性器官。 牧野英夫:现代医学确实奇妙,然而是怎样使用,这里面的问题就非常大,比如现在,你们是知道了前列腺的性刺激作用,但是做了些什么?科技只是让你们的罪恶更加高效,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是无法和你们一起,来感叹科学技术的昌明。 孟月清不多时便抽出手指,笑着和孟月白说:“要不要试一试?” 孟月白点头,接替了兄长的位置,将右手食指尖端凑在牧野英夫的肛门口,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深入,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难免因陌生而稍稍感觉忐忑,孟月清在一旁指点:“摸到一个硬硬的,栗子一样的东西,就是前列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否找准部位。” 孟月白细细地摸着,终于手上有了触感,与此同时囚犯的肠道猛地一紧,再看囚徒的脸上,一脸古怪的表情,于是孟月白明白了:“原来是这里,我要好好体验,将这个地方记在心里。” 永远铭记,以便更好地折磨这个奴隶。 牧野英夫蹬着两条大腿,心中的屈辱有了新鲜的样式,前列腺啊,男人独有的器官啊,如果在从前,对于男人特有的东西,自己该是多么的骄傲,只有男人有,女人都没有呢,男人的光荣啊,又增加了一分,然而现在,这个前列腺就让自己特别的痛恨,为什么自己身体里会有这样一个东西?假如没有,自己的耻辱是否就会减少许多?然而事情终究无法假设。 其实最可痛恨的是孟家的这几个混蛋,当他们说着“前列腺是男人特有”的时候,没有想过他们自己也是男人吗?男人为什么要对男人这样残酷?让自己很为他们感到可耻了。 这个时候,孟月白冲着他很温柔地一笑:“爱君,现在我要和你更亲密一些。”